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E.S.P》梵程.J

79、One 暗流

　　又是一个不平凡的早晨，敏坐在办公室里翻着最近的刑事档案。刚刚有属下汇报，说又发现了无法辨认脸部的尸体，这已经是第五起了，敏不由地皱起眉。
　　这段时间的杀人案越来越多了，听说北区、西区、东区，甚至其他省市也开始浮上这样的案件。奇怪的是新闻只报道了开头几起，后来就只字不提或是敷衍而过，而这些死者也多数没有什么亲属朋友前来追问。同时被害人的共同特征都是头部被毁、脸部无法辨认，仿佛是脑袋发生了爆炸一样，连凶手利用了什么凶器都无法知道。不过最让敏心存疑惑的是，上面对于这些杀人案好像并不太重视，开始的几起还开会要求大家力擒真凶，这段时间却丝毫不管不问，完全一副不上心的样子。敏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但是上司没反应，她也不好过问。浩请了长假，贤在做新专辑宣传，她不想打扰他们俩，于是就连个可以商量的人也没有，独自苦恼。
　　“敏，来一下办公室。”
　　局长的喊声让敏从堆积的案宗中抬起头。她起身走进局长办公室，依局长的眼色锁上门。
　　“局长，有什么事？”敏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一般局长要求锁门说的话，都是相关到一些机密信息。
　　“关于最近这些个杀人案……”局长背着手，表情严肃，“上头放话说不要深究。”
　　“不要深究？”敏睁圆了眼睛，“您是说‘不要深究’吗？”
　　“别这么意外地看着我，我也很诧异。我们南区一向是以犯罪为零而为人称颂的，现在即使犯了案也不能査，我也很郁闷。”局长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深究？难道上面知道谁是凶手？或者是上面派来的？”
　　“嘘……”局长竖起手指，“小心隔墙有耳。我和你一样这么想，但是我没有准确的答案。听说这不是我们一个国家的事，属于很特殊的国际案件。各个国家的警署现在都有合作，对于这类案子不予追究。”
　　“杀人不偿命……”敏苦笑了一下，“被害人都是什么人？有案底的罪犯？间谍？即使是这样，现在又不是二战法西斯要将犹太人赶尽杀绝，不用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吧？”
　　“被害人……”局长顿了顿，“据说是一群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对于普通人类有着很大的威胁……”
　　“！”敏在心里咯噔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有特殊能力，是会法术还是什么其他，但是上头的意思是在他们的势力扩大之前，为了全世界的安定，必须先下手。”
　　敏依然说不出话来，她表达不出内心的震惊。因为她深深地明白，即使他们这些超能者中拥有最强攻击力的人，面对这样一场围剿，也绝对没有胜算的机会。那么，他们这群人就会一点一点地消失掉吗？她、贤、浩、强……他们都会莫名其妙地像那些无法辨识面容的人一样死掉吗……敏的身上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现在的屠杀行动还是秘密的，倘若有一天，超能者被完全公之于众，并且被宣传为众矢之的，那么他们的未来……敏想也不敢想那种惶惶不可终日被追杀的生活。
　　“敏？敏？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局长的呼唤让她清醒过来。
　　“啊……有，有。”敏忙不迭地点头。
　　“你怎么想？”
　　“我……”敏犹豫了一下，“即使说是有着特殊的能力，也不见得就对人类有害吧？这种屠杀会不会太残酷了一点？”
　　“你说得没错。”局长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但这就是人类的本性啊。知道别人比自己强，又没有能力超过对方的时候，便会生了毁掉一切的心。而拥有这种心的人，比拥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人更可怕。”说完，他忽然看向敏，“浩呢？还在度假中？”
　　“嗯，他不在这里。”
　　“叫他暂时不要回来好了，我给他批更长的假。”局长拿出表格。
　　“为什么？”
　　“现在出这种事，依他的性格你越是不让他査，他越会刨根究底。为了预防他惹祸上身，不如放他大假。”局长在表格上大笔一挥签下名字。
　　“如果和浩好好说，他不会一意孤行的。最近除了这几件杀人案，还有一些其他的案件。警队没了浩，我一个人工作……”
　　“敏，”局长却打断了她的话，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你和浩一起工作这么久，有些事应该不是没有发现。N城现在的杀人案件增多，充分说明这里有许多杀手，我不让浩回来，也是想让他避避风头。”
　　“避……风头？”敏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惊讶地望着局长。难道说局长知道浩有超能？那么局长也知道自己有吗？知道的话为什么没叫自己也……还是说局长只知道一点点？
　　“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和我装傻？”局长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一点。
　　“知道……什么？”她有些堂皇。
　　“我开始也不太相信，但是这次上头的行动让我确定，大概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些人和我们不一样。”
　　“局长你是说……浩……”局长把自己和他归为一类人，也就是说局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浩的行动速度很令人诧异不是吗？”局长笑笑，“一个电话之后他就能迅速出现在你面前，不奇怪吗？我不信你没有怀疑过。”
　　“啊……这个……”
　　“我不为难你，这只是我的一个假设，万一浩也是其中之一的话。我不想白白失去一个得力助手，所以在我搞清楚这个活动会搞到多大之前，还是放他一个假比较好。你带我提醒他小心。”
　　“哦，好的。”敏点了点头，局长是他们这一边的，至少这点可以让她放心。
　　打了电话给浩，对方似乎有点乐不思蜀，听到局长给放大假的事连声音都透出愉悦。但当敏告诉他关于杀人案的时候，那头明显地严肃起来，他嘱咐了敏几句，叫她照顾好自己，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敏望着电脑屏幕独自发了一会儿愣，手机响起来。是贤的信息，约她一起吃饭。她和贤已经有好几日没见了，两边都忙得焦头烂额。终于能见面了，却有潜在的杀机，敏不知为何，心里不安得很。到了下班时间，她匆匆奔向约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