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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金佃庄借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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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两人皆是一惊,不过幸好这一刀周乐之还没落下,不然酆翼今日是真的要毁容了。
周乐之刚想问外面怎么了,就见酆翼眉头紧皱,转瞬间,酆翼就出了魔君阁。
见状,周乐之也急忙跟了出去,一出门就差点被迎面而来的滔滔巨浪卷走,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把脚收了回来。
等了一个时辰,外面的巨浪终于收敛了气势,一见水涛渐止,周乐之立即就出了门。
周乐之找到酆翼时,酆翼正在和几个魔族小吏说话,似是在吩咐什么。
等几个小吏退下后,周乐之来到酆翼身边,见人面色不佳,问:“发生什么事了?”
酆翼没有瞒周乐之,答道:“驻宝阵上出现了个缺口”
闻言,周乐之眼中一惊,“怎么会这样?”说完,周乐之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莫非是因为山下灭火时你贸然启动了玄武阵法?”
酆翼没说什么表示默认。
见状,周乐之以为酆翼在为自己当初的行为而自责,开口想宽慰几句,道:“没关系,反正这缺口也被你补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料,酆翼却道:“缺口并没有补好”
“什么?”周乐之双眸不禁睁大,“可是这水势不是已经消下去了吗?”
“我只是暂时将缺口堵住了,但若不及时补好,没多久它会再次被撑开,而且每破一次,缺口就会增大一倍”酆翼也不知为什么,此时他就是想找个人倾诉,而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周乐之。
“那你可知补救之法?”
酆翼抬头看向其左手边方位,那里便是驻宝阵缺口所在之处,随后道:“需用金属性和水属性灵力重新筑一层结界将其护住”
“水属性灵力你有,那金属性灵力”周乐之顿了一下,后猜测道:“莫非是要和西方魔族去借?”
酆翼转回头来看向周乐之,点了下头。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别等了,现在就出发吧”周乐之搞不懂酆翼在犹豫什么。
酆翼:“现在出发也没用,我们根本进不去西方之境”
闻言,周乐之深感疑惑,问:“为何?难不成进个西方之境还得挑日子?”
“每月中旬,西方之境会封锁七日。在这期间,境外之人不可进,境内之人不得出”
“这是什么规矩,莫非这西方之尊有什么怪癖?”周乐之不禁吐槽道。
“多年前,云舟的妻子于中秋那日失踪了,自那以后,西方之境便多了这个规矩”
听到这,周乐之自知刚才有些失言,“那他也怪可怜的。不过,妻子失踪为何要封锁西方之境啊,不应该多派些人手出去寻找吗?”
酆翼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吧,不过那是人家的私事,身为局外人,我们不好多言”
闻言,周乐之不再纠结封境的原因,又问:“那他这封境的起始和截止日期分别是什么时候啊?”
酆翼:“每月十二至十八”
“今日是十五”周乐之掰着手指数道:“十六、十七、十八,还有三天”说完,周乐之突然意识到什么,默默说了一句“原来今天是十五啊,月圆之日”
说罢,周乐之抬首望向天边,此时月亮刚刚升起,看得还不十分真切,但他并未收回视线,似是执拗地要借那轮皎洁望到什么。
半晌,酆翼没再听到身边人言语,微微侧身一看,便见周乐之盯着那抹月色发呆,眼神中似有些许忧伤。
见状,酆翼往后走了几步,与周乐之站到同一条线上,随之也抬首望向天边,沉默半晌,问:“这里的月亮和你们那里的一样吗?”
闻言,周乐之看了眼酆翼,随之又将视线转回圆月上,后轻声答道:“一样的”
此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安静地站在一起,共同等了一场月圆。
三日后
是日清晨,酆翼和周乐之都早早起了床。
看着不住打哈欠的周乐之,酆翼道:“你若没休息好,也可以待在这魔君阁,父尊他出门了,不会发现你的”
周乐之一摆手,道:“无妨无妨,还是一起去吧”
“到了金佃庄后,若云舟不肯见我们,那我们就得风餐露宿了。这样的话,你还要一起去吗?”
“风餐露宿?”周乐之有些惊讶,“那里没有客栈吗?”
酆翼摇了摇头,道了句“没有”
“什么?!”周乐之本是随后一说,没想到一语成谶,“连客栈都没有,那里不会是什么蛮荒之地吧?”
“原本是有的,只是自从云舟的妻子失踪以后,云舟就限制外族人进入西方之境,如此便开始禁止境内人开客栈了”
“这人是ptsd了吗?封锁境地不说还限制境内人如何生活”周乐之暗自心想。
“那云舟为什么不见我们?你招惹他了?还是说又因为他妻子失踪的事?”不知怎的,虽还未见面,周乐之就对云舟此人没什么好感。
酆翼点点头,道:“自从那件事后,云舟就逐渐与外族断了来往”
听罢,周乐之叹了口气,道:“行吧,看来是他妻子失踪对他打击太大了”
“不过,要想拿到金属性灵力,除了去西方之境还有别的办法吗?”
闻言,酆翼没有说话。
见酆翼的反应,周乐之便知答案是什么,道:“既然如此,那风餐露宿也得去呀,不然要这样等着驻宝阵的缺口再次崩开吗?”
“走了走了,别墨迹了”说着,周乐之就在前面出了魔君阁。
看着周乐之的背影,一股道不明的情愫涌上酆翼的心头。
两人共乘一剑行于高空之上,看着脚下的白云,周乐之陷入沉思。
刚才他为何想也没想就决定跟着一起来了呢?放到从前,他定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在魔君阁多轻松自在啊。
思索半晌,周乐之得出一个他自认为十分正确的答案,“对!我若不跟着来,那个狗屁系统也会逼我来的。既是如此,周小爷我不如自愿去一趟,这样也省了与那破系统掰扯了。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你在做什么?”酆翼突然开口道。
“啊?”周乐之被酆翼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到回神,“没做什么啊”
“那为何我总觉得你在一个劲地点头”
闻言,周乐之稍作回忆,刚才他确实点了不少头,便道:“我在唱曲,给自己打拍子呢”
“唱曲?唱的什么曲子?”
见酆翼没有怀疑,周乐之松了口气。随后,其大脑飞速运转,开始思索该说个什么曲子好。
最后,他锁定了那首每天傍晚萦绕在小区广场的神曲,道:“《最炫民族风》”
“《最炫民族风》?是你们那里的曲子?”
周乐之点点头,道了声“是”
“可否唱两句来听听?”
“啊?你确定?”周乐之着实没想到竟会有人向他提出这种要求,当即一惊。
“怎么?难不成这曲子还不能随便唱?”酆翼实在搞不懂唱个曲还要什么确不确定。
“那倒不是,你若非要听,我也不是不能唱,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一切后果自负”
虽然酆翼不喜去争什么,但他的功力绝对是一等一的,所以他也是从未怕过什么。如今,对周乐之口中所言的后果并没怎么当回事,道:“你尽管唱!”
闻言,周乐之没了负担,清了清嗓子开唱:“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如同嘹亮震慑的破锣之声喷泻而出,呕哑嘲哳势不可挡,久久不散响彻云霄。
周乐之那一嗓子出来,酆翼差点没稳住身形直接从飞鸿剑上一头栽下去。但是,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此时若突然叫停着实有些伤面子,于是,再痛再苦也只能要紧后槽牙,忍了!
最终,周乐之那极具穿透力和杀伤力的嗓音没有间断地狼嚎了一路,而酆翼为他的不自量力耳鸣了整整两日也都是后话了。
经历了一段极其难忘的高空之行后,两人终于到了西方之境。
一进到西方之境,周乐之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路上来往之人络绎不绝,着装配饰都十分讲究,绫罗绸缎玉镯翡翠似是人人皆有,举止得体谈吐优雅。
除此之外,西方之境还有一奇观,那就是所见之处,满目的八仙花锦簇而生,不论是街头巷陌还是田间陇边,随处皆可寻。
常言道,物以稀为贵,数量一多便不珍有了,但这西方境内的八仙花却并不如此,其行迹虽漫山遍野,但每一株花都好似被精心修剪过,呈现着它最完美的状态。
“这花美则美矣,不过,总感觉少了些许生气”看了一路的八仙花,周乐之评价道。
“少了生气?你这话可不能让云舟听见”酆翼道。
“为何?”周乐之一步迈到酆翼身前,面朝酆翼倒退着往前走,“他管天管地还管人家怎么说话啊”
“因为每年云舟在这些八仙花上费的心思可不少”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你们不联系吗?”说着,周乐之没看好脚下的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见状,酆翼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微声斥道:“好好看路,摔倒了怎么办”
“摔倒了我再爬起来”周乐之嘴角一咧,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闻言,酆翼眉间微微一蹙,似是有些生气,“刚才我就不该拉住你”说罢,绕过周乐之独自向前走去。
“我就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发火吗”周乐之喃喃道,见人走远,小跑着跟上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既然你这么厉害,自己去想啊”酆翼似还有些生气。
不知为何,如今被酆翼回呛,周乐之也不觉生气了,反倒觉得十分有趣,便越发想逗一下眼前人。
只见,周乐之揪了揪酆翼的衣袖,随后道:“想不出来可怎么办?”
酆翼一下挣开周乐之,继续往前走。
见人不买账,周乐之再次跟上去,道:“那我下次好好看路能给说吗?”
酆翼似是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停下脚步,看向周乐之。
见酆翼看向自己,周乐之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副人畜无害之相。
见状,酆翼白了周乐之一眼,无声叹了口气,道:“因为这儿的每朵八仙花上都覆有云舟的灵力”
闻言,周乐之眼中一亮,伸手就想去触碰一下眼前的那朵八仙花,不料,还未等其碰到,就被酆翼一把拉回,“别乱碰!”
“为何?”周乐之对此感到十分疑惑,毕竟这八仙花随处可见,若不允许随意触碰,那这境内之人整天生活于此处,岂不是很危险。
“那你觉得这西方境内之人为何会如此听命于云舟?”
听到酆翼给出的答案,周乐之眸中一惊,顿觉毛骨悚然,他总算明白了为何会觉得这些八仙花缺少生气。
其实,这漫山的八仙花就如同这境内之人,看似完美无瑕,但却少了自由,如此便少了蓬勃的的朝气。
说话间,酆翼和周乐之都没在意自己是什么姿势。眼下,问答结束,意识落到这上面,两人才发觉他们的手一直抓在一起,当即松开。
酆翼收回手,以拳抵口轻咳一声,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不知怎的,周乐之觉得自己耳根有些发烫,有些结巴地应道:“啊好好好,走走吧”
随之,两人一左一右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