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晋江独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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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仔细清理了自己留在这栋房子里的一切痕迹，卡萨剪了一支温和型的雪茄点燃，坐在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沙发边，吞云吐雾。
被抱去清理干净的青年还在卧室的床上睡着，被子遮挡住的身体上用口红写了一串数字——是她的私人号码。如果美人今后遇到麻烦了，可以随时打电话给她。
一支雪茄抽完，估计着对方快醒了，卡萨看了眼随意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无声的笑了笑，没有把外套拿走，离开了这里。
……
“烧了？！”
“那么重要的资料你居然就这么烧了？！”
“简直胡闹！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那位大人？有没有组织？有没有我这个上司？！！”
刚回到别墅的卡萨无聊地把手机拿远了点儿，避免人到中年逐渐谢顶的朗姆的咆哮震痛自己的耳膜。
虽然朗姆现在的年龄也才三十岁出头，远不到更年期的时间段。
“……龙宫，你是不是把手机拿远了？好好听我说话！”
卡萨直接合上翻盖手机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比升级潜水了的废物系统都还会叨叨。
见她打完电话，降谷零捧着一个粉色包装的正方体小礼盒过来了，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姐姐，这个是早上我去拿牛奶的时候发现放在台阶上的。”
“下次看到这种东西告诉我就可以了，可能会有危险。”卡萨一边接过礼盒，一边温柔地嘱咐。
降谷零听话的点头，虽然他看到盒子的时候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没有随便打开。
卡萨撕下盒子上的便签，是熟悉的手写花体拉丁字母，忽然一愣，没想到格拉巴酒……路德维希那个恋爱脑还有胆子给她送东西，难道不怕她顺着线索找过去？
『Ich liebe dich』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卡萨淡漠地把便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打开礼盒，黑色天鹅绒的盒子里装着一颗10克拉鸽血红宝石，色泽浓郁鲜艳，没有半分杂质，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变化角度，仿佛有燃烧的火焰在其中流淌。做成首饰或者拿来收藏都是非常好的。
以这颗鸽血石的品质和稀有程度，路德维希在组织这些年的积蓄差不多都搭进去了吧。
卡萨想扔，又实在是喜欢。犹豫片刻，选择眼不见心不烦，把盒子收了起来。
降谷零若无其事地问道，“是姐姐的追求者送的吗？”
“不是。”卡萨淡然一笑，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小零下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射击馆打靶？”
因为琴酒的例子，她不太想把这只幼崽送到组织培养杀手的训练基地里去，就走好莱坞的天才影星“莎朗·温亚德”（贝尔摩德）的路子把金毛幼崽送去美国顶级的私立小学念书。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小零的性格开朗了许多，对这里环境适应得很好。
至于什么时候让幼崽见血……她记得琴酒是十二岁拿到代号的，过两年再给小零安排上好了。
大概男孩子都对枪械高达有特殊的喜爱，降谷零眼睛一亮。虽然期待，但还是犹豫着问道，“会耽误姐姐的工作吗？”
“放心，都安排好了的。”卡萨亲昵地捏了捏幼崽被养出了些肉的小脸。
恰巧这时琴酒从楼上下来。两人互动的一幕映入眼帘，他脚步微顿，不屑地看了这么大了还对龙宫龙舌兰撒娇的金毛小鬼一眼，径直路过客厅去了厨房。
连代号都没有的组织成员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接收到琴酒不屑的眼神，降谷零拳头硬了，却仰着头对卡萨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姐姐，我们带黑泽一起去吧，路上正好缺个司机。”
那双淡紫色的眸子清澈而又明亮，一点儿都看不出在打什么坏主意。
其实刚开始知道卡萨姐姐家里有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哥哥的时候，降谷零是想和对方打好关系的，但是黑泽阵那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样子太气人了，左一句连代号“连代号都拿不到的蠢货”，右一句“乳臭未干的幼稚小鬼”，真当他脾气有多好呢？要不是暂时打不过黑泽阵，他早就挥拳头上了。
卡萨对家里的两只幼崽间的那点矛盾也有所察觉，但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没上升到内斗的程度就不用管，而且打打闹闹有利于增进幼崽间的感情。只要他们在家里互相无视，到了外面能拿得出表面上的和平就够了。
况且琴酒的性格就那样儿，想得到他的正视，必须自身有能力，明显现在的降谷零是不够格的。卡萨以前有时候出差没空带琴酒出任务，让贝尔摩德帮忙带过几天孩子，贝尔摩德和琴酒就相处得不错——虽然每次琴酒都冷着脸回来，但显然他并不抗拒和贝尔摩德搭档，不然肯定会直接拒绝。
“促狭。”
知道幼崽的小心思，卡萨没有生气，只是曲起手指刮了一下金发男孩秀挺的鼻梁，如此调侃。
不过她没反对就是同意，开车而已，多大点事。
……
结果最后是卡萨自己开的车。
由于有交通警察在他们开车前往射击馆的必经之路设卡排查一位无差别射/杀路人的连环杀手，所以卡萨不能让一个经不起查也没有驾驶证的未成年人开车。
卡萨刚从意大利回来，美国这边的情报还没有同步，不知道这件事。琴酒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不然不会在卡萨说有新任务却又不告诉他任务地点的时候答应得那么爽快。
降谷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再加上琴酒在旁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发出的一声嗤笑，顿时受不了这挑衅，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可恶！要不是姐姐在这里……就算打不过他也要给黑泽阵一拳！
——真想快点变强。
“小零，小阵，吃吗？”
前面的车辆比较多，卡萨单手开车看着路，没太注意坐在后排座上的两只幼崽的眉眼官司，顺手从车内储物格里拿出两盒pocky，头也不回地递向身后。
“谢谢姐姐！”
降谷零迅速变脸，笑容灿烂地接过，显得嘴甜又真诚，和身边那个阴沉沉的家伙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用。”琴酒冷冰冰地拒绝，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场。
虚伪、幼稚的小鬼，真想给他一枪让他知道他究竟在挑衅谁。
投喂小零食被拒绝，卡萨并不在意，自己也开了一盒，叼了一根pocky在嘴里。
噫，朗姆酒味的……真难吃。
卡萨咬着pocky磨牙玩，一点一点地把这根朗姆酒味儿的巧克力棒吃完，一时间安静的玛莎拉蒂里充满了咬巧克力棒琐琐碎碎的“咔嚓”声。
盯着车窗外看的琴酒越发面无表情。
好吵。
……
开车到了组织控股的那家射击馆，因为这里的员工都是组织的外围成员，他们直接被负责人带到了地下训练场。那里的武器库才是最先进的。
卡萨已经帮两只幼崽把指纹和虹膜信息录入了组织的内网，故降谷零虽然是第一次来也不需要经过多重身份信息认证。
三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七层。期间卡萨发现金毛幼崽表现得似乎有轻度的幽闭恐惧症，表现得有点焦虑不安，不由得把这只小的搂过来按在自己怀里，任由他慢慢伸手、依赖地抱住她的腰。
没过一会儿到达了组织在美国华盛顿区设立的真正的射击训练场，这两人才分开。
琴酒似乎看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率先走出了电梯。
挑选武器的时候，因为降谷零以前没有接触过枪械，卡萨不免多照顾了些，牵着金发男孩的手轻声细语地给他讲解这些枪的种类和型号——当然，后坐力太大的枪他们是暂时不能使用的。
第一次摸到真枪的降谷零原本很兴奋，但看到琴酒漠然置之的样子，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认真地听卡萨说一些枯燥乏味的枪/支使用理论知识，没有好高骛远。
卡萨因此夸奖了他的耐性有长进。
终究是十岁的小孩子，爱玩是天性，不好压制太过。卡萨挑了把装备部产出的适合组织里未成年成员使用的小型改装枪，让金毛幼崽自己去打靶玩。然后去戴着防噪耳罩的银发少年旁边站着看了一会儿。
打静止靶对琴酒来说是基础中的基础，卡萨知道这只银毛幼崽十岁的时候就能闭着眼睛打出十环了，这种程度的练习对他来说没有多少提升，真就是打发时间而已。
卡萨觉得这方面自己没有什么可指导琴酒的了，便走到除了第一枪擦边过、后面连开几枪都没能上靶的降谷零旁边，细心地纠正金毛幼崽持枪的错误姿势。
“记住开枪时的这种感觉。”
为了配合降谷零的身高，卡萨单膝跪地，从身后抱住了对方，稳稳地握着男孩的小手。眼神冷锐，扣动扳机，精准命中两百米开外的一个十环。
琴酒站在旁边看着，表情微妙。
明明自己比对方厉害得多，却又好像哪里输给了那个小鬼。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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