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培训.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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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庄园虽然都装修和布置好了，流晨甚至执意把那个让她鸡皮疙瘩的名字改成了“白宫”，里面的装潢也都时尚的干净的前进的让人住的赏心悦目，但在里面培训的五个男子，却没有很多时间去享受或者适应他们家的新样子。
在打了一场架的当天晚上，他们就又被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吵醒，然后半睡半醒的被流晨拎了起来，塞进车里，前往机场。
“哈？我们在哪里？！”等辰一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候机室里面等待上机了。转头茫然一看，昊然和尚光还互相靠着歪在椅子上微微打鼾，澈永和苏俊虽然醒了，但也都还没反应过来，都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
“醒了么？还可以睡一下哦，还有四十分钟飞机才起飞呢。”流晨端着两杯热腾腾的杯子走了过来，拿了一杯递给他：“诺，热巧克力，喝了吧，暖暖身子。”
“我们……”辰一打量了一下四周，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意识到他们在机场，墙上的钟显示出来的时间是3：32分AM，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又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不禁忽地站起身来：“我们这是去哪里？！”
他怀疑地看着流晨，会不会是这女人想要把他们卖掉么？！
旁边的苏俊和澈永闻言，也恍惚地转过头来，看着悠闲无比地擦着护手乳的流晨。
“啊，去维也纳呀。”
“维也纳？！”三个人都惊愕的异口同声地问道，在他们旁边的尚光和昊然似是被吵到了，嘟哝了什么又换了个姿势继续沉睡。
真是好容易信任别人的小孩，辰一满脸黑线地看着他们，又听苏俊在旁边问道：“我们去那边……做什么？”
“培训啊。”自然无比的回答，仿佛他问的是废话。
“啊！？”又是同时出声的惊呼。
什么培训需要飞到维也纳去？而且他们的机票还有签证是什么时候弄好的，他们都不知道？
辰一瞪着眼睛抓了抓头，这才记得上个礼拜，流晨在自己正因为打破了盘子而围着房屋青蛙跳的时候，曾经围着围裙拿着电话跑出来问他护照号码。
这时流晨终于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转过头来，语气温柔面带微笑但是用不容迟疑或反抗的声调说道：“嗯。去维也纳。还有三十九分钟飞机就起飞了，你们先睡一下，因为在飞机上有作业要你们做所以不能睡觉，现在养神吧，嗯？乖。”边说还边把准备好的薄毯大衣和外套全都盖在丢在他们身上，又起身：“我去逛商店，你们要睡哦！”
醒着的三人目瞪口呆看着她渐远的身影，澈永和苏俊相看一眼，似乎早已对他们培训老师的抽风和疯狂投降了，都摇摇头，然后裹上薄毯继续浅睡。辰一见状也不去打扰他们，虽然也是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不断地继续思考。
这个流晨，到底是谁？
虽说同居十几天来，对她的怀疑和防备全都放下了，甚至很听话的做她所有命令的事情、聆听她那些乱七八糟但是颇有道理说教。但是现在想来，他们因为节奏紧迫的培训，对这个女孩子一点都不了解。
她从哪里来？为什么公司会派这样年轻的一个人来培训他们？一个看似什么都不懂而疯疯癫癫的，但其实是真的深藏不露的人。
至少从买房子、装修、还有她平常用的清洁用品、衣服和香水这件事看来，她是很有钱的，买东西的时候从来都不手软，拿东西也从来不看价钱，对此连澈永都忍不住表示讶异；光是他们家里的地板，就是从德国运过来的木头，客厅里也铺着从亚美尼亚买来的地毯，以及摆设着从世界各地买来的纪念品和古董，看来她很喜欢旅游。
如果有钱的话，那么……她很有名么？
流晨应该不是真正的名字吧？有人姓流么？应该是柳树的柳吧。
她说她的英文名字叫什么？Sirene？好奇怪的名字啊。
带着这些迷迷糊糊的想法，辰一也低着头睡着了。
再次清醒的时候，自己已在飞机上和流晨坐在一起了。他在靠着走廊的座位上，后面则是坐着苏俊和昊然，前面是尚光和澈永。
飞机早已起飞，穿着蓝色制服的空中小姐正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来来往往地帮客人送上热茶或者毛毯。很少有人搭这个时候的航班，看来都是一些准备出差的人，凌晨三点多，飞机上的灯却全都亮着，座位上的大多人都喝着咖啡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蓝色的灯照在他们的脸上，发出了暗淡而幽静的光芒。
辰一第一次坐飞机，却没感到任何不适，只是有点好奇地四处看了看，打量传说中的飞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回头看去，昊然也是一脸惊讶地左右前后地顾着，前面的尚光索性站了起来，掩饰不住好奇和冷静地看着四周。
“都醒了么？”忽然在旁边翻着杂志的流晨忽然问道，又看了看前面的尚光：“澈永还在睡？”
“没，我醒了。”澈永转身，从走廊那边探出头来。
“那好……后面呢？苏俊和昊然都是醒着的吧？”
“醒着的流晨姐，我们这是去那儿啊？”昊然探出身来，压在辰一的座位上问道。
“维也纳。”流晨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又在其他人要说出什么之前，从她的大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大堆东西，开始发给了他们。
辰一接过递给他的包裹打开，先翻出一本整理好了的相册，有着黑色的封面和金色的丝带包着，最前面是数张空白的页面，后面却全都是服装和套装的相片或者手绘和草稿。正在纳闷，却听到身后的昊然道：“咦？剪刀和胶水？”好奇地继续寻找，果然还找到一个蓝色的双层铁笔盒，里面有着一些文具，打开第二层，竟然是一个同颜色的iPod，不觉惊叫出声。
“啊！iPod！”他和尚光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时五个人都挤在了一起，像得到圣诞礼物的孩子一样讨论着，连最稳重的苏俊都好奇地压在流晨的座位上，和其他成员们互相看着自己的东西。
“尚光，你是什么颜色？”身后的昊然摊出自己的红色iPod问道。
“绿色。”似是非常不喜欢却也找不到更加适合自己的颜色一样，尚光有点撅着嘴回答道。
“辰一你呢？”
“我是蓝色。深蓝。”看着手上那个小巧精致的播放器，清澄澈透的颜色，好像一掬海水落在了自己手上，不禁举起来仔细打量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澈永呢？”
“深紫色。”很是满意的声调。
“唔……”辰一回神，一个个看过去：“澈永的紫色，尚光的绿色，昊然的红色，我的蓝色，苏俊？啊，橙黄色么？”他打量着同伴们手里的播放器说道，不觉好奇地看向流晨：“这是要做什么的？”
“啊，你不问我的Ipod的颜色么？真是伤心啊。”流晨撅起嘴巴，可怜兮兮地答道。
辰一莞尔，差点就笑了出来，看她那个样子只好淡淡的问道：“你的颜色是什么？”
“自然是粉红色啊。”立即变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得意洋洋地举起了自己的Ipod扬了扬，又拿起了辰一那边的那个本子。手伸出去的时候，擦过了他的手背。辰一顿了顿，原本想要擦一擦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这样的举动。旁边的流晨根本就没意识到，已经开始解释起来了。
“你们每个人的本子里面，有两种不同名牌今年最新的，春夏季的服装设计；我要你们仔细的看，然后把那些衣服剪下来拼成一套，每人十套衣服，贴在前面的几页里面。”她翻到本子的最后几页，举起来说道：“从这里开始是Haute Couture的样式，你们好好配两套黑白的晚礼服出来。下飞机的时候交给我。”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几个人：“没有问题么？”
“我们……要坐多少个小时的飞机啊？”昊然想了想，慢吞吞地问道。
“直飞十六个小时。”流晨边找着包里的东西边回答道，好半天才把她平常用的抱枕拿了出来：“我劝你们现在开始做功课，要不然一觉睡下去肯定起不来。这项作业非常重要，如果你们不全力以赴的话，下机后会很后悔的。”
“那……做完之后，就可以睡觉了么？”尚光有点发愣地看着她，他以为他们最多只是去一趟上海或者北京，没想到一走就前往欧洲了。
“不可以。要写心得。”流晨指了指他们新的iPod：“里面有十二首曲子，我要你们仔细听，然后，在这个表格里面给每首曲子写不下一百字的心得。”众人闻言，急忙手忙脚乱地开了iPod，果然见到里面已经灌了歌曲，播放器也都充满了电。
郁闷。本来想好好享受一下初次的飞机之旅的。辰一、尚光和昊然都有点不甘心的撇撇嘴。
“都明白了吧？那我要睡觉了哦。不许打扰我。各就各位，各就各位，要用心曲听啊。”流晨站起来推了推前面的两位和后面的苏俊和昊然，又坐下来拿出了一大堆清洁品和保养品，在脸上东擦擦西擦擦。
辰一翻开那本相册，不由自主地转过去看着她。
—她和平时那些女孩子很不一样呢。— 记得连年纪最小的昊然都可以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身上没有任何首饰，不戴项链和戒指，手镯也不带，经过商店的时候，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无论什么时候都精神十足。虽然我们是累的几个人啦，但她好像每天都比我们晚睡早起呢。— 澈永也看着被电视剧逗得嘻嘻哈哈的流晨的背影说过：—但她每天早上叫我们起床的时候，看起来都好像睡得很饱似得。她哪来那么多能量啊？—
—很随性，很亲切。说话简洁分明，待人有礼。—苏俊也想着什么说道：—看起来比我们小，但是又比同龄的女孩子成熟很多。那些教导我们的话，怎么都无法想象是从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他又想了想：—不过……她到底多大啊？—
—还不错。— 尚光的评价。对于一向排斥女人的他来讲，这已经是天大的赞美了。
当初辰一没有说什么，但现在看着她，忽然还发现很多没有被他的同伴们发现的东西。
流晨的身上总是很清爽，用的清洁品也都偏少女用的水果或者薄荷味道的；手指细小修长，没有留长指甲更没有涂指甲油；蓬松的长发柔软如海藻，有一点微微的卷，往右边撇的刘海老是会缠到眼睫毛。
“怎么了？你看着我做什么？”忽然流晨转过脸来问道，一边的面颊上还涂着白色的乳液。
“啊……”辰一顿时别开眼睛，努力用平常的声调说道：“我发现从来没看见……女孩子用这些东西。”其实是从来没看见过你用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瞥一眼过去，发现其实流晨的皮肤很好，晶莹剔透又柔软稚嫩，是许多圈内人都所羡慕的肌肤呢。这样看来，只是清秀而不起眼的面容如果化上妆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惊艳的效果。
“哦……就跟你们男孩子一样啊，我上次不是教了你们保养的方式么？女孩子的方法也是同样的呢。”流晨依然漫不经心地照着自己的小镜子说道，细心的抹着面膜，不放过一寸肌肤。
“哦。”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和毫不在意的别扭个性，辰一忽然想起什么：“你为什么不做艺人？”
“嗯？”对方往镜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才发现耳朵下面还有一处没擦，抹着那个部分的时候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做艺人？”
“因为你年轻、有才华、长得不错、体力好、见识多……”辰一很是不解的答道，说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窘的不行，见流晨那张抹满面膜的脸只有无比兴奋、亮光闪闪的两只眼睛兴高采烈地看着他，便马上住了嘴，却是满脸通红，连耳根都红了起来，急忙转过了脸。
“继续说啊继续说啊。”咧嘴大笑，双眼也变成了两道月亮，流晨很开心的发现平常拽的不能再拽的辰一其实也有这么直率的时候：“我还有什么优点，都说出来吧？”
“我要忙了！”急冲冲地翻开相册装出很忙的样子，半晌才发现本子是反的，辰一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胶水愣住，旁边传来的是流晨想笑又不敢笑，用力憋住忍住的声音。
偷偷看去，那女孩因为不能弄乱面膜而紧绷着嘴巴呵呵笑着，面部不能有动作，所以只好僵硬着发出：“哈哈哈。”的干笑，看起来还真像个怪物。辰一看着看着，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好像这几十天的苦力训练都云消雾散了，原本紧绷着的脸和精神也都松懈下来，声音变得格外柔和：
“流晨……”意识到这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辰一愣了愣，半晌才轻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呢？”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看到平时冷漠寡言不输于昊然的辰一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聊天的话，不是满面涨红、就是无语轮次或整个人扑上去了，但偏偏对方是看美男犹如看猪肉一样的流晨，于是只是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很是滑稽的笑容，眨眨眼有点狡黠的说道：“这是秘密。”
虽然面露微笑，但辰一分明看到了有一丝不明了然的表情，在他能够捕捉到什么之前，从流晨的脸上一闪而过。
再定睛看去，那女孩已经在眼睛上贴了两片黄瓜，设定了手机的时间，舒舒服服地抱着枕头入睡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喃喃地说什么：“快做作业啦，要听话呢！”就闭眼睡觉去了。
辰一淡淡一笑，探身向前看了看翻着相册的尚光和澈永，又回头看看仔细地听着音乐的苏俊和昊然，不禁摇摇头，戴上耳机翻开了相册。
往窗外看去，云层成堆，繁星如河。
飞机如一叶扁舟，无声无息的在荡漾着无数星光的海水上前驶。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4. 培训. 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