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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一掷江河兮,孤剑成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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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心里更是有千万的思绪呼啸而过,不应该啊,如果我身上有纹身的话,那么我活了这十几年了,也不可能不知道啊,而且我和鬼宇相处那么久,要是真有,他也不可能从来都没提过啊!
还有流红,如果真有的话,他不可能从来没有向我提过。
这样诡异的事情我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戎瑾见我不说话,似乎是明白我心里的疑惑,他收了手,说道“主人,您稍等一下。”说完之后他就起身离开了,再回来时,他的手里不出所料地拿了一面镜子,他举着那镜子照在我的身后,说道“主人,您看。”
我听了他的话,偏头去看,我甚至都没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第一眼看到时的那种震撼的感觉,仅仅有一朵玫瑰,但是却娇艳绝美,放肆地舒展,如同火焰般热烈,与洁白的肌肤相互映衬,优雅灵动,沉醉迷人,仿佛还在风中轻轻摇曳。
我心里大震,默默地收回了目光,觉得那纹身似乎是有着摄魂的魅力一样,让人无法直视。
戎瑾见我收回目光,他很自然地收回镜子,把镜子放回桌子上,接着帮我擦拭身体,我的余光可以看到他的神色虔诚而又认真,那双黑色的眼眸中也是没有半分杂质。
我忍不住闭着眼轻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开口问他“这纹身有什么寓意吗?”既然都整在自己身上了,我就是再怎么样也没办法,但是能搞明白也还是好的。
戎瑾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似乎语气中还有些责备“不知道。”
“嗯,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这没什么的。”我睁开眼,扭头看着他,开口说道“戎瑾,你不必要这么拘束的,你我是朋友,懂吗?”
“可是主人,我……”戎瑾停下动作就要辩解,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竟然又有了点点星光。
我是半点也受不了他这样的表情的,抬起手来,止住他的话茬,轻笑着说“好了,我不说你了。”
“谢主人。”他垂眸说道。
……
处理完这一切,戎瑾在帮我整理衣服时突然拿着一本书走到我的跟前,他的神色中有询问的成分,说道“主人,这是您的东西吗?”
那本书没有署名,封面空白。
那确实不是我的东西,我也没有什么要看的意思,很直接地摇摇头,说道“不是。”
戎瑾点点头,也是没有再问,说道“那我去扔了。”说罢,扭头就离开了。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又拐了回来,手里还拿着那本离谱的书,他走到我的身边,把书递给我,神色中有着纠结的成分,说道“主人,您还是看一下吧,这似乎是昆弥给您的。”
乌孙苏弥?
他没给我啊!
难道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塞到我怀里的?
那也不可能啊!
我脱衣服的时候也没见到啊!
难道是趁我洗澡的时候塞的?
什么时候的事?
我晃了晃头,把自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排出脑袋,既然是乌孙苏弥给我的,那我还是看一下吧。
我从戎瑾的手里接过那本书,随便翻看了两页,却发现那竟然是一套掌法和一套拳法,单看出招方式,竟然跟过招时乌孙苏弥所出的招式完全相同。
我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又是做什么?
拉拢我?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抬眼望向窗外,发现已经快到日落了,一个想法几乎是下一瞬就在我的脑海中产生了——必须还给乌孙苏弥。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白承受了他这恩惠,否则到时候他的要求我就没法拒绝了。
最重要的是,我不修拳法、掌法,这书就是给了我,我也学不下什么样子,不过就是浪费罢了。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旋转了一个来回,我人就已经站了起来,对着一旁不明所以的戎瑾说道“戎瑾,这确实不是我的东西,我去还回去。”
戎瑾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到最后还是默默地收了回去,垂眸点了点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套拳法、掌法,无比霸道,如果要是学会,那么在武学上的地位还会再上一层楼,我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不想牵扯不清。”
听到这话,他突然抬头看我,那双黑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我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对视,立刻就收回了目光,扭头离开了。
……
乌孙苏弥的殿前甚至都没人守着,也是,戎瑾离开之后他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了,殿外那些女人都没了神智,叫她们来做事的话是会出问题的。
一种诡异的情绪在我的心中浮现了出来,我没有多想,强行压下那些情绪,敲响了殿门“昆弥,臣来归还东西。”
乌孙苏弥的声音下一瞬就从殿内传来,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这样冷漠的声音,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生气“本座送你了。”
“昆弥,无功不受禄,臣担不起昆弥这样的厚爱,东西我放下了,三天后我会离开,我们就此别过。”说罢,我弯下腰,把书放下,回过身就要离开。
“本座让你离开了吗?”乌孙苏弥的声音听上去实在是不美妙,他本来女人一样诱惑的声音中竟然冷漠得都要渗出冰渣子了“进来!”
我停下脚步,轻微地皱了一下眉,犹豫了片刻之后转回去,捡起书推门进去。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乌孙苏弥的命令真的让我很难抗拒,鬼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我真觉得昨天见到的他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他正常的时候,今天的他看上去很明显又不正常了。
我走到内室去,向着他抱拳行礼说道“昆弥。”
“小家伙,本座不喜欢解释,给你的东西,你收着就是了,婆婆妈妈的做什么?”他那双野狼似的眼眸中有一种复杂的,我也读不懂的感情,虽然语气很冰冷,但是我却可以感觉到他并没有杀意。
“昆弥,不是臣不想收,实在是此物过分珍贵,再加上臣自认武学造诣平平,给了臣也不过就是浪费罢了,昆弥不妨留着给子嗣或是比臣更有能力的有缘人。”我再次向着他行了一礼,垂眸说道,我现在完全不敢看他的表情。
“本座没有子嗣。”乌孙苏弥向前几步,走到我的跟前,很显然,他是下定决心要将这书给我了,那双野狼似的眼眸中有着复杂的感情,他接着说“也就看你还顺眼点。”
他话都说到那种地步了,我也是没话反驳,不过我最后还是没有收那本书,在离开前又放在了他的殿门前。
我不知道他这又是为什么要拉拢我,但是我未来确实还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选择依附于一方势力,在现在也就不会跟他们牵扯不清。
每个人都有他心之所向,那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
三天后,我亲自确认戎瑾的伤已经可以上路之后这才辞别了乌孙苏弥,临行前,他送了我们三匹马换乘,这次我没有推辞,很乐意收下。
路途遥远,我不可能和戎瑾同乘一匹马,马儿是消受不起的。
我没有直接回楼兰,如今过去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雪大哥那里的战况如何,速度稍慢些的话,他应该是在且末境内,如果快些也还在精绝,从乌孙的赤谷城出发,离姑墨最近,我的大致计划是先去姑墨看看情况,大致了解一下,对雪大哥后面的行动也会有所帮助,出了姑墨之后回乌兹报备一下,好让乌舛放心些,这么一来一回也大致需要二十天左右,这都还是不算路上可能发生的各种意外,到时候雪大哥就是再不济也肯定打到精绝去了,也可以直接跟雪大哥汇合,说不定还能帮他什么。
等解决了精绝之后,雪大哥北上打姑墨,我南下去和乌兹国的军队回合,联合楼兰军队一起打若羌,此一番,势必叫若羌灭国!
姑墨其实离赤谷城不远,甚至可以说是很近,算上路上休息的时间,我们其实不算快,但也仅仅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姑墨。
到了姑墨,我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缓解了周身的疲惫之后再去探查城中的情况,也算是终于可以休息了。
姑墨城中的情况看上去不是很好,城中已经很少能看到成年男子了,放眼望去,不是女子,就是年过花甲的老人,甚至连小孩都不多见……可以看到的人也都是怨声载道,瘦骨嶙峋……我不明白,明明是他们主动出兵的,可又为什么非要把百姓逼到这种地步,一场战争,真的非要到亡国的地步才好吗?
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既然是战争的发起者,那就应该要让他们承受应有的代价!
我对着旁边的戎瑾说“去茶馆。”茶馆里人声嘈杂,能歇脚的同时又可以得到很多重要的消息,我们初来这里,那显然是一个最好的去处。
我们进去之后,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既可以看清里面的状况,又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绝对是最好的位置。
我听到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对着同桌的其他人说,那语气中,似是愤慨,又像是不甘“怎么又征兵,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征了三次兵了,儿子们都送上了战场,这是要断子绝孙啊!”
我翻开桌子上的杯子,给我和戎瑾一人倒了一杯水,默默地喝水。
戎瑾接过水杯之后,那双漆黑的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下意识地开口要感谢,我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一起偷听。
戎瑾也是聪明人,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点点头不再言语。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
戎瑾聪明且听话,最重要的是武艺高超,在这一路上可以说是一个相当有力的帮手,也可以很好地降低此行的危险程度。
我真的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藏。
旁边那桌接着交谈“我看也是到了灭国的时候了,不如我们都走吧?”
其中一个人回答“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了,走?走去哪里?”
先前开口的人说“北方有乌孙,东方还在和乌兹打着,往哪跑?”
什么?
“嗡”地一声惊雷在我的脑海中炸开!
已经开打了!
不是说让楼兰来打三国联盟吗?怎么乌兹自己出兵了!
乌舛和归海静穆没有商量?
千万的思绪从我的脑海中呼啸而过,看来前线的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我怕是没法在这里歇脚了。
我一口气喝完了水杯里的水,对着坐在我面前还在认真地偷听的戎瑾低声说道“去问问他们战场在哪里。”
戎瑾什么都没有问,点点头之后站起身来走到一直在说话的那桌前面,低声问道“老人家,请问从此处去前线的路怎么走?”
最先开口的那个老人先是将戎瑾上下审视了一遍,随后,那双浑浊的双眼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实在是戎瑾生得俊俏,常年练武的人都会有一种爽朗洒脱的气质,再加上戎瑾那双黑亮的眼眸看人时总是诚挚而又认真的,很容易让人眼前一亮。
老人沉默了片刻,却没有立刻回答戎瑾的话,反倒是长吁短叹一般说道“年轻人,老朽看你也是一腔热血,只是现在去前线无异于送死,老朽我也不愿意看你去送死啊!”
听到这话,戎瑾沉默了片刻,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见表情,他的声音就像他的面容一样爽朗“老人家说笑了,年轻人就该为国作战,哪怕就是身死,也是无愧于身后的万里河山的。”
“年轻人……有抱负!”老人抬起手来拍着戎瑾的肩膀,浑浊的双眼看上去竟然有种神采奕奕的感觉,那张在岁月的流逝中布满了褶皱的脸上也绽放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他抬起手来指着一个方向接着说“沿着这个方向,一路向东,约莫三天左右就可以到了战场。”
戎瑾点点头说道“晚辈知道了,谢谢老人家。”说完后又回过头来看我。
得到的信息足够了,我点点头,示意戎瑾可以了。
戎瑾回过身去,向着老人抱拳行了一礼,说道“时间紧迫,晚辈先告辞了。”
“嗯。”老人点点头,说道“年轻人,活着回来啊。”
“会的。”戎瑾回答。
我也紧接着站起身来,示意戎瑾一起出去,戎瑾没有多问什么,跟着出去了。
“主人,要去战场吗?”戎瑾开口问我。
“嗯,情况比我想得糟糕,竟然已经打起来了,我们更需要早些去。”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刚刚好就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眸,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我收回目光,没有再看。
“主人不要担心,我会保护您的。”戎瑾沉默了好久这才开口说道,他的神色中的认真不像是作伪。
我有些苦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
“主人……保护您是我的使命。”戎瑾扭头看着我,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除了诚挚之外没有半分杂质。
我说不过他,也就只能摇头轻笑着。
不过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街上走着还是太亮眼了些,没过多久,竟然就被再一次来征兵的人给撞上了,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那群一看就面露凶色的士兵站到我们的面前,几乎是下一瞬戎瑾向前半步,手中的弯刀就已经出鞘半寸。
来自戎瑾带给我的绝对的安全感。
我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那群士兵,说道“我们不是姑墨人。”
本来他们要是就这么放过我们的话,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为首的士兵,横眉倒竖,却是厉声喝道“这种说辞早有人说过了。”说罢,就招呼后面的一堆人说道“拿下!”
戎瑾回头看了我一眼征求我的意见,我微微点了点头。
戎瑾手中的弯刀出鞘,血光四溅,便已经斩杀了首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没必要手软。
我鞘中的长剑同样出鞘,抬剑便刺。
几次呼吸的时间,来堵我们的士兵就已经全部倒下。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肯定瞒不过里面的人,多多少少地都跑了出来,竟然直接对着我们跪下磕头感谢!
身旁的戎瑾吓了一跳,后退了半步,漆黑的眼眸中慌乱的神色一览无余,这个近一米八的大男孩竟然像小女孩一样局促。
我赶忙上前去扶人,一边扶着,一边说“不必了,一些小事而已。”
“大侠啊!”
“为民除恶!”
……
曾年少,不识江湖大,只影孤剑便是侠。
于是,我们本来打算就这么走的计划也被热情的百姓们给打乱了,他们直接邀请我们去他们的家里面休息一晚。
我权衡片刻之后答应了,赶路这几天我们睡得都不好,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我们一直都刻意不睡得太死,再这样下去身体也是消受不起,而且也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我们最后还是决定答应了,保持最好的状态总是不会出问题的。
半夜我莫名其妙的惊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地摸索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边还有一双手,我当即就被吓醒了,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弹射了起来。
我睡觉向来警惕,不应该有人睡到我旁边我都还半点没有发觉的!
睡到我床边的人也醒了过来,他轻微地皱了一下眉,但是却没有生气,声音也还有些迷糊“主人,有什么事情吗?”
“戎瑾?”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我们被安排到不同的房间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不回去睡觉?”
“主人,我自己睡不着,在你旁边很安心。”戎瑾似乎还有些不太清醒,连那笑容都柔和得不像话,他默默地站了起来,接着说“可是我过来主人还在睡,不能打扰您,我也不能不经允许上您的床,就只能先趴在床边睡了。”他似乎是真的还没有清醒过来,竟然一本正经地给我解释了起来,说罢,又好像觉得不太妥当,接着说“主人要是不允许我这就回去。”说完打了个哈欠扭头就要走。
我真是都被他给气笑了,把即将离开的他给叫了回来“现在不早了,你睡我旁边吧。”说罢,我又往里侧挪了挪,把位置让给他。
他早说他睡不着,当时就直接安排和我睡一起了,哪里还有这事?
听到这话,戎瑾漆黑的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在漆黑的夜里竟然显得格外明显,他先是道了谢,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但也不敢有大的动作,也不敢占太多位置,侧躺着睡下了,也不知道是梦呓还是清醒着,他低声说了一句“主人你真好。”
他才好,我不好。
我的心里默默地想着。
……
这么耽搁了一天,我们第二天起了个大清早,辞别了百姓们之后,我们扭头就向着战场跑去,前线情况不明,是真的不能耽搁了。
戎瑾也是什么都不问,就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身旁。
他总是这样,似乎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除了我。
这是他给我的绝对的安全感。
就像是当年的鬼宇那样。
不,不一样!
鬼宇了解我,他知道我需要什么,可是戎瑾不知道,他只会尽自己所能地守护我。
我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担得起他这样的感情。
……
就像老人家说得那样,仅仅两天半的时间我们就到了前线,此时正好处在休战阶段,我们绕过姑墨的士兵直奔乌兹军营去,半途中,在姑墨的军营中我们竟然听到了有婴儿的哭声!
这是军营啊!
是前线,怎么会有婴儿!
闹着玩呢!
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前线情况的复杂似乎是超出了我的预期。
战场旁边的河中还在散发着尸体的恶臭味,与空气中的血腥气混在一起,比烈酒还让人上头,我几乎是捂着鼻子过的这里。
心里也只盼着快速到乌兹军营中询问情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方和姑墨打的应该是艾希带的兵,我跟他熟,他是一个憨厚老实的将领,生平最厌恶战争,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地,怎么可能不听命令率先出兵!
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我一撩将领的军账,走了进去,戎瑾紧随在我后面。
突然进来一个人,本来讨论得热火朝天得众人立刻停下话语,同时扭过头来看我,很显然,这也是一堆新兵,鲜少有认识我的人,有几名将领手里的剑都已经出鞘了。
看到他们这么不友好,我一旁的戎瑾也是当即向前半步就要动手。
我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有人率先开口了,那是一道粗犷的声音,声音中除了不可思议之外还有难以掩饰的惊喜!
“将军!你来了!”
随后,我人就已经被人给抱到了怀里,一对强有力的手臂就这么牢牢地把我禁锢住了,两米高的大汉还是相当有力的。
我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拍了拍他的脊背,说道“好了,要被你勒死了。”
听到这话,他也是笑哈哈地松开我,拍着我的肩膀对一堆懵逼的弟兄们介绍我“兄弟们,这是我们的总将军,胤魁,我也是要听他的话的。”
军中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他都介绍我了,兄弟们虽然疑惑但还是没有再问什么,都还向我抱拳行礼。
简单地见面之后,我面色就严肃了下来,接下来讨论的事情绝对不是可以嬉皮笑脸地讨论的!
“艾希,目前战况如何?”
听到这话,周围一众将士们的表情都明显得不对,很是怪异,尤其是艾希,脸上的血色竟然一瞬间就全部褪去了。
我这时才发现,这个身高两米的汉子竟然消瘦了不少,尤其是眼底下的黑眼圈,无论如何都遮不住。
艾希犹豫了好久,这才开口,我从他的神色中准确地捕捉到了犹豫——那种要不要撒谎的犹豫“将军,目前战况尚可,交战数局,无一败绩。”
“那你这表情是怎么?搞得跟明天就要全军覆没一样?”我没好气地说道。
听到我这么问,艾希的头低得更低了,是一种恨不得将头埋到土里的感觉。
我有预感,可能和我在姑墨军营中听到的婴儿的哭声有关。
很显然,艾希不打算说,我知道不能逼他,扭头又问帐中的其他将领“你们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