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了谁的天长地久》寂**苏

63、多吃一次，也只是多一口气

　　不去理会那几个疑惑不已的男人，灵儿拉着青衫男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风旸始终把这一切当作闹剧一场，“好了，别发呆了！”一句话把神游的兄弟两个叫醒。

　　水丗辰盯着他半晌，终是没有出声。他还是一样。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风旸这个所谓的师兄根本一点都不关心凌澜澜。虽然那时候，他松了一口气，不用多出一个对手。可是到后来，总是忍不住替她抱不平，那么冷漠的人不配她叫一声师兄。

　　四个人祭拜完毕后，分道扬镳，各归各处。只剩下水丗辰一个闲人带着孩子，回了绿柳茶楼。
　　夜，如期而至，这一天终于接近尾声。他挑了一个角落，安静地坐下来，示意秦掌柜不用理会他。

　　“小澜儿，今天是你的生日，想吃什么？爹爹请客。。。”
　　他的话音一落，他对面扫来绵长的视线。他抬头，正对上那双眸子，是她！他点头示意，她报以一笑，只是依旧放任自己的视线。
　　他开始疑惑，她到底在看他，在看孩子，还是透过他看到其他人的影子。
　　“你果然在这里。。。”一声尖锐的声音，进来一只骄傲的孔雀。

　　脸蛋长得不错，可惜，那样子真让人倒胃口，水丗辰下意识去捂住孩子的耳朵，免得被吓到。

　　灵儿轻声咳嗽着，根本不去理会她，当她不存在。

　　“你还没死啊，”她径自坐在灵儿对面，一副挑衅的样子看着她，“凌天呢？”挖苦的同时还不忘东张西望，找寻着那个人。

　　灵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捂住胸口，顺了顺气，笑意压弯了眼睛，毫无气恼地回视她。

　　“范姝，你听好，就算我死了，天哥也不会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的声音柔弱得出声即散在空气中，让人再也无迹可寻。

　　“你太自私了，根本不配做凌天的妻子。。。”范姝气急拍桌而起，扬手一个巴掌下去。

　　“配不配，我说了算。”从外面冲回来的凌天，掌风一出，范姝已经飞了出去。

　　“不要担心，她还来不及做什么。。。”灵儿拉着凌天坐下，掏出手绢，笑着安慰他。

　　“哼，要是她真的已经做了什么，就没有那个好命从这里爬出去了。”凌天阴着脸，杀气腾腾地盯着范姝狼狈地爬起来，落荒而逃。

　　“好了，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灵儿笑着看了看水丗辰手上睁大双眼的奶娃娃。

　　凌天转过头去，刚好撞见不怕生的奶娃娃一个灿烂的笑容。霎时间，他身上所有的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对着娃娃，露齿一笑，心情大好地扔下一句，“我去给你煎药。”踩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想问什么？”灵儿笑嘻嘻地凑了过去，视线却黏在水嗳澜身上。

　　水丗辰笑而不语，不要再去探寻了，再怎么样，她也不是澜澜，她也不可能活过来。

　　“我认识凌姑娘，我原是夺天宫的侍女。因为她和主子一起杀退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我才有机会从大火中幸存。”

　　所以，在相思崖边，她才会对他说，逝者已矣。

　　“不要再对我说逝者已矣，”水丗辰看到欲开口的灵儿，抢先一句，“我爱她，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也没有迟疑过。不能跟她厮守，我想，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惩罚？”

　　“恩，惩罚我之前那么浪荡，游戏人间，目空一切。。。”

　　灵儿没有再说话，刚才的神采仿佛只是幻觉，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现在显得更加惨白，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子外面，隐藏了一切的夜幕。

　　凌天端着药碗出现，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灵儿，吃药了。”

　　“多吃一次，也只是多一口气，天哥，我累了，不吃行不？”她捂着胸口，眉头微蹙，径自上楼去了。

　　凌天看了看她离去的背影，看了看还在发呆的水丗辰，有气无力地坐了下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