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有心，但它不长在你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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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是不会再见面了吧。
嗯。有点遗憾。只是有点，有一点点遗憾而已。
【上】
“你可算回来了，我的烧饼呢？”
私人诊所里人数还是和刚刚差不多，来了几个新的，走了几个旧的。我两手空空回来交差。老妈没吃到烧饼，脾气顿时就上来了，逼问我是不是跑去和徐晨偷偷约会去了，兴奋地连烧饼都忘了给她买。
我连忙狡辩道，“不不不，你怎么能这样怀疑你亲生的儿子呢？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是打算直奔XX街那家的烧饼店给你买烧饼的。我记得你最喜欢吃他家的，对不？”
我妈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一点，嘟嘟囔囔地说着，“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你老娘我好这一口。”
“嗯，对啊，然后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算卦的老大爷。他死活说要给我算一卦。我心想人家这么热情就不要辜负了他的好意。于是就让他算了算我的桃花运。”
“哦？那他怎么说的？”
“他说啊……他说我最近烂桃花无数。他又说了，像我这样O型血的人，就是在九岁，十九岁和二十九岁有桃花运。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还想继续编下去，把这个谎给编圆了。其实我也是傻子，干脆地跟老妈说我在买烧饼的路上遇见了老同学，和他聊得热火朝天，以至于忘了给她买烧饼这事不就好了吗。但我觉得路上遇见老同学的概率实在太低。还不如我编出来的故事有看头。
可惜我老妈也不是傻子，她扬了扬手，很干脆地打断了我的胡言乱语，“人家大仙连血型都算啊。高，真是高，现在大仙都玩中西结合了。啊呸！你当你老妈是白痴啊！”
“38号，到你们了。”这声音简直就和天籁一样动听。我连忙拉起老妈的手，站起身，“别闹了，快去看医生吧。”
老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死瞪着我，最后还是妥协了，决定把这帐先记下，以后再和我一笔一笔的算。我推开了专家门诊的门，给我看病的是个秃顶的中年人。他咧嘴对我笑了笑，于是我站着离他老远的，都能闻到那股浓郁纯正的口臭。我和老妈坐下。口臭医师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声音细细的，“你是治什么病啊？”
……我张了张口，嘴角不停地抽动，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你瞧瞧，像我这种把脸面当成鞋底用的人，都有不好意思的一天！而我老妈百无禁忌，马上就替我开口了，而且是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端庄严肃，“都这时候了，这孩子还害羞。咳，还是我替他说吧，诶，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好好的孩子，患上了阳痿……”
“哦，这样。”口臭医师点了点头，在小本子上划了划，很专业地样子，“在此之前我们要先确定一下，你这孩子的，究竟是因为心理上的还是身体的因素，才导致的阳痿。不过别担心，我们诊所有很多种方法来测试这两种指标，价钱方面也都很便宜。你们可以挑选一种最满意的。”
我妈听后马上转头，泪眼汪汪地看我，“只要能把你治好了，砸锅卖铁也成！别说价钱很便宜了，就算价格昂贵咱也得治。”
我也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妈，“妈，咱回家吧，这太丢人了。你不会真的要我去测试吧？……这东西怎么测试啊？难道你要我在你面前【哔--】？”
老妈皱了皱眉，“虽然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医生，你们这到底怎么测试的？”
“咳咳，你们别误会，我们的设备很先进，完全不用那种原始的方法。你只要把这个贴到你的那里就好了。这背面有使用和验证方法。”口臭医师递给了我一盒类似狗皮膏药的东西，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圣母光芒全开，“小伙子，人生的路很漫长，别因为这点小打击就想不开。你要相信我，阳痿不是不治之症！”
我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我妈也安抚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不停地说着，“儿子，别难过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垂头，眼里写满了沧桑。此刻，我只想说：医生，您的嘴，真的好臭啊。
【中】
我死活也不肯用那口臭医师开出来的狗皮膏药。我只是不停地告诉老妈，我真的没有那方面的缺陷。可我老妈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我越是掩饰，心里越是有鬼，只不过拉不下面子和她说。
于是每次我回家吃饭时，她都会做些针对性的菜肴。嗯，没错，就是补肾的。被她这么一搞，我星期五也不敢回家了，只是星期天才回去看她一回。每次回来都格外的尴尬，要生活在邻居大妈泪关切万分的眼神下。但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妈再也没时间去管制我的交友选择了。她成天拿着本泛黄的菜谱，研究着用虎鞭，牛鞭做出清新可口的菜肴。
家里的事先放到一边。学校那边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具体来说的话，是一件大喜事。学校领导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还是眼花了，更有可能是老年痴呆症复发了，居然批准了我转校的事。而且是转到S大，我们城市里，最好的大学。
我得到消息后，那个乐啊，那个开心啊。甚至连前几天我发誓要‘XXOO’之的徐晨，我都以笑脸相待。徐晨听到那消息后，先是跟着我一起乐呵了一阵，然后脸一沉，“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因为能摆脱我了？”
我心想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不过你也太高估了自己。是个人都会想在好一点大学毕业。T大毕业的出去找工作都难，而S大的则抢手得紧。
“我跟你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别自作多情了。”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对缩在墙角装可怜的徐晨说。徐晨听后沉默了几秒，然后‘嗷’地叫了一声，像是发了疯一样向我扑了过来，按倒在床上。他简直把‘饿虎扑狼’这个词语演绎出了百分之百的韵味。
“你睡过我就想走了！你凭什么要和我分手？我明明是这么的爱你！”
“你不嫌肉麻吗？”我抽了抽嘴角，无动于衷。他压在我身上，呼吸都打在了我的耳畔，有些痒，抓得我心里更是闷烦，“还有，当初是你睡得我。不是我睡你。”
“简寿，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徐晨单手握拳，狠狠地砸了砸床铺。好在寝室里就我们两人，要是让那些喜欢抛墙角看JQ的人看到了我们倆此时的姿势，明天不知道又能传出什么绯闻。
“我有心。”我慢条斯理地说着，伸手去触摸徐晨的左胸，“但它不长在你这里。”
【下】
“……简寿，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
“那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对喜欢你的人这么残忍？”
“我对你残忍吗？”我挑了挑眉，有些疑惑，“我只是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在一起。我记得第一次上床前咱明明说好了，只上床不谈情。”
说完之后我觉得当年的约定还真是英明万分，不自觉的又重复了一遍，“只上床不谈情，哈哈，实在是潇洒潇洒。对了，能劳驾你从我身上移开吗，我还有脸盆和洗脚盆没整理呢。”
“那么多年前的破事，你也记得。”徐晨有些泄气地移开了身子。他知道要是硬拼硬的，他肯定是弄不过我的。
“好了。兄弟。虽然最近咱们为了分手的事闹得挺僵的，但这么咱们多年来的革命感情都在那呢。”我将那么挎肩包那么一勒，“以后遇上什么困难了，你就来找我。注意，生活困难你来找我，我还能帮上忙。感情上的困难就算了，到时候请你另请高明吧。”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徐晨一脸烦躁地掏了掏裤兜，拽出了一包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烟盒。我微愣了一下。记忆中他可是不吸烟的，“诶？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抽烟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徐晨闷闷地说，他狠狠地吸了口烟，寝室里顿时烟熏缭绕，而他低垂的脸则埋在那旭旭上升的烟雾屏障后，显得格外成熟。我还真的没见过这小子这么难过的表情。以前和他吵架的时候，哪次不都是他死皮赖脸，要死要活的？可这次他居然摆出这么伤感的表情。
徐晨显然在装X上还是个新手，香烟这种装X资深人士用得道具实在不适合他。没一会他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都好咳出来了。看他这样，我心里忽然腾升出了浓浓的罪恶感。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和不喜欢的人分手，也是天经地义的。可我就是有种……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被我辣手摧花了的感觉。
“借酒消愁愁更愁啊。这烟你还是少吸为妙。”我清了清喉咙，忍不住鸡婆了一句。
“承蒙你的关心。但我以后不需要了。你不是说了吗，以后我爱上谁上谁，你反正也管不着。”徐晨又耍起了小家子脾气，将身子扭到一边，两根修长的手指间紧夹着那根冒着毒气的香烟。
我耸了耸肩，推开了寝室的门，“那么徐晨同志，再见。”
坐在床上的他忽然转过身，对准着我的眼睛，恶狠狠地说着，“……简寿我告诉你，你这样对待我，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被自己喜欢的人给甩掉。”
也许是他的面容太过狰狞，也许是那语调太过毒辣，我居然被吓得手心出了层冷汗，不过我很快就镇定下来，身子斜在寝室的大门上，笑得那可是千多万多梨花开，灿烂至极，“很遗憾，我想那一天你是等不到的。”
可事实证明，徐晨他是个乌鸦嘴，是个料事如神的乌鸦嘴。他还是个万年害人精，就算跟他分手了，他也能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我有心，但它不长在你这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