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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光倾城3 ...

  •   日光倾城3

      “喂,这个给你。你的宝贝啦。我不知道哪个才是,所以全部都拿过来了。”
      你接过来,打开袋子,第一眼就看到了白色的雪走跟黑色的鬼澈。里面还有其他的零碎的东西,随便买的普通照相机,DV,还有胶卷啊纸笔,你甚至还看到了之前买回来随便丢的面包。
      “哦,谢啦。”
      在凌晨天光微亮的时分,你跟他总算从火线里挣脱了出来。你们站在吹著冷风的沙漠上,你拿出雪走跟鬼澈试拍,而他百无聊赖。
      雪走是数码照相机,你按下主菜单翻出记忆卡查看刚刚拍的东西。你看到那个家夥的红色衣服,被风吹起来的黑色发丝,左眼下方三条交叉的伤痕。只有半个身影,另外半边是明暗暧昧不清的天空,远处有只剩下枝干的树枝张牙舞爪。
      “呐,索隆。”
      风吹过沙漠,带起细细的流沙往前飘扬。
      “我好饿啊──”话说到一半,就有气无力无以继续了。
      你猛地抬头,“哈?”然後,你就看到那个家夥笑嘻嘻地──朝你倒了下来。你下意识地抱住他,手上顿时感受一阵粘湿。那种触感是血。你脸色顿时阴沈,那个家夥红色衣服之下,流了多少血?

      你从来没有对路飞说过为什麽你会跟他结伴而行,当然,路飞自己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要问这个问题。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想移动自己的身体,第二件事就是吃饭。但那并不妨碍你的回想。
      你并不常回忆,那种东西在过去如果不能拿来激励人就完全没用。没用的东西,舍弃就好了。
      但你记得那段话,在他醒来呼啦啦吃著你到处找来的食物的时候,你问他:“为什麽?”
      他啃著肉,疑惑地看你,嘴巴不停。
      他身上有不少的弹痕,受伤的程度超乎你的想象之外。你面无表情地处理那些伤口,你不确定你下手是轻是重,但那个家夥却完全没有动静,没有麻醉药也睡得很安好,似乎早就习惯。
      你想起你们最初的联手,你受了伤而他完全没事,行事大胆完全没有章法,你惊讶之余只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家夥不会是怪物吧?”而显然,他并非怪物。他也会受伤,更会流血,甚至因为伤口不舒服而死皱眉头,完全的不高兴。
      你看著他疑惑的脸,完全不解的眼神,根本没停过的咀嚼吞咽动作,无力感袭上心头,你觉得你好像有点想太多。
      那个家夥总算把嘴里的东西搞定了,伸手去拿架在火上烤的蜥蜴,突然说了一句:“因为是索隆重要的东西嘛。”
      他侧著头,在火光照耀之下,避风的岩石投下大片的阴影,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隐约觉得他在笑。你说不清楚你的心情,心潮澎湃或者激越,所以你只能沈默。
      沙漠的夜晚很安静,静到等同於死寂。风荒凉地吹,星星落寞地铺满暗色的天空。很冷,睡觉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异议地拥抱著睡了,准确地说是你抱著他睡。你没想到,那个家夥居然那样的小,缩起来,你双手环抱就能够将他整个人覆盖住。
      第二天一大清早,在太阳还未升起来之前,你们踏上了行程。嘴里含著水的缘故,你们不发一言。
      休息的时候,他突然撑起身靠近过来,眼神闪亮,“索隆,你跟我走吧!”
      绝对是肯定句,你确定他不是在询问你。你把水壶拿离开一点点,微抬了眼,看了看他,然後说:“哦。”
      “嘻嘻。”他笑了起来,牙不见眼的,“好高兴哪。”
      你心下一动,到底是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是在饭店吃饭的时候,看到挂在墙上的电视里说的,关於特拉法尔加•罗。
      在这个人身上,前缀什麽的完全没在意,让耳朵蹭地一下立起来,是因为主持人在介绍的时候,说这个人是世界第一,词尾是什麽的也没在意,重点是“世界第一”。
      路飞说:“好的,这次就去会会这个人吧。”
      反正也是漫无目的地在世界游走,而刚刚报道的那个家夥很有趣,所以,你没有任何异议。
      那个家夥总是快你一步,你甚至连看著他的背影追上去都不能。无法否认你内心的挫败和著急,等你找到他的时候他整跨坐在窗台上跟屋子里的人谈天说地笑得很开心。
      “好有趣啊!”、“真的吗?”、“哇哦~~~~”等等的惊叹词,然後屋子里的家夥声音传出来:“外面的那个,也就是把这里弄得一团糟糕的人是你的同伴吗?”声音略微低沈,带著极其不明的意味,“就那麽暴露在月光之下,大摇大摆的架势,也太不谨慎了吧。”
      你感觉到了杀气,偏偏坐在窗台上的人完全无感,回头过来看了你一眼,“哟~~~索隆你来啦。”没有任何紧张感,他打过招呼以後,转头,“不好意思,我同伴来了,那麽,下次再见了。”说完,他从二楼的窗台翻身跳了下来。
      你毫不放松戒备,那个家夥跌了个倒栽葱,嗖地一下跳起来,拍著裤子,大方地说:“走啦,索隆。”
      你应了一声,背对著跟著他走。
      即使走出了很远,你都能够感受那来自二楼阴影之下的那个青年的视线。冷静、平稳、宛如两把不曾出鞘的刀。
      那是後来一系列追杀事件发生的源头。

      旅行的第三个月,你跟他在南美洲的平原上跋涉。之後在斗牛士英雄的王国里的小旅馆房间,被那个家夥按著肩膀说喜欢的。
      在那之前。
      白天这个家夥看了一场斗牛赛,就非要在晚上也要自己来斗一斗。理由不外乎是“好帅啊”、“真的是太帅了”、“也想要那麽帅”。
      那座小镇并不宁静,热闹欢乐之下,你嗅到丝丝火药的味道。已经变成在刀口上舔血踩在刀尖上过活的人,军事基地闹事还是一般般事件,潜入到□□巨头的家里自如来去怎麽可能不让人心寒?
      因此,你跟他这一路走来,赏金佣兵遇见了不少,当然委托的事件也发生不少。你有本职那个家夥没兴趣,结怨也不少。
      所以说,这种时候,怎麽可能让那个家夥真的去玩一场斗牛?!
      所以你坐在最前排的观众席,掌声轰鸣里,看著那个家夥得意洋洋地引诱那头牛横冲直撞时,你在想事情到底怎麽会到了这个地步?!就因为他失望地看著自己?只是因为这样而已?

      那时想不明白的问题,答案在他陷入沈睡是浮现。
      你终於明白,不管最开始是不是你的意愿,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两个人背靠背下来,你不能否认的是你完全心甘情愿。沈沦也好,万劫不复也罢。你都十分乐意。
      就比如说,当时你听到他说,索隆,我喜欢你。你的心情是极度狂喜和完全不信。然後直觉是拒绝。因为在他说出口的瞬间,你猛然察觉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肯承认。不管是承认你爱他,还是承认他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开玩笑,又或者不是随口说说,而是认真的。
      可是等你承认这一切,那边那个人已经嘻嘻哈哈笑著忘记这回事了。
      明明是该觉得自己很可悲的,这样的人生实在有些狗血的凄凉了的,你莫名其妙地只为了他而难过。
      你跟他并非是从小认识一起摸爬滚打毫不客气在对方人生里留下刻痕的人,只是就这麽短短的时日而已,你已经将他看透。
      你们偶然遇见,然後结伴旅行。
      他闯的祸大到被一个国家悬赏,小到每次吃完饭没钱付账就扯著你一起逃跑,无论哪一件事这个家夥做来都嘻嘻哈哈高兴得很。每次每次,都非常的高兴,笑起来牙不见眼的就好像从来没个不高兴的时刻。
      就连这次也是。
      失去了手臂的是他,失去了记忆的是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因为伤重只能在病房内活动的人特是他,可是这个家夥在对著自己的时候背著自己的时候,都是一副笑脸样。甚至还拍著自己的肩膀说,不要那麽不高兴啊,不过是失去记忆而已。没有什麽好难过的。
      你想告诉他,忘了什麽都好,不要忘了你可以难过可以撒娇可以任性不要那麽一脸无所谓地笑。
      可你开不了口。
      因为那麽清楚明了的,他的全部反应都是直接而真实未曾掩饰修饰。
      所以,那句话他不需要。
      你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什麽都说不出来,也看不下去,只得沈了一张脸走出去把门关上把他关在里面。
      你看不到他你就可以假装你的心没有那麽痛,你狠狠咒骂他你就可以当作你在意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其他。
      骗得了谁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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