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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瓦解她作妖的想法 ...

  •   龙诗越开上车一溜烟开到南桥停车场,下了车快步走到南桥中间,直接趴在桥上方栏杆上,迎着河风望着滚滚而来的岷江水。她心情不好解压的方式一个是去拳馆打沙袋发泄,另一个就是到南桥来吹河风。
      但益恒冲口而出的话的确刺痛了她。龙诗越当年发现她老公跟她闺蜜搞在一起,盛怒之下虽然没有大吵大闹,但是的确打了他老公一顿。那一次,是她练拳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出手,打得她老公在医院住了一周。一段看似完美的婚姻因她老公出轨和她的暴力走到了尽头,虽然是她主动提出的离婚,但是他老公也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更可恨的当时他们的孩子才一岁,她老公这边跟她一离婚,那边转身不久就娶了她闺蜜。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要不是她老公出轨她也不会变成暴力女。哪个女人曾经不是温柔似水?
      南桥上纳凉的游人很多,人来人往,还有不少三三两两趴在桥栏上或坐在桥上通道边沿上的人,他们的心情当然是好的,有说有笑。龙诗越静静地趴在桥栏上,虽然觉得心酸委屈,但是好强的性格又怎能让眼泪流下来呢。她心里有些搞不明白,但益恒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却在未离婚的时候反而毫无顾忌地跟欧珈馒谈起了恋爱。想到欧珈馒要文化没文化,要事业没事业,还身有残疾,这么个一眼就能把未来看到底的女孩,但益恒竟然选择了她。他难道就没有在心里把我与欧珈馒做过比较,还是因为我有个儿子就嫌弃了。她痛恨在婚内出轨的男人,何况是自己有些好感的男人,竟背着她玩起了婚外恋爱的游戏,怎不让她发怒?虽然他两次信誓旦旦地说没有跟欧珈馒上床,但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欧珈馒不顾忌名声地说了她们有关系,这让她相信谁呢?
      她是该相信但益恒的,毕竟她了解他多一些而对欧珈馒知之甚少。何况但益恒是她在最失落时候认识的男人,还跟她有些同病相怜的男人,她觉得能拥有这样的一个异性朋友,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事业上他们都会产生一些共鸣,相处的一段也许也为彼此的人生增添一些乐趣。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一面给了我遐想的空间,一面又跟欧珈馒玩起了地下恋情。就算我们不是恋人,可是作为朋友我就不能让他清醒清醒吗,咋就说我多管闲事有暴力趋向了呢,难道女人受骗有能力教训男人还得装乖乖女不成?
      龙诗越抽了抽鼻子,回想那天和今天跟但益恒的对话,心里不由得相信但益恒所说的话了。道是欧珈馒这几天的所做所为,都是有意而为。是啊,她欧珈馒无非就是想让她知道但益恒与她欧珈馒已经在谈恋爱了甚至有了亲密关系,他们是彼此喜欢而不是她单恋他但益恒的,目的就是断绝她的遐想。但益恒说得对她欧珈馒听到他升职了心性都变了,想把地下恋情闹腾出来好牢牢抓住这个未来可以给她安逸生活的男人,可是,人家没有离婚,你欧珈馒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看来,欧珈馒这两次的表演都拉上了她,其用心无非是打击她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罢了。
      可是,一个男人在最落魄的时候需要的是什么?她欧珈馒给的了吗?
      我就不相信他但益恒不想有风光无限扬眉吐气的一天。
      毫无疑问,他但益恒如真离婚了,会选你欧珈馒吗?

      挨了龙诗越的揍,但益恒心里冒火得很,冒火的不是龙诗越揍他,而是她欧珈馒的短见与无知。她咋就不明白呢?自己未离婚两人的关系越隐蔽越安全,自己的事业越不受隐私的影响越稳定,而要保证这些都需要时间,为什么见到我升职就迫不及待的想坐实我们的关系了呢?她是在害怕什么吗?是怕我越爬越高就离她越来越远,还是怕我慢慢会嫌弃她?可是,我婚没有离而且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能给的了你什么?挣不到钱没有稳定的工作谁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男人只有有稳定的挣钱本领才会给得了你未来,你欧珈馒咋就不懂呢?
      他考虑了一会,觉得去欧珈馒家接女儿把事情搞砸概率占百分之六十以上,自己不能为了平息她心中的委屈,而贻误了自己的前途以及在女儿心中的父亲形象。要是让女儿知道他与欧珈馒背着她妈有不一般的关系,恐怕一生都难消掉女儿心中的怨恨,这种事在没有离婚之前是绝不能做的。另外,如果夏兰在那周围躲着,被她逮个现行万一闹僵起来,对自己更是不利。
      权衡了利弊之后,但益恒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让她打车到青城建材市场雷士照明去接染染,然后给欧珈馒去了个微信:珈馒,我今天上下午都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晚上6点咱们在青城大道88号心心相印西餐厅会面。

      傍晚,但益恒在心心相印西餐厅楼下等到欧珈馒,他强装着笑脸相迎,欧珈馒却阴着个脸不说话。他心里想我没给你脸色看你却给我脸色看,幸好我们没发生那种关系,不然,你不知要闹成啥样。母亲想得周到,在接走女儿时给他来了电话,也没问这问那的,想必她们之间没说什么。他开始还有些担心欧珈馒会有意跟母亲亲近,而让母亲多想,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夏兰会跟踪而来,往她身后四处张望了一会没发现异常,把身体往一边挪了挪,做了个请的手势。欧珈馒不理他,拐着个腿往电梯方向走。但益恒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上到顶层六楼临街的包间里。
      但益恒点了份双人情侣套餐,然后去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柔柔的照在落地玻璃上,而屋内中央空调的冷气适度,约会的情侣坐在这里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着落日,那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可是,此时的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又怎能有温馨的约会心情呢?
      欧珈馒在一边坐下,扭头看着窗外。她在等但益恒来平复她这两天的坏心情。
      但益恒坐在另一边,心里有些烦欧珈馒这些天的变化和做法,他怕如此下去,一旦有什么差池那将会殃及他的工作甚至他的前途,所以今天务必要瓦解掉她那些作妖的想法,不然就只有狠心地跟她拜拜了。
      但益恒一边给欧珈馒倒茶水,一边说:”珈馒,我知道你这几天特别委屈,但是我希望你认真地想想咱俩现在的关系,能不能不要再瞎折腾了好吗?”
      欧珈馒心里窝着一团火正堵的难受,还以为但益恒约她来吃西餐是宽慰她呢,那想到根本就是在怪她,脾气一下就来了,扭过头冲他就叫:“我咋瞎折腾了?你老婆都找上门来了,你女儿都住到我家来了,我还不能给你发发脾气?我可不想在你没离婚之前跟她们有任何的接触,叫你把你女儿接走就叫瞎折腾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这几天为什么背着我去找龙诗越,还给她瞎说些什么,害得她对我的人品都产生了怀疑。你这样乱捅幺蛾子,会坏了我的大事的。”
      “大事?你不就和她合伙做个生意吗?你真金白银的给了又没少她的,你人品好坏关她屁事啊。”
      听到欧珈馒爆脏话,但益恒心里一股厌恶涌出,将来如果与她在一起稍微不顺心她会不会脏话连篇啊。想起与夏兰的十多年,两人争得最激烈的时候也没听到她对自己骂过一句脏话,这是不是就是文化高的人与文化低的人之间的区别啊。
      “没话说了?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她?我就是要给她敲警钟,让她把你们的关系分清楚。你不知道这种离了婚的女人最可怕,她不去找女性合伙,找你合伙,我怕她是打着合伙的幌子而别有用心。”
      “我一个穷打工的又长得不帅,她会对我有什么心?你不要用你那小肚鸡肠的心思去乱想别人行不?”
      “我没乱想!她肯定对你有好感,不然不会找你合伙做生意。以前她或许还要想想你是否配得上她,可是,你现在跟以前不同了,你收入高了,层次高了,跟她相配了,说不定她就有想法了。”
      “哼!你咋有这种想法。我要长相没长相,要房子没房子,要票子更没票子,她一个富婆结交的层次都远在我们的想象之外,而且那么多精英围着她转,她会看上我这个跟她相差一大截的已婚男人?我看你是被抖音里的毒鸡汤洗了脑吧,尽想些富家女喜欢穷小子,有钱的公子哥喜欢灰姑娘这种不切实际的爱情,你也太天真懵懂了吧。”
      “现实中没有吗?那些离了婚的有钱女人就喜欢玩弄感情,她们见不惯别人幸福就喜欢做拆散别人的事。我如果不让她知道你我在谈恋爱,说不定那天你就被她拿下了,那我们就散了。”
      “珈馒,我现在这个身份能跟别人说我在谈恋爱吗?别人知道我未离婚,我跟你谈恋爱算什么事?她们肯定会认为你我人品有问题,三观有问题,或者他们就在想我就是想在外面找个情人。我未离婚,我们之间的事就只能藏在地下不能见光的,一见光就会遭人唾骂的。你既然愿意在我没离婚的时候跟我谈恋爱,你就要受得了委屈受得了孤寂,还得心甘情愿地保持沉默。你这几天的做法,要是传到我公司里去,要是让我老婆知道了,我就里外不是人了,甚至连工作都要丢掉。你要知道,一个男人没有了事业是个什么囧样,爱情丢了可以再找,但是一个有发展前途能让男人施展抱负的平台没了,那就是要了男人的命!我不希望你把我往绝情的道上逼!”
      欧珈馒愣一下被但益恒的话吓住了,想不到自己想拴牢两人的做法反而让但益恒心生无情,而且听他口气把现在的工作看成是他的命,谁要是影响了他的工作,他就跟谁绝情。
      “哥,你……你不要这么凶嘛?我就是担心你升职了不要我了,想让龙诗越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要跟我争了,我以后不折腾了行吗?”
      但益恒见欧珈馒服软,心一下就软了,说:“珈馒,我老婆已经知道你的存在,我们之间要更加小心才是。我不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变成这样,还是被人唆使了看不清自己了。你要知道,我们的关系是经不起折腾的,你必须打断你那些急于把我们的恋情公开的想法,做好一个地下女友的本分,不然,你我最后只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难道我的做法真的过分了吗?我只不过是想让他自己公开我们的关系赶紧想法离婚确定我的名分而已,可看他的样子,他害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难道他根本就不爱我,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
      但益恒见欧珈馒不说话,看了她一眼,说:“珈馒,你不要多想,爱情是需要时间来考验的。你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爱,如果你真心爱我,能理解我的难处,就不要在我最关键的时候给我添乱了好吗?”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服务员敲门进来,把套餐摆到桌上,然后告退关门而去。
      但益恒看欧珈馒情绪更差,再说恐怕她都要哭了,拿起刀叉说:“珈馒,这牛排得趁热吃,边吃边给我讲讲我女儿今天在你那里的情况好吗?”
      欧珈馒白了但益恒一眼,拿起刀叉切牛肉。看到你女儿心里都堵得慌,还讲,你自己想去吧。
      但益恒听不到欧珈馒回话,也不再说话,叉起牛肉吃起来,心想她肯定懂了,分得清轻重了,想必也不会轻易作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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