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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无端祸事 ...

  •   下午三点半到六点半,但益恒在工地上守了三个小时,亲自感受了李锋所说的困难。蚊虫叮咬不说,顶着太阳监管,在河边施工时有河风还好些,现在弄绿化场地,平场地、分区域等等都在岸上,毫无遮挡,一直守着,那怕打着把遮阳伞也是老火。施工是挖机主打,工人们只是辅助性地做些挖机没法弄的一些工作,他可不愿一直守在这,采取的方法是看个十分钟又跑回板房耍半小时喝口茶又来。
      李锋醒来都快六点半了,但益恒给他打声招呼就出了工地到二号桥有单车的地方,扫了辆单车骑起就往安顺小区赶。他骑着车,明显感觉风在往后吹,凉幽幽的拂在他脸上。到达安顺小区练拳的门口不远,迎面碰到骑着摩的三轮车拉着一小车水果的女的。
      这巷子中间间隔摆放着花台,两边是比行车道还宽一些的通道,那女的看到但益恒,停车下来,打招呼:“帅哥,又去进水果啊。”
      但益恒下了车,一看是那天在××大学门口碰到的同行,便笑着说:“嗯。妹子,你好!”
      那女人穿着短裤和短袖,身上散发着低廉的香气味,妩眉地笑笑,目光冲但益恒飞出一丝挑逗:“帅哥,加个微信,以后好一起探讨一下卖水果的经验啥。”
      “没必要,我就是晚上空了搞起耍的。”
      “哟,搞第二职业索,晚上出来挣外块,够吃得苦的。”
      但益恒不想理她,准备走了。那女的一把拽住自行车龙头,说:“那么着急干嘛,加个微信嘛。”
      “加什么微信!”但益恒粗暴的将她的手一把拨开。
      那女的“哎哟”一声,大声说:“你打我干啥,你个臭流氓!”
      此时正好巷子那边有两个男人骑着摩的三轮车过来,一听那女的大叫,分别停车从车位上跳下来,便冲了过来。
      “老婆,啥子事?”一个长得很瘦精的男的叫问。
      那女的指着但益恒,说:“老公,哥,他调戏我!”
      但益恒立马知道摊上事了,这女人明显是有意的,知道她老公和哥马上过来,就主动搭讪陷害他,或许就是为了那天抢占了她们的地盘报复出口气,想找事给他个教训,不准他以后到××大学去摆摊。他可不想惹事,平静地说:“妹子,话可不能乱说!我咋调戏你了?”
      “你……你!”
      “你妈的,真是色胆包天,老子的女人你都敢调戏!”那男的上前照着但益恒就是一巴掌。
      但益恒脸上挨了一下,火辣辣的,一把推开自行车,瞪着他怒喝:“你凭什么打人。”
      另一男的一脚踢在但益恒腰上,说:“打你又咋的?你他妈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妹,不该挨打吗?”
      但益恒脸涨得通红,双眼射出犀利的目光,大声喝道:“你给老子再动动看看。”
      “动你又爪子,你他妈的还想还手索。”女人老公一把推向但益恒。
      但益恒一闪身,那人没推到。
      女人老公愣了一下,骂道:“麻痹,你还敢躲!”他一声大喝,又一拳直打过来。
      但益恒侧身让过,左手一拳,直接打在他脸上,右手一拳重重击在他小腹上。
      那女人的哥冲上来在但益恒后背就是一脚。
      但益恒挨了一脚,也不管后面,上下开弓,拳打脚踢,对着女人老公一阵暴打,打得他无还手之力。
      女人哥也是朝但益恒脑袋,背上接二连三的甩拳头。
      但益恒毛了,一脚将前面打得只有招架之力的男人踢倒,转身,挡了那女人哥几拳,突然一拳重重地击在他脸上,打得他后退几步。他抚着脸,狠狠地盯着但益恒,不敢再动了。
      女人的老公被打懵了,鼻血都被打出来了。他一爬起来,一抹鼻子,冲到后面他的水果车上拿出一把尖刀。
      那女的见了,慌了的过去阻止,一把抱住他,不让他过来。
      但益恒晃眼看到女人老公拿了刀,有几分紧张,几分害怕地说:“你……你们想杀人索。”
      “杂种,老子今天要弄死你!”女人的老公跳叫着。
      女人的哥防备着但益恒逃跑,叫喊:“哥,不要冲动,你想坐牢索。”
      “妈的,欺负老子女人,还这么嚣张,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老子要弄死他!”
      但益恒知道再回话矛盾只会激化,想跑女人哥又把他堵到在,转身抓着边上的自行车,护在面前。万一他真冲过来,还可以用它挡一下,脑袋上不知挨了多少拳,痛得很。
      打架声引来周围的人跑出来看热闹,有的人看到这架势赶紧报警。拳馆的林教练正好来开门,听到声音,快步走过来,大声叫:“你们干什么,想杀人索!”他一看是但益恒,走到他面前,说:“但哥,出啥子事了。”
      “这些人没事找事,那个女的说我调戏他。”
      那女的哥一直防备着但益恒跑,现在也顾不了,跑过去大声说:“哥,先把刀放下,不要伤到妹子了。”
      那女的死死抱住老公。林教练走过去,一把钳住那男人举着尖刀的手,动作之快,任谁都没看到,痛得他自动放开。林教练另一只手一把抄住跌落的刀说:“有什么事好好说,现在到处都是天网,动刀伤了别人你以为你跑得脱!”
      那女的老公刚才听到这人叫但益恒但哥,夺他的刀用的是擒拿手,是个练家子,幸好这人晚来一步,不然,他们俩兄弟不知要被打成啥样。看来,还是不要轻易惹事,惹到硬碴就麻烦了。他一下就焉了,但嘴上还是挺冲。
      但益恒本想马上跑了,但听到警笛声传来,不敢动了,心想万一自己跑了,到时恶人先告状反打我一耙岂不冤枉。
      一辆警车在巷口停下,一高一矮两个警察从车上下来,从那边跑过来。
      林教练把刀放在水果车上。女人放开她老公。她老公一脸怒气,警察来了也不敢再发作。
      高警察跑到跟前问:“怎么会事?谁动刀子了?”
      但益恒说:“没人动刀子,一点误会打了架。”
      高警察看了看但益恒,问:“谁跟谁打?”
      但益恒靠好自行车,指了指那女的三人,说:“我与他们。”
      矮警察说:“两方到派出所去。”
      那女的说:“警察同志,我们还要做生意,就点小误会,去派出所干什么啊。”
      矮警察看着女人老公鼻血还在流,说:“先把鼻血治治,看你们样子不是小事,走!”
      但益恒长这么大,办身份证去过派出所,因这事去他还有些害怕。他可不想因为打架被弄到派出所留下案底,赶紧说:“警察同志,就是点小误会,我们双方都没有克制住,我给他们道个谦赔点钱就是了。”
      那女的本意就是想敲诈点但益恒的钱,随便威胁他不准到××大学门口去摆摊,那晓的碰到个不怕事的人。以前,她惹事别人一看到他老公和哥凶巴巴的样子都吓得话都不敢说,直接赔钱了事。她用这招恶诈了两个人了,以为今天一定很顺,那想到这小子挺狠,打架凶,按到她老公一个人打,不管哥在一边打他。她急道:“刚才这位兄弟骑车把我别了下,差点撞到中间的花台。我们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我老公和哥在后面,过来后双方越说越没克制住,就动了手,就是个误会。”
      女人老公和哥因一次打架在另一派出所有案底,更不敢进派出所。女人老公说:“警察同志,我们太冲动了,一点小误会,就不耽搁你们时间了。”
      矮警察说:“现在社会这么好,你们为屁大点事大动肝火,伤都谁都不好,知道不?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我就当这是民事纠纷,你们说开了就是。”
      高警察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说:“都散了吧。”
      但益恒走过去说:“大姐,两位大哥,对不起!我虽然也遭了打,身上头上到处都在痛,但是这位哥脸有些肿,还留了鼻血,我给点医药费,身上只有五百块钱,全给你们!”说完,他掏出现金,递了过来。
      那女的老公鼻血已经止住了,心里明白是她老婆玩的把戏,就是想诈点钱花,在警察面前,真把事说穿了,他们还脱不了爪爪。幸好这人与老婆都还算机灵,没有说调戏的事,只说误会。他看着但益恒,眼中的凶光已经敛去,说:“兄弟,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彼此都遭了打,要你钱干什么!”
      高警察说:“这样吧,看到你们都伤得不重,各自去医院检查下,以后如果你们双方再发生冲突,我直接把你们铐到派出所关个几天天。”
      “不会啦 ,麻烦了。”
      “不准再闹事了。”两警察叮嘱几声,走了。
      林教练走过来,说:“但哥,伤到哪没有?”
      “没事,脑壳挨了几拳,身上被踢了几脚。”
      “我那有跌打药,去给你擦擦。”说完,林教练扶起他就走。
      那女人与她老公和哥看着两人往前走,直接进了“飞御咏春拳馆”,脸色一下就变了。那女的老公骂道:“你招惹谁不好,去招惹开拳馆的人。”
      “ 我那知道啊!那人就是那天我跟你摆的到××大学摆摊抢我生意的小子,今天碰到他就想教训教训他,让他以后不准去那摆摊。要是他真是开拳馆的,你们两个都不是他对手吧。”
      女人哥说:“是不是在那学拳的哟?”
      女人老公从车上拿了毛巾擦了脸,说:“我看不是,刚才那教练对他很尊敬的。算了,管他做什么,咱们彼此都挨了打,算扯平了。以后还是老实做生意吧,万一那天霉了遇到有钱有势的或者惹到狠角色了,我们就惨了。”他瞪了老婆一眼,“你以后也给我少惹事,晚上出来摆摊的都不容易,他要摆摆他的,各做各的生意。”
      那女的脸上浮现出一缕沮丧的表情,说:“前两次我不惹事,你那有那么容易就白捡了几千块钱。你以为我想惹事啊,本来生意就不好,大学门口增加一个摊位生意就更难做了。”
      “别人都忍的你忍不得!高桥夜市,青城桥头,一街区那么多摆摊的,难道因为你在那摆就不准别人摆了。”
      女的哥说:“哥,一家人为外人的事争吵什么,都耽搁好长时间了,还不赶紧走,不然生意都黄了。”
      “还愣起干什么,走啥。”三人各自骑着摩的三轮车向巷外而去。
      拳馆内,但益恒脱了衣服。林教练看了看,说:“你后脑袋好几处都有些肿了,背上有几处瘀伤。还好,这些是普通人,没练过拳,不然,你可就惨了。”
      但益恒说:“刚才紧张,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感觉后脑袋好痛,身上也痛。”
      林教练拿着云南喷雾剂对着他头部和背部伤处喷,然后用手给他揉,痛得他“啊啊”地惊叫唤。
      林教练笑笑,说:“这点痛都受不了,你是不是男人!耶,但哥,看不出那种货色你也有兴趣调戏?”
      “林教练,戏耍我干什么啊,我还莫名其妙呢,走个路都要招惹祸事,但这次我可没虚。实话跟你说吧,前几天我在××大学摆了一次地摊,抢了那女的生意,她怀恨在心,今天趁他老公和哥在,想揍我一顿解解气吧。”
      “很多普通人碰到这种事都自认倒霉,挨打了还被敲诈了一笔钱。幸好,你没服软,不虚他们。但哥,看你人老实,我现在免费教你几招擒拿手,免得真有一天碰到对方有刀你空手时吓得腿软被人捅!”
      “谢谢林教练!”
      但益恒坐着,林教练站在他面前,慢悠悠地演练了三招擒拿手,然后又与阳教练在一旁实战演练给他看。
      学生们来了,两教练上课去了。但益恒一个人坐在那琢磨比划着三招擒拿手。他傍晚本来是想去万达工地那边卖西瓜的,那晓得发生那事耽搁了而且弄得全身都在痛,练拳也不行了,只好轻轻地比划刚学的擒拿手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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