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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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出国后，凌零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依然大大咧咧地笑啊闹啊该骂人的时候骂人该发火的时候照样发火。我实在猜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看见一张无所谓的灿烂的笑脸。也许，这只是表象罢。
如是过了好几个月。自从李思出国后，我就搬回了宿舍，鲜少与瞿商来往。因为，我要用所有的时间来陪凌零，我想与她朝夕相对，我想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终于，我如愿以偿。我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与LEO他们玩，这样的日子才是我所需要的。
瞿商也没有来找我，他说，戴维，我要的条件你永远满足不了，所以，我放了你。
当初他说，只要我答应他什么，他就可以不用我还钱。事到如今，我已经知道，他要的条件是什么，但我们都很清楚，这个条件，我不可能满足他。
因为我只有一颗心，而这颗心全部给了凌零。
十二月。许抗带来一个喜讯，他哥哥许挣要结婚了。凌零听了这一消息，颇为平静地说了一声，恭喜。在她的脸上我找不出一丝波澜，她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似的，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我被强烈的内疚感箍得紧紧的，这根本就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该骗她，我不该拆散他们，我……我真的是天底下最龌龊不堪的人。可是，我始终没有勇气向她承认一切。
那天，我看见她从艺术学院的教室走出。印象中，她很久没有去听许挣讲课了。她笑着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听单身许挣的课了。过不了多久，他就成了别人的丈夫，嘿嘿，真是难以想象，他那作画的手戴上戒指是什么样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这也是许多日子来我在她脸上见到的最大起伏的表情。也许，从头到尾，她爱的只是许挣一个。
许挣的婚礼订在1月1日元旦。
1月1日。凌零窝在宿舍睡懒觉。我看都十点多了，怕她睡过头，死活把她摇醒。她睡得昏天暗地，居然抱住我，迷迷糊糊地说着：“李思，你丫敢走的话，我灭了你！”
她叫的是李思的名字。我愣在原地，难道她爱的人不是许挣么？、
等凌零起床梳洗完毕，已经到了十点四十。她舒活舒活筋骨，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寝室，笑道：“这情形似曾相识啊，我再一走，你不就得独守空房啦？”
上个元旦，也是我和她两个在宿舍里闷得发慌。
“你不背文学史？”她打趣道。
我摇摇头。
“那背单词吧！”她扔了一本英语辞典过来。
我笑了。多么熟悉的场景！
“那我载你兜风去吧！”她不容我说话，一把拉起我就往门外走。
她骑着破旧的单车载着我绕了学校一圈儿。我坐在车后，抱着她的腰，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在车转弯的刹那，我做了一个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她，告诉她有关孩子的事，有关瞿商的事，告诉她我有多喜欢她。
车“嘎吱”一声停下了。原因是，凌零的手机响了。她冲着手机喊：“马上就来了，对，知道了……是啊，正和小D一起呢……好的，就这样。”
“许抗，”她摇摇手机，“他哥结婚看把丫乐的！”
“凌零，我有话想——”我刚想说，她的手机又响了。她忙着接电话，我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D，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她看看时间，对我一笑。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想，等她回来再告诉她罢。
“新年快乐，零。”
她突然止住脚步，走到我身边，恶作剧地在我脸颊上印上一记吻，哈哈一笑：“凌零献上新年祝福之吻，祝你新年快乐！”
可以想象，我的脸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根。
我喜欢你，凌零。
这句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看着她钻进她那辆白色本田，我真的很想冲上前去，拦下她，勇敢地说：“新年快乐，请接受我吧。”
她的背影像一祯镶嵌画，永久地刻在我的脑海。几年、十几年、几十年都忘却不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凌零。
1月7日 阴转小雪
记得初相见，你是你，我是我。
记得初相识，你是你，我是你。
如果你是你，我是你，
唯愿你是幸福快乐的我。
如果我是你，你是我，
唯愿我是痛苦寂寞的你。
曾经并肩走，你在左，我在右。
曾经并头眠，你在右，我在左。
如果你在左，我在右，
但愿车流在右，安全在左。
如果你在右，我在左，
但愿黑暗在左，光明在右。
如果，永不开花的果。
如果，没有前因的果。
如果，修不来今生的果。
如果，无情的果。
——摘自《小D日记》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