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的传说之水晶头骨》张乔姜

9、沉湮古堡

　　就在我来沉湮古堡的这段时间，蓝潇他们已经靠近太平洋上的一个无名小岛。此时黑色徽章开始异常地鸣响。于是他们登上了那个小岛。岛上树木高耸入云，不见天日。地上杂草丛生，深不见径。周围无声无响。天仿佛在旋转。整片森林迷雾重重。若馨身上的玄幻灵珠也开始振动。她把玄幻灵珠取出，放在手心。葩朵从中探出个小脑袋。“总算可以透透气了。”“葩朵，到底怎么了？”若馨有些不安地问。

　　“难道说你感应到水晶头骨的力量了？”蓝潇环顾四周问道。葩朵点了点头，然后说：“力量似乎是从地底而出，却又像是受到什么控制似的。”

　　青晨用灵力驱散迷雾。他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要想办法找到直通地下的入口。只是这里每个地方都一样，该如何下手？”

　　“并非如此。这片森林有六个缺口，却又有所关联。”蓝潇说完死死盯着中间的一块空地。“你们看！”若馨叫道。只见阳光透过六个缺口，汇集在一点，正是蓝潇所望的那块空地。“看来这片岛上被布下了六芒星阵，阵的中心就是这入口。青晨，我们合力开启入口。”“是，幽蓝王。”于是二人指下各自射出蓝、青色光，对着那块地方。若馨收起玄幻灵珠，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没过多久，一个旋涡缺口赫然出现在眼前。“幽蓝王，属下先行下去。”青晨说完跃下缺口。蓝潇抱着若馨，亦旋身进入缺口。他们不停地下落，里面幽暗异常，有种令人窒息的沉郁。那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若馨，你会害怕吗？”“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我只怕你会离开我。”“傻瓜，我说了要让你做我王后的，又怎么会离开你呢？”说这话时，蓝潇的手臂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可是我的爸妈他们……”“我们可以把他们救出来后再一起回去啊。”“还有小翼和白絮，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我现在心里很乱。”蓝潇抱紧了她，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若馨觉得连黑暗都变得美好了。
　　伴随着一声泉水击石的清越声音，一缕白色亮光自洞底射出，他们的眼前是一个洞口。穿越一条狭长的过道，一座巨大的古堡傲然耸立，像沉睡了千年的绝世少女，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在这个隔天绝日的地方，它兀自挺立，用幽幽的白光昭示着它的存在。

　　古老而沉重的铜门自动打开。踏入大门的一刹那，阴气扑面而来。他们警惕地向前走着。古堡内很开阔，开阔到空无一物。而在古堡的顶端，透过锁湮瞳，一个身着紧身黑衣的年轻女子正微笑地望着这一切。而她的身旁，站着一对中年男女。“门主，要不要去阻挡他们？”那男子对年轻女子说。“不必了，蝶妖，蝶冶，通知二位异界贵宾，说他们等的人已经来了。”被称为“门主”的女子从宝座上站起，似乎对这一切充满了好期待。

　　蓝潇驻足望着墙上的画出神。上面挂满了不同类型的画，他却惟独注意连在一起的两幅。画上的那个有着冰蓝色头发的男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而那个绝美的长发紫衣女子，分明就是意念深处的那个。她到底是谁？为何每次想起她我的眉心会不自觉地疼痛？他凝望着画，陷入了沉思。

　　“蓝潇，你怎么了？”若馨见他未动，关切地问道。循着他的目光，她也看到了那两幅画。“蓝潇，这是……”“这似乎就是玄清阁失踪的那两幅画。画中乃蓝族占星师蓝冰翼和紫族祭司沧紫雪灵。我所不明白的是它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青晨接道。

　　“小心！”随着若馨一声急呼，密如丝雨的短箭从四面八方射出，蓝潇躲闪不及，身中一箭。他们一边抵御，一边从另一个门中逃出。“蓝潇，你没事吧？”看着他手臂流下的血，她的心一阵刺痛。蓝潇一抹微笑扬起，“我没事，我们走吧。”

　　“滴滴——”黑色徽章再次响起。隔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厚重的石门。若馨走上前扭动了门旁的骷髅图案，石门大开。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惊呆了。遗失的琥珀屋，北京人头骨化石，和氏璧……它们都整齐地聚在这个空间之内。最令若馨惊讶的，还是二十年前失踪的子母翡翠瓶，当年它还引起了一阵轰动。十几个人穿梭其间，近乎疯狂地研究着这些人类瑰宝。若馨注意到，其中有些人她在报纸上看过，是考古界和科学界的知名人士。他们的神秘失踪，看来是这里的人搞的鬼。那么爸妈的失踪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他们研究这些东西的意图何在？
　　三人走了进去.那些人却仍只是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对这几个不速之客毫不在意.穿过这些人,他们来到了一间石室中.此刻凌氏夫妇正相拥着坐在地上.“爸!妈!”若馨跑到了他们身边,跪了下来.“你们有没有怎么样?”她握着母亲的手,又看了看父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馨,爸妈没事.我们在这里挺好的.”凌教授说道.

　　“对了,小翼呢?她没有被抓来这里吗?”若馨忽然问道.凌夫人回答道:“她不是和你们在一起的吗?我们并没有看到她.”

　　“青晨,带着他们离开.此地不宜久留.”蓝潇的神色变得凝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不行,我还不能走,我还有个心愿未了.”凌夫人忽然叫道.

　　“妈,是什么?”

　　凌夫人摸了摸若馨的头,很慈爱地笑了.“若馨,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你不是我们的女儿.我和怀谦三年前在中美发现了你,那时你毫无记忆,并且着紫衣,披紫发,淡紫的眸子显得很天真.自从你把自己脖子上的紫色宝石挂链取下后,你就和我们普通人一样了.”她说着拿出了那串挂链,放在若馨手心,接着说道:“这串挂链我一直为你留着.想着我亲生女儿活着的话,也应该和你一样大小了.于是我们就收养了你.”

　　“那您的亲生女儿呢?”蓝潇开口道.

　　凌教授接过话来:“我的女儿若蝶在两岁被迷蝶门门主挟持,逼我和婉茗做有损于国的事情.我们没答应,他便将若蝶掳走了.后来我们多方调查,还是没有找到若蝶.也就是从那以后,迷蝶门销声匿迹了.”

　　“所以你们这次就是想找到若蝶姐姐?”若馨听着这一切,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怪不得自己只有十五岁以后的记忆.说起来三年前正好是她离开玄古幽界的时候.

　　凌夫人点了点头.“我们一直相信蝶儿还没死.现在来到了迷蝶门的总部,我一定要找到她.”

　　若馨摩挲着那串挂链,觉得异常熟悉.她将紫宝石挂在脖子上,顿时一阵紫光萦绕,她的发和眸子都成了淡紫色.及腰的长发随紫色长裙飞扬.“紫晗,你回来了.”蓝潇拥她入怀.若馨看着熟悉而陌生的自己,有种恍如迷梦之感,了无痕迹.只有此刻的怀抱才是最真实的.三年的时间,很多事已经变了吧.就像自己也成熟了很多.只是蓝潇的心依旧未变.这, 就足够了.
　　随着一声巨响,墙壁突然陷入地底.这间石室的空间似被无限放大.他们的面前是一群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窈窕的美貌女子.蓝潇注意到,在“雷诺恩”号攻击他的那五个人也在里面.“各位驾临沉湮古堡有何贵干?”那女子笑得别有意味.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将那些人抓来?”紫晗叫道.

　　“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绑住他们,他们随时可以离开.我只不过是为他们提供了足具吸引力的东西罢了.忘了介绍了,我叫飞蝶,迷蝶门的新任门主.各位想走的话,我也不回阻拦的.”说完她微笑着退到一边.那群黑衣人自动出了一条道.

　　大家都未有所动,暗自分析她的话的真伪.蓝潇双眉一拧,手臂又开始剧痛起来.他知道紫蜮迷蝶的毒就要发作了.纠缠过久恐怕不利.“我们先离开.”蓝潇说道.青晨和紫晗将凌教授和凌夫人扶起,想带着他们走,却不料凭空多出了三个人.

　　“蓝潇,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你我是夙世的敌人,注定要决战到底的.”玄冥手持长剑,直指蓝潇.赤炼和白絮跟在他身后,都面无表情.青晨刚想喊一声白絮,却止住了.现在的她,应该已经不是他认识的白絮了吧.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都不敢轻举妄动.忽然间,脚下猛烈晃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正要从地底爆发了.大家陷入一片恐慌中.蓝潇护着紫晗他们,一直往后退.飞蝶一伙人亦向相反方向退去.中间空出了一大片土地.石室顶端不断有碎石滚落.双方越离越远.一条巨大的地缝裂开,蜿蜒成长龙,似乎要吞噬一切,在地上肆意地狂舞.众人皆屏住了呼息.蓝潇用灵力护住了大家.忽然一道强光从地底射出.石室恢复了平静,死寂一般的平静.众人死死盯着从裂缝中缓缓升起的水晶头骨.

　　我在石室之外,观察着里面的情形.只见玄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而起,欲夺取水晶头骨.蓝潇亦飞身而起,两人在空中展开了抢夺之战.剧痛自蓝潇的手臂蔓延.既而喉咙一阵腥甜,泛黑的鲜血自他的口中喷出,宛若黑莲绽放.玄冥笑道:“原来你的毒并没有解,真是天助我也.”说罢出招更猛了.

　　什么?紫晗心下一凛.原来蓝潇的身体并没有恢复,而自己却未察觉.她方欲助阵蓝潇,却被赤炼挡住.“紫族长老,上次我们未出胜负,今日何不来场公平对决?”她从腰间射出赤澄练,欲缚住紫晗.赤色的绸带舒展萦绕,似暮间的流云.紫晗轻踏在赤澄练上,淡紫的长发扬起,同时使出碎紫冰掌.顿时无数碎冰零零星星地飞向赤炼.赤炼侧身躲闪,紫晗顺势攻击她.

　　青晨幻化出风青剑,刺向玄冥.白絮亦幻化出月白剑,迎向他.忽而她对他一笑,如春水般荡漾在他心头,是那么的无瑕与无邪的笑.他忽然明白,他心中的白絮已经回来了.白絮将剑锋回转,二人同时向玄冥攻击.蓝潇灵力迅速衰竭,已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正当这些人酣战之际,飞蝶趁机夺取了水晶头骨.凌夫人上前与她交战,无意中撕破了她右肩上的衣服.上面赫然有一个红色的蝶形胎记.凌夫人愣住了,思绪飘回了二十年前.“蝶儿……”她不自觉地叫了出来.飞蝶将她打伤在地.她听着这声称呼,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凌夫人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奇怪.就好像,好像一个母亲在看自己的孩子.凌教授将妻子扶起,见她十分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说道:“怀谦,她就是我们的蝶儿.她身上的蝶形胎记和蝶儿一模一样.”“你说什么?”此语一出,凌教授和飞蝶都一脸的讶然.飞蝶缓缓走到他们身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她从小就被她的师父也就是上任门主收养,从来不知道父母是谁.师父死后,她就只剩下蝶妖和蝶冶两个亲信.她从没想到还能再见自己的父母.“你们真是我的父母?”凌夫人此刻已泪流满面.“蝶儿,当初我们没有救你,那也是迫不得已呀.我们不能自私到为了救自己的孩子而出卖国家的利益.”凌教授顿了顿,接着说.“蝶儿,是爸爸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那么小就离开了我们.”

　　注意到这边情势的变化,玄冥开始使出《幻世玄天宝录》里面的禁术.他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即便青晨、白絮、蓝潇三人也难以抵御.他的体内似乎有双重力量,出招也更为凶狠.一招玄重迷踪使出,身形快如闪电,将三人震飞在地.然后他迅速从飞蝶的手中夺取了水晶头骨.紫晗和赤炼停止了交锋.赤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同盟者.他的全身释放出一种可怖的力量.

　　我在石室之外默念道:“灵梦咒,破!”刹那间,玄幻灵珠冉冉升至半空中,一缕青烟氤氲而出,化为葩朵.她似乎并没有搞清楚状况,仍旧是一副天真而无所畏惧的样子.“沧紫姐姐,你在哪里啊?”她对着虚空叫道.玄冥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喜.果然如此.我在心里笑道.目前我还不想现身,于是将身体往石室外靠了靠.

　　“葩朵,你在找谁?”紫晗问道.“在找沧紫雪灵姐姐啊.她是五千年前紫族的祭司.”“你说什么?”蓝潇和紫晗同时一惊.难道说是画上的那个女子吗?她为何存在了五千年?又和蓝潇有着怎样的联系?紫晗想着不由得望向蓝潇.此刻他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石壁上,嘴角还残留着一抹血色.她跪在他的身旁,眼泪夺眶而出.蓝潇吃力地伸出右手,拭去了她的泪.“不要伤心,我没事.”紫晗转向飞蝶,面露哀色.“飞蝶,可有办法救他?”

　　“在沉湮古堡的出口,沿着一条地下通道,就可以到达中美洲.在那里的玛雅丛林中,生长着一种草,叫蓝玉隐草.据说它可以解紫蜮迷蝶的毒,但从未有人试过.所以紫蜮迷蝶一直是绝妙的杀人武器.”飞蝶说道.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我现在就去找.”若馨说着又转身对父母说道:“爸,妈,帮我照顾蓝潇.”还未等她走出石室,便猝不及防地受了玄冥一掌.他狂然大笑道:“现在对我来说是天赐良机,我不会让蓝潇活着离开这里的.”
　　赤炼将玄幻灵珠吸入手中,对着玄冥说道:“玄冥,你不是说只要夺取玄幻灵珠和水晶头骨吗?为何还要大开杀戒?”尽管命运将她推上了玄赤国女王的位置,然而她本质上不过是一个女孩儿,不像玄冥那般嗜杀.“赤炼,杀了他我们就能吞并玄幽国,你我便可以两分天下.有何不好?”玄冥邪肆地笑着.“是吗?我又怎么知道你吞并了玄幽国不会来灭我玄赤国?”玄冥无言以对.做玄古幽界的霸主,惟一的王,一直以来就是他的夙愿.“你以为你有选择吗?赤炼,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快将玄幻灵珠交给我,否则我让你们一起死.”“恕难从命.”赤炼说得很坚决.

　　“那么……你们都去死吧.”他玄色的披风一扬,数十块碎石形成旋涡状,向众人袭来.好强的力量!他的力量已超乎我的想象.尽管青晨、白絮、紫晗、赤炼用灵力抵御,但四人在打斗中都受了伤,加上玄冥利用水晶头骨的力量,四人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葩朵未受到他的攻击,于是她绕到玄冥的身后,欲从背后袭击他.这时碎石冲破了四人的抵御.青晨一把抱住了白絮,用身体护住了她,而自己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伤.鲜血滴在白絮的裙上,和她的泪混在一起,染红了她一袭白裳.紫晗和赤炼被葩朵及时救住了.

　　“为什么连你也不在我的身边?”玄冥阴冷的目光望着葩朵,让她的心里一阵发寒.她莫名其妙地盯着他.自己好像并不认识他吧,只是为什么会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蓝烈,练幻世玄天的代价就是不生不死,灵魂不灭,却无实体,对于你这种满心怨念的人来说,该是永坠深渊的劫吧.”我走入石室中,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随即葩朵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道:“沧紫姐姐,你总算出现了.你快救救青晨哥哥吧.”我望了他们一眼,淡然道:“其实你可以救他的.”“我?”葩朵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然后她的额头射出一道青光,直抵青晨的眉心.青晨的额际立即出现了一个青枫图案的印记.

　　“这是青族的守望者之印!”白絮惊叫道.她双手覆上额头,上面立刻出现了一个白月印记.看来白冰灵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玄冥笑道:“没想到你才是沧紫雪灵,我还一直以为是紫晗.现在你也乖乖来送死了,倒省了我不少工夫.
　　我和紫晗对望了一眼。的确,她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就连我们的生命轨迹也极其相似,所以就注定了我和她还有蓝潇无解的爱情.我冷冷一笑道:“蓝烈,你以为将灵魂寄居在玄冥的体内就可以无敌吗?虽然你现在可以控制他,但难保你的力量不会被他反噬,到时候你将魂飞魄散.这对你来说值得吗?只要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转生.”

　　“你胡说!我不要任何人的帮助.我是世上惟一的强者.”他对着石室猛然发出一掌.

　　“那葩朵呢?五千年前你封印了她,却无法解除灵梦咒,该是你心中永远的痛吧.”

　　“沧紫姐姐,你说什么呀?”见我提到了她,她很无辜地望着我.这傻丫头,到现在还没有爱过,对她来说,应该算是幸运的吧.

　　这时石室又是一阵剧烈摇晃.“不好了,离湮破启动了.飞蝶,带着所有人从通道离开.快点,否则整座古堡都要坍塌.出去后想办法启动六芒星阵.”我急切地说道.

　　飞蝶按下手中的开关,地上出现了一条通道.经过我身边时,紫晗望着我说道:“你不离开吗?”“放心,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不明白,我会想办法出去的.还有……”我转过头看着被青晨扶着的蓝潇,他此刻是那么虚弱.“我明白.”循着我的目光,她答道.

　　此时石室中就剩下我和玄冥,或者说是蓝烈.“我想你忘了一件事,我身为祭司,对水晶头骨有绝对的掌控权.”说罢我迅速旋转起来,水晶头骨从他手中飞离,转而盘旋在我身边.

　　“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那倒不会.我只是想试试我们谁更不怕死罢了.”石室的顶端不断塌陷,我们各自将自己笼罩在光圈中.同时比拼灵力.脚下晃动地更猛烈了.如此下去,我们都撑不了多久.但我不能让古堡坍塌,这是师父的心血.所以我必须借助他的力量,将我们的力量引向大殿,以维持那里的平衡.你们一定要快呀.我在心中默念.

　　“蓝烈.我们来个约定,如何?”我故作轻松地说.

　　“什么约定?”

　　“明日黄昏,在危地马拉的蒂卡尔废墟前,你和蓝潇进行终极一战.如果你赢了,我将不再插手玄古幽界之事,并将水晶头骨交给你,而后自行了断.但如果你输了,你必须离开玄冥的身体,不得再与蓝潇为敌.而且在决战之前,你不能伤害任何人,怎么样?”尽管有水晶头骨,但说完这些话我还是感到体内一虚.

　　“别说蓝潇受伤了,就是他没受伤,你认为他能战胜我吗?”他的眼中满是嘲弄的神色.果然是强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睥睨一切.

　　“我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好,我答应你.”伴随着一锤定音的回答,地底停止了晃动.我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已经安全离开古堡了.离开古堡前,我留下了一句话:“蓝烈,你最好遵守约定,不要让葩朵都对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