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E.S.P》梵程.J

43、Two - 2

　　等翰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3点。他正想打开客厅的灯，却看到阳台上的一个孤单背影。
　　“锦？”翰疑惑地走过去，拉开阳台门。他明明看着她睡着的，怎么会站在这，还只穿着一件单衣。
　　“锦？”又唤了一声，对方才缓缓地转过脸来。她的表情有些无奈，有些哀伤。
　　“三更半夜的你在这干嘛？”翰心疼地脱下外套披在锦肩膀上，接着握紧她的手，“都冰成这样了，想要生病吗？”
　　“只是想等你回来。”锦投身于他的怀抱里，在等待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有恐惧，有彷徨，有迷茫。她没有因为爱而烦恼过，但来了N城，遇见翰身边那个女子之后，她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傻瓜。”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客厅。
　　“去哪里了？这么晚。”她问着，装作若无其事。
　　“希叫我去喝酒了。”他平静地回答，却也隐隐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锦张口，却忽然不知该如何问下去，她舔了舔嘴唇，“她……你和她关系很好。”
　　“嗯……”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为什么会这样想？”翰有些慌张，他没想到她会问得那么直白。
　　“只是……你对她很不一样。”锦勉强地笑着，“我以为……你只会对我一个人这样的。但是这段时间我看着你对她好，随叫随到，无微不至……你们之间的默契让我产生幻觉了，是幻觉吗？”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却难过得发现他避开了。
　　“锦，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和希的关系……”翰坐在沙发里，“她很特别，她其实不像外表看到的那样，她是一个很需要依靠的人，你知道，就是那种你不在她身边，她好像就会倒下去的人。”
　　“所以，你要做她身边那个，做不让她倒下的那个？”她在听到这种回答以后忽然有些愤怒。是希用柔弱缠住了翰吗？是因为自己太独立所以才导致了翰今天的改变吗？
　　“我是希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锦，你不要太敏感。”他坐到她身边，安抚似地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我承认我对希很好，但是到目前为止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无奈似地叹着气，“或许真的是我多疑，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不需要承诺那种东西的，但是我还是落了俗套。”她将脑袋往翰的颈窝里贴了贴，“翰……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爱你……”
　　听到这句话，翰僵住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用“爱”这个字眼，像平凡的男人女人恋爱一般，用“我爱你”这样的词汇。很多年前，这应该是他的台词的，可是因为那个预言，它被深深埋在了翰的心里。现在，他爱了多年的女孩，主动对他说了那三个字，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我爱你”，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
　　“锦，”他站起来，很严肃地面向她，“我什么承诺也不能给你，但我也不想你从我这里受任何伤害。”
　　锦的脸色一点一点苍白下去。
　　“不要误会，但是不要误会我。”翰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双手真挚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变过，从来没有。”
　　“你是不是想说，但那不是爱情，你一直把我当妹妹？”她的眼里却只是开始蓄泪。
　　“不是，不是这样。”他用力地将她搂在怀里，“我想你幸福，我比谁都想你幸福。”因为她的眼泪，他心如刀绞。他是一直那么小心翼翼地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维持那条线。他又何尝不想永远这样抱着她，为她吻去所有的眼泪，但倘若最后能够牵着她的人不是自己，他又为何要多添上一段将来回想起来会更心痛的回忆……
　　“我一直以为我的幸福就是你……”锦终于委屈地哭泣起来，她紧紧地搂住了翰的脖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翰连一句“我爱你”也舍不得给自己。从前她以为他们不说是因为彼此心里早已深深刻下这句话，现在才发现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这样想，翰是根本就不愿意说。
　　我的幸福也是你啊……翰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搂紧了锦。他忽然有一种想要豁出去的感觉，即使只能短暂爱一场也无所谓。他或许不应该因为那个该死的鬼预言而克制那么多年，或许一开始他就想错了，他应该抓住她的，哪怕只能维持一分一秒，他也应该抓住她的……
　　“锦……”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触到她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神。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她这样说，擦掉眼泪，站起身来。
　　“我们不能再聊会吗？”他哀切地看着她，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完了。
　　“让我静一静，拜托。”她苦涩地笑着，“或许，我真的应该好好梳理一下这段感情。

作者有话说

　　2号凌晨走之前最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