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你，是个瘾》简毁

3、第二章

　　慕嫣的心情回复了，唐芷以也开始忙着打工赚钱了。
　　晚上10点钟，这是她打完工返校的时间。但在今晚，却发生了点小插曲无法如期返校。
　　先是被老板留下再多加了一个小时的班，然后在回校途中又被某人叫了住。
　　“小芷丫”
　　身后那一声叫唤令唐芷以怔住了脚步。这称呼，怎么可能？她忙背转身加以确认。
　　的确没听错，来人就是她心中所猜想的那人。顿时，脸上被惊喜填满着，她开心地叫道：“老童爷！你怎会又出现在Y市？”
　　这个唐芷以口中的老童爷是一个六旬白发老者。他名为童瀚，好四处环游，讨厌在一个地方重复出现，所以行踪总是飘浮不定。
　　打3年前在B市第一次遇上了唐芷以，之后他好像是喜欢遇上唐芷以喜欢得遇上了瘾。在唐芷以每被移去一家新的孤儿院，不出10天之内他就会突然在某一处就这么地就又与唐芷以来个不期而遇。或许是他兴致高吧，亦或许是唐芷以特对他的味，身怀绝技一向低调从不轻易显露的他，竟异以往常地反游说起唐芷以，要传授教给她功夫。唐芷以本是不愿的，但在他言语的轮番轰炸下最后只得勉强答应了。
　　童瀚不喜欢唐芷以叫她师父，唐芷以也不喜欢认他为师父，于是“老童爷”“小芷丫”这称呼就应势而生。
　　“怎样，特想我吧！”老童爷一脸屁颠样。
　　“才怪！”唐芷以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反应。果然，对方红光满面的脸皮立马皱成酸桔皮！呵呵，悦耳的笑声不断地自她嘴里飘出…
　　“小芷丫不乖哦，欺负我老人家！”老童爷不依撒娇道。
　　“哈，还装可爱，速速招来，重返Y市有何意图？”九个月前才在Y市送走他，怪癖特多的他岂会轻易破例，肯定大有意图。
　　“小芷丫，你怎么跑进Y大呢？读书有什么好玩的？辍学算了，我们一起去D市吧！”
　　唐芷以疑惑地望着老童爷脸上出现的那难得的期盼之情，心中红灯亮起：有问题！绝对诡异！！她双手环胸地斜视着老童爷。“然后呢？不会是一入D市，有进无出吧！”
　　“那是当——嘿嘿当然不可能啦！”
　　一时口舌之快险些泄漏了嘴的老童爷，在唐芷以利眼的瞪视下只好嘿嘿地干笑着想加以掩饰过去。
　　“不说实话是吧？那你自求多福吧，本小姐不奉陪了！”
　　唐芷以一副作势要走的模样惹得老童爷老脸那又一急成桔皮状喽！“哎呀，小芷丫，咱们再聊聊嘛！”
　　“行。废话不多说，挑重点！”
　　“真的只挑重点？”
　　瞧见她不耐的表情，老童爷只好不再废话，速战速决。“你代我在D市[仝帮]总部当总帮主。”
　　唐芷以在惊诧地瞠了一大眼后瞳眸里又回复了平静。“完全没商量！”
　　“这意思是不用商量你直接替上是吧？”
　　“你还真会解呀！”唐芷以啧啧地望着老童爷，这么明显的意思他都想拧弯。
　　“六个字：自个债自个还！”
　　话毕，唐芷以立马走人先。开玩笑，也不想想她进Y大是为了谁？不就是慕嫣。慕嫣还在Y大，她又岂能例外！
　　七字至理名言：慕嫣在哪她在哪。
　　老童爷可潇洒了十年，也是时候回归位置做阵去了。若想继续潇洒前行，趁早拐个接班人安定人心。
　　当然，她唐芷以一定与之保持安全距离。

　　Y大晚上的门禁时间是十一点。
　　在这一耽搁下，唐芷以赶回学校之时已是将近了十二点。所幸门卫大叔与她交情不错，这大门自是可以进得去，但宿舍楼层的那铁门，却早已关闭！
　　瞅着一楼楼管阿姨宿舍的门板，唐芷以正考虑着是该敲醒门内正与周公约会的楼管阿姨，或是叫醒全楼层的同学。
　　很显然第二种方法最有效。
　　只要她那么大声一叫，慕嫣自然知晓她已返校，亦不必担心她夜不归宿，接着叫声唤醒一幢熟睡的同学，楼管阿姨自然也无法继续约会，最后的结果是她唐芷以得以回宿安睡。当然，这大前提下是：她没在楼管阿姨愤杀的眼神下阵亡！
　　再来说下第一种方法吧！
　　她敲醒了楼管阿姨，然后楼管阿姨在神智不清的神游下抱着枕头怒狂地直接蒙按在她这个断她约会的扰人脸上，最后结果是她还没告知慕嫣自己已返校，就先已遭了暗算！

　　如此这般权衡下，结果已很明显。两种险都不适合在大半夜冒！

　　那用第三种吧！
　　捡块石头包上纸，纸张上写着[我已回校入睡吧]七个大字，然后包着纸的石头穿过自个寝室那扇玻璃窗后落在室内慕嫣的脚下报着平安。
　　问题是：
　　宿舍在7楼，她真的可以扔得那么高吗？！
　　得扔几块才可以成功破窗而入？
　　还有一个最关键性的问题，万一砸到了慕嫣怎么办？

　　“唐芷以”
　　突然一道低哑略带诡异的声音响了起。
　　正仰望着7楼宿舍窗户的唐芷以，头部回归正位不可置信地瞪着五米处那个身穿白裙披头散发、怀里抱着一个不明黑色物体的白影。
　　“您哪位？”她不甚自然地吞咽了下口水。
　　蓦地，白影突快速地朝她逼了近，在距她2米近时突地把怀里的那团不明物体向她砸了过来。
　　在轻惊呼一声之后，唐芷以眼疾手快地抓住那团不明物体的一腿。额！这还的的确确是一腿呀！这只黑色蜈蚣抱枕，可真的是好多腿呀！！
　　“大半夜的，你手里拿块石头做啥？”白影的声音阴嗖嗖的。
　　唐芷以立瞅了眼右手中的石头，再瞄了眼正对面的白影。额——实话实说吗？？当然，绝不可能！！所以——
　　“手痒抓块石头搔搔。”
　　“再给我嬉皮笑脸的，今晚你就在这守夜吧！”
　　白影凉嗖嗖的眼神让唐芷以的内心在“啊”地一声惨叫，双手也同时摆摇着，“别，热心的仙女，您为我放行吧！”
　　啊——她不要守夜呀，她想报平安，她想睡觉呀！！
　　此刻得罪鬼可以！得罪神亦行！但千万不能得罪这个白裙仙女呀呀！！谁让她不是别人，正是掌管门权的楼管阿姨是也！
　　楼管阿姨眉眼一挑。“放行可以。坦白从宽！”
　　哇！这阵势，怎么说怎么想怎么看都像是在威逼良女呀？？
　　哎！！人在门前面，不得不低头。只能决定：全招了。
　　“您知道的，我平常打工时间是10点前返校的。今天——哎，阿姨您知道的，慕嫣的生日快到了，我这想多攒点钱好给她买份礼物，所以，这就多代了这一两个小时的班。”
　　噢！我保证我前半部分是真的，自然这后半部分是为了让整句话都是真的而以假乱真哦！所以，我一定该得到“坦白从宽”的待遇！
　　“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准予你不必守夜！”
　　楼管阿姨这回总算是露出了正常人正常状态下的笑容。
　　哎——大半夜的，有了人气就是不一样呀，暖和多了！

　　在唐芷以进到寝室内，慕嫣果然还未在安睡。
　　“芷以，你怎么这么晚？”她关心地问道。
　　“老板强逼加班1小时后又遇上熟人小聊会就延迟了返校的时间。还好，楼管阿姨看在你的面子上肯放我上来！”
　　“大半夜的话不嫌多呀！我还要睡了。”
　　此道声音响起之时，唐芷以才发现原来季橙也在宿舍。啧，最近这人住校的时间还真是频繁呀！
　　“那睡吧，芷以回来了季橙也可以安下心睡觉咯！”
　　慕嫣的话引得唐芷以犯惑？“这话听着像不止你一人在为我等门呀？”
　　“那是，同一寝室的，季橙当然也担心你如此夜归是否安全？”
　　“她这种人有啥好担心的。我那是没睡意，可不是为她等门！”季橙坚决否认道。
　　“对嘛！我有啥令她好担心的？”唐芷以也觉得理所当然。
　　“唐芷以，你可以安息地睡了！”
　　季橙愤慨地拉下床帘蒙被闷头而睡。
　　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莫名怒火，唐芷以置之一笑。“多谢，好梦。”
　　慕嫣看了则轻叹了口气。哎，这两人好似完全不对盘呀！！
　　“芷以，明晚我们系有个舞会，你一道来参加吧？”临睡前她轻声邀请道。
　　“明晚呀？那我去不了了。”
　　明晚她得打工，还有老童爷也得再与他聚下，谁晓得下次两人再碰面是何久之后的事。
　　“这样哦。”
　　听出她的失望，唐芷以有了些犹豫。罢了！对她与慕嫣来说，这是她们结识以来第一个舞会，也许她该改改时间安排下。“我九点到可以吗？”
　　慕嫣脸上难掩喜悦之情。“那就这么说定喽！”

　　隔天晚上20：52分，唐芷以出现在舞会现场。
　　淡定的双眼在锁定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之时有了炽热，却在越过其旁边所站立的人时柔情没了，现出敌意。她大步流星地向心中的那身影迈去。
　　“芷以，你来了。”看见她的到来，慕嫣是一脸的开心。
　　“这人是谁？”唐芷以指着她旁边的那名男生问道。
　　“李比，我同班的。”
　　唐芷以直视着这个叫李比的男生，问道：“你喜欢慕嫣？”语气是肯定的。
　　没料到对方如此直白，李比有些脸红地点了点头承认。
　　“想邀她当你的舞伴？”唐芷以继续直问道。
　　“嗯，是的。”男生李比开始又一阵猛点头。
　　“结果呢？”
　　“啊？？”李比惑道？
　　不耐地挑了下眉，唐芷以详细地重复了一遍。“慕嫣答应成为你的舞伴吗？”
　　“我——”李比有些困窘地吞吐着。
　　要知道，他可是这才刚走到慕嫣身边，这邀请的话都还没有时间自口中说出，这个直白女生就冒了出来，现下要他如何来作答这一问题？
　　“芷以——”慕嫣轻扯了下她的衣角暗示她该终止这个话题。
　　睨了慕嫣一眼，唐芷以突地一脸严峻地盯视着李比。“她对你没兴趣。死心吧你！”
　　话毕她懒得再多瞅对方一眼，拉起慕嫣的手直接走人。

　　“芷以，舞会还没结束，你拉我到天台上来干嘛？”慕嫣一脸地不解。今晚的芷以好生奇怪？
　　“你有喜欢的人吗？”
　　面对唐芷以这一突兀问题，慕嫣被问怔住了。她不自在地回道：“干嘛问这个？”
　　“有吗？”唐芷以耐心地复问道。
　　最终，拗不过对方眼神的执意，慕嫣只好摇摇头表示没有。
　　了解之后，唐芷以伸出双手搭按在对方的双肩，眼神专注而坚执。“从现在开始，我要宣布一件事。你，慕嫣，只允许喜欢我唐芷以一人。”
　　慕嫣完全震愣住了。天啊！这，，这太突然了，也太意外了！
　　要她喜欢芷以！这，这真的很怪异。“芷以，你，你知道自己刚在说什么吗？”
　　“很清楚。我喜欢你！”
　　哦！天！！芷以的眼神为何这么炽烈？仿佛要将她也一起熔化掉般。她是喜欢芷以，这没错啦！但她从未往其它方面想过，她以为她们这是友情，可如今芷以的情感却与她想像的不一样，这到底如何是好？“我们做一辈子朋友不好吗？”
　　“朋友？从我接近你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曾考虑过。我要的是你属于我，我属于你，一生两人的世界。”
　　唐芷以眼里的执意令慕嫣为难着。她想拥有芷以这个朋友，她也不反感芷以喜欢自己的那份情意。可若要自己回应芷以的感情？她的心好乱，突然间她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若拒绝你呢？”
　　唐芷以在怔了下后，原本按在对方肩上的双手改成插进自己裤袋内，缓缓地背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迎向晚风吹来的徐徐凉意，对着幽暗空旷的夜空那眼神里是惘然与决绝并存。
　　“我只能远离你。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慕嫣的心在瞬间被抽痛疼着！当口中尝到淡淡的咸味，她才明了，原来自己对唐芷以已有了如此依赖的浓度。
　　或许在得到她只对自己才专有的关心，那时自己就该明白：这份情来得是多么的偏执！
　　“得不到不毁去无交集”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为残忍！
　　如今的自己，只有两种被动选择：要么选择爱情？要么放弃友情？
　　要她自此后与唐芷以成为陌生人。这，她办不到！
　　“我不要放弃你！”
　　慕嫣冲上前紧拴抱住唐芷以的腰部哽咽地表态道。
　　“那我们就在一起。”唐芷以环抱住她的手臂。
　　“嗯！”
　　慕嫣把头埋入唐芷以的肩上。今后的路她不晓得该如何走？但她知道，今晚的她势必得跨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