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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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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汐的父亲是在她十三岁那年，因胃癌晚期，救治不当去世的。
比“保守估计”足足提前了两个月。
从那之后，纪南汐拼了命地学习，就想当个能救死扶伤的医生。
而今天，是纪南汐的28岁生日。
得偿所愿的，她成为了云济医院胸外科的一名主任医生。
婉拒了同科室想要帮她庆祝的提议，纪南汐换下白大褂，打车回了家。
·
不记得是第几十次这么晚下班，摁下17层的按键，上官易抬手捏了捏鼻根，疲惫地瞌上双眼。
叮。
电梯门开启。
上官易掀开眼帘，看向显示楼层的右上角。
1层。
亮红的按键随之熄灭。
进来了个女人。
暗自叹了口气，上官易后退让出空间，努力想要打起精神。
“……您住几楼？”
他听见自己因为劳累而沙哑的嗓子在安静的电梯里响起。
“……”
电梯也一直停在一楼。
迟迟得不到回应，上官易皱起眉头，在眉心印出深深的痕迹，“女士？”
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一动不动，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本着或许是聋哑人的想法，稍微醒神的上官易伸手，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没想到。
回应他的不是女人的转身，而是对方毫无知觉地倒下。
上官易一惊，急忙大步跨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接下，“女士？女士！您醒醒！”
近乎本能的，他稍稍用力，拍打起对方的脸颊大声呼唤。
——唔。
一声嘤. 咛，制止了上官易掏出手机拨打120的举动。
·
迷迷糊糊的视野里，一张优越的正脸由放大至缩小。
纪南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借着对方的力从地上缓慢站起。
“谢谢。”
“您没事吧？”
见人站稳，上官易收回搀扶的手，声音略带一丝担忧。
“没事没事。”纪南汐调动面部神经，牵起嘴角，“给您添麻烦了，真抱歉。”
“没关系。”
经历一场虚惊，上官易彻底清醒，“您住哪层，我帮您摁吧。”
“啊，十——”
叮铃铃！叮铃铃！
刺耳的来电铃声甚至给上官易的胸腔带来两三声回震。
“说。”
无声抱歉后，纪南汐快速接听电话。
……生日……急诊……手术……
非他本意，狭小的空间内，电话那头的人急切地说着这些字眼。
医生？
上官易猜测道。
耐心听完对方所说，纪南汐压低声线，“我已经38个小时连轴转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撑不住在手术台上睡过去。”
38小时没合眼？
难怪……站着都能睡着。
“就没有其他值班医生了吗？”
女人还在继续说着。
“我记得今天是缘缘接我的班，他还没到吗？”
……交通事故……坐镇……辅助指导……
对面似乎说了什么女人不想听的，只见她狠狠闭了下眼。
最后，妥协道：“我知道了，马上到。”
——
“所以，你们还觉得当律师辛苦吗？”
一个星期后，大仁律师事务所的某间会议室内，新一批实习生正正襟危坐地听着上司讲话。
“当你们觉得累的时候，就想想你们选择这行的初衷。”食指轻点桌面，上官易表情严肃，“能到这里实习的机会有多么可贵，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清楚。”
“累，才代表你在进步。”
会议结束，五名实习生三两成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走出房间。
后方目送他们背影的上官易微微拧眉。
“这一批，质量太差。”
他旁边，Lucy闻言笑了，“这才多久，已经给结语了？”
上官易摇摇头，不置可否。
“害，你就是要求太高了。”Lucy起身，整理好文稿，“特别是认识那位‘拼命三娘’后，越发挑剔。”
“我的助理，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是是。”Lucy默默翻了个白眼，向门口走去，“等这批送回去，我就再给您物色一批新的，保证质量。”
听出话里的打趣，上官易松松心神，柔和了面部，“辛苦了。”
“不辛苦，我不就是干这活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