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三章 始，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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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苹果……你知道这最终一战的意义吗？”
“哥哥……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终究还是无法度过心魔吗？
“我们的心灵之光从出生开始就不完整，虽然某些方面比正常人强得多，心灵之光也是轻易就可以接触控制，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心魔就更是容易控制我们。而且越是接近第四阶中级，我们就越是没救。直到我和副人格合二为一时，我才真正知道了这一切……作为轮回世界里仅有地刺客世家成员，只有我们才是不完整心灵之光的携带者，而且强度也恰好差不多，一旦这匕首刺穿了我们，被刺穿心脏先死掉你的，你的心灵之光就会顺着匕首传递给我，那时我就能够以完整的心灵之光活下去了……哥哥，你这个大白痴！”
哥哥……你不会再一个人孤单下去了……
这次，该我来推动这柄剑了。
“眼泪……吗？”
圣洁的白光围绕在灵魂的碎片，赵樱空闭合的双眼再一次睁开，冰冷地看着来人，“你来干什么？”
“无法度过心魔之人……收集灵魂的碎片，以生命献祭祈求重生……”
“……又平衡了，果然……”
“不，不是又平衡了，而是一定会平衡，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的最终一战，才是真正的最终一战。也是唯一符合目的的最终一战。”
“话说回来，你还有多少生命力可以挥霍？”
“你那边呢？因果点还有多少？已经受到了世界多大力度的排斥？”
“一旦失败了则死无葬生之地，你已经完全处在了劣势上。”
“……凭你如何，我早说过，把队员当作棋子。就是你失败早定。”
她要开始使用最后的因果点积蓄了，鸿钧……我的到来，是否是世界的排斥？
“……你真的已经被污染了，正体的我。”
“人的感情含有无限的可能，处在完全不同地两个环境地我们，你始终贯彻我一开始的做法与想法，一切唯利益最大化，而在我经历了许多，也明白到他们所拥有地潜力并非只是数字而已，比如牺牲……”
那种感动到底是什么，难得的温暖，好不容易才看到的真实……
“我……哭了吗？这就是哭的感觉？还有泪水，这是什么……”
“这是因为你软弱地标志，被凡人的智慧所污染的象征……”
“不，这是……我想要和大家一起活下去的泪水……”
“复制体的我，你不是想知道这东皇钟内凝聚那么大的力量是想要干什么吗？现在我就告诉你吧，有一种值得信赖的关系叫作伙伴，有一种值得付出生命的誓言叫作并肩。有一种我们两人最大的差距……叫作感情……
“郑吒，这是我最后的帮助了，胜利吧！”
绚烂的光芒仿佛令天地都为之失色，天空上空间撕裂的风吞噬着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可以哭出来，我却不可以！”
“要死！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听到没有！鸿钧！”血红的眼里满是迷惘，手里的女娲石没有一丝反应。
“离琴，他已经不是鸿钧了。他只是一个人，楚轩……”
“楚轩……”
仿佛又看见到初见的时候，神，妖，古钟伴着丝竹，声声飘渺。
圣人放弃了本来的进化，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在那一次战斗中，早已以命作法，封印他的感情。
只要我不死，你就别想再获得感情！
爱到最深，恨也最深。
空间撕裂的风越来越大，一一仰望那天空上的黑洞，化作白龙升腾而去。
一条镶着绿色宝石的链子跌落下来，江蓠默默地捡起，绿光照耀的地方，血色纹路缓缓淡去。
你赢了。总是在表面做出坏人的样子，别人就会真正认为你是坏人了。毕竟凡人，又怎么可能全知全能。你做得太对了，如果直说，我绝对不会同意。一直以为足够了解，其实从未了解。
全是理智的心，恰如一柄全是锋刃的刀，叫使用它的人流血。
没有感情，才最能理解感情。
你未完成的事，就由我去完成吧。
缩地成寸，步步走来。
这是一件很普通的医院，灵魂的碎片消失在这个世界的这个空间里。
婴儿低低的哭声触动着心弦，一一低头看向这个婴儿，脸上难得地露出笑容，“阿蓠……”
灵魂的感觉越来越近，一一没好气地转过身看向旁边的男婴，整张脸顿时拉长了，还是迟了一步？！
“这个世界里，这辈子，你就好好照顾她吧。”一一挥手在男婴的额头上打下一个银色的印记。
看来重生……并非没有希望。
天边又一根绳子摇摇晃晃的飞到郑吒地手腕上，他默默地叹了一声，看着越来越近的队友们，完全闭上了眼睛。
每一根绳子上的精神印记，最为真实，最为感人，他的眼中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了出来。
“白痴，你也哭了？因为那些软弱者拖累你的脚步？因为你害怕面对死亡？你根本没有成长到可以和我匹敌的地步，你还是那个内心软弱的懦夫！”
“不，这泪水……是因为勇气，因为力量，因为信任。因为伙伴……你不会懂的，从你踏上和我相反地路途时，你就永远不会懂，我一定可以打败你！我一定要打败你！”
“你不可能打败我！只要你还没放弃你的伪善，只要你心里还有那软弱，你就绝对不可能……”
洪荒，开天辟地……
原暗，宇宙终结……
空间的扭曲，最强力量的碰撞。无边的黑暗终被仅存的一丝光明照亮，从原子间和能量间所产生所结束，黑色的火炎再无燃烧的权力……
“或许吧……正因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所以看到别人拥有，才分外的想要去破坏……”
“最强之名……是你的了！但是我不会帮你，想要什么样地未来……自己去追寻吧！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未来我会一手开启，什么样的敌人我也不会惧怕！”
“那么……未来给你了。”
“我们的未来，由自己去开启，去创造，创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
“我的命运已到尽头，再无未来可言。当他们重生之时，请代我向他们道歉。”
“别了……”
自然之力如此伟大，天地却消磨它；能战胜天地之力，唯独人的感情。
万事万物不过一瞬，唯独感情，才得以永恒。
“为什么呢？明明你可以选择一切的永远……”
“永远有多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人说不清楚哪里好，但就是怎样都忘记不了。对吧，昊一？”
“你记起来了？”
“或许吧，离琴，离情，江蓠……前生早已忘却，重要的是今生。”
“我也真的累了……”
仿佛只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能平静，只能选择毁灭。
涤剑，问情。
怀中的身躯渐渐消逝，无影无踪，原本绿色的宝石吸收了死亡的能量，变得漆黑一片。
这个世界也许不属于你，但是，我永远属于你。只要你活着，那就足够了。
废墟之上，重生十字章闪现出模糊的人影。
“对不起……”
“逆转了因果，这个世界的力量不足以令你重生。到那个世界去吧，踏上轮回重生之路。”
一一把手里的链子交给楚轩。
现实世界。
头痛欲裂，江蓠捂着额头艰难地坐了起来，长期紧闭的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生痛，眼眶里立刻溢满了泪水。
“姐姐醒啦！姐姐终于醒啦！”
“小鱼？！”江蓠又惊又喜，“你不是……被我一剑……轮回空间……楚轩……郑吒……这里是哪里？”
“虾米？”小鱼一头雾水地用手摸上江蓠的额头，“可怜的孩子，难道睡这半年把脑子睡糊涂了？”
“半年？！我不是死……”
“呸呸呸！吐口水再讲过，你福大命大的，都怪那次车祸，叫你不要见义勇为了嘛……”小鱼一把捂着江蓠的嘴。
“车祸？！对了，曹景行呢？”
“你说被你救了那小子啊？伤得比你重，估计现在还没醒……”小鱼像了好半天，突然跳起来，“医生呢？！医生怎么这么久还不过来！”
“……我回来了？！”泪水划过勾起的唇角，不知是喜是哀。
“笑……泪……我真的回来了……”
“所有……都只是梦一场吗……”
江蓠的时间停在了这一年。
分界点在于那场车祸，她的记忆，在轮回空间，而别人的记忆，都在这个世界。
那场车祸，她见义勇为拉开曹景行，二人在车祸中负伤，进入医院后均沉睡不醒，直到半年后的今日。
那场死亡，令她穿梭于两个世界，纠缠不清。
江蓠恢复得很快，几日过去已经批准出院。
透过玻璃窗望向外边的天空，蓝得纯粹，窗边一枝枯枝长出了新芽，阳光下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在地上打下斑驳的影子，懒懒的，暖暖的。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吧？江蓠走到走廊的窗子边往外看去。
“对不起。”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江蓠稳住身体看向来人，利落的短发，明眸皓齿的少年，一身蓝色的病服，脖子上带着一根镶有黑色宝石的链子，脸色微微有久未见阳光的病态的白，眉目依旧。
“没事。”
少年道了歉，抬手看了看时间便向江蓠身后的病房走去。
江蓠捡起地上的病历文件，落款处淡淡地写着两个字母。
C、X。
“曹景行同学，你的文件掉了。”
少年停住了脚步，接过江蓠手中的文件，微微颌首。
原来，一切并非是梦。
无限的过去将以现在为归宿，无限的未来将以现在为起始。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第九十三章 始，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