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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重要的人有两个 ...

  •   礼琮问:“张师傅,那这种蛊毒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张师傅凝眉,上前作势要翻起我的衣服,被我按住,他摇头道:“让我看看你腰间的血梅开了几朵!”他的声音透着股慎重,我想了想还是撩开腰间的那一小块衣物。

      他弯下腰,仔细的盯着腰间的血梅,有时候还用手触摸,可每每被他手碰到时候,血梅就开始灼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蠢蠢欲动,我自己也伸手按住,可是这种感觉又奇异的消失了。

      “你也感觉到了吧!”张师傅直起身,然后一边接过文焯递过来的帕子擦手一边向我道。我摩挲着腰间的红梅点头。

      “这大概就是命数!”他看着我摇头,眼中似乎有些伤感。这句话一说出口礼琮刷的一下站起直逼到张师傅面前,作势要抓住他衣领,幸好被文焯拦下。

      我赶忙下床拖住礼琮直冲的身子哀求:“二哥······”礼琮左手一个弯曲,右手在左手的基础上使了力气推出去,轻松的摆脱文焯,他转身把我拉起扶到床沿坐下,然后又站起面向张师傅,手掌握拳,青筋横布其上,我看他的眼全红了,浑身上下透着股杀气。

      “溪芝,你怎么一碰到初晴的事情就丧失理智了?你也得让师傅把话说完啊!”文焯护在他师傅身前道。

      礼琮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刚直的身板越发的僵硬。

      “师傅,您也说几句话吧!”似乎觉得这句话对礼琮没什么影响,文焯转身又向他师傅道。

      他师傅很有深意的盯了他许久才开口问:“你跟着为师这么久了,还记得当初为师在教你什么是蛊毒的时候说过什么吗?”文焯想了想道:“记得,师傅说蛊毒其实也是种阴毒,要想制蛊必须知道与他相生相克的东西,但每种蛊毒的毒性都不一样。”

      “还有呢?”他师傅问。
      “蛊毒虽是五月五正午抓的毒物制成的,但是他最怕的还是正阳之物。”说到这里,文焯突然瞪大双眸吃惊的盯着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
      “嗯,是这样。”张师傅挡开文焯护在他身前的手,走到床榻前,礼琮手臂刚伸出来要拦下,却突然膝盖跪地,十分痛苦的样子。

      虽然张师傅的动作很快,可是我还是看到他用蛊了,刚才在礼琮拦下他的瞬间,他指甲间的白粉已经进入礼琮的鼻尖,苗人果真是擅长用蛊啊~!

      “你看见了是吧!”张师傅对我道。自从腰间的血梅出现,我就能看到很多平常看不到的,眼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他刚才下蛊的动作我能看清。

      “家兄做事鲁莽,还望张师傅谅解。”我窝在床榻上弯腰向他致意。

      张师傅闭上眼点头,表示他明白,但是吃吃却不见他救礼琮,眼看礼琮头上的汗越来越厉害,我也忍不住了,下床一边扶着礼琮一边愤愤不平:“张师傅,我兄长再是不对也折磨他这么长时间了,您老人家的怒气也该是消了,何苦再平白的见死不救呢?”

      我话还没说完,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礼琮脸上似乎很痛苦又似乎很快了,一阵黑气从他太阳穴方向直走人中,慢慢的黑气渐渐散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礼琮脸上已恢复到原本的颜色,看不出有一点中了蛊毒的迹象。

      “师傅!”文焯不可思议的大叫:“难道这就是蛊吃蛊?”
      “蛊吃蛊?”我重复文焯的话。

      张师傅闭上眼睛,抬头:“嗯,就是蛊吃蛊!蛊毒越强就越把周围的蛊毒给吞噬。不过看礼琮身上蛊毒消散的速度,姑娘身上的蛊毒已经很强了!”

      “到底有何破解之道?”还没恢复体力的礼琮沙哑着声道,我见他还如此虚弱赶忙把他扶到床上安顿他躺下,自己也靠在床沿。刚才体内似乎有股阴气在体内行走,让我有些喘。

      “这种梅蛊,早已经在滇南消失很久了,我也只在书上看过。解毒的话就要知道养蛊之人到底是用什么毒物制成,以及要取到他身上的血,还有蛊制成的时辰,这样用相生相克的原则方能解毒,但如果一旦错过一样那毒性就会立即发作,姑娘也会立马七孔流血而死。”

      听到张师傅的话,我心中突然有些退却,一种莫名的恐慌从心底深处慢慢延伸,似乎那蛊物真的在慢慢啄食我五脏六腑,呼吸都有些停当。

      “真的无药可医了吗?”我问,张师傅摇头长叹:“这种蛊太阴狠,早就在滇南消失近数十年,或许年长的长老知道,但是这一去一回的功夫,我怕姑娘你等不了那么久!”

      我的身子猛然一震,有种莫名的情绪像爆炸一样涌上心头,凭什么两世都不让我好好活着,凭什么两世我都要遭受这种病痛的折磨,凭什么两世我都要在痛苦中死去,我不甘愿,我不甘心,这种折磨太痛苦了,明知道自己活着也是折磨,可是却希翼着有一天有种药能让自己活下去,没有痛苦,快乐的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总是让我失望,为什么?

      礼琮似乎能感受到我的恐惧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把头深深地埋进他脖颈处,泪缓缓流下,无数错综复杂的感情得到暂时的宣泄。

      “师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文焯走到我俩旁边,一只手搭在礼琮的肩膀上问。

      张师傅沉默很久,长叹一口气道:“有一种办法或许能拖延姑娘毒发的时间,但有很大的风险!”

      “什么方法?”礼琮和文焯异口同声问。我放开搭在礼琮上的手也紧张的盯着张师傅。

      只见他走到窗台边,推开窗户,指着正午的太阳道:“就是阳气!”

      “正午的阳气是最刚正的时候,这段时间蛊基本是沉睡到了黄昏和夜间时间生长,但是光依靠太阳是没用的,还需要一个东西!”张师傅说到这里停下,望着文焯。

      “还有就是你的血!每日正午要取你的血滴在血梅上,用你的血抑制蛊毒的在体内横行。”

      这句话如惊天霹雳打在我们心上,礼琮首先就大叫:“可以用我的血,用我的血!”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师傅摇头打断,他道:“文焯的血是至阳之物,当初我也是看上这点菜收他为徒的,因为蛊毒最怕的就是这种阳气,但是梅蛊不一样,它会反噬。”

      “什么叫反噬?”这次我出声了,我不能因为我白白的搭上文焯的性命。

      “所谓的反噬就是,每日正午之时文焯必须在血梅上滴上自己的血,一日不滴,梅蛊就会反噬,走向会更凶狠,以后随着时间的增长,每次滴血的量都会逐渐变多,如果停止滴血,那姑娘你就会立刻毙命,而文焯在你体内的蛊毒也会给文焯带来病患。”

      “也就是说,如果一日没问文焯的血我就会死去,甚至还会害了文焯?”我问。

      张师傅点头应道:“在滇南,这血一旦滴上,文焯便是与你定下契约,直至你蛊毒解净。”
      “没有什么办法吗?”九珍颤抖的童音突然从门口冒出。

      我们一惊,同时望去,却见常宁站在九珍后面,阳光后后面直射进来,给他们镶上了一层金边,耀眼的让人真不开眼。

      九珍一脚踏进来,慢慢的走向张师傅,最后“叩————”的一声跪下,我惊呆了,不可思议的望着九珍喊出口:“九珍·········”

      九珍哀泣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张师傅是又叩又拜:“师傅请您务必要救救姐姐,求求你了。”

      “九珍········”
      “九珍········”常宁和我同时叫出声
      “九珍,你起来!”常宁上前要拉起九珍,却都被九珍推开,就算被拉开九珍也跪着爬回去匍匐在张师傅的脚下祈求。

      张师傅只是探究的盯着她,久久不语,最后他弯下腰说:“好!我一定会完成你心愿的!”
      “谢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九珍道。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两个人,不知道而他们谈话的含义,可是九珍脸上却是一种释然,如花的娇颜上绽放出温柔的微笑,她道:“这是我唯一能为姐姐做的一件事了,无论如何九珍都要办到。”

      常宁甩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九珍用力的摇晃:“你以格格之躯竟然跪在一个草民脚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九珍任着常宁把他拖起,但是她的双眸却是紧紧地盯着张师傅,双方似乎是形成了一个决定。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这是九珍最后说的一句话,没再对我撒娇也没对我要求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在我嘴角落上轻轻的一吻,笑着和我挥别,而我看着和常宁远去的九珍,心中却无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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