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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   Y大校长办公室
      孔大怔盯着办公室门口的人儿,欣喜的笑容逐渐地扩大。“芷丫头,什么时候来了Y市?”
      当年唐芷以毕业后就离开了Y市这个绝望地。这十几年来,两人大多是以电话联系的,虽然相互间也有聚见过好几次,可却没有一次是在Y市。
      唐芷以那张淡然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来了3个多月了。”
      “哦——都这么久了,你现在才来看我这块老骨头呀?”孔大不满地抱怨道。
      “所以了,为了怕在街上不小心被你遇到遭到炮轰,我今个儿是特意上门来自首的” 唐芷以走向孔大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一脸兴味道:“怎样,晋升爷爷感觉很过瘾吧?”
      “那是!现在我每晚睡觉前不捏捏那小小子那张肥嘟嘟的小脸颊还真是睡不着耶!天啊,真是太可爱了!”
      一提到刚满月的孙子,孔大那个满足得意劲呀,不停地向唐芷以炫耀着他家小小子是如何如何的好玩与可爱,在噼哩啪啦了半个多小时后才从孙子的话题转移了开,改投注到某人身上。
      “我说芷丫头呀!你了,就别再孤寂下去了!那个宁影不挺好的吗?从22—28岁,这人生的好时期都贡献给你了。你还不打算把握住呀?正所谓“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像这样有财有貌还兼有才有心的人你可千万别溜了手,紧紧抓住才是上道呀!”
      唐芷以一听回了孔大一个很惊讶的眼神。“啥时Y大改以“说谋”为教育了?你该不是收了贿赂吧?”
      “小丫头,跟你说正经的,你又敷衍我了!”孔大那个吹胡须瞪眉毛的。
      “正经的那就是:一个人习惯了,何必改变呢?”她幽淡道。
      一个人的时候,高兴时不会太高兴,难过时不会太难过,激动也好,失落也好,少了那一丝牵挂,无所谓拥有亦无所谓失去,这样心不会无力承受,绝望也不会再次袭卷而来。
      孔大叹了口气。哎——让人心疼放不下的丫头呀!可又能如何?每个人的经历每个人的选择,从来都不是认定的就是一定的,时间在走,抓得住的抓不住的,一切都只能随缘了。
      把话题岔了开。他一脸谄媚外加有谋划的诱拐道:“芷丫头,考虑考虑客串下讲坐,让Y大的学子见识见识你这个神秘股神的独到见解分析,把知识发扬光大嘛!”
      话说这丫头还真是Y大的一大骄傲呀!
      学以致用在她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呀!不仅把那个盛世远名的[仝帮]由黑的转成白的经营管理得有声有色,然后悠闲地自线上退了下来,近几年还闲情逸致地炒起了股票,选哪只涨哪只,赚的那小金库呀,还真不是寻常的多呀!所以了,就东一边西一边的买起了小套房,说是钱太多了没处放,其实还不就是讨厌住酒店旅馆租房这类多少人重复睡过住过的地方,于是就每到一处地方落脚就购下一套新居室,离开了不住了再转售出去。
      所以呢,出了个这么出类拔萃的学生,孔大能不以她引以为傲吗?可偏偏又不能正大光明地对人炫耀着。谁叫人家芷丫头一向主张低调行事,而且还很索性地这一低就直接低到鲜为人知成神秘的调上去了。
      对于孔大的这一提议,唐芷以在淡睨了他一眼,闲闲地一拒。“没空!”
      “没空?”孔大瞪大双眼,摆明着不信!
      “那是。我现在可是酒吧的调酒师呀!要不你让你的学生到酒吧去,我可以给他们讲讲这调酒的心得。当然,酒钱照算!”
      孔大重弹了下她的脑袋瓜子。“你个小丫头,有你这样拉生意的吗?”
      “呼—这么用力。痛死我了!”
      抚着被弹的位置,唐芷以作出一副非常受伤的滑稽表情,引得孔大满脸乐笑。

      在与孔大天南地北地畅聊了好久,后又随他回家一起吃了晚饭,再逗陪着那个可爱的小胖娃好一会儿后,一脸好心情的唐芷以才骑着她的蓝色越野单车回了酒吧。
      酒吧门口,正站岗的小卓一看到唐芷以,就热情地迎了上去。“唐姐,前晚来的绝色美女又来找你了,已等了两个小时了。”
      唐芷以在有些小怔愣了下后踏进了酒吧。
      坐在吧台边侧凳子上的慕念止一瞧到唐芷以的身影就起身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唐芷以轻点了下头回了她招呼,然后向吧柜内走进。
      在瞅见慕念止也尾随她一起进入时,她不禁纳闷地问道:“你跟进来做啥?”
      “我想跟你学调酒。”慕念止的眼里闪着渴望。
      唐芷以淡淡地一笑:“我收费很贵的。”
      “多少?”
      本意是想以玩笑婉拒掉的,可看着对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唐芷以还真觉得很无力耶!这个,难道这年头成熟利练都是虚摆着门面的吗?自己这拒绝的态度这么显见也能感受不出来?轻叹了下,她进一步言明道:“这么说吧,要喝酒可以,想学调酒的话你还是找别人吧!”
      慕念止立马直言:“我不想向别人学。”
      在她觉得,自然是唐芷以让她感受到调酒的趣味,那要学的话,当然是要跟对方学!
      唐芷以听后眉一挑。“这我可不管。”别说两人之间不熟,就算是熟,她也没那个义务。
      哪知慕念止仍是一脸的坚持。“那你要怎样才肯教我?”
      “怎样都不教!”
      教人的事太麻烦了!这世上又不只她一人会调酒,她干嘛给自己找累。
      来酒吧找唐芷以的宁影,在进到吧柜内瞅见二人那对视互瞅的眼神时,原本冰冷的眼眸又添了份阴沉。她寒声道:“给我杯酒!”
      唐芷以听了把视线移向宁影。很是纳闷道:“你怎么有空过来?”这才回来刚两天,此时她应该在X市的宁氏企业忙碌着才对呀?
      “我又不是机器,用不着一天24小时不停工作。”宁影满是不悦地回顶道,然后一脸敌意地指着旁边的慕念止。“她是谁?”
      唐芷以的眉轻皱了下。“她是谁与你无关,想喝酒的话到外面去!”
      搞什么?没事冲她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无关吗?”宁影的眼里流露出了哀伤。“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与我有关?”
      在宁影以愤怒的语气吼出这番质问的话时,唐芷以那淡然的脸上明显有着一丝在压制的不耐。“全部无关!满意了吧?”
      “你——”
      心被撕裂般痛疼着令宁影握紧了左手拳头不受控制地一个侧身重击向酒柜上的玻璃…
      在碎裂的玻璃碎片溅飞向旁边的唐芷以时,慕念止想都没想地就以自个的身体挡护在她的前面。
      事情的发生太过突然了!望着被慕念止紧紧护在怀里的唐芷以,再怔然地盯着自己受伤流血的左手背,宁影心中的懊悔如针扎般地不断地刺疼着她。该死的!她怎么可以伤到芷以?在这世上,她可以伤了所有的人,也可以伤了自己,而唯独不忍伤的人就是芷以。可今天她竟然——
      自己怎么可以失控,怎么可以……
      被护在慕念止怀里的唐芷以在一瞬间的怔愣后回神了过来,她轻推开慕念止,走向宁影。。
      “芷以,我——”
      强烈的自责令宁影已不晓得该怎么去表达心中的懊悔与痛苦。
      唐芷以轻捧起她受伤的手,语气淡淡地说道,“随我去包扎下。”
      “芷——”
      慕念止的轻唤声令唐芷以侧身往她这瞧了下,在瞥到她右脖颈处被碎玻璃片擦伤所渗出的血丝时,她对酒吧内的一个女服务员吩咐道:“小严,带她去擦点药。”
      在慕念止被小严带到酒吧后堂的1号内室处理伤口,唐芷以也带着宁影去到3号内室。
      她动作麻利地自桌柜第一抽屉的医药箱取出所需药品,帮宁影先挑出扎在皮肤内的玻璃碎渣片后,再开始为她清洗伤口消毒上药,然后再用纱布包扎起来,一切动作技术如医护员般熟稔又流畅,可过程中轻柔细贴的手法却透露着对被包扎对象的重视。
      处理完这一切后,唐芷以收起药箱准备放回桌柜,却在未待转身时就被宁影自背后紧紧地搂抱住。
      “对不起。”
      简单的呢喃三字道尽了她此刻心中不可被原谅的自责,可哀伤的心却不知该如何向眼前人诉说着自己此刻的彷徨与无助。
      唐芷以伸出手轻附上那双环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着。
      深情是担不起的重担。原以为自己在不给对方期望,不让对方对自己有太过投注,那这伤就会少一点。于是宁影的痴、宁影的执她总想淡然处之,却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淡然不等于心如止水,不能心如止水那心中就会有波动,有了波动就会有感觉,感觉得出对方的痛、对方的无助。可感觉得出来又能怎样?幸福之于自己,已不再能给得起了。
      硬上心她推开了那双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抬眼看着对方,劝道:“时间不早了,回X市去吧!”
      “芷以,不要对我以外的人动心好吗?”
      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令人哀伤,锁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眼神亦是哀伤得连自己的心也有了一丝痛意。宁影,这样的你真的让我好为难。
      “连你我都给不起,我还会给谁?”她幽幽道。
      “那离刚才那人远点好吗?我不喜欢她在看你时眼神里的那种占有。”
      那样的眼神令宁影的心备感着威胁,更令她心慌乱的是芷以对那人的态度。刚入酒吧时她能明显看得出两人正对某件事有所争议,可芷以的态度一点也不强硬,好似毫不介怀对方给其带来的困扰。
      “你多虑了。”
      唐芷以觉得宁影太过敏感了。缺草止是老爱盯着她瞅没错,不过,用到[占有]这字眼,这也太扯过了吧。她自个怎么就没感觉出来?
      “总之你离她远点。我觉得她很危险!”方才那女子在护住芷以时,对自己投过来的眼神竟带有着一种毁灭的阴暗!这样的人偏执起来是没有常性的。
      “那人确实不可小看!不过,我自己会把握。你手受伤了就别开车了,让小卓送你回去。”

      在把宁影劝上车,交待好小卓后,唐芷以回到吧内询问着正要给客人端送过去酒的小严:“缺草止呢,回去了吗?”
      “还没。她不让我给她擦药,现应该还在自己上药吧!毕竟虽然都是小伤,不过仔细看好像还挺多处的。”小严据实相告。
      “嗯,我知道了。你给客人送酒去吧!”
      走至1号内室门口,唐芷以扭下门把轻推开了门进去。映入她眼眸的不是正自己给自己上药的慕念止,而是倚靠在窗台边正对着窗外上头的夜空怔神的慕念止。
      有些错愕地扫了眼桌上完全未被动过的医药箱,然后她走向慕念止。问道:“在想什么?”
      收回投注在夜空的视线,慕念止望向唐芷以:“我在想,为什么你要帮那个伤你的人上药,却不帮我?”此刻她的眼里是深深的困惑。
      她的情绪没有起伏波动着,只是用单纯的语气陈述着,却让人觉得有一种被遗弃的忧伤。
      唐芷以在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一眼后,问道:“这就是你漠视伤口的原因?”
      慕念止不作声了。
      因为不想别人靠近自己,所以不让那个叫小严的女孩为自己处理伤口;也因为不想自己处理伤口,所以就没处理。那这样算不算是意味着她只想唐芷以帮自己处理伤口?
      “过去吧,我帮你上药。”
      在唐芷以牵起她的手时,慕念止没有任何的排斥,乖顺地跟随对方走向那张被放置着药箱的桌子那。
      把药箱打开,唐芷以取出了药开始为她擦涂着伤处,先是显而易见的右侧颈脖处,然后是浅蓝色套装短袖上衣外露的手臂,往上巡视发现被袖子盖住的肩胛处也有伤口,再巡视后发现背部衣服也有好几处红色伤痕。
      怔了下后她开口道:“把衣服脱了。”
      “哦!”
      一如她乖顺地让唐芷以为她的伤口擦涂上药,慕念止这回同样乖顺地听着话解下上衣的钮扣。
      除去上衣只着贴身内衣的慕念止落落大方地正面对着唐芷以,反倒是后者神色显得极为不自然。“那个,你背转身过去。”
      噢!怎么会觉得有些怪怪的呀?这,女性的身体她又不是没见过,眼前的这个虽然非常惹火,但比之那个天生妖魅以勾人为乐的管勾心还是逊色了点呀!
      可,为啥自己竟然是微抖着手在擦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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