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的小老婆不好惹[穿书]》芸豆湿菇

88、爆料

　　女羲的仙镜被打碎，碎片散落各地，有人将其收集起来，聚成檀罗珠，但还一枚遗漏，落入蛊雕的体内，后来蛊雕又阴差阳错成为了跨巅战的考题。

　　按照符瀚所言，似乎蛊雕并非杀伤力强劲类型的妖兽，但却在当时仿若定时炸弹爆炸一般。，杀死了数人。而且碎片一直在蛊雕体内，他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在跨巅战时爆发，这其中一定有着某些联系。

　　“不错，我只是一个小灵官，出现了错误，很容易便扯到我身上，我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过失，但直到我在琼琚巅发现了那枚碎片，我的一切疑惑都变得豁然开朗了。”符瀚似笑非笑地说着，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什么碎片，一派胡言！”岱渊不屑与符瀚争辩。

　　符瀚不在乎岱渊的鄙视，依然自顾自说着：“我不知道你与玄度是怎么做的交易，总之最后碎片还是落在了你的手中。我们从楚家废宅回来后，你把我关了起来，我开始以为你要惩罚我，直到我偷听到你要把我炼成碎片的容器，我才恍然大悟。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功力大增，便更加肯定我的猜测。你一直在利用我，包括此番来围剿蘼芜崖。你身为天尊，竟要靠一名小小的灵官来打头阵，真不觉得害臊吗！”

　　他字字讥讽，却句句在理，没想到功力升级的符瀚，连智商也高了许多，如果以现在的伶牙利嘴，恐怕能和云苗打个平手了。

　　云苗思绪万千：仙镜、檀罗珠、碎片、蛊雕、容器……

　　所有的东西都汇聚在云苗的脑海中，她头皮发麻，但越是头痛越是迫使她更深入思考。她的思路回到瀑布考试那日，他们被蛊雕袭击，被困在洞中，大家将所有粮食平分，饮用蛊雕留下的泉眼之水……

　　对！泉眼之水！

　　不知被谁盗走了！难道泉眼之水就是……

　　感觉“啪”的一声，所有的扣全部连在了一起。

　　镜子的碎片，正是泉眼之水，而盗走碎片的，毫无疑问便是玄度的外孙裘士良！

　　碎片在蛊雕体内一直相安无事，却在跨巅战时发生巨变，一定存在某个引子作为导火索，而唯一与碎片产生联系的，便是它的容器。相信当时楚家还未将“盒子”打造成型，更不会被人带在身上，那么那时只有一件东西可以引发碎片的变化，那便是凌淮的影冻！

　　影冻是由浓暖——也就是赤鱬族的鳞片所变，萧吟曾经在楚家废宅的密室中，无意中发现，它可作为檀罗珠的容器，进而引发珠子重新发挥仙力，从而快速恢复了内功。既然碎片和檀罗珠皆为仙镜的一部分，那么影冻必然也可成为碎片，所以蛊雕是在感应到影冻后才会发生变化的。

　　她又想起之前在茶寮偷听到仙族弟子议论女羲的话题，产生了大胆的推测，女羲因平定三界灾祸而永久沉睡，仙镜被封印后，又被人打碎，即便将镜子汇聚为檀罗珠，也无法完全发挥其作用，必须要靠赤鱬族的存在才能施展出它所有的仙力。

　　赤鱬族浑身是宝，某种意义上讲，拥有神一般的力量，所以赤鱬很有可能是女羲的后人！

　　但见符瀚功力大增，性情大变，与蛊雕的变化极为相似，当日萧吟因为某些原因（其实就是嫉妒、吃醋），将楚家打造的盒子燃尽，其灰烬吹入符瀚口中。云苗料想萧吟最初的设想是，此物害人不浅，尽快销毁以绝后患，但没想到灰烬入口竟累积在人体内不消散，如此一来，符瀚反而“因祸得福”了！

　　而萧吟曾经告诉过云苗，在楚家废宅与南涧垣设置的屏障，都是当初在“育遗”幻境中，浓暖赠给她的鳞片粉末所造，符瀚体内含有赤鱬族的一部分，制造那如雾气一般的屏障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说够了吗？”岱渊脸色依然阴沉，但却不见慌乱之态。

　　“当然没有！”符瀚像个争辩的孩子，“若你利用我杀死所有考生，我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但你不该让杪妹嫁给魔圣！”他忽的怒吼一声。

　　云苗心中一突，不知这符瀚又要爆什么狠料了。

　　“那是韵杪仙姝主动要求的啊，我们仙族与魔族水火不容，但却一直受制于魔族，仙姝为了保住仙族的和平，便主动提出嫁给魔圣……”一名时刻警惕，守在岱渊身边的弟子反驳道。

　　“哎呀，小师弟，你还真是天真！”符瀚苦笑了一下，“我也是天真，我为何早些时候没想到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岱渊质问道。

　　“都怪你这个糟老头！你逼我去做说客，让杪妹去偷魔圣的檀罗珠，你可知我眼睁睁地亲手将自己心爱的人送入他人的怀抱，心里有多恨吗！”符瀚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为了檀罗珠，不惜逼死了杪妹的母亲，还逼她嫁给他不爱的人，她原本与我……会和我在一起的……”

　　“你休要含血喷人！韵杪仙姝的母亲是因病去世的，与天尊何干？”弟子一直在维护岱渊。

　　“呸！什么病逝！我一直在仙族，这里发生的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们以为我符瀚是吃素的吗？”符瀚猛地站了起来，怒指众弟子，“当年萧吟那小子带着檀罗珠投奔杪妹母亲，岱渊知道后，逼韵杪弟母亲交人，还以要收杪妹为义女的借口，将杪妹与母亲分离。后来杪妹母亲使用假檀罗珠骗过了你，你知道真相后，便恼羞成怒，杀死了他母亲！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找萧吟，没想到他竟然成为了魔族的魔圣，于是你决定利用杪妹和萧吟的关系，派她去夺檀罗珠！”

　　云苗听到这里，眼眶中已经泛了泪花，虽然她并未见过韵杪的母亲，但她拥有着韵杪的记忆，那心痛的回忆涌上心头，令她无法控制情绪。

　　“没想到啊，天尊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却没料到杪妹根本不吃你那套。”符瀚原本凶狠的神色一下变为凄楚，“杪妹与萧吟为旧识，再加上她是那么善良正直，怎会帮我们害萧吟呢？利用杪妹，是你走的最错的一步棋！”

　　何为仙族？何为魔族？仙族为善视为仙，魔族为恶视为魔，若仙族为恶，那还称得上什么‘仙’？魔族从善，又为何不能被善待呢？

　　澄怀的话在云苗的脑海中不住回想。

　　仙族之所以为仙族，那是因为他们有责任惩恶扬善、坚持正义，对弱小进行帮助，对不公不正进行干预。如果要求得再苛刻一些，既然有进入仙族的欲望，就必须有放弃为人的决心，所谓的“不为人”，是一切都要以天下、百姓为首，将个人的利益放在最后。

　　仙族弟子众多，也许不会是所有人都会做到舍己为人，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在现代社会，理应承担责任的人员也有徇私的时候，但作为仙族的最高领导人，岱渊必须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但符瀚的一通控诉，彻底让云苗三观尽毁，岱渊利用身份之便，一心想要得到可以统一天下的檀罗珠，害死了那么多人，就算让他得到了珠子又如何？人心岂是某一物件就可收服的吗？

　　云苗见岱渊身旁的弟子脸上现出迟疑踌躇的样子，显然是对符瀚的话半信半疑，但即便是那半个“信”，也足以削弱仙族的凝聚力。要知道自己一直仰慕的天尊居然做出那些卑鄙阴险的事，哪怕只是流言诽谤，也具有不小的杀伤力。

　　“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无论真假，威力都不容小觑。

　　不过岱渊似乎不以为然，之前的神色还稍有恼怒，此刻竟无比镇定，嘴角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要什么？”岱渊晃了一下脑袋，幽幽地问道。

　　符瀚双臂抱在胸前，歪嘴笑道：“碎片给我，反正若是没有我，那碎片只能是碎片。”

　　“你未免太贪心了吧。”

　　“贪心？”符瀚夸张地摇摇头，“天尊，你错了，我一点都不贪心，我只想利用碎片杀死魔圣而已。”

　　云苗心中一凛，这符瀚居然一心想杀萧吟，她翻遍所有记忆，也找不出两人发生过节的原因，他为何那般恨萧吟，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呢？

　　岱渊轻哼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子，韵杪不过是他魔圣玩剩下的人，你居然如此执着，本尊看你是太年轻了！”

　　云苗大吃一惊，难道符瀚想要杀萧吟的理由，是为了自己？他实在没看出，那个仙族败类会对韵杪动真感情，不过就算动了真感情，不论是以前的韵杪，还是现在的云苗，都只关心萧吟一人而已，绝对不会选择和符瀚在一起的。

　　“呸！老匹夫，你懂什么？你有过感情吗？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吗？”符瀚反驳道。

　　“当然有！我的爱是给全天下的，不会单独给一个人。”岱渊顿了顿，“况且，你所说的‘爱’，恐怕只有不甘和嫉妒吧！”

　　云苗暗中不住点头，岱渊没有白长那么大岁数，对于自己弟子的脾气秉性摸得透透的，她本来就对符瀚口中的“爱”不置可否，岱渊的揭露更加肯定云苗的推测，符瀚对韵杪根本不是爱，而是独占欲，他不允许其他人夺走一直跟自己要好的韵杪，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废话少说，你若肯与我合作，我倒是可以考虑把檀罗珠留给你。”符瀚故作恍然大悟状，“我忘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仙镜的容器早被天禄观的人给毁了，檀罗珠在你手上，就是颗破玻璃而已，你得到它也无半点用处。”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这样——”岱渊眼神猛地变得凌厉非常，“那我就先把你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