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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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诧异得很，在凡间录制节目竟然能碰上古老的永夜阵法，在阵法里，无论往哪个方向走、走多远，都只是漆黑一片。
藏在暗处的设局之人，其实力恐怕不逊于她和叶渊。
有如此实力，却故作深沉地躲在暗处，不肯光明磊落地现身一战，反而将她拖进什么破游戏里。
如果不是出于某种目的，何必苦心孤诣地布局呢？
破阵之法，或许就藏在剧情之中，洛川闭上眼睛，回忆着大祭司的背景故事，来来回回过了三遍，抓住了曾被忽视的细节——
“虔诚的少女舍弃前尘，终生与神明为伴。”
故事里，少女与一名年长侍卫结缔婚约，在她被选为大祭司后，婚约作废。
婚约？
她和成安亦有婚约，也曾与叶渊立誓结盟，就在刚才，她拒绝与“成安”完婚选择寻找叶渊……
这绝对不是巧合，是一场刻意的安排。
看似随机的抽卡，看似零碎的剧情，却与抽卡人的经历隐隐对应。
“终生与神明为伴……”
不知怎的，洛川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大婚的场景，记忆是模糊的，像一幅晕开的画，成安站在距离她很远的地方，是一抹红色的影子。
氤氲如梦的画里，唯有叶渊清晰可见，他身上的天青色战袍与周围的红色格格不入，冷着一张脸将沉沙戟掷在地上，利刃在鲜艳的地毯上留下一道锐利的裂口。
一道红色战书慢悠悠落在洛川面前，叶渊一字一顿道：“这帖子，魔尊接、还是不接？”
……
“岂有此理，竟敢影射本座！”
洛川心里升起被戏耍的怒火，久久不能平复，愤怒之余，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暴躁。
黑暗中响起了诡异的机械音：“是影射，还是真实，你可曾看清自己的心？”
“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笑着回道：“答案藏在游戏里，我相信以魔尊大人的智慧，定能顺利通关。”说完，便消失了。
洛川气得咬牙切齿，好在周围的景色有了变化，远处出现了耀眼的白光，微风里伴着清浅的花香。
“那是祭场？”
洛川赶过去时，祭礼才刚刚开始，虔诚的精灵跪在建木石树前，献出自己的灵力，每一份心意都会在石树上变成月白色的花朵。
“无耻，竟然是这种办法，本座的灵力，你也配拥有？”
机械音再度响起：“可叶渊等不及了。”
洛川厉声喝道：“你把他怎么了？”
空荡的天幕里没有回音，只有断断续续的诵经声，洛川道了声可恶，却也不得不走近建木石树，将一丝灵力注入其中，满簇月白之中，绽放出一朵火红花蕊。
口袋里的祝祷牌瞬间变得滚烫，洛川握着牌陷入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无论是现实里的叶渊，还是游戏里的叶渊，都是神明。
祝祷牌的作用是沟通神明，迟疑片刻，她将卡牌放在耳边，开口道：“叶渊，你听得见吗？我是洛川。”
卡牌里传出了呆滞的回应声：“洛……川……”
的确是叶渊的声音，但磕磕绊绊的，像傀儡发出的咯噔声。
他应是走火入魔了，洛川升高语调，呼唤他道：“叶渊，快醒醒，告诉我你在哪里！”
对面重复道：“洛……川……”
“可恶，”洛川低低地骂了一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有眼镜和卡牌的配合，标记叶渊位置的金光愈渐清晰，她一边跑一边试图唤醒叶渊的意识：“你小子不是挺能耐吗？你扰婚的傲气去哪里了？区区心魔，便让你坐以待毙束手就擒了吗！再这么待着当死鱼本座就把你绑了架在火上当烤鱼！”
另一处的叶渊忽而打了个激灵，瞳孔里的黑雾散去大半，假洛川不屑地哼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三言两语就做到了，你心里就这般在意她？”
翻涌而起的黑色魔物挡住了洛川的去路，她唤来业火一遍遍灼烧魔物，边打边骂道：“叶渊你给本座挺住了，你死了，谁来给本座疗伤！”
“洛川……不能受伤！”
耀眼的业火照亮了叶渊梦里的路，眼里的黑雾缓缓散去，眼神恢复清澈，他站起身来，掐住了假洛川的脖子，道：“既是心魔，就滚回你该去的地方！”
假洛川在她的掌心里散成一缕黑烟，但她并未死去，不甘心道：“摆脱我痴心妄想！除非你死了！”
封印了心魔，叶渊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阵法被破，隔绝在他和洛川之间的黑雾屏障消失了。
原来，洛川就站在距离他十米之内的地方，惊讶地看着他。
“叶渊！”
叶渊脸颊发烫，心虚道：“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那些不可告人的心事被心魔明晃晃地拎出来，实在难堪。
“嗯？”洛川盯着他肩上脱落一半的棉服，忽而睁大了眼睛：“你遇到了色魔？”
叶渊一把拉起棉服，别过头道：“别乱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遇到……”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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