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边草追着兔子跑》落跑的娘子

13、Chapter thirteen 杯具了……

　　纪白薇生日前三天，同颜子彤去上选修课时，竟然在教室里遇见了颜景行。
　　颜景行看到一脸惊讶的纪白薇，又瞟到站在他身边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颜子彤，不由腼腆地笑了笑，含糊地说：“舍友说这个老师讲课不错，就拉着我来听一下。”坐在他身边的一个高个子男生向纪白薇和颜子彤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纪白薇“嗯”了一声，说：“田教授讲课很有趣，来旁听的人很多呢。”她环视四周，看见不少生疏的面孔，肯定地下了结论。怕颜子彤会不耐烦，纪白薇跟颜景行客套几句后，拉起颜子彤的手到前面找座位去了。
　　她们坐下后，颜子彤侧身薇薇倾向纪白薇，揶揄她：“你家大神会主动跟你打招呼，看来时机成熟了。”
　　“呃……”纪白薇有些不好意思了。子彤妈，这话会不会顺着空气，飘到大神的耳朵里啊……>_<
　　颜子彤用右肩膀轻微地撞了撞纪白薇，语气颇暧昧：“喂，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了？那你可以去表白了。”纪白薇闭上双眼，嘴角忍不住上扬。
　　“我说真的。”颜子彤以为纪白薇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着急地摇着她的手臂，嘟起嘴巴，“他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会在那天晚上，知道你伤心，就立刻下楼来找你呢？他如果不喜欢你，又为什会怕你胃病发作而请你吃夜宵呢？薇薇，大神已经为你心动了，快上吧！”
　　纪白薇睁开眼睛，白皙的脸颊上飞来两团淡淡的粉云。“不要说了，人家又要害羞了。”说着，拿起课本挡住脸。
　　颜子彤大囧，石化半秒后，无趣地转正身体，翻看以前的笔记。
　　两分钟后，铃声响起，精瘦小巧的田教授站上讲台。她扶了扶镜框，精神饱满地就宋代文学史滔滔大论。期间，颜子彤向后方张望四次，引起纪白薇的好奇。纪白薇轻轻地推了推她，低声问：“你在看什么啊？二十分钟之内，就回头四次。”
　　颜子彤直直地盯着纪白薇，眼梢带笑。纪白薇跟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地又问：“子彤妈，你怎么了？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颜子彤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扭头过，趴在桌子上。她在笔记本上随便找了一页，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来那页纸，递到纪白薇眼皮底下。纪白薇瞄了一眼，啐了她一口：“瞎说！”
　　颜子彤懒洋洋地挪回纸张，写了几个字，又推了过去。纪白薇盯着白纸黑字数秒，半信半疑地看着一脸自信的颜子彤。颜子彤努了努嘴，压低声音：“你自己看看么。”纪白薇“哦”了一声，顺从地转过头，目光移了过去。她们的位置刚好在颜景行的前三排。纪白薇搜寻的目光，穿过几行座位，直接撞上了颜景行的目光。
　　颜景行对上了纪白薇的眼神后，一点也没有回避。他弯了弯嘴角，与她就这样，穿越人群，不避嫌地，对视了十几秒，直到纪白薇也微微一笑。
　　此时窗外，碧空如洗，阳光晴好，树影婆娑。
　　纪白薇回过头后，双颊通红地低下头。她呼吸急促，显然既兴奋又紧张。颜子彤轻笑，又写了一行字给她：“看，我说得没错吧！他看着你的背影好几次了，肯定对你有意思了。”
　　纪白薇深吸一口气，装得无比淡定：“回去再说，听课要紧。”语毕，她端正身体，目不斜视地盯着田教授。
　　颜子彤撇撇嘴，极度鄙视之。纪白薇，都开心得淡定无能了还装！
　　下课后，颜景行和贾越走了过来，与纪白薇道别后才去吃午饭。出了教室，贾越嬉皮笑脸地问：“那个女孩就是那晚在楼下等你的傻瓜么？”
　　颜景行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她很有趣呢。”
　　“景行，你喜欢她吧？”贾越八卦地追问。不喜欢的话，依着颜景行害羞的性格，刚才上课的时候，就不会和她对视那么长的时间了。
　　颜景行突然停下脚步。
　　阳光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清风也抚过他削瘦的面庞。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外道上，一动也不动。半晌，贾越不明所以地叫了他的名字。他才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你别胡思乱想。”颜景行说完后，第一次留下贾越在原地，独自一人走去“三饭”。
　　贾越望着颜景行孤单远去的背影，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纪白薇生日前一天晚上，左季然师姐带着礼物专程来宿舍找她。当左师姐看到纪白薇正翘着二郎腿在津津有味地玩着《蜀道二》时，郁闷地走过去，把礼物放在她手边，说：“薇薇，明天就十九岁生日了，你就不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吗？”
　　“我玩游戏也很有意义啊。”纪白薇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青山绿水，翠竹夹岸而生，竹外桃花三两枝。“能欣赏这么赏心悦目的风景，难道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吗？”她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左季然。
　　“你都快生日了，也追颜景行师弟两个月多月了，怎么还没动静呢！”左季然终于开门见山了。
　　“急什么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纪白薇振振有词。她根本就不能确定大神的心意啊。如果就这样冒然地跑去跟大神说“大神我喜欢你呀，你能不能接受我呢”，十有八九会被拒绝的啊……
　　左季然一脸不屑，嗤之以鼻：“按你这龟宿，等你追到颜景行师弟，估计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纪白薇委屈地对手指，“左师姐，不待你这样打击小师妹的啊……”
　　“到底有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啊？”左季然不耐烦了。
　　颜子彤自觉地爆料：“当然有！那次薇薇跟变态林词墨吵架之后，发短信给她家大神说她很伤心很想淋雨好大病一场后，大神就立刻下楼安慰她。后来还怕她胃病发作，请她去吃夜宵呢。这么紧张薇薇，还不是喜欢的表现么？”纪白薇见左师姐狡黠的眼光扫了过来，马上低下头当鸵鸟。
　　左季然摸了摸下巴，“这样看来，不是有戏了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所以我叫薇薇明天和大神表白么。”颜子彤赶紧表明立场。
　　“表白啊……”左季然沉思，俄顷，犹豫地说，“表白这事……还不急吧。”
　　颜子彤不解，脱口而出：“为什么呀？薇薇追得这么辛苦，到了现在，不就差一步表白了吗？”
　　“尽量把‘我喜欢你’这种话，留给男生说吧……”左季然想了想，说。看到两位师妹求知的眼神，左季然师姐心满意足地解释：“女追男的重点么，就是勾引男方来勾引你，把自己从主动一方降成被动一方。”左师姐顿了一顿，又继续说，“毕竟，男人么，总是好面子的。薇薇啊，你必须要把握有度啊。”
　　“把握什么度？”纪白薇退出《蜀道二》，正襟危坐地侧耳倾听。
　　“女生追男生，一定要矜持有度。不能让男方窥破你追他的意图。你慢慢接近他，让他意识到你可能对他有好感，但是又忐忑不能确定。”察觉到纪白薇流露出大惑的表情，左季然师姐毫不意外地叹了口气，“总的来说，就是让男方知道你喜欢他，却又要让他来做表白的这一方，这样他们才不会那么抗拒。”
　　“……好复杂。”纪白薇吸了一口气，幽幽地断定。
　　“……”左季然语塞。话都点到份上了，纪白薇如果你还不懂，那你可以自刎谢幕了。
　　颜子彤琢磨了半会儿，献计说：“薇薇，明天周六，你约大神出去玩吧。等他送你回宿舍，你再说，很感谢你啊，今天是我的十九岁生日，我过得很开心之类的话么。”
　　“这个办法不错，如果他有所表示，你明天晚上就打电话给我，我好确定你下一步该怎么见机行事。”左季然拍掌称好。
　　“……还要改变作战计划啊。”纪白薇大汗淋漓了。
　　左季然抓狂，“废话！你以为倒追不讲技巧的啊！”
　　颜子彤求教，“如果他有所表示，那么下一步该怎么改变策略呢？”
　　“如果有所表示呢，就跟他玩暧昧，若即若离，让他心痒痒。等他主动来找你，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左季然师姐悠悠一笑，甜甜地说，“男人么，得不到的，总是好的。”
　　纪白薇和颜子彤皆投去仰慕的目光，膜拜新一代倒追宗师左季然。

　　第二天纪白薇第一个起床，精心梳洗打扮一番。颜子彤被她吵醒，迷迷糊糊地爬下床，揉揉眼，问：“这么早啊。”
　　“不早了好不好……”纪白薇一脸黑线。子彤妈，你看看你的手机，现在都九点半了……
　　颜子彤尴尬地笑了笑，说：“昨晚闹得比较晚，呵呵呵。”
　　“我跟他约好去市区玩呀。”纪白薇得意地扬起笑容。昨天晚上睡觉前发了一条短信问大神明天能不能抽出时间陪自己去市区闲逛,今天早上就收到大神正面的答复。纪白薇约颜景行十点在主教楼对面的车站见面。
　　“难怪你今天穿得这么清新。”一身绿裙，与夏天清爽的气息相得益彰。颜子彤走到纪白薇身前，帮她理了理头发，又给她加油打气，“薇薇，加油！把你最美丽最温柔的一面展现给大神看，然后迷倒他！”
　　纪白薇感动地抱住她，娇滴滴地说：“子彤妈，你真是好人。”然后娇羞地收手，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留下被狠狠地雷到的颜子彤，她一脸悲怆，内心悲愤不堪。薇薇，不要叫我“子彤妈”了，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还不如再捡一个……
　　纪白薇踏着欢快的步伐走向主楼教。一路上绿树成荫，花丛锦簇，夏意盎然。她抵达车站时，颜景行刚好从对面走过来。他今天穿着纯白色短袖衬衫和米色休闲长裤，又让纪白薇觉得他无比阳光无比少年。纪白薇不由感慨，漂亮的男娃，真是穿什么都能迷死人。
　　“这么巧，你也刚好到了。”纪白薇很自觉地主动打招呼。
　　颜景行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说：“迟到不好。”
　　……大神，你让我怎么接话，怎么接话！！！
　　一阵秋风扫过纪白薇受伤的、空荡荡的心房。她郁闷地低下头，盯着水泥地板。又要开始深沉了么……
　　于是二人深沉了足足二十钟之后，终于等到一班车。颜景行提醒纪白薇：“车来了，我们走吧。”挫败的纪白薇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跟在颜景行身后。颜景行登上车，投了两个人的车费后，带着纪白薇到后面找位置。坐下之后，纪白薇望着坐在身旁的颜景行，心跳又开始加速。见颜景行专注的目光投了过来，她赶紧扭头，看着窗外。大神……不要用眼神秒杀我……
　　二十分钟之后，纪白薇和颜景行在麦城购物中心下车。从购物中心右侧穿出，他们来到麦城中心步行街。纪白薇路过一间精品店时，看上了一条木雕胖兔粥粥的手机挂链。她站在窗前，盯了很久。如果买了，大神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成熟呀……可是，真的很喜欢它吖……
　　从邻店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的颜景行，慢慢地走到犹豫不决的纪白薇身后，冷不防地说：“你喜欢的话，我买给你吧。”
　　看得出神的纪白薇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颜景行的胸口上。纪白薇一抬头，对上颜景行微笑的眼睛，顿时安心了。颜景行抿了抿嘴，说：“我们去买吧。”纪白薇点点头，跟他进店。颜景行付了钱之后，塞到纪白薇手里，自顾自地说：“我表妹也很喜欢这些呢。”
　　“呃，这么可爱的东西，很讨人喜欢呀。”纪白薇说完这句话后，二人又开始深沉了……
　　中午选择在一家快餐店解决午饭问题。颜景行漫不经心地翻看菜单，几分钟后，起身到柜台去点餐。纪白薇呆呆地盯着干净的桌面，郁闷了。大神，你怎么不问问我吃什么呀……她沮丧地稍微扭动一下身体，竟然差点摔下去。纪白薇赶紧站了起来，无语地扶着桌角。今天我生日，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多状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品问题么……
　　颜景行端着两盘饭菜回来，见到纪白薇呆站着，问：“怎么了？”
　　纪白薇无意识地回答：“这张椅子好像坏了……”
　　颜景行放下盘子，默默地把纪白薇的椅子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再把他的椅子换给纪白薇。“这样就行了，吃吧。”他很镇定地坐下，若无其事。
　　纪白薇“哦”了一声，大神……你是害羞，所以不好意思去换别的椅子啊……想到这里，纪白薇无声地笑了笑，颜大神你真是可爱～～
　　颜景行这时推了一碟香菇滑鸡饭过来，又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吃香菇滑鸡饭的……”见纪白薇看了过来，赶紧红着脸低下头。
　　纪白薇心头一暖，真想冲上去抱住他狂亲之。她“嗯”了一声，眉毛都要飞起来。“谢谢吖……”她猛地咽下剩余的话。大、大神点的也是香菇滑鸡饭啊！大神，原来你也最喜欢吃香菇滑鸡饭呀！那我们又有共同话题了……
　　这一顿饭，纪白薇吃得心花怒发，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下午日落西斜，纪白薇提议回校。二人赶上一班回程校车。车上坐满了人，纪白薇和颜景行只能站着。颜景行站在纪白薇身旁，他的气息环绕着纪白薇。就连呼吸这种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纪白薇也笨手笨脚了。她全身神经绷紧，小心翼翼地吸气、吐气，再吸气、吐气。纪白薇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湿湿的，有点难受。不过……她看了看与自己相距不足十厘米的颜景行，偷偷翘起嘴角。
　　纪白薇望着窗外，想象插上了翅膀，翱翔天际。突然一个急刹车，纪白薇来不及站稳，直接往后便倒去。颜景行眼明手快，伸出胳膊扶住她的腰，用力挽回纪白薇。纪白薇站好后，他立即收手。纪白薇偏过头，大神的耳朵都红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纪白薇在心里哼着小曲，脚步也轻盈了。二人并肩，步伐缓慢。在女生A宿舍院外，颜景行看到了路过的贾越。贾越看见他们，就走过来打招呼。他不改八卦本性地问：“唉？这是景行你的……女朋友吧？”话音刚落，纪白薇慌张地抬头看了看贾越，俄顷，又转去看贾越。
　　颜景行皱了皱眉，明显不悦了：“不是，是朋友。”贾越瞄到纪白薇瞬间变色的表情，勾起一记坏笑，一脸痞子相地说：“不是么……那她怎么对你这么好？天天和你聊天的人是她吧，不时打电话找你约你出来玩的也是她吧，提醒你天气变化的肯定也是她喽……”颜景行听不下去了，正要开口下逐客令时，贾越便改口了，“我还有点事要做，先走一步了。未来嫂子，日后再见哦！”纪白薇看着飞奔而去的贾越，心海已然掀起惊涛巨浪。
　　都被一个路人甲看破了自己的心事啊……难道我喜欢大神这件事，就这么明显么……
　　她偷偷地望了一眼颜景行，不料，正好四目相对了。颜景行乌黑深邃的眼瞳里，映出纪白薇苍白又惶惶不安的神色。颜景行深深地吸一口气，安慰她：“没事，别放在心上。”
　　“呃……”纪白薇垂下头，六神无主地凝视着地面，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嗯……其实我……”大神反而意外地打断她的话：“其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纪白薇屏住呼吸，刹那间脑袋掏空。她像被人当头一棒。在夏日清凉的微风中，猝然全身发抖。
　　要趁这个时候告白么……一个激灵，纪白薇浑身一颤。可是左师姐不是说了么，表白的事情，还是交给男生去做比较好啊……只不过，还是赌一把好了……
　　纪白薇倒吸一口气，慢慢地抬起头，眨眨眼，噘着嘴说：“你好笨哦，因为我就是想对你好嘛。”大神，够直接够坦白了吧……
　　颜景行俊秀的面庞，飞来两团红云。他侧过脸，语气温柔：“可是……为什么呢。”他羞涩的笑容又一次成功的诱惑了纪白薇。
　　“因为是你啊。”纪白薇鼓起勇气，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既然豁出去了，也就无所谓逃避了。
　　纪白薇此时非常恐慌，又很期待颜景行的答复。
　　过了很久，仿佛有一个轮回那么长。颜景行举起手，伸向纪白薇的头发，又放了下去。他低下头，吐了一口气，轻轻地说：“纪白薇，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我希望，能认真谈一场，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察觉到纪白薇的双肩微颤，颜景行红着脸双手搭了上去，“让我考虑几天吧。”
　　“好。”一场狂风暴雨又要来摧毁纪白薇了。她到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坚强地看着颜景行的眼睛，轻描淡写地回答。她想了想，嘴巴又不受控地说：“没关系，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不管答案是什么，你都不用内疚的。”她吸了吸鼻子，惨淡地笑笑，“你这么害羞的一个人，我一直都怕我的表白会吓着你。其实像你这样慢热的人，最终应该会选择一个漫漫长伴三、四年的好女孩，而不是我这种，我认识你……刚好一年的人。”
　　纪白薇推掉颜景行的手，垂下头，气若游丝：“颜景行，不管答案是什么，我们还是朋友啊。”她转过身，疲惫无力地向大院内走去。身后传来颜景行的“对不起”，纪白薇的泪水“刷”的一下，从眼眶滚落而下。
　　纪白薇噙着泪花，忍不住回头想看颜景行的背影。没想到颜景行也回头了，目光就这样撞上了。颜景行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些什么。纪白薇听不见，她扭回头，眼泪肆意下滑。
　　颜大神，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回一句没关系的。

作者有话说

　　其实那个表白台词。。我很早就想好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