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网王》原秋

3、第二章

　　“海棠，我。。。”青学二年级校花回头看向了身后的海棠薰，欲言又止。
　　本来正和自家哥哥是午饭，但同班同学，就是那位校花说找哥哥有事。
　　一路偷偷跟在他们后面，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发现。但是，那个校花一脸可怜兮兮，脸还有点红，欲言又止。。。“呜。。。哥哥。。。呜呜呜呜呜呜。。。”
　　似乎听到了自家妹妹的哭声，海棠薰连忙回头，竟看到她满脸眼泪的看着自己，“小，小香，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还是谁欺负你了？到底怎么了阿？小香。。。”
　　“呜呜呜呜。。。哥哥不要过来！”小香想擦干脸上的泪水，却越擦流下就越多。。。
　　“小香，你怎么了？不要那么使劲擦脸，会疼。。。”
　　“哥哥最讨厌了！”小香一声大吼打断了海棠薰的话，转身跑走了。
　　哥哥最讨厌了。。。无限黑色漩涡包围着海棠薰，越陷越深，他本人早已僵硬了。。。
　　“海棠，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惹到我们青学的小公主阿？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她哥哥，小心老娘到时候扁你！和你谈过多少次了，小香是青学超可爱超可爱的小公主，绝对不要欺负她，更不要让她被那些臭男生染指！今天居然又有人向她鞋柜里塞情书，当场被我逮到了！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说这儿事的，没想到居然看到你。。。”某校花同时也是空手道部部长开始了她习惯性的碎碎念，据知情者称，此人正是不动峰伊武深司的表姐。。。
　　但这些对海棠薰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还在不停沉溺在“哥哥最讨厌了”的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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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小香完全不顾周围路人的目光，边走着边“喷”泪。。。
　　“冥户前辈，那个女孩是不是。。。”迎着小香走过来的正是陪冥户买网球用品的凤与冥户本人。“是不是海棠阿？她怎么哭成这样了？”
　　冥户也皱眉的看向了小香像个迷了路的孩子，无助的哭泣着，“好像是她。。。”
　　两人很自然的走向依旧在哭着的小香，停在了她的面前，“海棠，你怎么了？”
　　“呜呜呜。。。”看到只见过两次面的冥户和凤，小香还是没有停下。大概是上次音乐会时她靠在冥户身上睡着的事让她对冥户有了几分可以信任的感觉，现在又一时找不到别人哭诉，小香一下子扑到冥户怀里，“呜呜呜，哥哥不要我了。。。”
　　冥户与凤当时就呆住了，尤其是冥户，从未和女生有这么近的接触，他还是觉得自己脸颊正在开始发热。。。凤倒是先缓过来了神儿，感觉到了路人的怪异眼神，他拉了拉冥户，暗示他先把小香带到什么别的地方去，别再站在这里接受别人的“注目礼”。
　　“呃。。。”明白了凤的意思，冥户低头看着怀里依旧哭得昏天黑地的小香，“那个，海，海棠阿，咱们先到旁边这家。。。这家冰淇凌店里坐会儿阿。。。”
　　说完就拉着小香和凤一起冲进了旁边的那家店里，很幸运，店里没有什么人。
　　店员是个女大学生，看着冥户正一脸尴尬着拉着他怀里的小女孩，“你们要吃什么？”
　　家中有个姐姐的凤倒是比较熟悉女生的口味，指了指小香，“给她来个巧克力冰淇凌好了，冥户前辈，你还是要薄荷味的吧。。。我就要香草口味的好了。。。”
　　“好，三位请那边坐。”店员指了指店里比较偏僻的一个座位。
　　在冥户拉着小香走到那边的时候，他和凤又开始发愁了。这个桌子是高脚椅，他们坐上去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大的是还在哭着的小香。她现在的样子明显不能配合的自己坐上去，那个女店员已经消失在柜台后面了，唯一的办法好像只有。。。
　　“咳，冥户前辈，还是你来吧。。。”凤右手握拳的放在唇前，很没义气丢给了冥户。
　　“长太郎，你家不是有个姐姐吗？你和女生之间应该比较那什么，你来吧。。。”
　　“冥户前辈！我从来没有抱过女生，我还是不行，还是前辈来吧。。。”
　　“我也没抱过。。。”冥户的话停顿了，因为他顺着凤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还在自己怀里的小香。任命的叹了口气，小心的把小香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双手托住了她的腰，慢慢托高，将小香放进了那个和小香身高差不多的高脚椅里。这时，冥户和凤才松了口气。。。
　　他二人也相继坐在了围着桌子的另外两把高脚椅，看着还在不停抹眼泪的小香。。。
　　“你们的冰淇淋。”女店员拿着托盘过来，看到哭着的小香。刚刚因为她在冥户怀里，没有看的太清楚。但现在看到了小香那副可爱模样，却哭得这么伤心，母性立刻燃烧起来了。转头怒视着冥户与凤，“你们两个欺负她了，是不是？
　　女店员突然的怒视，让冥户和凤一脸无措，“不是，那个，我们没有，是她。。。”
　　“不是。。。是我哥哥。。。”哭了这么长时间的小香似乎良心发现，出声为这两个无辜被她抓上的人辩解道，尽管她的声音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最讨厌哥哥了！”
　　“那他们两个哪一个是你哥哥？姐姐帮你教训他！”女店员撩开了小香脸上的头发。
　　“不，不用了，谢谢大姐姐。。。”小香的“喷泪行动”终于在此有了些缓和与终止。
　　看到又有新的客人来，女店员拍了拍的小香的头，“那姐姐先去忙了，有事叫我哦。”
　　“谢谢大姐姐。。。”小香抹了抹脸，再次道谢道，接着她的目光移到眼前这二人。
　　“呃。。。”好像一开始就问出什么事了，有些不太礼貌阿。。。凤把巧克力冰淇凌推到小香面前，“那个，海棠，你尝尝看，这家店在这附近很有名的。。。”
　　“谢谢。。。”小香一脸没精神的用勺挖了一块，塞进嘴里，然后就这么刁着勺子。。。
　　沉默蔓延开，冥户与凤依旧为眼前的小女孩一脸难过样而感到无措，问还是不问呢。。。
　　小香却在这时从嘴里拿出勺子，抱歉的看着他们，“对不起，刚刚。。。”
　　“没，没关系。。。”凤大概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女店员会母性爆发了。。。
　　“其实我应该去找大石前辈，或者不二前辈的。。。”小香左手抓了抓脸，右手又拿着勺子挖了一勺冰淇凌放进嘴里，“当时也没多想就从学校跑出来了，看门的爷爷太宠我了，竟然就这样让我跑出来了，也没有管呢。。。虽然我平时经常出来卖吃的。。。”
　　“没事，乖，告诉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会被宠真是太正常不过了。。。
　　冥户现在正一脸怪异的看着旁边的凤，乖？这是什么形容词阿？！恩，很好，冥户的嘴角抖了抖，凤的父性竟然在他还不到十五岁时爆发了，对象还是和他同年的学生。。。
　　“我和哥哥从小就在一起，从上幼儿园，到小学，到现在的国中，虽然我比他小三岁。”
　　恩，更正，对象是和凤同年级，但要比他小三岁的学生，也可以说成同学吧。。。
　　“就这么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我本以为就会这么一直下去，谁知到今天。。。”
　　小香的停顿，再加上她一脸的难过，让凤不自主地追问道，“怎么了？”
　　“哥哥他肯定是有女朋友了！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喷泪行动再次开始。
　　“。。。”冥户与凤的沉默，他们不想说，但是确实不理解小香的意思。她哥哥有女朋友了和要不要她有什么关系？大概是因为两人从小在一起，感情比较深吧。。。
　　“咳。。。”冥户清了清嗓子，“你哥哥也国中二年级了，有女朋友也比较正常。。。”
　　可惜他的话在小香的哀怨眼中被扼杀了，他真是说不出来下面的话，好像她哥哥真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但是，还是让她了解比较好吧，她不可能扒着她哥哥一辈子。。。
　　冥户连连向凤使眼色，示意他说些什么。凤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上，虽然他知道小香的想法不太正确，但他还是不想让小香一脸难过得看着自己，这个小妹妹阿。。。
　　“海棠阿，你哥哥呢，就算现在没有女朋友，以后也会有的，将来还要结婚，这很正常啊。就像你啊，以后也会。。。”有男朋友？结婚？看着一脸娃娃样的她，凤说不出来。
　　“凤他说的很对。”见凤被“毙”了，冥户只好继续接，“你哥哥他会遇到喜欢的女生也属于正常情况的，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你哥哥，你就应该祝福他，你也希望他快乐吧。”
　　“。。。”小香沉默了，依旧皱着眉，半晌，说道，“呐，你们有哥哥吗？”
　　“我有个哥哥。。。”冥户看了眼旁边的凤，“凤好像有个姐姐吧。。。”
　　“嗯。”凤点了点头，“我姐姐已经和她男朋友订婚了，准备明年结婚。。。”
　　“那你们有没有了解我的心情啊？当听说你们哥哥姐姐有男女朋友的时候。。。”
　　像小香这种心情，他们还真没有啊。。。这种心情。。。有了解吗？
　　看着他们二人皱眉思考，小香不禁叹口气，“果然没有啊。。。你们和自己的哥哥姐姐都不亲近吗？应该会感觉难过吧，好像他们要把自己甩掉一样。。。”
　　“我听说姐姐订婚的时候是很惊讶，不过也为她感到高兴啊。她男朋友人很好，对她也很照顾，看到姐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也很欣慰。虽然姐姐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多时间陪自己了，但是我知道她会幸福下去就很好啊。。。”凤试着用自己的经验开导小香。
　　“难道你哥哥喜欢的人性格不好吗？”冥户接着凤的话，趁热打铁，变相开导道。
　　“没有，那个人很照顾我哦，性格也很好，长得很漂亮，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小香拿起勺子挖了几口，放到嘴里面抿着。。。突然把勺子放到桌子上，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谢谢你们，我想通了。。。哥哥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一定要祝福他！我先走了！刚刚就这么跑来了，哥哥一定很担心，当然我也要告诉他我的心情！谢谢你们了！”
　　说完就要跑开，却在这时被一个声音叫住，她回身看向叫住她的人，冥户。。。
　　冥户似乎烦躁的抓了抓自己过短的头发，“你哥哥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哥哥？”小香轻歪着头，想了两秒，再次露出她可爱的笑，“几乎就是我的全世界！”
　　面对这样的回答，冥户有种果然故此的感觉，但对凤来说有着更多的惊讶。只以为她和她的哥哥关系很好，却没有想到她哥哥对她来说竟然这么重要啊。。。
　　“还有事吗？”见冥户摇摇头，小香跑到柜台前，露出大大的微笑，拿出钱包，“谢谢大姐姐，很好吃的冰淇淋，以后我会常来的，不过我会带上我哥哥说不定还有他女朋友。”
　　“看来你心情好了很多阿。。。带女孩子来吃冰淇淋居然要女孩子请客阿。。。”
　　“不是不是！”小香连忙摆手，“冥户前辈和凤帮了我很大的忙，刚刚也很麻烦他们。”
　　“这样。。。”女店员点了点头，“下次也要笑着过来哦，小妹妹。”
　　“嗯！一定！”走到门口，小香回头看着女店员与凤，冥户，“叫我小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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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香向哪边跑走的？”青学几个正选围着还在发愣的海棠薰团团转。。。
　　“。。。”海棠薰无言的摇了摇头，让不二更加皱眉了，小香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臭蛇！你是不是欺负小香了！”虽然和海棠薰不对付，但早已把小香当自己妹妹的桃城武使劲瞪还是一脸无神兼沉浸在失落之中的海棠薰。。。
　　本身就很有保姆细胞的大石正原地打转，菊丸耷拉着耳朵在一旁叫魂般的一遍又一遍叫着小香的名字。河村一脸焦急的坐在了一旁，乾正在计算着小香去哪些地方的可能性，连平时不怎么理人的越前也有些担心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学姐”的安危。不二在手冢去九州修养的期间在网球队里有比较重要的“中心运作”，他已微微睁开眼睛，思量着小香的去向。至于网球部其它普通队员，已经开展了全校园搜索行动，为了这个可爱的小妹妹。。
　　但事实上。。。全校已经开始。。。沸腾了。。。
　　“哥哥！哥哥！”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了，众人回头，果然看到了。。。
　　“呼呼。。。”小香微喘气，奇怪的看着围着哥哥的正选们，不过目光还是定在了自家哥哥身上，“哥哥！哥哥要交女朋友就交吧，只要哥哥幸福就好！小香一定会祝福你的！”
　　这是哪跟哪啊。。。海棠薰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家失踪近两个小时的妹妹，“交女朋友？”
　　“对啊。”小香点了点头，“就是我们的文艺委员。。。”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某文艺委员从背后抱住，一通猛蹭，“小香香，你终于回来了。你让我们担心死了，到底去哪里了？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就是回来就好。下次再出去就告诉我一声，但绝对绝对不要哭着跑出去。哦，我的可怜小宝宝，你眼睛。。。”
　　黑线呢。。。小香拽了拽那位校花兼她们文艺委员兼，咳，伊武深司的表姐，吸引了她的注意，“你和哥哥一定要幸福哦，小香很喜欢你做我哥哥的女朋友。。。”
　　“谁说我要做他女朋友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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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凤回学校的冥户显得沉默很多，全世界的存在吗。。。有这么喜欢她的哥哥？
　　或者自己该像凤那样对她有那种。。。父性的感觉。。。但是自己就是没有啊。。。而且听到她会这么说，明明知道有那种可能，还是免不了的有些失落和。。。生气？在想到她靠在自己肩上睡着，和刚刚扑到自己怀里的时候，那种脸红。。。
　　哎？奇怪了。。。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