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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思容的死(中) ...
秋猎的前一晚,举办了开场筵席,由秀女们的齐舞开始,典雅音色响起,由擅曲乐的秀女们齐奏,琴、瑟、笛、筝、琵琶,各色乐器相辅相成,丝毫不显突冗。
月夕虽还有些记恨曾责罚她的嬷嬷,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巧思大胆。这旋律新颖委婉,似乎是找得乐府特地为此次筵席新作的。
前奏渐轻,悠扬的女声缓缓唱颂起来,赫然是已经被免了职的思容郡主。这次秋猎可算是将所有当值的秀女重新招拢回,各自分配不同的表演。
她的落寞与高贵,将曲调的主题完整唱了出来。这首曲表达的是一位失了宠爱的妃子思念帝王之情,唱完一段后,负责配舞的秀女们相接而上。
千华也在其中,虽然只是众舞者之一。但千华十分有跳舞的天赋,虽不刻意,却在众人中起了领舞的姿态。
月夕的软哝缓缓扬起,和着思容的悲伤,她的语调轻快又温柔。
久久不见月夕登场的赫连炎,终于放下了高提许久的心,慢慢沉浸在这沁人心神的音调中。
“我怨,我嗔,我不愿,何为爱,何为怜。曾经誓言已不见。 ”
“为何叹,为何伤,若是无情何必挂念。”
一曲对唱完,两人也相偕舞起,一人进,一人退,一人始终痴怨,一人却含羞不解。
高官们被这非同以往的表演所震惊,这似乎是舞,是曲,却又是一出戏。
异国的使者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正大出风采的思容和月夕。
众人看不见的却是,思容细微的小动作。自她贬职以来,就一直对月夕怀恨在心,让月夕与她对唱,也是她私下请的愿,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可以报复月夕,她怎会放弃?
月夕自然是发现她的神色异常,但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突地思容袖中银光一闪,待月夕察觉,正向她袭来。两人此时正表演到月夕宽慰独自伤心的妃子一幕。
她的手刚搭上思容的肩,她便发难,月夕下意识的躲避,那银光却不是冲她身上而来,反割向她的罗裙。轻缎本就易破,怎经得起锋利的武器,待看清思容手中的匕首,月夕只来得及将右手腕中的银针射出,弹去了她手中武器,另抽出几根,快速固定住已经碎裂的布匹。
原来,当初封赏一结束,月夕便让碧蓝送来了乾坤镯和软鞭,那是她本不愿脱离的防身武器,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佩戴了。
封赏后的秀女,自然也有了皇上赏赐的首饰,所以携带一两件在身上,丝毫不会起疑。
思容显然没料到月夕快速的反应,愣愣的忘了接下来的表演,距离舞台稍远的看官,丝毫不知道台上的异动,唯有其他伴舞和演奏的秀女们看得真切。
月夕冷哼一声,复又唱道:“弃你之于娇,忘你缘于纵,一切因果皆自种。”
思容听出月夕改了歌词,有些慌了,月夕不理会她,悄悄藏起被银针固定的衣摆,不再舞动,而是站定望向她,千华不知道如何接唱,只得继续哀怨的舞着。
“忘了罢,还可重来,离了罢,不再自怜。”
“愿盼他回首一顾,此生再也无憾……”思容干脆舍了中间的冗长抱怨,直接唱了最后一句,唱完后,假意自缢,摆起喝下毒酒的姿势,缓缓倒地。
月夕见她不再起小心思,也配合的接住她软下的身子,谁料竟中了她的计,腰中被插进一根尖细的簪子。
月夕垂下眼,扶住她的右手也生出一根银针扎进思容的腰间。“啊……”的一声,思容这下真的倒地不起了。
一直在旁看着的嬷嬷,早已冷汗直冒,紧张不已。不等曲调结束,便轻声指使几名秀女,将月夕和思容扶下舞台。众人只以为是戏码中的一部分,没有起疑心。
一直仔细观察月夕的赫连炎,却隐约感觉异常,向皇帝请示后,悄悄离了座。
“你们是在做什么?”刚远离舞台,嬷嬷便高声喝斥。
千华早早的退了下来,看到月夕腰间的血红,霎时红了眼眶,“姐姐,你怎么样,疼不疼,嬷嬷,快请太医呀!”
月夕抬起手,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眼神闪烁尴尬的嬷嬷,示意千华将她扶回寝院。也顾不得之后会不会被皇上召见,她只想着先自己安置好伤口。
看到思容和嬷嬷的反应就知道,两人私下早已达成共识,才不会管她死活。既然如此,只得自救了。
千华带月夕离开的时候,嬷嬷倒是没有阻止,月夕靠着千华的时候,半眯的眼眸却意外看见了悄声藏匿在舞台后方的宫女。
那宫女她认得,赫连炎的母妃召见她的时候,她也在旁。月夕疲惫的闭了闭眼,猜到了这件事情真正的推动者。
赫连炎的母妃从一开始便不赞同她和他来往,虽然没有明着阻止,但暗中做了不少赫连炎不知道的事,月夕从不说破,因为她觉得没必要,她没有为妃的心思,只想着熬过三年,脱离这黑暗的地方。
却没想到,我不犯人,人也犯我。那就由不得她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思容表面看不出受伤,因为月夕只是将银针制住了她腰间的穴位,让她看上去是闪了腰,动弹不得而已。
但月夕的伤就不同了,以前出任务时也不是没受过伤,但从来没有这么窝囊,遭人暗算。月夕恨极,忍着痛,将焦急的千华关在屋外,自行止血包扎好伤口。
好在簪子上没有掺毒,否则还要费上不少心思。月夕刚打开房门让千华进来,便被匆忙赶来的赫连炎抱个满怀。
被不明就里的赫连炎胡乱触碰,反而扯痛了伤口,“啊……”
“月夕,你怎么样,你到底伤了哪里?我去请太医……”
“你不要乱碰我,就不痛了。”月夕虚弱的说道,口气有些埋怨。
赫连炎这才意识到自己由于紧张,一直在月夕身上找伤口,显然是碰到了她的伤处,“月夕,对不起,你很痛吗?”
赫连炎脸色有些惨白,比受伤的月夕还要像伤患,月夕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月夕,你不要吓我,不是痛吗?怎么又笑了?”
“没事,扶我到床上躺躺。千华,怎么杵在外头?”月夕疑惑的问着赫连炎身后的千华。
“不了,姐姐,我,我那里有些刀伤药,这就拿来给你……”说完,一溜烟跑不见影。
突然觉得自己写的乱七八糟……不知道要写什么……后文更雷……请准备好避雷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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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思容的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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