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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母亲不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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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室里,晨晨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她几乎不想让自己停下来。这些日子里她加重强度不说,她甚至要丢开双拐,逼着自己在没有搀扶的状态下向前走。
她的情况,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程父拿她没办法。急得步步跟着她,生怕她出点什么事。叶医生、方南也跟着围着她,就像是婴儿的学步车一般,一见她要摔倒,三个人六只爪一同扶了上去。只是如此的关心到让晨晨不容易迈出步子。
晨晨看他们这模样,无奈叹气,“你们别这样,我自己来,没事的。”
负责她复健的叶医师和她是旧同事。看她这模样,苦口婆心地劝着,“晨晨,你别逼自己了,慢慢来吧。做复健不能急的。”
晨晨目光坚定,“小叶,你我都知道。脊椎康复后,能不能早日恢复,更多的是靠患者的意志,复健只是辅助。”
“我知道,你比我专业。可是突然这样,到底为什么啊?”
方南在一旁,嚷嚷着,“小叶,你别八卦了。”她的围护之意很明显,晨晨面色平表,嘴角微微露出些笑容,“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晨晨的表情很坚决,这刻,她那柔软的身躯坚强得让人心颤。程父看着自己的女儿,慢慢放开手。方南和叶医生也一一放开。
晨晨笑着说,“谢谢!”
她独自一人,迈着不灵便的步子,蹒跚向前。
想来,若是徐可凡在跟前,她定不会这样,她是个有些偏执的完美主义者,在爱人面前,她永远保持着那份执着的完美。客观的说,若不是徐可凡在身边,她或许早就能走了。她的身体已基本康复,缺的正是那些意志。
一步、二步、三步……,她每跨出一步,带给她,带给她的父亲、朋友,有无限的惊喜。
等晨晨再次到医院来时,她已丢开了轮椅,完全是在父亲的搀扶下走进康复室。
方南这个比复健医生还勤奋的人,早就等在那里。她看到晨晨自己走进来,她整个惊呆了,上次看到她,还在坐轮椅上,这会儿既然能自己走了。
“晨晨?是你么?天啦,你简直是个奇迹”
晨晨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奇迹,是我太过依赖别人了。反而延长了康复时间。”
叶医生看着她直摇头,“晨晨,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对了,你也康复得差不多了,几时考虑再回咱院啊?这事好多人问呢。对了,当年那些青年才俊可还对你念念不忘哦。”
她说着扶着晨晨在病床上坐下。方南凑过脸来问,“什么青年才俊啊?”
叶医生一把把她推开,“小孩子一边去,你懂什么啊。晨晨当年可是咱院的院花,院内院外,多少人对她念念不忘啊,连自残跑来找病的都有。”
晨晨,“小叶,哪有那么夸张。”
叶医生笑着说,“我哪儿夸张了,当初没病硬跑来住院的小青年不是假的吧,上回有个小男生才好笑,没病把自己冻到发烧,还硬要留院观察,结果刚好撞到晨晨调班的时候,他没见到人不说,还得了个肺炎。你说怨不怨。”
方南冷冷丢了句,“活该。”
叶医生没领会过来,仍是继续开着玩笑说道,“是活该啊,这样活该的人可不少。”
晨晨不喜欢这些话题,沉着脸没说话。
那叶医生干笑了半天,见没人接话,只得收了玩笑,正经做事。
晨晨问了句,“小叶,我看,我这复健,差不多也不用做了吧。”
“是啊。”叶医生很热情地说,“我帮你说一声,应该可以退一半,也省得浪费钱了。”
“谢谢了。”
方南凑过来,紧张问了句,“晨晨,那你以后不来了?”
晨晨正抬腿着,还回话。叶医生抢了句,“那当然了,这医院里,没事谁爱来啊。不过来上班就另说了,喂,小方,你找找你爸呗。晨晨这样的人才可一定要挖回来啊。”
方南点了点头,“嗯,我爸提过这事。他就怕请不动来着。晨晨,你愿意回院里上班吗?”
晨晨摇了摇头,“这事以后再说吧。”
“也是,你才刚康复。”方南说着,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中途,程父和叶医生一起去办退钱的事。
方南问,“晨晨,你那个朋友呢?”
“忙吧。”晨晨的语气很不肯定。任谁也得出里面有事。
方南很小声地说,“其实,其实我知道你们,我也是……”
晨晨瞧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她又不是傻子,方南这外形可比她和徐可凡明显多了。
方南见她不说话,还当她是生气了。正想着怎么办,那边程父已经回来了,“晨晨,手续办不了。”
“怎么了?”
“有些单子,不在手上。”
“那下次来办吧。”
“可是”程父犹豫说,“那些单子都放在小可车里。”
晨晨有些黯然地撇开脸,“那先回家再说吧。”
方南立马跳出来说,“我送你们。”
晨晨很坚决地跟她客气,“不用了。”
两人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的,一直客气到院门口。巧的是,门口正有一辆奥迪挡路。那奥迪外有一圈人围着看热闹。那车里坐着的两人似乎正在吵架。车里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是个孕妇,不用多猜。那两个人正是徐可凡的亲戚,小黑和陈玺儿两夫妇。
陈玺儿也不知怎么了,她不停拍打着小黑,小黑顶着她挥落的巴掌,好声好气地劝着。可是陈玺儿不依不饶的,像是疯子一样。最后小黑烦了,自己跳下车,,“啪”地一下带上车门,把陈玺儿一个人关在车里。
陈玺儿顿时就不闹了。可是她不闹反而更恐怖。她一个人坐在车里,静静的阴深着脸,面色苍白。渐渐的,她抱着大肚子,像是抽筋了般不停抖了起来。
方南疑声说,“唉,这女的不会是有产前抑郁症吧。”
“嗯,有可能。”晨晨凝着双眉,慢慢向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