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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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可以是个咒语，是为了催眠所有人。阴暗的楼梯，美丽的少女，一只红色舞鞋滚落……所有的场景，看起来都是日常。
【一分钟的日常，然后就是漫长的停顿。镜头始终正对着两层楼梯的拐角，在半分钟的镜头凝视中，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它迟迟没有出现，因为一开始大部分人就受到开头那句话的催眠，看不到黑暗里的东西。
【当然，你们可以说我是瞎猜，但是在后面二三十秒到黑屏的这段时间，大家可以调大音量，听见背景里是不是有惨叫声？】
伊地知一番小作文分析，换来网友们纷纷脑补。
【那个，我调大音量以后听视频最后几十秒的声音，的确有惨叫……卧槽吓死人了！】
【不知怎么回事，看了分析我越看短片越诡异，连镜头里的美少女都觉得怪怪的。】
【说起来我开音响放大声音，除了惨叫还听见有咕噜噜声。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才想到，这是红色皮鞋滚动的声音！】
【(?ω??)！你们别吓我啊！我现在脑补出好多好多！】
【按照大神分析的，视频里的美少女说不定也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只露出侧脸？】
【我也觉得，说不定她是裂口女那样的存在……】
苍树躺在宿舍床上看着手机，看到网友们愈发疑神疑鬼脑补不断的评论，听着脑内系统连续播报增加的积分，别提多快乐。
原本打算自己上场带节奏分析一波，结果有人免费帮他做事了。
从前当导演搞影评出版有钱拿，而现在没钱拿的免费分析小作文已经有观众做了。而且，还是个看得到视频咒灵的潜在咒术师。
这说明什么？说明咒术师的羊毛，果然好薅！
所以，他下一步也安排了。
因为这个意外，接下来的策略稍稍变动。苍树坐起身，呼唤起亲爱的统统询问积分。
【目前积分为401分。支付300分，开启商城。】
“哇统统，你好黑。”苍树本来寻思拿积分兑钱，兑道具，临了被系统宰了一刀。
心痛片刻，苍树深知有舍有得，大手一挥支付三大百积分，开启APP商城。
神念一动，怪谈电影大师APP的商城界面解锁，上架的商品不多。但都很拥有。
系统驻扎在他脑袋，自然了解他此时的需求。苍树也很满意这一点，留神其中他现在最需要的道具。
【认知滤网眼镜】
【该道具介绍：是由某个毁灭的怪物收容所流出。经过改良，一旦戴上，将会看到最真实的咒灵。】
【需支付20积分。】
商品展示是一片透明镜片。但是，这就是他现在最需要的道具。
一口气兑了五个，花费100积分，加上之前开启商城的三百，目前只余下1分。
但是，这只是第一步。
在屏幕中央，单片眼镜从上浮现，缓缓落下，屏幕里的三头身卡通小人抓住，双臂举得高高的，满脸雀跃。
现在的苍树顺利迈出下一步，看什么都顺眼，自然也觉得自己这个虚拟卡通形象超级可爱。
退出APP，在宿舍里，仿佛对应小人般，单片眼镜也出现在苍树手里。
然后，在短片视频评论区里，苍树置顶一条抽奖信息。
“新人新作，希望抽奖攒攒人气！大家多多转发分享！奖品为五副VR眼镜，一人一副，拿到手的人可以解锁视频真正的内容！”
此言一出，评论区更热闹。
【所以，真的有鬼怪内容啊？】
【居然需要VR眼镜，这、这也太赛博朋克闹鬼了吧！】
扫了两眼评论，苍树打通电话，直奔主题：“夏油同学，我们真的可以再合作一次。什么，你现在也在学校？那我来找你！”
好耶，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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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抽奖奖品VR眼镜很快送出去。
一同送出去的，还有属于夏油杰的五只二级咒灵。它们负责跟踪反馈几个中奖者的情况。
优秀的咒术师都有自己的术式，夏油杰便是如此。他的术式为咒灵操使，将咒灵制服收为己用。
在监视咒灵的反馈下，得知中奖者A使用了VR眼镜。夏油杰前去，发回第一现场的视频。
中奖者A不敢独自观看，带了笔记本电脑和VR眼镜来课堂角落偷偷看，图人多壮胆。后在阶梯教室被当场吓住，大喊出声，遭到讲课教授的训斥。
画面里，在戴上眼镜观看视频时，有黑气不断从他身上冒出。
那是人类的恐惧情绪。与咒术师不同，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会产生新的咒灵。这也是之前夏油杰短信里说普通人看到咒灵，结果更不妙的原因。
因短片带来的恐惧中诞生新咒灵，无形之中，苍树是在背刺咒术师群体。
可从视频上来看，黑气冒出，然后又不断消弥，最终散为一片茫茫白雾，融于空气里。
最终一晃而过的，是悬在课堂璧上的挂钟，指针指向10:04分。
“奇怪，好像有什么阻止了负面情绪的诞生。是你的那个VR道具吗？”
“不知道。我想，是因为个人的恐惧并不足以形成咒灵。”苍树从更合理的角度分析。
在电话里，二人讨论一会，达成一致观点：个人的恐惧，的确形不成咒灵。
“但是，如果日后的确要拍这类片子，还是先跟夜蛾老师报备，苍树君。”
电话里，夏油杰这般提议道。
普通人看到咒灵，再产生新的恐惧形成新咒灵，是个很不好的开头。但是如果他真的热爱拍这类片子，那跟高专报备一声，班主任夜蛾正道出于维护学生的心，也会为他周旋出一小方天地。
苍树明白他的忧虑，也知道夏油杰不赞成自己的爱好却也尊重支持的心。
话都到这里了，苍树俨然不能把他当简单的薅羊毛对象了。
“谢谢你，杰。”苍树真诚地说道。
但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向高专报备。
回宿舍，他点开怪谈电影大师APP，发现拍摄的短片隶属于【人物】。三头身的卡通小人头顶着一个文字泡，里面写着成片日期。
成片日期底下，还竖着一行时间，今日的10:04分。是中奖者戴上VR眼镜看到咒灵的时间。
只是这行时间，已经被黑色的横线划去。
什么意思？
“统统，划去的时间，说明在那个时间段，那个人的负面情绪被你消除了吗？”
【宿主请自……】
“请自行探索。”苍树抢在系统的话前面。
“合作的态度呢？这么差啊。”苍树漫不经心地调侃，话音一转，“是，或不是？”
沉默良久，系统再次出声。
【是。】
“哎呀看来我们统统厉害啊。我还想着要是翻脸了怎么办啊，禅院家势力又不是光在咒术界，高专五百万的欠款暂时又还不上。”
苍树卖着惨，奈何系统不为所动。
【以上困境，宿主并不在意。】
系统戳破了他卖惨的假面，苍树旋即收了卖惨嘴脸，微微一笑，语气慢悠悠地：“是啊，如果我被这些难住，你怎么会召我前来。”
【宿主你在偷换概念。】
“好啦，我没有必要对你这个无关紧要的系统说清楚。还是让我们来看看这次的收获吧。”
指的是这次VR眼镜带来的积分。
【目前积分941。】
“哦？”苍树挑了挑眉，不出意料。
“我敢断言，这次VR眼镜事件到这里，不会是终点哦。”
·
灵异论坛，怪谈版块。
【各位前辈好，我是新人，喜欢各种怪谈。最近网络一个很火的视频短片，关于那个美少女与楼道与灵异地，视频所在的地方现在很出名，很多人去拍照打卡，所以我跟朋友也去了，给大家看看！】
【闹鬼地照片.jpg】
怪谈版块上，有人附上照片。阴森森的楼道上，两个普通青年比着剪刀手。照片一上，换来不少回复。
【那个地方啊，早就去过了。】
【美少女、楼道、灵异地，诶诶大家现在都是这么命名那个短片了吗？】
【最开始，短片视频上传的时候，那个UP主忘了命名，等视频大火以后，因为没有作品名字，大家提及这三个要素就知道是这个了！】
【我觉得也不恐怖啦，偏偏后来抽奖中奖人异口同声说楼道里有怪物，说戴上VR眼镜才能看到！假的吧！】
【本来我也觉得，但是我朋友高价买回一副VR眼镜，带我一起看了……呃呃大家还是不要看！】
【什么乱七八糟神神秘秘的，阴谋论一点，就是为了贩卖眼镜周边！】
【哎呀哎呀，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近期怪谈版块的热点了，大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那位朋友有VR眼镜的，看到请联系！我出三倍价格购买！】
【喂喂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人傻到相信这个？】
【如果真的有，想想很刺激！】
……
“统统，积分增加就不要播报了，叮叮叮一晚上，吵得脑袋疼。”苍树打着哈欠起身。
他洗漱着，想要出门找夜蛾正道。夏油杰的提议也不无道理，他创作的怪谈影片涉及到普通人与咒灵的诞生，总该去过过高专权威明面上的首肯。
对着镜子，抓着牙刷柄，苍树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随着短片话题度变得热门，积分也水涨船高。昨晚系统叮叮叮响了一晚，闹得睡眠也不好起来。
“难道你是报复我之前说你无关紧要吗？”苍树懒洋洋地问道。
系统沉默不语。
很多时候，它像是个不通人性的AI。
叮的一下，系统再次响起声音。
【目前积分达到五万五千分。支付五万积分，即将开启本次盲盒。】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