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人在纽约（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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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队长的住处是一幢看起来很普通的公寓。
公寓里住着的大多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他们每天来往匆忙，不是赶着上班，就是赶着下班，没有过多的时间多做停留。所以在看到楼道里堆着大大小小的纸箱子，还有敞开的房门的时候，虽然有些好奇，但都是匆匆瞥上一眼，就赶紧离开。
史蒂夫晨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正是这么一幅场景。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还看见箱子上还坐着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传单，左顾右盼的，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出于安全问题，他还留心多看了几眼。
女孩子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因为不会打理，只能随意地束在了脑后。皮肤上也不知道涂了什么，白得有些不正常。
看见他出来，女孩子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朝他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早上好，先生。”
她的目的看起来太明确了，史蒂夫几乎毫不迟疑地就断定这个孩子是为自己而来。
可是他却是半分紧张和警惕都没有，平静地走到了女孩子面前，近距离地打量了一下女孩子穿着。
熟悉的黄蓝配色，他立刻就确定了眼前这个女孩是谁，只是她似乎故意和他装着陌生人。
史蒂夫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笑着跟她打了一声招呼，“早上好，小姑娘。”
他往旁边敞开的房门里瞄了一眼。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是零散地摆着几样小家具，看起来空荡荡的，似乎她是独自一人搬过来的。
“你是新搬来的？你的父母呢？”史蒂夫故意问道。
“父母？我没有那种东西。”塞拉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丝毫没有戒心地摇了摇头，继续她的表演，“我只有哥哥，不过他们没跟我在一起，搬来的新邻居只有我。”
史蒂夫了然的点了点头，放松地靠在了墙上，十分自然地和她继续搭着话，“你的哥哥？他们在哪儿？”
听到这个话题，塞拉哼了一声，随意绑在脑后的金色辫子甩了甩，气鼓鼓地说道：“他们一大部分在老家冰窟窿里犯傻，一部分走丢了，我这次就是来找这几个走丢的蠢哥哥。”
史蒂夫调侃道：“你确定走丢的不是你？”
“当然不是！”塞拉显然很激动，直接从箱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手舞足蹈道：“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走丢，丢的明明是他们！我去买糖果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他们等我，但是他们却自己私自跑了。”
“小心点，别摔倒了。”史蒂夫见箱子有一块凹了下去，站着有些不稳，便连忙掐住她腋下的位置给人从箱子上抱了下来，生怕她摔倒。
他把塞拉放到了地上，在她本就杂乱的头发是上揉了两把，继续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哥哥们长什么样子，没准我能帮你找到他们。”
“那真的太谢谢你了，哥哥们和我长得一样，只是没我好看。”塞拉把手里的传单递给了过去，指着上面如同是嫌疑人画像的黑色剪影骄傲道：“他们就是我的哥哥，是不是和我特别像？”
史蒂夫举起传单和她对比了一下，表情有些纠结。画像上一团都是黑乎乎的，连个眼睛都看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同样圆滚滚的身材。
但他还是昧着良心夸赞道：“除了颜色之外你的哥哥和你还真的挺像的，塞拉。”
“那是，我们兄弟几个可都是同时出生的当然......”塞拉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如同正在打鸣的公鸡被掐住了嗓子，发出了一连串的气泡声。
她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向了抱着手臂的男人。
老大救命！她什么时候暴露的啊！她都用了人类的形象了，史蒂夫是怎么猜出来的啊！看出她的真实身份还故意不告诉她，简直太可恶了！
史蒂夫从刚开始就一直强忍着笑意，这下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伸手接着在女孩子的头发上一顿搓揉，“说真的塞拉，如果你想换一个身份回来的话，最好把你的黄色T恤和牛仔背带裤也一起换掉，它们实在是太明显了。还有你的身世也要重新编一套说辞，你有哥哥并且和他们走散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更重要的是，你不能把觉地把哥哥们的照片涂成黑色，大家就认不出来了。”
他说完又指了指塞拉身上的衣服，问道：“衣服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裁缝铺——”塞拉吊着一双死鱼眼打掉了史蒂夫在自己头上作乱的双手。
老大，是塞拉对不起你，打入敌人内部方便监视的第一步就失败了，我们可能要监狱相见了。请你给塞拉留一条软和点的被褥，实在不行留条毛巾也行，她可以变回原形或者更小一点的东西。
史蒂夫又问道：“那你的房子和家具又是怎么来的？”
“房子中介租的，家具砍价让他们送的。”塞拉看史蒂夫张了张嘴像是又想问她什么的样子，连忙抢在他之前一股脑地把能想到的问题全都回答了出来，“花钱了，私房钱，不是乞讨来的，也没有打劫别人，是我好不容易从老大手里抠出来的钱，合理的劳动报酬。”
是她十几个日日夜夜天天跑去爬床、趴墙角才偷到的啊！明明都是她赚出来的钱，为什么拿回来就这么艰难。想到了之前那些个痛苦夜晚，塞拉忍不住鞠了一把辛酸泪。
老大半夜不睡觉，天天挑灯夜读，一口气能到下半夜三四点钟，她没办法也只能跟着耗。好不容易耗到他闭灯上床了，他竟然还失眠，就这么翻来覆去的能到五六点钟。难怪老大掉头发，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谢顶。
“你问完了吧，快点带我走吧，我认罪伏法。”塞拉把手腕对在了一起伸了出去，悲壮道：“请你们把我安排在老大旁边，让我们主仆死在一起。”
呜呜呜，老大，塞拉来陪你了，呜呜呜，她完美的潜入计划啊，就这么破产了心好痛。
她表面上一副大义无畏的样子，但是脚却在不安分的往后挪着，下半身几乎扎成了弓步。脑袋也转了过去不敢看他，鼻尖时不时地耸动几下，结合她的表现，应该是在哭鼻子。
史蒂夫看到塞拉这种表里不一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行了，我们不抓你，你在后方毁掉了外星人的主舰，可是拯救了世界呢。”
拯救世界？塞拉好奇地把头转了回来。
她不是跟老大一起毁灭世界妄图统治人类的嘛，怎么在史蒂夫这里倒成了好人了。
虽然军舰炸了这件事真的是她干的，不过那个只是一场意外。
她扯了扯史蒂夫的袖子，想要跟他解释这件事情。可就在这时，箍在手腕上的镯子突然开始发烫，像是在警告她一样。
她立马改口道：“是的，我拯救了世界。”
史蒂夫顺着塞拉的力道蹲了下来，与她的视线平齐。
楼道里的灯光很充足，照得塞拉的脸一直有些反光，直到现在这个姿势他才看清塞拉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条花印子。
“等等，你脸上涂的是什么东西？”
他拿出纸巾给塞拉擦了擦脸，很快皮肤上那层奇怪的白色就被蹭掉了一块露出了稍暗一些的正常肤色。
史蒂夫：“塞拉你掉色了。”
塞拉看了看纸巾上黏糊糊的白色物体，淡定道：“嗯，我掉色了。”
然后她就被拎到了复仇者大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拎着她的衣领。
本身她衣服的领口就比较大，这回整个后脑勺都被裹了起来，只留下一张脸露在了外面，再加上脸上的油漆掉色，远远看上去像是换了件衣服的无脸男。
娜塔莎早就在顶层等着他们了，因为史蒂夫先前和复仇者众人打了招呼，所以她看见变成人形的塞拉没觉得有多奇怪，反而很自然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黄色的澡盆和几只橡胶小鸭子。
澡盆看起来不大，有点像超市里卖给婴儿用的那种尺寸。以塞拉现在这个体型显然是进不去的，需要变回原形才可以。
娜塔莎冲她招了招手，招呼道：“进来，我帮你把身上的油漆洗掉。”
“这、这不好吧。”塞拉绞着手指有些扭捏，她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让美女姐姐给自己洗澡，多丢人啊，“我自己可以的。”
“油漆可不好弄，过来，我帮你的话没准还能快一点。”娜塔莎笑得很温柔，但是语气总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既然漂亮姐姐都不在意帮她洗澡了，那她还矫情啥啊。
塞拉张开了双臂，乐呵呵地朝着眼前的红发美女跑了过去，在跑到一半的时候，她变回了原形，裹紧了身上的黄色短袖，抬腿就要往澡盆里跳。
就在她即将跳进去的一瞬间，从后方飞来了一样东西，准确无误地扣在了她的脖子上，把她拉了回去。
“从现在开始，这个外星生物将会由政府来监管，她的去留也会由政府来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人在纽约（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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