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1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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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情况，格拉帕。”刚刚被波本开着车拉回基地的诺尔，身上还是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迎面走来的琴酒神色冰冷地问道，简直是当代无情上司的典范。
虽然如果琴酒一副担心的模样才更加恐怖。
“他们提前知道了消息，有公安。”浑身沾满血液的男人沙哑地声音回复道，随后拿匕首划开了胸口的一块布料，缠着破损绷带的手从里面隐蔽的空间拿出了方形偏平的盒子。
“资料。”
他将盒子递给琴酒，里面正是存放本次任务目标情报的光盘，即便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组织最忠诚的武器依旧完美完成了任务，光盘看上去连外壳都没有丝毫损坏，显然被保存的非常好，被那破烂染血的绷带缠绕的手掌拿着，形成了有些残忍的对比。
站在一旁的安室透眼神一黯，他确实没想到格拉帕竟然还是拿到了资料，但公安已经在伊卡洛斯的配合下拿到了相关信息并及时做出处理，组织如果相信了这份资料反而有利于他们推导出接下来的行动......
“已经没用了。”银色长发的杀手语气不带感情地回答道，眼神都没有跟光盘一眼，这个反应让安室透一边遗憾琴酒的敏锐，一边却忍不住看向格拉帕。
即便是事实，这个态度也太过了吧.....
然而他的身旁，浑身破损的男人只是嗯了一声，拿着光盘的手垂下来一言不发，仿佛努力捕来的猎物没有被主人喜欢的狗狗，然而他却清楚知道对方捕猎的过程中到底杀了多少人......
只是随后格拉帕又仿佛不在意般，将光盘扔给一旁的底层成员，对方也明白了什么立刻接过离开去处理掉，这态度又好似资料只是随处捡到的没用便没用，而不是九死一生才勉强到手的东西。
这太奇怪了......安室透对自己这位搭档愈发地好奇，明明现在也算得上老牌的核心成员，可为什么感觉对方在组织的地位，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受尊重，而是完全被当做了工具一般的存在？即便普通成员这种感觉也没有这么突出，之前他曾在贝尔摩德那边隐隐打探几句，却也只得到了不要打探的警告。
脑子里闪过一大串想法的安室透表面自然不显，不过为了配合人设他还是装作好心人的样子出来说了句：
“琴酒，我家搭档任务可是认真完成了，至于资料有用没用，这是下任务的人负责的吧。”
“自己计划失误不要发火到我家搭档身上。”
“我家？你倒是叫的挺亲切的啊，”琴酒转头看向金发的情报人员，语气带着嘲讽道：“之前在美国失利的行动我还会继续查一下。”
虽然这么说，但那次的行动安室透早就把自己撇清了嫌疑不担心真的查出来什么，显然琴酒也只是威胁一下，然后继续对格拉帕道：
“BOSS让你去审讯室。”
而听到这个命令的男人点头应道，随后转身就走向基地的审讯室方向，全程都没有搭理安室透一句，只留下对方独自站在原地思考着什么。
———
在审讯室等着的是贝尔摩德，这点诺尔有些意外，毕竟现在的贝尔摩德应该还COS着新出颇为忙碌的样子。
“好久不见了我的学生，”银发女人悠闲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显然在等格拉帕，她指了指对面，还沾着血液的审讯椅也在等待着，倒是跟自己现在这身挺搭配的，“坐过去乖乖回答就可以了。”
诺尔自然不会违抗，一边还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封闭上锁又隔音的密室是典型的审讯室设计，只是自己的对面一台摄像头明显至极，熟悉的声音从下方的话筒传来：
“格拉帕，我负责这次审讯，贝尔摩德辅助。”
冷淡的声音让诺尔一阵不好，在美国弄得那堆事情还不够你忙的吗又来搞事，西万尼。
本以为是BOSS的诺尔确实很意外，但这并没有让他松口气，这个大变态的麻烦程度不亚于某个大垃圾。
“在开始之前先吃一下药。”
诺尔看着审讯椅旁边桌子上的盘子，白色的胶囊在其中并不显眼，倒是跟自己平时吃的药很相似......
虽然不想吃，但隔着高清镜头诺尔也不觉得能瞒过这个变态，不过自己对精神类药物的抗药性足够强，问题不会很大。
咽下药物，诺尔也对这场所谓的审讯有了些许猜测，恐怕主要目的是为了突击检查自己的精神吧，真是谨慎......
药物见效很快，仿佛精神被强行刺激了一样瞬间清醒，效果有点类似于平时吃的药物加强版，只是大脑突然开始发烫让他不太好受。
然而随后，贝尔摩德走过来用审讯椅子上的枷锁把自己死死固定住，让诺尔有了其他想法。
如果仅仅是洗脑刺激精神又或者是吐真剂那种，犯不着这样对自己，难道还有其他效果。
大脑隐隐传来的沸腾感回答了诺尔的疑惑，仿佛有人在脑子里低吼般，叫嚣着......
想要做什么.......
想要......杀戮！
MD兴奋剂吗，还是什么能够削减理智的东西？诺尔死死地咬着牙压抑着，他再次庆幸不管是夏天的碎片还是小黑的帮助，让自己对这些的抵抗力总是强一些。
“不要动。”西万尼的命令仿佛一剂镇定药让诺尔清醒了几分，随后对方声音冷淡地问道：
“任务中间一段信号中止，原因？”
“藤本组...存放资料的环境有...有信号干扰器，离开后一直被追杀因此没有及时汇报。”
诺尔断断续续地回答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理智不怎么在线，却不知为何能对问题听得很清晰......
“拿到资料的过程中杀了几个人？”
“记不清......”
“最近的药有好好吃吗？”
这个问题让诺尔骤然一惊，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位西万尼，不会是在测试自己对他的命令有多少的服从度吧？他想到了在第一次接触的洗脑手术里，小黑提醒自己的话，除了BOSS外对方还给自己设置了最高权限，这明显就是心怀反骨吗？
难不成西万尼有问题，只是当下容不得想太多，诺尔调动所有的理智应对道：
“是，一直准时再吃。”
“中了几个子弹，修复时间分别是多少？”
“除了六颗确实被打中其余只是擦伤，修复都在一个小时内完毕......”
紧密的对话显然不同于正常的审讯，一旁的贝尔摩德自然也看出来了
“西万尼，你觉得这种完全被控制了脑子的家伙还能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银发的女人懒洋洋地坐在一旁，面带讽刺地道，毕竟她原本也不喜欢这位研究人员。
“格拉帕的情况特殊，毕竟手术需要保存思考能力，如果经常与外界接触还是会有脱离控制的风险。”
西万尼的冷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这些失真，反倒是比椅子上的人更像是冰冷的机械，贝尔摩德懒得搭理这种讨厌的家伙，她固然会遵从BOSS的命令配合一下西万尼，但要是说听从对方的命令，那就有些搞笑了。
组织里除了BOSS还没人能让魔女听从命令。
性感的魔女走向被束缚在椅子上的男人，随意地捏起对方的下巴扬起来，看着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仿佛失去了电源的灯，灰蒙蒙的，即便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强忍着药效带来的痛苦，也竭力压制着不反抗的模样。
装得真像，难怪这么多年没有发现。
轻轻勾起一抹微笑，贝尔摩德转头对多疑的研究员道：“我倒是觉得你想多了。”
“这完全就是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工具啊。”
———
安室透再次见到格拉帕的时候，对方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甚至还有时间简单易了容穿着一身黑衣，见到自己就直接来一句：
“走啊，去吃饭。”
金发男人自然不会拒绝，早在美国两人搭档的时候就经常会到处找吃的，在饭后找组织报销这一点两人有着难言地默契，久违地这句话让竟然安室透有些怀念，然后下意识就掏出手机查日本的餐厅。
毕竟格拉帕一般说的去吃东西，是指让自己带他去吃，要是让对方来选完全就是走到哪家吃哪家，完全不考虑自己犯罪组织分子的身份。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家环境足够隐蔽品味也不错的餐厅坐了下来，然而菜端上来的时候，格拉帕却没有如往常一般迅速动筷，而是摆弄着手机。
“怎么了？”
“咔擦——”
突然一声拍照声让金发男人微微愣住，随后便听见对面的人道：“我怎么感觉你这长相，这几年连点变化都没有。”
“就算你这么说，擅自拍照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哦，那我删了。”
“你会这么听话？”
“不会。”
“对于一个情报人员来说，相貌可是保密条例。”
“算啦吧，你这外貌在日本绝对一眼就能认出来。”
“......”金发男人竟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思考如何让对方删除，却不知道对方已经发了出去。
———
“小光哥哥，空哥他还没有回来吗？”
一群孩子围在诸伏景光身边，神情严肃地问道，根据桌子上空空的蛋糕杯能看出他们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原本诸伏景光是想先找个借口先让孩子们回去，谁知这群直接一个个坚定握拳表示自己一定要等到诺尔回来。
有这股子毅力拿去学习不好吗......
而自己这边，一直没有联系上诺尔也稍有些担忧，虽然对方执行任务关闭手机也并不少见。
“叮——”
手机突然传来的短信瞬间吸引了孩子们的瞩目，诸伏景光打开短信，是一张照片。
“是空哥吗是空哥吗？”步美率先亮着眼睛问道。
“他要回来了吗？”柯南也忍不住凑过来道，雀跃的语气丝毫看不出跟这群孩子有什么区别。
“空哥到底干什么去了竟然这么久联系不上！”元太语气有些急躁，虽然他应该是最想在这路多呆一会的人，毕竟刚刚的点心他吃得最开心。
“终于有消息了吗，刚刚连小光哥哥的电话都不接，我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光彦松了口气，随后也期待地问道：
“他说了什么我也想看！”
诸伏景光则看着屏幕里的照片，微微愣住了。
只见照片里，金发的男人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灰紫色的瞳孔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般露出一丝危险，若隐若现的灯光将那张娃娃脸都衬得阴森了些许，怎么看都是个合格的代号成员。
是zero啊，太久不见的脸庞让诸伏景光神色恍惚，然而很快，他就理智地思考着情况：
显然，是zero回国了，所以今天联系不上诺尔是因为在跟对方执行任务？不管怎么说，诸伏景光少许放下了心，毕竟他对自己的竹马有着天然地放心。
现在看来是在跟诺尔聚餐吗，照片应该是诺尔偷拍的？看来是被发现了，他们两个看上去关系还不错，不过也能看出来zero戒备地很啊，不过这个餐厅，烛光晚餐？？？
“是空哥吗？”站在一旁的柯南敏锐地感觉到了诸伏景光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诸伏景光关掉了屏幕，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对这群孩子道：
“哥哥今晚应该不回来了。”
“哎？为什么？”
孩子们的眼神明显变成了失望，一个个仿佛霜打了的茄子。
“他在忙着约会。”诸伏景光言简意赅的回答让客厅陷入了一阵沉默，就连刚刚一直没有参与讨论的灰原哀都明显被吓到了，最终，还是柯南勉强开口确认道：
“空哥？”
诸伏景光点头。
“在约会？”
诸伏景光再次点头。
“等等，怎么会，啊，这......”侦探整个人都是懵的，语无伦次地重复道，瞪大的双眼看上去傻乎乎地道。
灰原哀倒是意识到了什么，对上诸伏景光嘴角的微笑，心里暗叹句又是个心黑的家伙，便决定观战看戏。
其他孩子们则继续在进行一场世界观的重组，直到步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空哥约会的姐姐，会是什么样的？”
诸伏景光故作回想地思考了几秒，开口道：“浅金色短发，奶油巧克力色的皮肤，很可爱。”
显然，这句话出自真心。
作者有话说
第143章 1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