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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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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帮忙咬一口,快!我赶火车。”
内斯塔“啪”地一声把手中卷宗甩到办公桌上,挑眉看着那个大声嚷嚷的不速之O。
被瞪的那位毫无自觉,习惯性地转身蹲在他座位旁边,露出颈后那块敏感部位,草莓酸奶味一股一股往外冒,熏得内斯塔警官差点当场去世。
多么标准的办公室性骚扰,有没有警察管一管?alpha没有人权?alpha又不是工具人!
托蒂蹲得腿软,斜眼瞅他,“别那么小气,举手之劳而已。”
然后他顿了顿,加了个最近流行的新梗,“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四面八方的电脑屏幕后面冒出来一大串低笑,特么对面的菲利普因扎吉同志已经趴桌上了,内斯塔甚至从显示器下面看到了他的头发尖。
被当作移动抑制剂的内斯塔警官其实并不冤枉,可以说是实打实的自作自受,毕竟他当年当众拒绝托蒂告白的理由也非常不给面子。
【韦斯特马克效用,即从小一起长大的儿童成年之后不会产生性吸引力,简单说来,就是我对你没兴趣,硬不起来。】
恰逢毕业前夕,高调拒绝分化成O的老对手的告白,更别提那人还是所谓的“校园偶像”,那场面帅的一B,简直就是内斯塔的人生高光时刻。
还穿着球衣的托蒂哦了一声,咬着嘴唇没吭声,马上又笑嘻嘻对他挥了挥手,行吧,后会有期,然后转身跑回球场,也没给内斯塔留下更多发挥空间。双鱼座alpha在随后的几年内总是躺在床上回味当年的场面,偶尔也会顺便手冲一下,alpha嘛,合理需求。
谁想到毕业之后兜兜转转俩人又到了一个办公室呢?
谁想到托蒂第一周就大大咧咧地对周围人宣布【我跟你们讲哦当年我追桑德罗被拒绝了因为他说我们有生殖隔离哈哈哈哈哈哈】——那叫韦斯特马克效用,生殖隔离又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谁又知道因为当年说的那句“硬不起来”,托蒂这种脸大的O竟然就喊他当抑制剂爱心服务处呢?
尽管内斯塔很想回到当年那个时间节点一口答应下来那混蛋的告白然后先把他艹到生活不能自理,但现在,他还是得放平心态,调整呼吸,往那个荡漾的草莓酸奶身上咬一口。
“你洗澡了没?”内斯塔维持高冷人设不动摇。
“洗了洗了冲了两遍呢。”托蒂头都没抬继续刷票,“赶紧的腿麻了。”
心理建设做的差不多了,内斯塔警官俯下身来张开嘴,他感觉隔着空气舌头上都有甜味了,结果托蒂猛然站起身来。
“不用了,票卖光了艹。我去贴个抑制贴。”
那么大一块草莓酸奶,一口都没捞到。当心我报复社会哦。
妈蛋,对面那个因扎吉还趴在桌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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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贴方便易携带,就是生效速度和稳定性比临时标记要差,托蒂当年特意留着长发挡住脖子后面的贴纸,后来可能是O权运动兴盛了一段时期,或者也是孩子成熟了,不care了,爱谁谁了,他剪了板寸之后就一直是利落的短发,不再遮遮掩掩,去看球的时候甚至还会用主队联名款——带大logo的那种。
托蒂警官,omega中的战斗机,游走在刑讯逼供的灰色地带,进能单挑□□,退能熬夜写检讨,专制各种不服。
比起货真价实的alpha内斯塔,他更像一个直A癌,说话不过大脑,情绪直上直下,但办案聪明又伶俐,甚至还有点幸运值加成。
最开始内斯塔其实是不愿意和他搭档的,说真的,和一个omega成天同进同出,不搞在一起仿佛不举,说出去影响不好,万一真搞到一起……孩子以后的主队又是个问题,俩爹去看德比分别坐两个死忠阵营,谁带崽?
我儿子/女儿怎么能喜欢罗马?内斯塔脑补了一下,白眼翻上天。
问题很复杂,所以内斯塔情愿绕着走。
起初确实是相安无事,前面说了,托蒂留着半长不短的毛,挡一挡脖子,再贴个抑制贴纸去去味,完美,英俊,谁也不会整天想起“这是个O”。这俩人能作,但敬业,办公室互怼已然是常态,谁也没想到最后能到今天这种地步。
什么地步?
……随时随地帮忙咬一口内种。
第一次下嘴,纯属江湖救急。
那天他们第一次遇到个紧急任务,托蒂拉着警笛正跟一群诈骗犯玩极品飞车,左一个漂移又一个急刹,坐在副驾的内斯塔差点给甩吐了,他只好稍微打开车窗透透气,这一开车窗,空气对流,内斯塔才意识到车里飘逸着一股草莓酸奶的味,鲜美的,凌晨刚摘下来的草莓的那种。
“把味儿收一收呗,帅哥。”内斯塔隐隐觉得西裤很勒。
“这不赖我,我控制不了啊。”
托蒂倒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控制不了。密闭空间,神经紧张,肾上腺素飙升,连带着旁边还坐着一个同样高度紧张往外散味的alpha,他没腿软已经很棒棒了。托蒂也不想被举报性骚扰,他单手伸进杂物筐想摸一片新的抑制贴纸换上,但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他急忙拧住方向盘漂了过去。
两条人命比较值钱,内斯塔也不顾那么多了,“我帮你贴。”
这是alpha内斯塔警官第一次拿到omega抑制贴,上面大大的红字写着【安全无副作用,30分钟起效持续4小时】
30分钟起效???30分钟够他某个部位自爆五回了!!
alpha正犹豫着该怎么办,托蒂又来了一个漂移,“要不你直接咬我一口吧,省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内斯塔惊呆在原地,正准备慢慢消化呢,托蒂紧接着又补充了一下,“反正你硬不起来。”
这下alpha警官可是彻底不愿意了,“你说谁硬不起来?那是有宾语的好不好?把话说完整——我对你硬不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来一口,我不想在这跟你一起送了。”
托蒂微微把头前倾,一副坦荡模样。内斯塔也来不及做心理建设了,他撩起托蒂脑后的头发,原本的贴纸已经被汗湿透了,斜斜地像要掉下来。
他咬的很轻,主要是怕,毕竟方向盘还在托蒂这个莽货手里。
现在想想,竟然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感觉和什么味道,一丁点印象都没了,像被格式化了一样。
只记得裤子更紧绷了一些,大约是汗冒太多,制服的布料又不透气。
没辙啊,重案组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