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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1】VIP ...

  •   圆明寺除了正前方的一扇门和通往马路的大桥外,周围都是芦苇和水面。

      毛利辉元带着数位护卫而来,织田信长则是与他并肩而立。

      织田信长比毛利辉元高了两个头,他站在几人当中,不管是从那身高来说,还是整体的气势来看,都如鹤立鸡群。

      “这座寺庙有点东西。”织田信长一眼便看到了围绕于寺庙周围的黄色的浊气。

      浊气似乎正向寺庙中央飘去。

      少年毛利辉元也点了点头,说道:“您竟然也能察觉到吗。”他是第一天魔,且是安艺之主。对于尼子义久和尼子伦久带来的黄浊之气与空气的摩擦声,他听得见。

      第一天魔听得见他人言语是否真实,也听得见邪恶之音。这就是他的能力,也是他开始就知道远山秋梦说了谎的原因。

      正因为如此,他对于旁边自称信的男人方才的话感到诧异。

      织田信长对少年的疑问并未作答,而是率先跨出了一步,说道:“只要找到那两个家伙,逼着他们解除她的诅咒就行了吧。”

      他是打算用暴力制服那两人。管它什么瘟神一般的诅咒,他的魔眼本就是诅咒,还怕再多一个吗?信长看着那些浊气聚集之处,认定那里就是瘟神兄弟的所在地。

      毛利辉元看着已经站到了自己前面的高大背影,心中发出了一声赞叹。

      “这个不同寻常的男人与远山姑娘是何关系?”他从出生到现在,虽未出过安艺国,但毛利家也有不少优秀的武将。祖父毛利元就更是人中之龙……然而眼前之人,不知是否正值壮年的缘故,毛利辉元觉得此人比祖父毛利元就更有气势。

      虽然他身为安艺之主,不该长他人志气,但……

      毛利辉元站在织田信长身后,说道:“我带了辟浊之物,您也佩戴上吧。”

      织田信长回头,只见少年身后的一名护卫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布袋。布袋里装着三枚红色的香囊。

      信长有所疑虑,但还是接过了其中一枚。

      “芦苇之叶在酒中泡制,再加上大师开光,便成了护符。它是为避浊而制。”毛利辉元解释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这点芦苇其实没作用。完全是因为少年的纯清之气能压制浊气罢了。

      织田信长没多说话,而是把它塞进了胸前的衣服里。他转身,大步向大桥走去。毛利元就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四人在桥口等待。他则是立刻跟在了织田后面。

      二人快步通过大桥,很快就看到了寺庙之门。

      门口有两名和尚站岗。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名光头,满眼警惕。

      另一名虽然没说话,手里的木棍却被他拿了起来,整个一副流氓之色,恨不得马上打人。

      毛利辉元打算张口,说出身份,织田信长却快速靠近了两个和尚,一边一个,两只手分别掐住了那两人的脖颈。

      信长的这番动作迅速,让人不能及时察觉。

      少年毛利辉元惊诧不已,可那两名和尚的脖子上就传来了就咔嚓一声,同时被扭断了脖子。

      “信殿下是否……过于残忍。”辉元心善,总觉得不该对佛寺之人下此狠手。

      织田信长随口答道:“我本就不是大善人。”

      他说完就一脚踢开了那扇门,眼睛盯着浊气聚集的一间屋子里。

      毛利辉元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复,他心里一阵惊讶,但又不得不紧跟上。他又说道:“那是安置尼子氏兄弟二人的地方。”

      据他祖父毛利元就所言,之所以把那对兄弟放在圆明寺,是因为这座寺庙四周的芦苇和水有着阻断浊气外流的作用。

      “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有何本事,能够让毛利氏如此忌惮。”织田信长不理解他们毛利家为何不直接杀了这两瘟神。

      如果是他,当场就会剁了他们,以绝后患。

      信长的话里既有嘲讽,又有几分好奇。他在到了一间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房间前时,脚步略微停滞,而后双手一用力,推开了那道门。

      令人奇怪的是囚禁尼子氏兄弟的这间屋子并没有上锁。

      “什么人?”屋内一人咕哝着说道。嗓子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声音混浊。

      另一人躺在椅子上,下半身竟然空荡荡的只有袍子垂在那里,看不见下肢。

      瞎子和下肢残废之人……?织田信长和毛利辉元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陌生人怎会来此?”瘫痪之人躺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们是义久和伦久?”少年一脸不可思议,确认道。

      “那当然。你又是谁?”瞎子的声音很难听。

      “如此年少,又有清气在身。”没腿的那人瞥着眼角,接话道:“莫非是毛利家的小家主?”

      显然他们对毛利家的事情很清楚。不过他们却无法猜出另一个高大的男人是谁。特别是瞎子双眼看不见,其他感官却十分敏感。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逐渐充满了这间屋子。

      他摸索着握住了弟弟的手,以传达出他的不安。

      “就是你们给她下了诅咒?”织田信长懒得在这听他们废话,直奔主题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死在这里,或者解除诅咒。”

      残疾二人组大约是没想到这人那么凶,上来就如此猖狂,他们也来了气。其中的无腿男笑道:“原来是为那女人而来。”

      “二位为何要对一弱女子下此毒手?”毛利辉元也不由地问道。

      “辉元殿下?是这名字吧。您这突然带人来质问我们二人,是唱哪一出?”无腿男似乎不怕信长的威胁,反而继续说道:“又或者说,您祖父什么都没跟您说?”

      显然他这一番话是话中有话。

      织田信长也不是傻子,他的眼睛一亮,说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勾当,都必须解除远山的诅咒。”

      信长不止是张个嘴,他上去一脚就把瞎子踩在了地上。

      “我只数到三。”他的低头看着脚下的人,如同俯视蝼蚁一般。

      “有什么话等你们为远山姑娘解除诅咒,我再慢慢听二位说。”辉元理解旁侧之人的焦急,他也这么说道。

      同时他也有点担心刚才伦久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其中有什么内幕?

      “你……”瞎子被踩得说不出话来。

      “等等。”无腿男见哥哥受罪,马上变了个态度,又说:“我们兄弟不过是为毛利家做事罢了。既然辉元殿下要求放开那位巫女,那……我照做便是。”

      躺在椅子上没有下肢的男人语毕,便双手合十,做出了念经的架势。双目一闭,嘴里咕咕叨叨,不知所云……

      没过多久,无腿男缓缓睁开了双眼,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她没事了。接下来静养两日便能恢复如常。”

      毛利辉元一听,当即松了口气,说道:“多谢二位。”

      “谢什么?我和兄长能在这吃穿无忧,也多亏了元就大人呢。”无腿男又看了一眼瞎子,转头对信长问道:“这位殿下,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

      “是吗。”织田信长不像毛利辉元那样单纯,他半信半疑地说道:“我还没亲眼见到她的状况。”

      他话音一落,腰间的那把刀就被他抽了出来。他在另外两人诧异的目光下,一刀刺穿了地面上那人的胸口。

      瞎子来不及发出一声喊,人就迅速咽气了。

      “你这家伙!”眼角余光里是被杀的兄长的惨样,无腿男十分愤怒。

      一旁的少年毛利辉元也吓到了,他两眼不解和震惊,有所颤抖地说道:“信殿下您……您在佛寺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不讲诺言之事,实在是……”

      “我不信佛,也不打算和敌人讲承诺。不过我这次并无违背诺言之处。”

      “你明明说——”无腿男恼火。

      “我说过,不愿意解除诅咒者,我会杀了他。诅咒不是他解的,我不杀他杀谁?”织田信长已经拔出了刀,并且甩了一下上面的血。

      毛利辉元和无腿男都被他这话噎到了。特别是后者,目睹了兄长之死,在椅子上疯狂挣扎,喊道:“哈哈既然你如此卑鄙,我也不必装模作样了。我根本没有解除她的诅咒,我也解不了!”

      织田信长听到最后一句,他的眼睛一阵模糊,而后重新变得清晰。他朝着残废无腿男的眼睛一看,试图操控对方……

      “你……原来是……”可是无腿男完全不受信长魔眼的影响,反而由此猜出信长是七大天魔之一!他在惊讶之余,就要将此事说出来。

      然而织田信长一刀就把这人封了喉。

      任凭毛利辉元见过多少世面,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说杀人就杀人的男人。他不仅也产生了畏惧之意,双脚像是被钉在地面一样,半晌无言。

      织田信长没有搭理他,转身就往回走。

      他早就看出来无腿男是胡说八道,嘴里讲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所以才杀鸡儆猴。不过无腿男这只猴不知好歹,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你这样做,她的诅咒怎么办?”当织田信长刚走出大门的时候,毛利辉元追了过来。辉元大喊。

      织田信长继续向桥面走去,他头也不回地答道:“那两个草包的浊气连这座佛寺都出不了,哪里还有什么能力给远山下咒。”

      “什么意思?”毛利辉元听到这话愣了下。

      “刚才看他们的态度,我就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诅咒是怎么回事。”织田信长边走边说:“若是他们了解远山的诅咒,他们大可立即假装应下,打发了我们再说。但他们没有,反而一脸惊讶同你说起了其他话。”

      信长后面的威胁之词,只不过是确认猜想罢了。

      同时他觉得要真是这两废人下了咒,那么他砍了他俩,不正合适吗?下咒之人死了,诅咒也就失去了效力吧。

      织田信长心里这么判断,所以毫不犹豫就解决了那两人。

      至少绑架巫女有他俩的份。信长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试图对她不利的人。

      毛利辉元不知道信长更多的想法,他只是在后面慌乱不已。他想怎么向祖父交待这件事才好……而且他突然想起那会儿伦久提到了“巫女”一词。

      “巫女?远山姑娘是巫女?”少年追问。

      ◎

      两人回到毛利宅后,才发现巫女脖子上的印记消失了,但她陷入了昏迷。无论如何都叫不醒。

      巫女的双眉紧蹙,脸蛋通红。即使是额头上的冷毛巾不停更换,她依然意识不清。小小的身体躺在床上,汗渍浸湿了的床单和被褥也更换了数次。屋内屋外侍婢来来回回走动,却束手无策。

      织田信长蹲在浑身发烫的少女的榻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压住心口的焦躁不安。

      一旁秋园的侍女嘀咕道:“远山姑娘白日里还好好的,突然就突然发起了热……”

      尽管声音轻柔,但在安静的这间寝屋里这道质问,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一群侍女都慌忙跪倒在地,一言不发。远山姑娘的病来得快而猛,她们除了默领罪责,什么有用的话也说不出来。

      眼睛里藏着的寒光在眼眶里闪烁,织田信长想起了尾崎局刚才离开时说的话。

      “医所的人还没来吗?”医所医官白石曾医治过名医解决不了的顽疾。大侍女在尾崎局离开后,立马叫人去医所召其口中所提到的人过来秋园。

      “医所距离秋园不算远,想必医官很快便会到来。”应答的人是平日里贴身照顾尾崎局的大侍女。

      大侍女语毕,伸手拿下了混合了汗水的毛巾,又接过了另外一名下等侍女递来的冷毛巾,重新替一脸痛苦的姑娘敷在了额头上。她隔一会就重复着这种动作。

      织田信长闻言,又追问说:“医官还没来吗?”

      “你也去看看。”大侍女向信长点了点头,然后随口点名了靠近大屋门边跪倒的一名侍婢说。

      侍女赶紧答是,颤颤巍巍地从地面爬了起来,转身快步逃似地走了出去。

      屋内重新恢复了沉默,只剩下大侍女手里的毛巾在水盆里来回搓揉的动静,以及床榻上的正发烧的巫女喉咙里泄露出来的浅浅□□。

      心急如焚却强作镇定的织田信长紧抿嘴唇,手上的动作不小心用了劲。但是他马上发现了自己的失误,心疼地松开了那只小小的手掌。

      “巫女……”偏偏这不是在歧阜城。他的眉头一直没能松开。

      他现在已经分不清巫女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这样。

      织田信长觉得在这安艺实在是不好,他想带着巫女一同先回歧阜城再说。

      他正想着,来来回回的侍女就够让他烦了。他嫌弃她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动静,烦得紧。

      他仿佛是这里的主人一样,随手就将她们一一打发了回去。然而对于那些侍女们来说,信长毕竟是外人,她们并不听。

      “来了来了!医官来了!”喊叫的是早一会就去了医所的侍女。

      织田信长立刻回头,视线内走进来一个穿着月白披风的高个子男子。男子戴着黑色面具,上半张脸只勉强露出了一点额头和眼睛。

      “将门窗全部关上,闲杂人等全部出去。”两瓣薄唇张张合合,医官发出了清朗有力的声音。

      他不是旁人,而是明智光秀。

      明智光秀不知为何今早突然感应到了巫女的方位,他原本正要回千机那里,于是半途折往了安艺境内。

      刚好碰上一位本地医官,他就假冒医官进了这里。

      光秀一边担心巫女的情况,一边往这边的床榻走来,并解开了披风的系带。

      “留一个侍女,其他人都退下。”织田信长已经站了起来。

      那位大侍女留了下来,她伸手拿过了迎面而来的男子手上的披风。

      光秀盯着织田信长,显然愣了一下。他虽然没有见过信长本人,但却注意到了信长那不同寻常的气场……不过眼下,他更在意的是巫女,于是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了榻上。

      此刻,屋内只剩下四人了。

      “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必留下来。”明智光秀蹲了下去,头也不抬地补充道。

      “这……”大侍女身份最卑微,她怎么样都行。但是……大侍女心怀忐忑,偷偷地看了看一旁穿着紫色衣裳的信长,多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事实上,如大侍女所想的那样,织田信长对于这位医官方才的话很不满意。所以他马上说:“所有侍女都走,我留下。”

      大侍女一听,立刻行礼快步走开了。

      光秀见信长还在边上站着,也没有继续开口。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扇子,遮挡住了远山的面部。同时他低头用额头碰触她的额头。

      “你这是在做什么?”织田信长看不见扇子后面的情况,只见面具男的头贴近了巫女的脸。他上前一步,不满。

      但是明智光秀没有作答。

      不仅如此,光秀还握住了巫女的右手腕,两手捏了捏巫女的手掌心。而后,他还作势要掀开捂在巫女身上的被子……然而,织田信长忍不了了,他立马伸手抓住了明智光秀的右胳膊。

      他直勾勾地看向了光秀那双带着冷光的眼睛,问道:“医官要做什么?”

      戴着面具的明智光秀有些意外,他没有继续无视他。“为她检查。”他缓缓答道。

      对于这种回应,织田信长说道:“你要检查什么?”

      “她的状态不太对,所以我要更仔细地查看一遍。”光秀也有些不高兴,他想这人谁啊真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吧!他和巫女都处了好久了,能害她吗?

      光秀连扇子上的小蛇都放了出来,可那蛇完全没有从她身上发现疾病源头,也没有发现什么污秽感染。

      “她可能不是发烧了。”这是实话。明智光秀有点怀疑是不是巫女受到了某种刺激。

      织田信长见他语气认真,方才松手。

      明智光秀重新看向了远山秋梦,右手前伸一把掀开了那张被子。

      如同泡了水的床单和被子内隐约散发着什么令人沉醉的气息。织田信长微微凝眉,动了动嘴唇后又一言不发。

      “巫女身上这是……”扮成医官的光秀惊讶了。

      “香甜。”信长脱口而出。

      织田信长确定她的身上被一种香甜的气息包围了,这是和他之前舔她脖子时尝到的味道很像,但又浓厚了一些。

      他直接说:“你见过这种情况吗?”

      光秀的目光移动到了巫女的脸部。

      织田信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前倾上半身,两只手率先做出了反应,他抓住了巫女的肩膀两侧。

      “充血……?”他睁大了眼睛,看到的是远山秋梦的两瓣嘴唇如血色一般红得惊心。

      她的嘴唇充血了。

      “麻烦了。”明智光秀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他说不出口。他透过面具看着那张小巧的脸庞,耳边似乎传来了她的喘息。

      光秀的耳根发红,他装作冷静,继续说道:“我把她带回医所观察观察。”

      但织田信长哪里会同意这点,他根本就不放心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哪有人医官大夫拿着扇子来给人看病的?他方才因为担忧巫女,也就没多计较,此刻见对方这样说……信长不由地抬头仔细打量了明智光秀一番。

      “你不是医官吧。”信长回想一下,面具男子那句“巫女身上”立刻从他的头脑里跳了出来。

      “你连她是巫女都知道,说,你是何人?”织田信长说着就又一次拔刀。

      听到这句质问,明智光秀也明白这位气势非凡的男人也是冲着神龙之卵而来。他盯着对方看,恍惚间猜到了这男人的身份。

      “实不相瞒,我是巫女的朋友。”光秀想起歧阜城没有织田信长的身影,而这里却出现了一位拥有霸气的男人……他察觉到织田信长就在自己眼前后,并没有表露出来。

      明智光秀假装是投奔了一条家的人,谎称:“巫女大人在中村十分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供奉于一条家,因此与巫女得以相识。”

      “哦?”织田信长不知是不是信了这种话,但他听到是巫女认识的人后,似乎是松了口气。

      “那你到这里是为了带她回去?”信长想了一下,又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

      织田信长发现这个自称供职于一条家的男人,神色没有开始慌张了。

      “巫女大人……是孕育了新生命。”明智光秀这话一半真,一半假。

      他故作郑重,抬手靠近了巫女的腹部,感受着强劲的生命力,说道:“是我的……”

      “你说什么?”织田信长那把还没收回去的刀,直接架到了明智光秀的脖子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智光秀吓了一跳,他想这织田信长不会对巫女已经情根深种了吧?他的视线对上了信长的那冷漠到仿佛随时都会杀人的目光,说:“您这是什么意思?”

      “您不会是要让巫女大人丧失夫君吧?”光秀这个人有点胆大包天。

      他真是不怕死,还这么刺激织田信长。

      信长质问他道:“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好了好了,我怕了您。”但光秀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凉和刀子割破皮肤的疼痛,他不得不服软。

      “您先把刀放下成吗?”他伸手试图挪开刀刃,却先摸到了血。

      明智光秀倒吸一口凉气。

      “她到底是什么情况?”信长依然没收起刀。

      “她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巫女的力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所以有了相应的反应。”光秀还是话没说全。

      他原先设想的是巫女爱上他,然后到了神龙之卵出现时,他能为她和那颗龙卵提供男性之气……可谁知道巫女对他到现在都没感觉。

      明智光秀看了一眼织田信长,决定退其次。

      他如果贸然与她亲热,一定会被她讨厌的吧。他想。

      不过……现在巫女腹中形成了神龙之卵的雏形,正是需要男性之气的时候。而男性之气只能通过一定程度的亲密接触,才能输入到她的体内。

      所以光秀才在那会儿说出一句麻烦了。因为这是真的麻烦了。

      “那您……”他还得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

      织田信长似乎是相信了明智光秀的话,这才收起了刀。他坐在了床边,望着她的腹部,看都不看一眼另一个人,冷漠地说道:“你先走吧。”

      “可是我是她的朋友,我得护送她回中村。”光秀倒是没有忘记最主要的目的。

      “我会亲自送她回中村。”信长伸手抚摸着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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