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梦想的声音.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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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梦想的声音。// THE VOICE OF DREA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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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喜欢音乐的人，遇到再绝望黑暗的遭遇都不会堕落到底，
因为所听到的歌曲和旋律，都是关于好的东西的。
那时候听了那话觉得真是TMD狗屁啊，
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呢。
如果不是因为坚持着想要做明星的愿望的话，
现在的我，可能还流浪在城市最阴暗最颓废的角落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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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ene，也就是希腊神话中，‘塞壬’的意思。”澈永趴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笔记本念着：
“原本是人面鸟身的海妖，但因为和灵感或艺术女神缪斯比赛音乐而落败，所以被她们拔去了双翅，再也无法飞翔。失去翅膀的Sirene只好在海边徘徊，久之而变成了美人鱼，用绝美的歌声引诱水手撞礁坠船。”
“啊……好可怜啊。”昊然坐在他旁边吃着冰欺凌说道，撇撇嘴：“流晨取这样的名字难道还真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嘛？”
“等等，还有呢。”澈永打断他道，又继续念：“传说Sirene亦是大地女神的女儿，也就是被冥王哈德斯擒走的Persephone的好友，因未曾保护到Persephone而被大地女神惩罚，变成了引渡亡魂的冥界指路人。”
他念道这里顿了一下，其他人都感到了一阵冷寒。
“汗……是怎样？我们变成了亡魂么？”换着电视频道的尚光转过头来说道，满脸无语。
“我想这名字应该不是她取的吧？”苏俊翻着手上的杂志笑着说道：“我觉得流晨肯定是从海外回来的ABC，从小就留洋了，这个名字应是她父母取得。不过……”他放下了杂志，若有所思：“除了这个，在网上就查不到关于她的事情了？我们还真是对她一无所知呢。”
“哎，算了，等等再看吧。”澈永关上电脑揉了揉眼睛说道：“时间到了，走了，该练舞了。”
几天前，众人在White Party聚集之后，就马上离开了维也纳搭飞机回国了。回到白宫也没有休息或者调回时差的时间，立即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排练舞步和继续训练。
早上晨跑做运动，下午排舞和学习上节目，拍照，和应付媒体。
流晨则是早上监视他们做运动，下午教他们舞步，在他们做节目模拟的时候就关在自己工作室里面直到晚上，晚饭的时候再出来考他们学习上的事情。
这几天一直有公司的训导人员的车子停在他们家门口。造型师，设计师，舞蹈老师，歌唱老师，宣传部的人员；流晨也开始每天顶着黑眼圈和他们说话，晚上吃完饭，碗都还没收的时候，她已经睡死在餐桌上，每次都是被人背着回到房间的。
看来，整个海兰文化娱乐公司都为他们而忙碌了起来。
出道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根本就不用别人说什么鼓励或者鞭策的话，就算仅剩一点点力量，每个人都会把其用尽在练习练习再练习之上。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些不见天光的培训日那般：努力，努力，再努力，这样就可以离曾经远一点，离未来近一点。
这一个月的特别培训也渐渐显示出了结果。
习惯了魔鬼式的锻炼，他们练舞的脚步便更加轻快；流晨发的Ipod里面听来听去只有那么几首歌，于是早就背熟了节奏；三十多天的日夜相处，五个人也已培养出了默契。
他们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的改变。但是和他们合作的工作人员们，却都看出来了。
那种从茫然到稳重的脱变，逐渐在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之中透露过来。
坚定的脚步，执着的汗水，还有还未工作就表现出来的专业精神，隐隐约约已为他们铺下了未来的道路。
成功不是偶然的。偶然发生的奇迹，也不叫成功。
“新的舞蹈这么快就编好了？”策划部部长安青抽空来到玫瑰庄园探望他们，看着正在练舞的五个人，她一向面瘫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赞叹的表情。这时才完完全全被流晨折服。
真是不可思议。
安青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不觉感叹，不愧是世界闻名的创星师，其他团体需要三个或四个月才能够得到的效果，她在一个月就做到了。
眼前的五个人，在三十多天之前还只是稚气未脱的培训生，对工作人员免不了有胆怯和羞涩的态度，完全是受人支配的木偶，任凭公司捏塑指派。然而现在，他们仿佛全都活跃了起来。那些以前看不到的优点和特色，都鲜亮而耀眼的地展现了出来，在他们每个细微的动作之间都可以感觉得到。
昊然的阳光和明朗。苏俊的稳重和温柔。尚光的妖娆和俊美。辰一的冷漠和成熟。澈永的高贵和体贴。这些原本都是被公司定位的造型，是需要表情的练习和谈吐的训练才能感觉出来的个性，然而现在，仿佛都是他们天然去雕饰而不需培养，与生俱来的特征。
竟是这么容易就培训出来的效果。
看来当初允许流晨采取那些疯狂的计划是正确的。
“如何？”流晨坐在庭院的白色椅子上晒着太阳，看着在练习室里跳舞的几个男子。她转头咧嘴一笑：“说吧，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是不是比你预想的还要好？”
“切。”安青笑了笑，拿起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看着在她身边满眼星星并且几乎是摇着尾巴等待夸奖的流晨不觉好笑，却偏偏不回答她的问题，硬是换了个话题：“我听工作人员说，这几个孩子一直在打听你的事情？看来他们对你的好奇心很大啊。”
“哦？”流晨有点惊诧：“是么？打听什么？”
“不仅是他们，很多不知情的工作人员也都对你非常好奇呢。”安青向她眨了眨眼睛：“疯狂又抽风，为人以无厘头风格有名，但是总是能做出和说出一些让人惊讶的话，带来的结果也往往出人所料。”她说着这几天听到的评语，又看向五个人的身影，淡然道：
“舞是你编的，曲是你写的，主要的服装是你配的，舞台也是你设计的。恭喜你，很成功的在公司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都来投诉了，觉得你在抢他们的饭盒呢。”
“哦……这样啊。”流晨忍不住笑了，轻描淡写地：“那就做的比我好，把饭碗抢回去啊。”
安青一笑，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仿佛那是轻松无比的事情，但只有知情人明白这有多难。恐怕那些每天都怒气冲冲地闯自己办公室的人，哪怕有多嚣张愤怒，也得在这句话下失去昂首挺胸的姿态。但她也不表态，只是问：“你不准备告诉他们么？就算把名字从Cynane换成Sirene重头开始，你还是你，他们最终都会知道的。”
流晨不语。
茶杯里的是从法国带回来的玫瑰花茶，红色的茶水在四处弥漫着淡然清香的味道。冬天就快要过去了。这日子一天比一天温暖，阳光懒洋洋地照耀下来，海边的波浪都有了碧绿的色彩。
一个月又十七天。不算漫长不算短暂。
只是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那些原本明亮的回忆都慢慢褪色，身边的色彩却更加鲜艳，仿佛只剩下这一栋白色的房子，还有五个吵吵闹闹的大孩子，和她一起度过充满阳光的每天。
“你觉得，一个真正坚强和勇敢的人，是什么样的？”她看着在练习室里面休息而打闹的五个人，问安青道。
“咦？”策划部部长有点不解，但还是想了想才回答：“不知道。应该是经历过很多艰苦困难的事情才慢慢成长起来的人吧？这又……？”她忽然理解了，看向流晨，见她正好淡然地笑着回过头来。
“那你觉得，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告诉一个人，他以后会变得很勇敢，会变得很强大，所以不用担心那些一路上的挫折，这样的他还会真正的坚强起来么？”流晨眨眨眼：
“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们，请了天王级的创星师来协助他们走这条路，那么成功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怀疑么：‘到底得奖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还是因为我呢？’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会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有一流的创星师在，应该没有关系’，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培养的，是天王。所以这些人，必须有王者应有的勇气和承受力，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流晨淡淡地说道，似是警告似是解释：“所以，不能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如果公司不好好隐瞒的话，你们损失的，绝对不仅仅是成员对我的信任而已。”
安青沉默。
这个由她一手策划的偶像团体在公司里是人人皆知的，这五个少年也是从几百个培训生之中精选出来的人选，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海兰娱乐文化公司的大转折。
然而，他们却没料到从半路杀出来的流晨。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孩会一手推翻在过去一年的所有策划，用她自己的计划取代之，并且否认了所有编曲家、编舞老师、设计师、造型师的心血。
投诉到策划部部长那边，得到的却也是同样轻描淡写地一句：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所有人都要抓狂了。
这女孩是谁，到底是谁那么狂傲、自大、并且目中无人？！
随着团体的出道之日越来越近，公司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紧绷，不满的人越来越多，但在同时，之前抱怨的声音也越来越少。真是奇怪的形象。好似那些怒气冲冲的人都慢慢被她收服了。
安青有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会跟着这个女孩子发疯？
一个策划项目的成功之路所需要的，并不是如她说的什么信任、相信、坚定、希望，这些废话。他们是一个有商业目的的营业公司，不是一部煽情又该死的青春偶像剧；他们要的是数字型的精确分析和如多米诺骨牌那样整齐有序而进行的计划步骤，不是这样不按理出牌的策划。
让成员团结而做修理房屋？早上起来晨跑感觉大自然和锻炼身体？跑到维也纳去感觉音乐的真谛？
这个人疯了，而自己也跟着她一起疯了。
但是……
—流晨有一种无法解释也无法理解的魔力。—
她记得自己向在美国的圈内好友问起关于这位创星师的时候所得到的答案。
—你不能去用理智去分析她的所作所为，这样只会离理解她越来越远。这样的一个人，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她本身就是一个历史的分段，会把演艺圈的时间线分成两个部分：在她之前，于她之后。如果你想要用理智来了解她，只能等到很久之后，当她从传奇变成真实后，才会看得明白。—
然而自己是不能这样对其他人说的，于是还真的得如流晨所说的一样：信任。
相信她的能力和判断，相信自己选出来的人没有错，相信其他人都是一心地在共同工作着。
或许海兰文化娱乐公司，除了如机械一样的工作和分析之外，真的需要这样的感觉。
于是安青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问道：“出道的节目，你已经选好了么？”她也看向屋内再度开始练舞的五个人。
“3月26日，SOMF音乐大会。”流晨咧嘴一笑，转过头来：
“我们还有十二天的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6. 梦想的声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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