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你》渺十年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

　　严明谨冷冷道，“快上课了。”话音刚落，铃声正好响起。

　　“……”许清阮睨他，小心翼翼地问，“真的，没在吃醋？”

　　“你还在梦里？”严明谨掠过她，上楼梯。

　　这天是个阴天，体育课上，张烈进门，讲台下发出一片哀嚎，“张老师，您不会要代课吧？”

　　乔宁支着下巴，“肯定要说，体育老师生病请假了。”

　　许清阮接上话，“然后再说，这节课上数学或化学。”

　　两人对视一笑，张烈看看外边儿的天，“带你们去体育馆室内做操。另外，下午有你们的高三学长要演讲，不许请假找理由。”

　　“演讲？”许清阮挠挠头，“获奖感言？学长还弄这个？”

　　“肯定是校长安排的。”乔宁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老一辈的总爱弄这些有的没的。我寻思啊，这演讲估计得讲一两小时，可有的睡了。”

　　许清阮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反正比老师比说什么公式句型强太多了。
　　哪有人不爱看帅哥呀。就当去看明星见面会了。

　　乔宁中途才想起来，笑的贱兮兮，“你和严明谨周末去哪儿了？有没有发生什么呀？”

　　这事一提起来，许清阮心情就不好，“能发生什么，去了天文馆没多久就回家了。”她倒是想，但是月经她大姨妈的不给面儿啊。

　　下午演讲前，许清阮跑四班借笔记，碰到余水绒在四班，她向她打了招呼。
　　朝严明谨借笔记，“这次借我数学呗，我数学也不好。”

　　严明谨无言，拿出来给她。

　　“谢谢啦，明天还你。”许清阮正乐着，余水绒在旁“啧啧”两声，“你们关系挺好的？”

　　许清阮点头，还有些小骄傲。

　　“看来我妹妹有个很厉害的劲敌呢。”
　　余水绒这话，许清阮听懂了，她勾唇一笑，礼貌地回过去，什么都不说。

　　余水绒比余清媛厉害，所以许清阮选择什么都不说，说的越少暴露就少。
　　她现在的心态就像打怪遇到了boss，要储存好血条和法力，级数上去了，就有能力pk了。

　　严明谨忽然抽走她手里的笔记本，翻开找着什么，“你那个书签到底什么样的？”她看他反复翻，以为找书签。

　　他却拿笔，改了一个题目的答案。
　　“这道题解法错了，你别看这些，按书上的方式自己解。”严明谨说题目时总是很认真，她蹲在他桌前，乖乖听着。

　　余清媛手里搬着作业进教室，余水绒喊了下，“我钥匙在你那不？找不到了。”

　　余清媛还她钥匙，余水绒还有事要做，看戏一般瞅了瞅他们，迈腿离开。

　　许清阮还在认真听严明谨讲题，就听到有人说，“许清阮同学，快上课了。”

　　许清阮“嗯”了声，指着其他题目，她知道是余清媛，她在催她。
　　可她偏不顺意，敷衍几句过去。

　　“其他的题，你可以按照我的解题思路去解。”严明谨才讲完，许清阮不解的眨眨眼，只听懂了一半，“我说的，你记住了多少？”

　　许清阮扣手，“一半。”

　　她瞥余清媛一眼，“那我回去不懂的再发信息问你吧，马上要上课了。”她说完拿起笔记本就撤。

　　余清媛问严明谨，“那个，能借我笔记吗？”

　　“都借给许清阮了。”

　　“那她还回来了能借我吗？”

　　“有那功夫，你可以问老师了。”严明谨淡淡道。

　　余清媛站立在他面前不肯走，预备铃都响了两次，她酝酿了很久，问道：“所以，你喜欢许清阮？”

　　严明谨抬头，说，“我的笔记借给谁，是我的自由。”

　　“可是……”
　　余清媛有些不知所措，这时老师已经进来组织排队了。

　　“咋了咋了？”李连仲抱着篮球赶回来，脸跑的通红，“你们俩愣着干嘛呢，都排队去啊。”

　　—

　　许清阮寻了个位置坐下，乔宁递给她一块薄荷糖，“你看着我点，免得我睡过去。”

　　“那你多含几颗。”许清阮疑惑起来，“你不是喜欢看帅哥么？文学长那么帅，入不了你的眼？”
　　当初那个一进校园看到帅哥眼睛就直的乔宁去哪儿了？

　　“人家可是校草诶。”乔宁瞪大眼睛，“喜欢校草的人一大把，谁看不是看啊。”
　　她现在很困，能坚持五分钟不犯困就不错了。

　　许清阮打了个哈欠，在她心里，严明谨远高于文俊树，她也不兴看。
　　她东张西望后，见校长不在周围，就准备酝酿睡意。

　　刚开始没俩分钟，许清阮是不困的，文俊树在大讲台前站的直直，一字一句都那么沉稳有力。再加上那张脸，她倒是挺有兴致。
　　随着时间的推移，兴致消失，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眼皮不停打架，她就那么睡了过去。

　　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喊她，像是严明谨，她太困，就没应。

　　再醒来，许清阮是被鼓掌声吵醒的，好像没睡多久，演讲就结束了。
　　她模糊的睁开眼，知觉渐回，慢慢的察觉到，自己靠在別人的肩上，“你还挺能睡。”她抬起头，眼前是严明谨冷冷的脸，她一下就给吓清醒了。

　　“你怎么在我旁边？”许清阮到处看，“四班不应该是在下面那两排吗？”

　　“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严明谨揉了揉肩，都快麻了。
　　他侧目看她一眼，她真的好能睡，中途还一直说梦话。

　　许清阮把乔宁摇醒，“你怎么把我带四班这儿了。”

　　乔宁懵懵的，“什么啊，我随便选的。”

　　“该走了。”严明谨提醒道。

　　路上排队出礼堂，许清阮见到校长就心虚，乔宁比她更虚，恨不得整张脸都藏在衣服里。

　　“这位同学，你出来一下。”校长指着说，“还有你这个男同学，也跟我过来。”

　　许清阮还在看别人，谁那么倒霉啊。

　　“就那个，扎马尾到处看的女同学。”

　　她指着自己，不会吧：“是，是我？”

　　校长办公室里，许清阮大气都不敢出，她只是睡了个觉，这么严重吗。
　　可是严明谨没睡啊，校长为什么也叫他来……

　　许清阮脑子里快速翻页，到处寻找可能被喊道办公室的原因，她都准备写检讨了。

　　“我看你们俩形象不错，就为榆衡宣传吧。”校长上下打量二人，满意的点点头，“再从高三拉几个人，安排你们拍照。”

　　许清阮当即拒绝，她不想为学校宣传，万一到时候被无聊的人扒出来，成绩只有七十多分，那可丢脸丢大发了。

　　“校长，我能拒绝吗？”
　　“我拒绝。”

　　几乎是同一时间说的，二人相对视，双双别过眼。

　　校长后靠背椅，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说说原因。”

　　许清阮先说了，“我成绩一般，要为学校宣传这么大一件事，您还是交给成绩好的吧。另外，我不怎么想上镜。”

　　严明谨也说：“我并不想为学校宣传。”他十分直白，“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学习。”

　　校长哈哈大笑起来，“学习归学习，放松归放松。就定你们俩了，别再找理由了。”

　　“为学校宣传，那是好事。”

　　许清阮嘴抿成一条线，对于这个决定，她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是校长呢。

　　“叩叩”敲门声传来，文俊树进来，把话筒放桌上，看了看他们二人，“这是？”

　　被拉来的壮丁，许清阮心里吐槽。

　　“你这几天去找几个五官漂亮的，男生要一米八以上，女生要到一米六。”校长他老人家发话了。

　　文俊树点点头，转头看许清阮一眼，笑了。

　　许清阮蹙眉，胳膊碰严明谨，轻声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严明谨瞟一眼，“没。”

　　那文俊树笑什么笑……

　　从办公室出来，文俊树一路嘴角都带着笑意，许清阮干脆换了个位置，让严明谨走中间。

　　文俊树突然停下来，“你真不认得我了？”他在问严明谨。

　　严明谨回想了一番，最近的记忆里，并没有文俊树这个人和这个名字，“不认识。”

　　文俊树猜到了，毕竟也过去了一两年。
　　严明谨来榆衡，他是没想到的，他以为他会去市中心上学。

　　“大概在你初二的时候，你上的物理补习班，就有我。”文俊树说，“你还向我问过问题。”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严明谨想。

　　文俊树继续道：“补习班结束后就没见过你了，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读书。”

　　许清阮眨眨眼，原来这两个人认识啊，刚才文俊树那么一说，严明谨半天没反应，她还以为他卡机了。
　　那文俊树认识严明谨，为什么要对她笑。

　　“有时间加你微信，聊聊天。”文俊树准备走了，转身看向许清阮，“小学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许清阮。”她怕他没听清楚，强调了一遍，“阮是耳字旁加一个元字。”

　　文俊树浅浅的笑起，手搭在严明谨肩上，在他耳旁轻说，“加油啊，学长看好你。”

　　“……”

　　许清阮望着文俊树的背影，又比量着严明谨，“严同学，你们打篮球的是不是个子长的高啊？”
　　刚才他们俩站一起，她还以为是两颗松柏。

　　“许清阮，你还是别长了。”严明谨认真道，“你都不摸到蓝框。”
　　他就是在劝她放弃。

　　许清阮顿时觉得，严明谨泼凉水的功夫和阮也有的一比。

　　—

　　这天放学，许清阮同乔宁又去了巷子旁的那家面馆吃面，乔宁貌似不怕那些混混了，吃得也开心。

　　许清阮已经没在那条巷子里见过江锐了，可能是老实读书去了。

　　“咱们这次期中考，听说有些题型在上个高考出现过。”乔宁夹起一片青菜，“你说，我天天刷题不得把高考题给摸透啊。”

　　许清阮冷哼一声，“也就一小半吧。你要是摸透了，可以当算命先生了。”

　　许清阮望向外边儿，树上的叶子黄了，地上被风刮起的都是枯叶。
　　在她的印象里，秋天总是很短暂，和夏天一样，夏天对她来说就是暑假那么长。

　　乔宁也跟着望去，“冬天赶紧来吧。秋天一到我就皮肤干燥，一点儿都不喜欢。”

　　“等冬天到了，我想……”许清阮顿了很久，直到眼前有个熟悉的人出现，“我想，团雪球打严明谨。”

　　“你这是什么搞笑的愿望。”乔宁吃完最后一口，起身去结账。

　　许清阮快步赶在他身后，拍他肩，“严同学，你们聊什么呢？”

　　李连仲在旁边，对她们问起，“你们最近的体育音乐有没有被占？”

　　“占了，占可多了。”乔宁抱怨起来，“我很久都没见到体育老师了。”

　　“想出去走走也只能下课，试卷写的手都麻木了。”许清阮叹气。

　　“你们班还算好的，我们班的试卷只增不减。老师都把我们当学习机器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题，就连做梦都能梦到。”李连仲仰天长啸，“我好想逃课啊。”

　　严明谨没搭话，他已经写习惯了，都写到高三的题了，所以高一的对他没多大的难度。

　　“许清阮，我借你的笔记呢？”严明谨才想起来找她要。

　　“我解题按你教的思路，已经完全掌握了。”许清阮还挺骄傲的，“现在解题，不到两分钟就能解出来。”

　　“那英语呢？”严明谨问。

　　英语，她不是没学，是完全不会。
　　英语这东西，就是外星人看的，她是地球人，看不懂。

　　许清阮看他脸色，“我放弃它了。”她向他借最多的就是英语笔记。
　　她挺不好意思的，白借了。

　　“严同学，你没在生气吧？”许清阮小心问，“其实这英语，学不懂很正常的。毕竟我是中国人！”

　　她是中国人，那他就是外国人？
　　严明谨睨她，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着什么，老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冒出来。

　　“我还是考英语那天乱蒙吧。”她自暴自弃。
　　许清阮对自己的英语很失望，乱蒙至少能蒙对几个，反正再看题也没用的。

　　“英语死记硬背就行了，都是字母。”严明谨劝道，“现在基础不打好，会在高考上丢分。”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