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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落雨人初识 ...

  •   雨声淅淅沥沥,京城的雨向来连绵、来势汹汹,原本还是晴空万里,不过是顷刻间的功夫,湛蓝的天空便乌云密布、雷声阵阵,阴风阵阵、裹挟着空中的灰色云团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原本行人如织的繁华街道,顿时变得冷冷清清,三三两两的行人鸟兽状散去,大街小巷的商贩都匆匆离开、收拾着铺子匆匆回家。

      一位白衣公子匆匆收拾好手中的行李,烟雨朦胧,他有条不紊收拾着手中的画具,半响后这才匆匆朝着近处的屋檐下跑去。

      说来奇怪,旁人分明都是着急回家,可他却始终站在屋檐下,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长身玉立、气质温润,这白衣公子负手而立,烟雨朦胧,他神色淡淡地望向远方。

      他的画具装在一个简陋的竹篓中,竹篓悉心地放置在小板凳的上方,一个简易的桌子立在红色的柱子边,很轻易就可以看出这位公子的家境贫寒、平日里估计也就是靠卖画为生。

      雨声淅淅沥沥,点点滴滴地雨水顺着屋檐滑落,晶莹剔透的雨水像是一道水晶帘子、朦胧地隔开他俊朗清秀的面容。

      他身上的气质越发孤立清绝,清俊的眉眼微微舒展看向远方,明明身处尘世,可是他的身上却有一种极其罕见的苍茫感。

      不一会儿,忽然有一辆马车经过,这马车的装潢很是古朴大气、马车外挂着一只风铃,紫色的风铃在雨中摇摇晃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叮叮叮”清脆的声音在雨中极有穿透力,伴随着稀疏的雨声传得很远很远。

      这马车的马儿通体雪白,眉心处一撮红色的毛发、通体雪白,脖子处挂在一个金色的精致铃铛,行走间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悦耳的声音跟风铃的声音相生相伴、纠缠纷乱。

      雨声淅沥,这马儿带着马车慢慢行过大街小巷。

      烟雨柳烟、细雨如织,一位身穿粉色衣衫、丫鬟模样的女子率先从马车走下,接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芊芊玉手从马车中伸出,这只手晶莹剔透、指尖柔软,片刻后,一位模样温婉秀丽的美人从马车中走下。

      这美人身着一身鹅黄色的雨衣,眉眼弯弯、柳眉丹唇,一看就是位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

      只见这位美人神色平淡对着身边的丫鬟叮嘱几句话,那丫鬟顿时不情愿地撇了撇嘴,乖乖站立在原地。

      打着一把粉色的绣花伞,她迈着婀娜的步子朝着屋檐走来,原本猛烈的大风此刻莫名其妙变得和煦,她的发丝柔顺地披在身后,随着她婀娜的步伐微微晃动。

      雨丝细细密密打湿她粉色的绣花鞋,可是她却是毫不在意,打着油纸伞径直往前方走着,终于到了这颇为简陋的屋檐下。

      雨声滴滴答答,她朝着他走来。

      那书生见这小姐走过来,这才匆匆茫茫从竹篓中拿出一副画卷,这画卷格外细心用几张吸墨宣纸悉心地包裹起来,这白衣公子弯腰、动作潇洒风流拿出这一幅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白色画卷,更衬的骨节修长如玉、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眼眸向下瞥,他神色冷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温润模样,嗓音柔和开口道:“宋姑娘,这是你前几天定下的画像,还请姑娘查收。”

      宋芸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画卷,眼眸中浮现着清浅的笑意,语气带笑开口道:“段公子无需客气,公子画技如此高超,说到底还是我占了便宜。”

      段长逸始终规规矩矩低着头,一副读书人克己复礼的模样,嗓音清润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还希望这画卷可以让姑娘满意。”

      “差点忘了酬金,多谢段公子。”宋芸急急忙忙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粉色的荷包,轻轻递到段长逸手中,语气带几分歉意开口道。

      段长逸接过手中的荷包,掏出所有的银子后,把那粉色的荷包放置在手中,言辞一板一眼开口道:“宋姑娘,这是你的荷包,还是物归原主为好,在下不敢冒然收下,若是对姑娘的清誉造成影响,那在下真的就罪过大了。”

      说话间,他的眼眸始终规规矩矩落在地上,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见状,宋芸径自笑出了声,温婉的声音带着几分笃定开口道:“段公子切勿妄自菲薄,假以时日,公子定然可以一鸣惊人、平步青云。”

      说话间,她面颊带着几分羞涩、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粉色荷包,不等段长逸反应过来,她便提着杏色的裙裾、右手打着油纸伞匆匆离开,面容含笑、怀中紧紧抱着这一副画卷。

      烟雨朦胧,他长身玉立、目光淡淡望向远方。

      宋芸搀扶着等候在马车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坐上马车,进入马车前,她俯身回头、眼眸带笑,穿过大街小巷,她的视线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落在那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上。

      雨声滴滴答答、风铃声清脆,通体雪白的马儿拖着马车、气定神闲沿着来时的道路回去。

      屋檐下温润如玉的公子面容上的笑意顷刻间尽数散去,他眼神优哉游哉打量着手中的几锭银子,片刻后随意地放进袖子。

      原本淅淅沥沥的雨声此刻逐渐变小,灰色的乌云层层散去,湛蓝的天空再次恢复原本的模样。

      眼见天气放晴,段长逸动作不紧不慢地再次摆置好画画的用具,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黑色的青丝简单的用一条白布束起,徐徐清风中,他白色的衣袂微微飘动。

      只是这向来喧哗热闹的街道,如今还是空荡荡,看着颇为冷清。

      他刚刚摆放好画画的用具,却不想不不知道从那里走出来一位醉汉,这大汉五大三粗、右手中提溜着几个棕褐色的酒坛子。

      许是喝多上头,这大汉粗犷面容发红、脑袋上的青筋血管膨胀,他手中提溜着一串酒壶坛子、脚步摇摇晃晃在这大街上跌跌撞撞。

      猝不及防,这大汉眼前发昏忽然直直的撞倒一张简陋的木桌子,手中的棕褐色陶瓷酒坛落在地上尽数裂开,里面粗劣的酒水浑浊散开,这大汉本就是喝醉心情不爽快,此刻更是暴跳如雷。

      他扶着这张木桌子勉强稳住身子,随后双手便把这桌子掀翻在地上,木桌倒在泥泞的路上砸起一片涟漪、带着泥巴的雨水蔓延开来,段长逸白色的袍子染上几点散不开的泥泞。

      那醉汉此刻还是没有平息心中的怒火,他看着面前的白净书生,结结巴巴大舌头开口道:“你这书生,走路不长眼睛,今天惹到你爷爷,也算是倒霉。”

      话音刚落,这大汉便双手拿起这公子的纸墨笔砚,“噼里啪啦”扔落一地,墨水染湿白色的宣纸、毛笔笔杆从中间折断,墨水混杂这地上的雨水,一朵墨色的莲花在浑浊的水中散落开来。

      哪怕是遭受这样的对待,段长逸仍旧是面无表情,他眼神像是一口沉寂千年的古井、里面始终平淡沉寂。

      那醉汉这才觉得心满意足,转身正准备离开,眼眸忽然无意中瞥到地面上四分五裂的酒坛子,浑浊的眼眸中再次燃烧起熊熊怒火,他单手拽着面前白衣书生的领口,凶神恶煞道:“告诉你,今天不把这些酒钱赔给老子,老子就送你去见官。”

      说完这话,他便随手把段长逸摔在地上,浑身气焰很是嚣张,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气势。

      忽然,几锭银子从段长逸白色的衣袖中滚动出来,这醉汉见此顿时眼冒金光、送作迅速捡起地面上的银子,也不嫌脏,就极其迫不及待放在口中咬了一下。

      确定这是真的银子后,这醉汉才不情不愿开口嘟囔道:“也罢,这些银子刚好就够我这几坛酒钱,今天算你好运,老子今日便先不跟你计较了。”

      这话说完,这醉汉就带着银子扬长而去,背影是说不出的得意洋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醉汉分明是故意讹诈,这些银子恐怕能买几百坛那样劣质的酒水,段长逸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可是不知为何,他仍旧是神色平静、目光晦涩注视着地上凌乱的一片。

      天空再次下起密密麻麻的夏雨,雨丝密密想是一串带线的珠子,这雨来势汹汹,段长逸仍旧面无表情站立在原地。

      他黑色的发丝被雨水打湿,点点雨花在白色的衣袍绽放,斜风细雨、越发显得他眉眼儒雅俊秀。

      半响后,他终于慢慢俯身、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脏乱的宣纸和笔砚,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如美玉,此刻却是染上几分泥泞。

      雨丝越来越密集,他原本清晰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雨丝无意中飘进眼睛、他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可是眼下他是在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事情。

      趁着雨势不算大,他要赶紧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这些东西是他身上最值钱的物件,他还指望着继续画画当做营生的手段。

      眼前朦胧一片、乌黑的发丝湿哒哒紧贴在身上,忽然,段长逸觉得雨势仿佛变小许多,勉强睁开眼睛,烟雨朦胧中,他看家一双粉色绣着桃花精巧的绣花鞋。

      顺着视线往上看,他便看见一位言笑晏晏的貌美姑娘。

  •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偏执仙君后悔了》文案如下,求收藏:
    春日和煦,人间历劫的姜仙君成功渡劫,飞升上神。
    众仙恭喜道:“恭喜上神历劫归来。”
    没想到,姜容沉只是微抬眼眸,神色冷然,“何喜之有?”
    众仙凝视一眼,相对沉默。
    “成亲之日,本仙君被夫人一剑穿心,何喜之有?”
    气氛越发压抑。
    众仙颤颤巍巍抬头,只见姜仙君早就不知所踪。
    魔界,纸鸢刚刚历劫归来,还未喘口气,便看见面前出现了位仙君。只是这仙君,瞧着怎么跟她在人间的倒霉夫君有些相似?
    心中大惊,纸鸢正准备逃跑,却被他牢牢抱在怀中。
    “夫人啊,告诉我,你下手的时候心软过吗?”他抱着她,撷着她的手来到心房,“夫人,这里很疼、很疼。”
    素来性情冷淡的仙君,居然掉下了一滴泪。
    纸鸢正准备开口解释,却见她那夫君白发寸寸成雪,竟是当场入魔。
    烟雾缭绕,他把她囚禁在山洞中。
    一片鲜红入目,他身着红衣、眉眼如画。
    “鸢鸢,大婚之日,你可要笑啊。”
    “鸢鸢,你不是说爱我吗?”
    “你若是不爱我,那我便来爱你。”
    红色喜服落地,满室旖旎。
    情到深处,她胳膊不自觉地挽上他的脖子。
    “鸢鸢,也就是在这时候,你才有几分真心。”
    他喟叹一声,俯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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