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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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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扇一愣。
贵庆?
他腿好了?
而且他的主子,不就是容黎吗?
阮扇再次坐直身体,直直盯着那个丫鬟,问:“贵庆当真这么说?”
丫鬟弯腰行礼:“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
这几日阮扇忙的头脑打转,与容黎不快的事情被她完全抛在脑后,若不是贵庆今日来,她都快要忘了与容黎冷战的事情。
其实也算不上冷战,事实上只有她单方面的气愤。
不过这气愤,也随着这几日的推移,已经完全溃散。
其实现在来想想,她其实没必要那般生气,即使自己比想象中气大。
阮扇无奈地叹气,说道:“将纸条呈上来。”
接过纸条,上面只有寥寥两个字。
“流泽?”
安绮芙的声音自阮扇脑袋上方传来,她盯着阮扇手中的纸条:“这是什么意思?”
阮扇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
她瞬间便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这是容黎在告诉她,酒楼的名字。
流泽流泽,如波涛般滔滔不绝,海浪般掷地有声的福泽。
寓意无数的福泽流向百姓,流向酒楼。
阮扇不敢相信,前世那样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权臣,在今世却能写出这样两个字。
极度违和之间透露着丝丝缕缕的熟悉。
她忽然觉得,前世的容黎与如今的他,好似在她脑海里已经割裂了。
“贵庆是谁家的下人,我们可通过问贵庆知道他主子的目的,娇娇,这纸条来历不明,我们还是先不要……”
“大嫂。”
安绮芙还没说完就被阮扇打断。
“怎么了?”
“我知道来送纸条的人是谁,你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阮扇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流泽是酒楼的名字,他给我取了名字,我决定就用这个名字了。”
安绮芙瞪大眼睛,水眸惊讶:“定名字这般草率吗,要不去问一下祖母。”
阮扇抬头,眼睛亮晶晶的,装满光似的:“就流泽了,我相信祖母也会同意的。”
后者张了张嘴巴,随即温柔一笑:“好,那听你的。”
“不过”,她话音一转,问道:“这是谁给你送过来的,那人为何不自己来?”
阮扇支支吾吾地,手指蜷成一团:“他……他不方便来。”
安绮芙本就随口一问,却没想到阮扇答地吞吞吐吐,她这样反常倒是让安绮芙起了兴致。
“哦?那他是哪家的姑娘,或者是……谁家的公子呢?”
阮扇不是很想让她知晓与容黎的关系,不想让阮家卷入其中,只得说道:“哎呀,他就是一个普通小吏家的庶子。
她本意是想突出那人不突出,可安绮芙却抓到了她极其感兴趣的盲点。
“庶子?那就是说,那人是个公子了?”
安绮芙轻咳一声,目光满是八卦,看着脸越来越红的阮扇,越觉得自己这个小姑子春心萌动了。
“说实话,偷偷告诉嫂嫂,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阮扇听完这话一愣。
心上人?
前世她也对嫂子说过,三皇子是她的心上人。
当时的她脸颊通红,没看到大嫂僵住的脸色,等她再望过去时,安绮芙已经恢复了如常神色。
只是隐秘的提醒她,三皇子有时会行为不一。
可那时她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根本看不出那些话里话外的异常。
原来不是每一场成亲,都会有好结果。
而如今的阮扇,已经不敢再碰任何关于“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