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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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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小九,我无奈的望了一回正忙喝酒的家伙。手里紧握着变成两半的玉佩,思考着应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将这玉佩塞进他的手里,接着拔腿就跑。
站在堂外,目送了近百个达官贵人纷纷喝醉了走出四贝勒府。
最后一个达官贵人,酒足饭饱后口齿不清道:“四阿哥,真是,祝你,早早早,早生贵子啊。”又拱了拱手,“那,那就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胤禛笑脸盈盈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达官贵人便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挺着个肚子走了出来,见到门口的我,微微点了点头道:“端柔格格。”
我也笑了笑。
堂内的人放下手里的酒杯,紧闭上双目,刚才还挂在嘴边的笑容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揉了揉太阳穴,又挥手示意下人全都退下。
我站在外头望着里面的一切,他却不以为然的打了哈欠,准备走进里面去。不知道是我的存在感太低了,还是他的眼睛有些问题。总认为今天,他没有正眼看过我。
我低声骂道:“你就看不见么,装瞎子也不带这么个装法的,我站在外面都快半个时辰了,冻也快冻死了,路边的乞丐都不至于这么倒霉……”手里的玉佩被捏的更紧了些。
“你是白痴吗?”
头顶传来一声带些责备的语气,我抬头痴痴的望着这个人。他英俊的脸上,映出了一些不悦。
我道:“你不是瞎子啊。”
他随手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你看爷像是瞎子么?”
我鄙视了他一眼:“那我就是透明人。”
他抓起我的右手,瞪了我一眼:“爷以为你喜欢看爷家里的雪呢,谁知到你更喜欢以血染雪。”
“啊?”突然感到右手传来的疼痛,我抬头望去,却发现一直血淋淋的爪子。下意识的叫出一声,“疼。”
忘了一眼脚下的雪,有一大片是被血染成红色的。
胤禛将帕子绑在我的手上,那只血淋淋的爪子立即变成了白加红的粽子。他抢过我手里变成两半的玉佩,玩味的看着道:“这是什么?”
谈吐间,我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一股酒味。是一股,很浓烈的酒味,想必他刚才应该被人灌了不少的酒。然而,我抬起头便对上了那一身鲜红的衣裳,红的刺眼。
将生疼的右手死死握着拳,我道:“你的玉佩。”见他眉间一挑,好奇的望我,又道:“虽然,我承认,这块玉佩是在我房里找到的。可,我真的没有偷过你的玉佩。”
他一脸好笑的望着手里两块一半的玉佩:“你干的?”
“不小心的……”我嘟囔道。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日,他对我说的一句:“是我福晋赠我的。”,于是我急忙补充了一句,“这是你福晋送你的吧,我不是有意摔坏的。……我可以再赔给你一块的。”
我很是不好意思的瞅着他,他竟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真以为,这是我福晋给的玉佩?爷告诉你,这不过是爷闲着无聊,逗你玩玩罢了。”
这个阿哥果然不好惹,于是我义愤填膺道:“你骗我的?”
他坦然的点了点头。
真是好一个诚实的阿哥,诚实的令我不禁有点想动手。但鉴于我的右手刚刚才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受了伤,我还是决定继续装淑女。
记得以前老爸说过,一个男人如果总爱有事没事的逗你玩,耍耍你,那就说明他喜欢上了你。来到古代前我毅然的相信着这句话,直到这一刻为止。我能感到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耍我。
我无意间嘟起了嘴,“四阿哥,今天是你的成婚之日,快去洞房,找你的娘子去吧。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现在浪费你的时间,岂不是等于夺人钱财,我可是身无分文的,没钱还你。”
话刚落,却不听见有人接着说话。沉默了良久,我才抬头,却见他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并且,笑得很是猖狂。
我硬是将火冒三丈的怒气,浓缩到了一丈,接着浓缩到了一寸,结果化为乌有,最后只得淡淡冒出一句:“忍笑忍得很辛苦吧?四阿哥。”
“恩,是挺辛苦的,比女孩家吃醋还辛苦。”半刻,他又道:“你叫我什么?”
我道:“四阿哥啊。”
他将那张俊逸无比的脸凑近我,使我能够从他身上闻到更浓的一股酒味,他说:“什么时候学会同别人一样奉承了?”
虽然觉得他的那句话更为奉承了一些,我还是很周全的考虑到了大清阿哥的颜面,没有将这个想法公布于世间,而是硬生生的扼杀在喉咙口。
吞了一口唾沫,我忍不住大吼:“妈的你到底是喜欢我叫你胤禛,还是喜欢我叫你四阿哥啊。妈的你们大清阿哥怎么都那么难搞啊,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
一口气说了两句久违的粗口,感觉很爽,无比的爽快。不过正在爽的同时,我眼前这个男子却是一脸的错愕,他呆到几乎成了个木偶人。
良久后,才道:“胤禛。”顿了顿,“妈的,是什么?”
没听明白眼前这位仁兄在说些什么,我打算进入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最终将我的提问,与仁兄的回答合并在了一起,终于弄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妈的这阿哥是喜欢我叫他胤禛的来着。
我淡淡的道:“没什么,妈的就是一种问候语,你这种俗人是不会明白的。”想了想,又说:“俗人,快去找你的千金去吧,小心人家等不及了。我可不想担上在新婚之夜,霸占他人夫君的名号。”
俗人好笑的望着我,道:“妈的你这是吃醋了?”
忽然有一种被流星砸到的感觉,接着意识到,我干了一件多么不厚道的事情。我居然教了一个大清阿哥,妈的为何物。居然还告诉了他,妈的是一种问候语。
轻咳了几声,我若无其事的撩了撩耳边垂下来的发丝,“妈的,这个问候语,是对很亲密的人才能说的,所以,不要动不动就和别人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脑袋停止运作了很久。
他一把按住我的腰间,往自己的怀里拉,他的嘴唇紧贴在我的唇上。本来这一动作已经足够令我窒息,他却好不留余地的将舌头探进我的口中。一股酒味袭进了我的味蕾,那股味道从他的舌尖散开,遍布我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良久,良久,我才获得了自由。
他将鼻子抵着我的鼻子,微微张开的唇瓣,吐气全数洒在我的脸上,仍旧是一股酒味,仿佛连我自己都要被这股酒气熏醉。
“现在,够亲密了吗?”他边喘着气道。
这句话使我的脑子再次运转了起来,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又听见他用低沉的嗓音道:“还不够?”
“啊?”
不等我做回答,他一把将我横抱起,往屋里走去。
我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在大清阿哥的新婚之夜,公然勾引大清阿哥,以导致大清阿哥撂下自己家的小老婆不管,将我给抬了回去。要担当起这等滔天大罪,我恐怕还得去修炼个几十年。
然而,我还没有想到自己究竟应该再去修炼个多少年时,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放在了一张床上。
幻觉,幻觉,这绝对是幻觉。
“你还是不要睁开眼么?……恩,这屋子被布置的挺漂亮的,你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么,要是你再不合作,岂不是等于浪费爷的时间,夺爷的钱财?”
我的幻觉里,竟有个好听的嗓音,在讲一些关于抢劫案的法律问题……
过了半响,那好听的嗓音居然不在讲话,我猛的睁开眼,于是眼前又是一片刺眼的红色。红色被子上绣了一个黄色的囍,桌上摆了些糕点,和一壶酒两个酒杯。
我坐起来问:“你的新房?”
他点点头,坐在了我的身旁,开始宽衣解带。
猛吞了了一口唾沫,我道:“大大大大大,大爷你别急啊,那什么,你家媳妇呢?呃,晴兰呢?侧福晋呢?”
他笑了笑,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过:“跑了。”
吧唧眨了一下眼皮,我瞪着他。
“我的媳妇,晴兰,侧福晋,跟人跑了。”他非常淡定的将这句话,一气呵成的甩出了口。
而我,非常不淡定的看着他一脸淡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