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正叙开局（3）-发文初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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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本家内，一道虚影闪了闪。
【员工投放完毕，定点坐标开启。】任务投放自检程序完成，他第四次进入世界中。
周围都是低头敛目的仆从和其他小咒术师，他这头银白色的头发太过引人注目，趁着还没引起注意，松代一树飞快从背包里面找了一个【认知混淆】给自己拍上，这才十分坦然地顶着新换来的小孩壳子混入队尾。
【认知混淆】，基础技能之一，唯一的用处就是让周围所有人自动合理化使用者的存在，是个居家旅行出门必备的潜行buff。
当然，他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一部分是因为潜行buff，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在他出现的时候，周围嘈杂的小咒术师们忽然安静了下来。
松代一树不明所以地抬头，得益于这个壳子高于平均年龄数值的身高，他隔着黑压压的人头看见了引起这场安静的源头——
带着一队捧着托盘的仆人，从木质长廊上走过去的五条悟。
在傍晚的夕阳照射下，他尚见过一面的五条神子周身被渡上一层暖色的光，安静而又肃穆的不可思议。
一时间，场上只有一队人木质的木屐底碰撞在长廊上的声音，站在他身前的小咒术师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排场，轻声吸了一口气。
安静的场上，这声吸气声格外明显，引得不少人隐晦的侧视，松代一树不巧站在他身后，还高出所有人一个头，也收获到了不少目光。
托【认知混淆】的福，没有人对他的银色长发报以太多注意。
走在长廊内的五条神子目不斜视的走过，似乎没有听见这一声颇为明显的吸气声。
带着一队仆从的五条神子就像是没看见站在这里的一堆伴读备选，也丝毫不关心明天这些人中的一个就会成为自己的伴读一样，很快转了个弯走入了五条本家的水榭间，一直悬浮在他身边的那行系统注释也随着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后一起消失。
【啧啧啧，我要还是在上个世界没被你们拖过来做任务，】松代一树啧啧感叹，【我出门排场可比这强多了。】
可惜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他的主旨任务是养小孩。
他见五条悟的次数不多，上次还是在停车场内被“英雄救美”，两次见面任务对象都端着一张高高在上的神子脸，两次接触下来，实在让人对后续工作展开充满了担忧。
等到最后一个仆从离开，在这里的小咒术师们才骤然爆发一阵喧嚣，松代一树回忆完往昔回过神的时候，旁边两个小孩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怎么吵起来了？”松代一树四处看了看，随手搭上前面那个刚刚吸气的栗色短发咒术师左肩问道。
栗色短发低着头，忽然被不认识的人拉住，吓得往后猛地退了一步，手上术式蓄势待发。
听清楚来人问了什么之后，他这才收起术式冷漠道：“你关心这个不如关心待会考核什么。”
懂了，大战之前必有打探情报的环节，松代一树从善如流：“那考什么啊？”
栗色短发的小孩：……
他无语了一瞬间：“……我怎么知道？”
“刚刚五条神子走过去的时候身后仆从捧着托盘，”他最终还是臭着脸回答道，“大概上面就是这次的考核内容吧。”
“五条悟身后跟了那么多人，考核内容用得着那么多？”身后的那一堆仆从看着也不能打啊。
栗色短发因为他对五条悟直呼其名的称呼愣了一下，这才回答道：“说不定是抽签呢，每个人的考核内容不一样抽到什么就祓除什么咒灵。”
松代一树一听就惆怅了：“考核内容都不一样……考完之后怎么界定谁是最厉害的啊。”
栗色短发一噎：“……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他不爽地瞥了松代一树一眼，转过头不说话了。
被甩了脸子的松代一树也不尴尬：【哎，年轻人，火气大，可以理解。】
而且别说这个栗色短发了，就光说这里空气中蠢蠢欲动的火药味和武德充沛程度，他还以为大家聚集在这里不是为了选出一个人留在五条家给神子做伴读，而是为了过五关斩六将弄死自己所有的对手入主坤宁宫。
【目前还不知道伴读考核是看术式还是看能力，】系统皱眉分析，【如果真的是抽选的话那考核肯定有简有难，万一抽到简单的考核怎么脱颖而出也是个问题。】
以松代一树的能力，不管这堆面对七八岁小孩的考核是什么，对他来说肯定都不是问题。需要担心的反而是如果抽到过分简单的考核，如何在高难考核备选人同样完成任务的情况下脱颖而出。
【想那么多干嘛？】松代一树倒是随遇而安，【到时候抽中了看呗。】
他顶着小孩壳子正大光明装嫩，慢吞吞缀在队尾，跟着自己的队伍进入房间后，最后留下用来关门的仆从看见他还吓了一跳，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一开始没注意到他，现在少数了一个人。
【认知混淆】持续发动作用，仆从嘟囔了一句就再不说什么，而是给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松代一树重新从外面搬来的一张桌椅。
一起被送来的还有几根笔和几张白纸。
系统后背一凉顿觉不妙：【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要打架的样子？】
松代一树：【……A4你有时候也可以不说话的。】
系统：【APTX4869。】
松代一树：【哎太难记了你这个编号，以后就叫你A4吧。】
和他一样莫名其妙的小咒术师们坐在属于的自己的位置上，然后领着他们进入房间的仆从们挨个给他们发下一张印满了字的卷子。
卷面之上，无数数学题目密密麻麻陈列其上。
“各位，”发完卷子，仆从指了指身后的钟表，“考试时间120分钟，不能提前交卷，不要交头接耳，每个人的卷子都不一样。”
系统：【……】
松代一树：“……”
他现在感觉自己宛如戏台上的老将军，浑身插满了刚才立下的flag——
“考核内容抽选”、“题目有简有难”、“肯定不成问题”、“不像是要打架”。
*
不远处，五条悟走入房间后长出一口气，瞬间坐没坐相地在椅子上瘫平：“开始考试了吗？”
站在身后的仆从看了看表：“卷子刚刚发下去。”
“我看看，”五条大少爷瘫的歪七扭八，还要撑起上半身来看仆从手腕上的时间，在把整个上半身扭成一团麻花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光速直起身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刚才卷成一团的不明生物只是一种错觉，“门关好了吧？”
“……关好了。”仆从抽抽嘴角。
无论看多少次，他们神子这种光速变脸的技术还是让他适应不能。
话音刚落，五条少爷又瘫成了一团猫饼，还伸出一只手：“特浓可可双倍奶霜~”
还他高贵矜持的神子来啊！
刚刚外面那一堆看见他们五条神子的排场忍不住屏息凝神的小咒术师们一定想不到，五条悟私下里居然是这样一个坐没坐相甜食控。
应该说，没人想得到在五条长老夸大其词宣传下的百年一见六眼，本家当代神子，五条下任家主，在领着一众仆从走了一圈装完逼后，立马瘫的比谁都快。
只能说出名别太早，偶像包袱要不得，希望被选出来的伴读看见他私下的样子后不要太幻灭。
说起伴读，五条家的长老们一开始选好送过来的一堆支族同辈，五条神子是一个都看不上，非要自己来。
倒也不是不行，反正想当五条悟伴读的咒术师能从这里排队到东京。结果谁知道他们神子自己来选，一不看家世二不看能力，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大手一挥发下去一堆数学卷子，号称谁分高谁就是伴读。
等到他们得知这个选拔手段的时候五条悟卷子都印好了，五条家长老们：……
算了算了，神子开心就好。
五条神子也确实很开心。
众所周知，五条家传承的无下限术式发动时需要海量的计算辅助，身为继承无下限的五条家继承人，从小到大伴随他长大的就是传承前年的数学题。
计算量是无下限的基础，长年和什么线代、常微分、概率论，矩阵数学等这些东西打交道，五条悟觉得自己急需专门挑个有数学天赋的一起受折磨，为了保证听课效率，还不能要太笨听不懂的，一定得是能和他一起痛苦学习的。
所谓自己痛苦的时候看着别人同样痛苦就会快乐很多，长老送来的那几个伴读实力是不错，但奈何全都是没有经受过什么基础教育的传统咒术师，一天到晚除了打架还是打架，对于数学的理解还停留在加减乘除里，跟他们讲高数那简直是天书。
反正卷子也印了，长老们也通过了，这场把无数咒术界学渣骗进来杀的伴读选拔就这么开始了。
考场内，无数准备好和咒灵打一架的小咒术师面对一张数学卷子拔咒具四顾满脸茫然。
茫然的一片小咒术师中，松代一树敲了敲桌面：【A4，我记得后勤组那边的辅助系统，底层代码里都有高数相关内容？】
【APTX4869，】系统看起来已经快要放弃让松代一树记住他的编号了，【……算高数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 】
虽然说管理局作为统筹无数大小世界的维度外机构，局内每个系统的计算能力都堪比超算，可承载大量信息冲击，能够多线程运程并行处理数据，足以灵活应对任务世界内绝大多数问题。
但总局一开始的，现在APTX4869正面对着所有其他系统都没有见到过的情况——做六七岁小孩的数学题。
松代一树：【但你一定会。上吧英雄，不然你还想让我们再换一个身份吗？】
系统：【……不想。】
再换的话他都快变成管理局的传说了。天知道前几次回总局换身份的时候，别人得知他的搭档是松代一树，居然纷纷向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他要不帮着算高数就又得回去面对一众系统怜悯的神色，松代一树一个行动组的到底为什么对他们后勤组辅助系统这么熟悉！
成功威逼利诱系统给他作弊，整个房间内就只有松代一树在奋笔疾书，其他脑子里除了术式诅咒就是简单加减的小咒术师在茫然。
一时间，整个考场内只有他这里传出了笔尖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过来的人脸上都挂满了问号。
这玩意他居然会写？
而松代一树就在一众咒术师们的神色各异下运笔如飞，装了个爽。
真正在算数学题的系统并不想知道他在自豪什么……
120分钟一到，精神恍惚的小咒术师们留下白卷，一个个迷茫的走出房间。
无数小咒术师中，被松代一树拉住过的栗色短发眼神尤其灼热。
你这不知道要考什么吗？全场就你一个人会写那玩意你还问我？？？
松代一树接收到栗色短发谴责的视线，试图通过眼神让对方领会到他的意思：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五条悟选伴读要做数学啊。
栗色短发：……
栗色短发冷漠的扭过了头，不想去理这个写完考核出来还挤眉弄眼像他炫耀的人。
而拿到一堆空白卷子的五条悟则是一边喝着致死糖量的热可可，一边深深叹息于传统咒术界的文盲教育。
忽然，有一张写满正确答案的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五条大少爷直起身子眼前一亮。
*
还在等结果的松代一树靠在树上无所事事，干脆掏出身份卡开始欣赏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颜值。
顺手看了一眼身体数值。
数据面板格斗射击和敏捷全S，没有额外加成的面板数据能到这个程度几乎是顶格了。唯一不太好的就是三S后紧跟了一个debuff，debuff图标还挺可爱，一颗小药丸。
再就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内容了。
他正打算关闭数值面板，忽然间，余光瞥到一行小字。
【年龄：17】
【A4，你们身份库出buf了？】松代一树选身份的时候光看照片去了，压根没注意年龄，【这身体能有17？我选了个长生种？】
这壳子的照片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就七八岁的小孩吧？
【……这是普通人类，】他选身份的时候原来只注意了脸吗？系统沉默一瞬间才回答道，【外表问题是dubuff。】
松代一树：？
枉他完成任务在无数小世界中穿梭这么多年，什么debuff还能这样的？
他点开属性背后代表debuff的药丸图标，随着手指一起展开的debuff简介十分简单，只有一行字——
【APTX4869生效中】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正叙开局（3）-发文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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