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命运拧了花》蓝珑琼

31、偷天换日的骗局

　　谁也不知道，宇智波鼬与佐助的对话全部传达到另一端。
　　药师兜利用交给鼬的通讯装置听的一清二楚。
　　当然鼬知道他在听，这是为了让兜掌握好最佳的出场时机。
　　躲藏在暗处的兜想，大概没人知道鼬没有撒谎。他清楚鼬说的是真心话。鼬的的确确证明了自己的器量。
　　为阻止战争发生，将家族与个人的存在彻底抹杀。这是鼬与统领暗部之根的团藏，与木叶领袖五代火影所做的交易。为了从这个动荡的年底中，阻止即将燃起的战火，哪怕只有短短几年。更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兄弟宇智波佐助，不成为家族与时代的牺牲品。
　　以宇智波鼬的能力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他可以申请一个长期任务在宇智波族行动的时候离开木叶，将一切交给其他人去做。并不是做不到，相反能做到的人有很多，只是木叶也要付出相当程度的牺牲。
　　也只有兜知道鼬为什么做出由他自己动手的选择。
　　不仅是为了止水，为了木叶，更是为了保住佐助。
　　只有拥有一定的功绩跟筹码，宇智波鼬才能从叛乱的一族中保住佐助。而且比起事发之后动手，事先将危害杜绝不仅减小了损害，甚至还能掩盖真相。不会有人知道宇智波一族曾经想背叛，没有人能知道。
　　在鼬眼里，佐助不仅是他心爱的弟弟，更是宇智波一族未来的希望。
　　“开什么玩笑！”
　　耳麦那边传来了佐助颤抖的吼叫。
　　兜知道，是时候了，于是他的身影没入黑暗之中。
　　“开什么玩笑！”佐助怒吼一声冲过去，然而被鼬随后一击打倒，然后一脚踹到地上。
　　趴在地上的佐助睁开眼，正好能够看到正对自己的一张死者的面颜——他的父亲的遗容。
　　“啊！！”
　　佐助惊叫的爬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跑！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他感觉到能令他陷入恐惧的男人就在身后！
　　好可怕，好可怕！他会被杀！那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
　　然而当他跑到街上之后，那男人却先一步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不可能！这一点都不像你，哥哥！因为……”因为你一直都是那么温柔的人啊！
　　站在他眼前的男人比刚才更像机器一样没有表情，他冰冷的声音说：“我一直扮演一个你理想中的哥哥……就是为了测量你的器量。”
　　“你能成为测量我器量的人，你有这种可能性。”
　　“你心中非常的憎恨我，一直想超越我，所以我才让你活着。这么做是为了我——”这句话故意留了个尾巴，剩下缺失的部分如何补注，就看他眼前这个小朋友的想象力与智力了，呵呵，“你和我一样，是可能学会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但是学会必须满足某个条件。”
　　‘药师兜！’男人的脑海中传来通讯器接受到的讯息。‘你不要多事！’
　　然而男人没有理会那个声音。
　　“就是要杀害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呵，我可没说谎哦。怎么，怕你的弟弟步入跟你一样的道路，最终因力量而失去重要的人们坠入地狱吗？
　　开玩笑啊，既然我都被你拉下水，没道理让这小子不沾泥泞的站在水边。
　　“……止水先生，是被你杀死的吗？”
　　男人忍住习惯性的笑意，带着冰冷的面容说：“因为这样我才能得到这个眼睛。”
　　虽说如此，男人的瞳孔却是如正常人一般的黑色。看不出使用写轮眼时候的异样瞳孔纹路。佐助很自然的认为是因为男人没有使用瞳术的缘故。
　　男人说出了宇智波一族秘密集合的地点，告诉佐助从哪里能找到关于如何得到万花筒写轮眼的记载。
　　“那里还有宇智波一族真正的秘密。只要你学会了……包括我在内，能够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就有三个。”男人还是没法按耐住习惯笑了，“这样的话……嘿嘿……让你活下去是有意义的。”
　　‘兜！’耳边的声音再度提醒。
　　男人收回笑容。讽刺了佐助几句，正准备要走的时候，男人看到了男孩的脸。
　　那不是弟弟看着哥哥的脸。
　　充满了惊讶与恐惧，像是看某种怪物，充满陌生的脸。
　　男人突然觉得悲哀。明明跟他无关，却没道理的感到扑头而来的悲哀。
　　很明显，这少年对他哥哥的敬爱，远远不如他哥哥对他没道理的保护与溺爱。只是几句话语，一场骗局，这少年就将那么爱着他的人当作陌生人。更甚至，将来的死敌。
　　他所认可的最强男人，不计一切代价想保护的只是这么一个愚蠢的少年。
　　男人想到了很久以前置身于火中的水离华人不计一切的朝火海伸出手，只为救那个为了另外一个人要去寻死的男人。
　　不知为何眼泪自然而然的流下来。没有任何作假的成份，没法控制，就这么掉下来。
　　这是第一次他身为间谍的骄傲碎裂。在演戏中被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情感吞没，入戏太深。
　　他不得不碾碎手中攥握的药包，让无色无味儿的气体弥漫。在眼前的男孩倒下之前，他翕动几下嘴唇，对男孩下了暗示。这样当男孩再度醒来的时候，会记得自己在写轮眼下倒下。不会记得他的眼泪，也不会记得他没有使出写轮眼的事实。
　　男人迅速离开现场，同时用通讯器与另一人对话。
　　‘好了吗。’
　　‘……好了。关于写轮眼的重要资料回收完毕，我只留下关于开万花筒写轮眼的信息。’
　　男人笑了；‘那就好，轴。’
　　男人正是化身成宇智波鼬的药师兜。
　　鼬告诉了兜很多事，关于宇智波一族想反叛木叶，而暗部准备派出人阻止，关于另外一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的存在。
　　鼬告诉兜，他准备主动要求暗部让他来进行灭族任务。一方面能够有保护佐助的筹码，另一方也是为了迷惑另外一个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那个人非常强大，那个人对木叶跟宇智波一族充满敌意。想要接近那个人得到有价值的情报，鼬必须用族人的性命换取那个人的信任，从而避免未来可能牵扯到整个世界的战争。
　　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出现，那就是写轮眼的秘密。
　　团藏一直在研究写轮眼，他得到了不少有三勾玉的写轮眼，如果止水真的死亡恐怕止水的写轮眼也落入团藏之手。
　　鼬不在意普通的写轮眼，甚至连万花筒写轮眼他也不介意让团藏弄到手。因为万花筒写轮眼有着惊人的副作用，那就是无论是哪种瞳术，使用之后对眼睛跟身体的伤害都极大。而能避免这种伤害的方法，就是夺取其他人的万花筒写轮眼，从而得到永恒的写轮眼。成功几率最高的，是来自血亲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个秘密鼬不想让团藏知道，他必须在暗部之前将宇智波一族真正的秘密藏匿起来。
　　但是他没有时间去做！因为暗部跟另外一个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都在监视着他。他没办法从他们的眼皮底下藏起那些文献。
　　所以宇智波鼬想到了药师兜，他在木叶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当然在多年后他得知自己信任的家伙其实是个多重间谍的时候，专门跑去把这损友胖揍了一顿。
　　药师兜听完这惊人的原委，就知道自己被卷入极为危险的事件之中。尤其当听到有另外一个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存在，兜就知道他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如果鼬出了一步的差错很可能死无全尸，然后他就会被从水之国杀过来的殇离砍死，或者被水华的泪水淹死。
　　而鼬很担心兜是否能够帮上忙，因为万花筒写轮眼能看穿一切幻象。那就意味着拙劣的变身术是自欺欺人的找死行为。
　　“变身术能被写轮眼识破是因为查克拉的运作。如果没有使用查克拉，那么就不会被看穿。”
　　兜敏感的抓住问题核心，他想起了易容术。忍者由于有变身术从来不去学这种外道，然而大蛇丸就利用易容术开发出属于他自己的忍术——写颜术。其实这个忍术已经不算是忍术了，将他人的面皮利用易容术跟忍术拓印在自己的脸上。改变容颜后是看不出查克拉迹象的。
　　兜相信，利用模具能作出跟宇智波鼬一模一样的脸孔，那么再用写颜术跟易容术结合，用外部道具来达成装扮鼬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他甚至用鼬做模特用树胶做出了假的外部体形，很有趣，就跟长袖的手套一样直接套在自己胳膊外面‘穿’上。这个灵感来自跟水华聊天的时候，水华提起海外的国家拍电影用这个方法做道具。唯一问题是兜的身高比鼬矮一些，他不得不将自己的鞋子内部垫高，暗自增加了身体高度。
　　说实话穿着这么一大堆很重也很难行动，所以在拖延佐助的时候扮演成鼬的兜尽量用语言而不是直接动手，否则容易暴露。
　　其实如果走进看，或者用手摸一下，还是会发现不同的。但是由于佐助刚经历族人惨死父母被杀的事，心绪不稳定；而其他的监视者们离着他们又有很大一段距离。再加上常年跟鼬相处，兜也非常了解鼬的习惯跟动作，扮演起来得心应手。所以同样是隐藏自己的查克拉的情况下，没人能分辨出假扮的兜跟真正的鼬有何不同。
　　现在假扮鼬的兜要做的就是安全退场找个地方藏好，让真正的鼬继续完成后来的事。
　　‘兜，刚才……你为什么要哭。’
　　兜忍不住停下脚步朝头上看，果然看到了一只鸟儿飞走的身影。原来鼬都看到了，通过他的契约兽乌鸦。
　　‘不知道啊。’兜回答，‘大概，我觉得你在哭吧。’
　　‘……’
　　‘鼬？’
　　鼬没有回答。
　　兜无奈的轻声叹息。
　　‘没关系，你就当是我替你哭了。就当是……最后一次放纵。’
　　站在宇智波一族密室之中的鼬垂下手，合上眼，任凭泪水滑下。
　　止水总是说男人没有眼泪，鼬你要像个男子汉。
　　抱歉了，止水。只有今天，请允许我……放纵这一次。

作者有话说

　　各位新年快乐，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