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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女人就得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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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住院后要接受那么多检查,打死姜晓然她都不会来。
清晨一起床,就是量体温,三十七度五,低烧。然后是照X光。回到病房,接着抽血,护士是新来的,技术还不娴熟,扎了几次,才对准血管,痛得她呲牙咧嘴。
肖杨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他坐在床沿上,用棉花棒压住出血口,笑说,“你怎么长不大似的,还是那么怕痛。”
“你不怕,那你来住院,我回家。”姜晓然翻起白眼。
“我不是没机会吗。行,以后有需要,我多住几天。”肖杨无奈地回答。
他这样说,姜晓然倒不好说什么。
见床头柜上,他拿来的保温杯,“什么东西呀?”
“你喝喝。”他献宝似捧在她面前。
姜晓然尝了口,油腻腻的,“你哪买来的鸡汤?”
“像买的?”肖杨面有得意,“我早上买来的鸡,自己在家炖的,足足两小时。”
“哦,难怪油腻腻的,煮好后,你没有舀去上面一层油。”姜晓然边打击他,边喝了口汤。
“我尝尝。”他对着保温杯灌了大口,“是油,别喝了。”
“不讲卫生,口水都到杯子里了。”话虽如此,她接着喝了几大口。
“行了。”肖杨抢过保温杯,“别吃坏肚子。”
“吃块鸡肉总行吧。”她伸出筷子迅速地夹起一只鸡腿。”
肖杨把保温杯端到她面前,“饿死鬼似的。”
“一大早到现在十点,滴水未进,你试试。”
“中午酒店会送饭,别去食堂买了。”
“那家饭菜挺好吃,就是太贵了。”
肖杨本想说,你老公我付得起。话到嘴边,才醒悟他早已失去说这句话的资格。
“你就把它当成我付给洋洋的生活费,不用白不用。”
“是啊,用了也白用。”
一对一话间,鸡肉吃掉大半。姜晓然看着杯子,“还剩这么多,中午热热再吃。”
“别,我肚子正饿了。”也不客气,他三两下就吃光了。
“你早上没吃?”
“不是来不及嘛,现在吃也一样。”
肖杨洗保温杯的时候,姜晓然还是不敢相信,鸡汤是他煮的。
汤味道还挺鲜美,除了油分多点,算是一道好汤。
喝的时候,她的心是暖暖的。有人关心总是好的。
假若十年前的他,有现在的一半体贴,他们应该还是人人羡慕的夫妻,不会走上分手的道路。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他们终究还是相隔近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子,犹如一条长河,横亘中间,她停留原地不动,而他已在对岸。
晚饭时,顾天仁捧着一束百合花,来看她。
他把它放在床头柜上。
“顾董,你怎么有时间看我?你的时间可是和金子一样宝贵哦。”姜晓然开他的玩笑。
“今天去超市,不是店里的小妹告诉,我还不知道。你呀,真不会照顾自己。”顾天仁的语气带着责备。
姜晓然拿出纸巾擦擦鼻子,“我想出院,你认识这里的医生吗?”
顾天仁看看四周,皱着眉,“进来了就要把身体治好,不过病房倒是应该换掉。我记得这里有单间,四个人也太挤了。”
说完,就走出了病房。
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她还挺喜欢这,可能小了点,挤了点,可对她来说,刚刚好。
想到他是一片好心,她也不便拒绝。
下午,姜晓然就住进了所谓的单间房。里面除了床,还有沙发,茶几,电视机,小型冰箱,卫生间。
不一会,主任医师和主治刘医师都进来了。
主任亲切地说,“小姜啊,好好的休息,不要急着出院。有什么需求就告诉我们。”
刘医生也是特别和蔼,“你早上检查,发低烧,说明炎症还没有消退,可别麻痹大意。今天的抽血检查也出来了,你有重度的贫血,要好好调养才行呀。还有你的腰椎也不行。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呀。”
“贫血要注意什么?”顾天仁问道。
“要好的快,最好就是输血。”
“刘大夫,输血就不必了,我吃点红枣什么的,就可以了。”姜晓然急忙接话。
“你别小看贫血,它会引起感冒,对肠胃也有副作用,还有心脏。”主任严肃地说,“要听医生的话。”
顾天仁点头,准备送他们出门。
“顾董,您止步。”主任说。
顾天仁伸手握住他的手,“王主任,要请你多多费心了。”
二人走后,姜晓然心里郁闷,眼睛放空。
输血,一袋就要几百元。补点大枣,桂圆,红豆不就行了,经济还实惠。
顾天仁好笑看着她,走到她面前,手指弹弹她脑门,“发呆呢?”
姜晓然笑,“你怎么也孩子气?”
“妈妈。”洋洋跑进来。
姜晓然抱住她,狠亲,“你怎么来的?”
洋洋指指后面,“肖叔叔带我来的。”
肖杨手里拎着几罐奶粉,放在茶几。然后走到床头柜前,从花瓶里抽出百合花。
“医院也真是的,病人对花粉过敏都不知。”
“哦,晓然对花粉过敏,你怎么没说啊?”顾天仁望着姜晓然。
“不是很严重。”她笑笑。
“顾先生,你来了。”肖杨这才看见他,“坐啊。”
“我来了一下午,也该走了。”顾天仁看着姜晓然,“你可要听医生的话,好了才能出院,别逞强。”
“我会督促她的,谢谢你来看她。”肖杨微笑。
“我和晓然之间不用说谢,关心她是我分内的事。”顾天仁笑得愉快,“看样子你还得辛苦几天。”
“没办法,我不辛苦谁辛苦呢?”肖杨还是笑。
“洋洋,下次叔叔带耀星和你去游乐场。”顾天仁摸摸洋洋的头发。
“那妈妈和肖叔叔也可以去吗?”
姜晓然呆住了,肖样现在在洋洋心里有这么高的地位了。
顾天仁尴尬地摸摸下巴,“好啊。”
肖杨则是眼里掩不住的笑意,恨不能抱住女儿啵一个。
顾天仁走后,肖杨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姜晓然躺在床上,洋洋钻进她的怀抱,小声地说,“妈妈,明天学校庆元旦,表演节目,我参加了合唱。老师说,家长要来观看。我想肖叔叔去,行吗?”
“为什么要他去?”
“你生病了。再说,同学们老说我是单亲家庭,没有爸爸。我就对他们说,肖叔叔是我爸爸,看他们还敢不敢小瞧我。”明明眼睛都红了,脸却扬得高高的。
姜晓然垂下眼眸,孩子是无辜的,她有权知道谁是她的父亲,“洋洋,你想不想爸爸?”
“想也没用,你不是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如果说,他想回来呢?”
“来了我也不理他,我让肖叔叔当我爸爸。”
“为什么?”
“就是他害我在学校被同学取笑,我干吗理他?”
肖扬眼睛盯着电视,耳朵却在听母女俩说话。听到洋洋的话,一颗心,一下飘上半空,一下坠落尘土。
自己酿的苦果,还得自己尝。他不知道是否有勇气承认是她的父亲。
他走出病房,来到走廊的尽头,点燃一根烟,烟雾袅袅,似乎吹进他的心房,又苦又涩。
“洋洋,你爸爸他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姜晓然说不下去了,难道说,是她瞒着肖杨独自生下女儿,还是肖杨十多年有自己的生活,根本忘了她,自然不知道女儿的存在。
“反正我就是不理他。”洋洋倔起来跟她一样。
当肖杨再次进病房时,姜晓然正和给她吊针的护士聊天。
“小姑娘,这单间一晚得多少钱啊?”
“大概三百。”
“那能退吗?”
护士讶异地说,“我们这单间全满了。这间的病人本来明天才出院,为给你腾地方,特意给他提早一天。单间不是想要就要的到,顾先生开口,才给你的。”
“那我想退,给你们节约资源,不是好事吗?”
“住的好好的,换来换去不是给人家添麻烦。”肖杨插嘴。
护士走后,姜晓然沉着脸,转而背对他。
肖杨心里也窝火。
昨天一来,见她住四人间,他就不舒服。换间病房,对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以他对晓然的了解,她更愿意呆在那。也就几天,他就没提。
下午,他带洋洋来,听病房的老大爷说,有个男人帮她换了病房。他猜,肯定是顾天仁。
不过,也是件好事。环境舒适,对她身体快点好,也是有益的。
只不过,在门口,见到顾天仁和她亲呢的模样,心还是不舒服的。
何时他们可以如此亲密,还透着不为人知的默契。
她对他笑得那么灿烂,眼里没有一丝忧郁。
有多久,他没有见到这样的笑容。
那一刻,他是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