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声》希君

6、三年

　　有时真希望是面店的女儿——奇石
　　同一个阴暗的小铁屋内，蓝色齐腰长发的女孩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是长烟三人走后的第三年，奇石已经七岁了，与三年前相比，虽然还是只有一米一的娇小身躯，但已挺拔起来，一正立，便颇有亭亭玉立的气质。让路人对于这名女孩的成长有了多少的期待。
　　奇石用手稍稍整理自己的服装仪容，将杂乱的长发波顺，便走到那个她再熟悉的乱砖旁，将一片片砖瓦搬开，然后矮下身子，从洞里钻出去。
　　这个动作她再熟悉不过了，往往返返，日日夜夜，重复了三年之余。
　　最令人可笑的是，这个秘密到现在都没让她的母亲发现。这大概也是因为她已摸透了母亲会来看她的时间，才逃过一劫。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她母亲知道她可以从屋子里头出来的事情，她日后还要如何逃离这个地方，到木叶去找长烟、鼬和红豆？
　　奇石眯缝着眼睛看着散布在四处的温暖阳光，伸出手，像是在抚摸着什么一样在这无形之物中摇晃着手臂，由于长期的锻炼，她的手虽也纤细，倒也不像其他女孩一样的纤弱、易碎。
　　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在奇石的心中产生，并逐渐通过血管遍布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奇石忽然不想慢慢的溜达过去了，脚一发力，她跑了出去，脚底下踩着的石子咕噜噜的翻动了一会儿，掉进了水坑里头，浅色被水染湿成棕色，软化。
　　一路小跑，奇石很快的便来到了树林里头——这里便是她训练的场所，因为这片森林雾气十分浓厚，密度太高，空气太湿润，竟被那些迷信的老人称为迷之森。各家大人都看紧自家的孩子，唯恐孩子一个调皮跑进森林里头便再也找不到了。这也使奇石更加放心大胆的来这里训练了，只有在这里，她的训练才能不为人知，才不会有消息传开然后为她的母亲和叔叔知道，使她的计划破散。
　　不过她唯一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乃至多年以后，这篇森林然保留着“自有进出迷之森的蔚蓝色幼小魔女”的传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奇石活动了一下筋骨，开始新一天的训练。
　　令她感到欣慰的是，这三年来的不断训练，令长烟口中和鼬的袖卷写到的名为体术（大概是吧，她自己也不确定是否叫这个称谓）之物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对于忍者的一些基础知识也基本上都在无聊之极背的滚瓜烂熟——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无聊，当想了解当年长烟所对她说过的忍者教育知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始终想不起来了，唯一想起来的一句也模模糊糊，几乎不懂。所以最后她只好放弃了。
　　在训练时，奇石总是忘了时间，但只要一觉肚子饿，就会停下目前的任务，然后到面店老板那去蹭点好吃的。
　　面店老板总是慷慨的，虽然在这个时代他或许会被称谓“萝莉腔”，不过管他是不是萝莉腔，奇石只是觉得老板对她十分好，就是他真的也是萝莉腔，在可口的面线的诱惑下，也就不那么重要了。甚至在有时奇石希望他永远是个萝莉腔，这样她吃饭才有着落。
　　“叔叔！我要吃面线！”面店大叔一个（精神）抖擞，就看见蓝发姑娘已站在自己的身后，确切的说她是出现在他的肩膀上，正一边将脚在他的脸庞摇晃，一边用手拉着他的耳朵。
　　“呼呼，是小奇石啊！怪不得，总是呼的一下就是出现了！小奇石，你不要在用这招了好不，叔叔不经吓。”虽然皱着眉头乔装饱受惊吓的模样，但面店老板弯弯的眼睛仍旧告诉奇石对于她的到来他十分开心。
　　奇石歪着头，将手移至他的头顶，轻轻拍击：“嘻嘻，原来叔叔又被吓到了！”
　　这招便是当年鼬写在袖卷末尾的名为“瞬身术”的招式，奇石在拿到袖卷的同时就开始在练这个忍术，不过这个忍术的一部分原理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太过深奥，所以便来请教面店老板。
　　老实说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女孩会来问如此高级的东西。面店老板在回忆时是这么说的。更令我惊讶的是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她竟能学会如此困难的招数并在生活中灵活使用，虽然依旧破洞摆出，不过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已经相当厉害了。
　　“好，那就请小奇石到旁边稍坐一会儿了。”奇石十分听话的从老板的肩膀上跳下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老板扭头对在门外的妻子喊道：“美惠子，小奇石来了哦！”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美惠子急急忙忙的将客人吃剩的餐盘端了进来，惊喜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奇石。
　　奇石朝她挥挥手，用句十分俗的话就是展开了苹果一样的笑容。
　　等一下，不应该是笑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吗？额，那大概，没差吧。
　　“奇石~”美惠子将碗筷堆在洗碗槽，大致擦了一下油腻的双手，便朝奇石这扑来，一把将她抱住：“你来啦！阿姨可想你了！”
　　在奇石五岁的时候，美惠子嫁进了面店（到底是嫁给谁啊-_-!）。在第一次见到奇石时，便热情四射的抱住了这个可爱的孩子，然后开始肆意的“蹂躏”，最后不满的被丈夫拉开从妻子的魔掌中救下不成人形的奇石桑。
　　有的时候奇石真的会有一种错觉——这个面店才是她的家，面店老板是她爸爸，美惠子是她妈妈，她每天都可以到面店帮忙，可以和面店夫妻坐在一起聊天，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夫妻两所带来的宠爱。
　　但是她知道，人一出生父母就是无法决定的。
　　所以她注定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注定连父亲的姓名都不知道；注定有那么一个和她挂不上钩的叔叔，注定有个她至今仍未见过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来，吃吧。”此时美惠子已松开奇石，到一旁去洗碗筷了，奇石大口吃着热腾腾的面线。
　　记得她第一次吃的时候，激动的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温热的泪水滚进同样热腾腾的面条中，和水蒸气一同漂浮在空中。
　　也不只是这片迷雾又或是泪水，模糊了奇石的视线。
　　“零零”“欢迎光临！”
　　奇石站起身，走在碗槽旁，向美惠子笑笑，开始接去了洗碗的工作。
　　美惠子曾经婉拒过，不过由于丈夫的一个眼神，转念一想，也答应了。
　　如果客气的话，恐怕会令这个孩子更加难受。
　　“客人要吃点什么？”
　　“三碗猪蹄面线。”
　　这个声音是……虽然听到次数不多，但奇石仍浑身一震。
　　难道说……
　　奇石打开厨房的一点缝隙，朝门外看去。
　　美惠子点头哈腰的对象，果真是那个女人！
　　她的妈妈，还有她的丈夫！
　　以及，她的妹妹。
　　或许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奇石轻轻微笑，平扶了一下衣服的皱褶，决定做出一个无比大胆的举动——
　　她要去跟他们打招呼，偶然的碰头不知为何令她的复仇心地无限丑恶起来，她已忘记了自己长期隐瞒训练成果的原因，此时的她只是想让这对夫妻最不想看见的情景出现，好叫他们一生难忘。

作者有话说

　　奇石不是圣母，很有可能会有人指责她现在的行为。
不过我认为这样的表现是比较正常也比较平常的表现，若是能够轻易原谅的那所谓的圣母——那反倒有说不出的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