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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今天也是甩锅的一天 其三 ...

  •   什么人?恩多尔的尸体还没凉透,又出什么情况?我和承太郎同时进入戒备状态。

      一个戴牛仔帽的人影骑着马出现,身形打扮很是眼熟。

      哦,是荷尔荷斯。

      我松了口气,承太郎却依然紧绷着身体,警惕地看着牛仔,仿佛随时要冲上去给他揍翻。
      “安啦,如果荷尔荷斯要偷袭的话,不会这么张扬地过来。”我耸了耸肩膀,继续朝承太郎的方向靠近,“让我看看你的腿。”

      承太郎仍然紧盯着往这里靠近的荷尔荷斯,语气冷酷地发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任他了?”

      我愣了一秒,差点被他这个先入为主的逻辑给绕进去:“我没有信任他,只是现在他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不用管,需要优先处理你的伤。别好心当做驴肝肺呀,我这么关心你却被误会,真的会难过的。”

      承太郎抿着嘴唇没说话,却也没看我。

      啧啧,风水轮流转,上次在新加坡,他非要扯开我衣领子,这回轮到我伸手作势去扯他裤子了:“你不动手我就自己来了啊,孤男寡女的在这种地方脱裤子,传出去你这纯情男高中生还怎么混——”

      承太郎拂开我的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低头拉起裤脚:“划伤罢了,还能走。”

      我瞪大眼睛,所谓“划伤罢了”是指一道长度从脚踝到小腿肚,连皮肉都翻出来能看见脂肪和真皮层的狰狞血口,还在往外流血,但是接触到地面一瞬间就被沙漠吸干痕迹,干干净净,加上他穿的黑色裤子,根本看不到血迹。难怪刚才走过来时姿势很怪。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还在轻微渗血的手掌,刚才是不是这个血从半空中滴下去接触到地面,让恩多尔发现我了?幸好被发现时距离已经足够近了,再早个几秒钟就会提前暴露位置,导致半路功亏一篑。不知道是不是平时遭受的霉运累积起来,遵守幸运守恒定律,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给我中了个大的,没有掉链子。
      话说回来,承太郎他,为了给我争取时间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感动。“这也叫小伤,我看你真是嘴比皮硬!”我憋了半天,想锤他,舍不得,想骂吧,他又是为了我受伤的,还是舍不得,竟对这个冷酷的大猪蹄子起了怜悯之心。

      承太郎眯起眼睛,看了看我被穿了个洞的那只手,又挑眉看我,还挺自豪:“总比身上多了个洞要好。回去看看老头子他们,情况也不容乐观。”

      “哼,别太得意了,我接受你的挑战,走,等会去医院一起查查伤情鉴定。”怎么看都是他的更严重一些,我才多大点小口子,他那道大的缝线都要缝半天。

      “喂,你们等一下我啊——我才刚来怎么就走了!”荷尔荷斯的马蹄声渐近,在我们身后大喊。

      哦对,忘了还有这个人了!荷尔荷斯还是有点用的,我便转身朝他挥手:“你快过来!”
      于是有用的荷尔荷斯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被我从马上赶了下来,让承太郎骑上去代步,这下不会动到腿了,还加快了我们回去的速度,一举两得。

      “你们干什么啊,那可是我的马!”荷尔荷斯急眼了,试图抢回坐骑。

      “少废话,要么你来背他?”我和厄瑞波斯冷漠地挡在他前面。

      “不行。”
      “不是吧!”
      承太郎和荷尔荷斯同时拒绝。

      “对嘛,你又不能背他,我手不行也背不动,正巧你来了,还算有点用。”我搭把手撑住承太郎骑上马,双腿垂在一侧侧着坐,这样不会让受伤的脚用力。噗,他这个头太高了,荷尔荷斯的坐骑却并不是高大的品种,坐上去腿都快够着地了。

      荷尔荷斯夸张地捂住胸口,作出伤心状:“阿瑞恩小姐,这么久不见,一来就让我当另一个男人的工具人,未免有点太无情了吧,备胎也是有心的。”

      ……这人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敢当着承太郎的面调侃他,有胆,我默默在心里给他鞠了一躬。

      承太郎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他只是警戒地瞪着荷尔荷斯。
      诶,失算,荷尔荷斯没损他损的是我,所以压根就不在意呢。

      “少来这套,说吧,你这次来又想捞什么好处?”我没有接他的话茬,直接问道。荷尔荷斯这滑头肯定是有油水捞才找我们的,没准刚才他躲在边上把整场战斗都看完了才出现,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他来得这么巧合。

      荷尔荷斯给我塞了根烟,经典美国万宝路,家乡很多人抽的那种大众烟。也给承太郎塞了一根,不过他还怀有不少戒备心,没接。
      荷尔荷斯也不在意,咂咂嘴给我俩点起了烟,看起来是一点不着急,慢条斯理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钱是很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肤浅。这次是得到了一点重要情报,作为你上次在旅店救我一命的报酬。牛仔就是这样快意恩仇的嘛,你救我我当然也要报答你。”

      这话倒是不错,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枉为牛仔了。

      “Dio会放任你出来告密?”承太郎并不像我一样待见他,在一边泼了冷水。

      “你这小子!”荷尔荷斯瞪了一眼承太郎:“我还没说是什么情报呢,这可是我差点丧命换来的!Dio还不知道我也在这边工作,我本来打算和你们说了就走,可你们抢走了我的马。”

      “这里距离有人的地方还要花不少时间,你可以慢慢说,仔细说,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我毫无愧疚,平静地回答。

      荷尔荷斯环顾四周,有些神经过敏似的,他还特意压低声音凑到我边上来说:“我看见了Dio的替身能力。”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失望,可惜不是阿里蒂娜的消息。
      也幸好不是阿里蒂娜的消息。
      因为我不知道想听哪种结果……

      “什么能力?”承太郎和我一样疑惑。

      “说来话长。”荷尔荷斯抽了一大口烟,慢悠悠吐出,依然压低声音道,“反正我觉得是无解的能力,告不告诉你们都没区别。我看不惯那家伙目中无人的态度,绕到他身后,本来有机会杀了他的,我的替身皇帝无声无息,随时使用,最适合暗杀。”

      “你敢杀你老板?”我忍不住吐槽,“你这个杀手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吧!”当然荷尔荷斯选择为Dio做事,已经没有道德可言了。

      “喂,Dio完全不把我当人看啊!他好像把我们当成工具,当成低人一等的生物,随意践踏,可恶的吸血鬼,了不起啊!就算是杀手也是有尊严的好么!”荷尔荷斯愤愤不平道。

      这么说的话Dio对于普通人的态度确实非常傲慢轻视,十九岁时那句“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片面包吗”的名台词现在还深深刻在我们的脑海里……

      “于是我打算暗杀他,特意看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人,然后在Dio身后举起了枪瞄准脑袋。当时他在专心看书,当我不存在,认为我如同蚊虫一般不值得注意,正是这样无视的态度给我提供了机会。但是,就在我打算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我百分之一千确定我没有眨眼睛,没有走神,看书的人就在我面前消失了。我愣住了,下一秒Dio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我从原地跳起来。”

      我和承太郎互相看了一眼,“空间系?瞬移?还是什么障眼法?”

      荷尔荷斯丢了烟头,目光涣散地发呆:“……我不知道,但直觉那是非常可怕强大的替身能力,所以Dio才如此自信,不吝于展示给我看。我差点尿裤子,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了,Dio却笑了,说赏识我这样的胆魄,我只好假装心悦诚服继续为他效力,他便又派我出来了。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回去了,打算回美国躲一阵子,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有钱赚也得有命花嘛不是。”

      把暗杀自己的人放了,有点荒唐,不过迪奥并不是正常的普通人,还挺符合那个变态的作风……

      承太郎沉默着,在思考他的说辞可信度,正直的本能使他不会相信这种骗子杀手。
      我倒是不觉得他会编这些来骗我们,不过肯定也不是全部托出就是了。他在向Dio复命的时候替我隐瞒了许多事情,同理,如果他想要两头通吃,脑子很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比如,Dio的替身能力,他认为告诉我们也无妨,反正没办法克制,顺水做个人情。其他的,可能还有所隐瞒,得想个办法再撬点什么出来。
      “你说得对,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抬眼看向承太郎,对他使了个眼色,承太郎便十分默契地让白金之星取下马鞭,迅速捆住荷尔荷斯,放行李一样横着安置在马屁股上。

      我微笑着转向荷尔荷斯:“那就跟着我们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荷尔荷斯呆滞的眼神逐渐崩溃,张嘴大喊道:“放我回家啊啊啊啊!我不要再跟你们扯上任何关系了!埃及这破地方遍布Dio的信徒,我要是继续呆在这里迟早会被报复的!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啊啊啊啊!”

      吵死了,我捂上他的嘴。“别急,你以为逃出埃及就没事了吗,你加入Dio的时候以为他们没调查过你吗?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如来一起铲除他的势力以绝后患,再回家过你的平静生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荷尔荷斯在厄瑞波斯的手掌下大声抗议,听起来很像哭了,眼角甚至真的有眼泪冒出来。

      我放慢脚步,凑过去在他耳边补上最后一刀:“呵呵,好像你也是从印度跟我们一路到这来的吧,你觉得卷款跑路后,配得上这种级别的杀手连环call的豪华待遇吗?”

      “呜呜……”荷尔荷斯停止挣扎,停止思考,似乎是认命了。

      承太郎皱着脸低头看我,虽然对我的暗示作出配合但依然不赞同:“没必要,他一定会找机会背叛我们的。”

      “把他放走才是真正的后患,Dio要是后面给他种上肉芽,那么我们的秘密也全都泄露了。”包括我的替身能力,我的阿里蒂娜,荷尔荷斯在知道真相的一刻起早已无法脱身。“对不起,JOJO,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只能拜托你们忍耐他一段时间了。”

      承太郎没有再表示反对,他自己从兜里摸出香烟点上,沉声说道:“那就要看老头子的态度了。”

      他戴着帽子沉默不语抽烟,逆光骑在马上的样子,再一次让我想起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那个海报挂在我床头的男人。
      可是他没有戴荷尔荷斯那样的牛仔帽,没有荷尔荷斯那样的沙色披风,也没有荷尔荷斯那样的金发,更是个日本人。
      两个除了身高几乎没有相同点的人,给我的感觉却如此相像,只要看着他们的眼睛就会有安心的感觉。我心跳不自觉漏跳了一拍。

      我们几分钟内赶到了原先的车辆旁,车子已经只有窗户和车顶露在外面了,花京院和阿布德尔躺在沙地上失去意识,满身是血,波鲁那雷夫和乔瑟夫还能站着,勉强把急救箱从沙土堆里刨出来给两个人做急救处理,但身上也都挂了彩。
      我们这一行,被恩多尔一个人重创,全都元气大伤,来埃及的第一晚就得在医院中度过。

      乔瑟夫对我突然拉进来一个人意见不大,好吧其实有点大,他在开小会议时候狠狠数落了我说单纯的小姑娘容易被坏男人骗(听起来有点耳熟),当着荷尔荷斯面说的。

      荷尔荷斯不服气地大叫:“喂喂喂,她哪里单纯了啊!心眼比我还黑!”

      “吵死了,闭嘴!”乔瑟夫和我同时朝他喊道。
      承太郎的“呀卡吗洗”开始出现人传人现象。

      “不过你的担忧不无道理,荷尔荷斯要是跑了,Dio的手下肯定把他视为叛徒追杀,如果他不跑,又继续回去给Dio报信,情况对我们太不利了。让他留在这里是最折中的办法,除非……”

      乔瑟夫,波鲁那雷夫,承太郎和我,几个人的目光同时犀利起来。

      “等一下,你们的眼神看起来很想把我灭口啊!”荷尔荷斯缩在墙角,绝望,无助,“行吧行吧,这是我干的最后一票,但我跟着你们也只是自保,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单纯合作关系,你们要是输了我照样开溜。”

      “但是目前你认为我们是有机会的吧。”我对他笑了笑。

      荷尔荷斯看了一圈所有人:“有,但是不大,你们好像跑团游戏里几个新手菜鸟冒险者临时组队去挑战高级地下城,还遇上了高等级精英魔王,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幸运女神上。”

      “那你是什么,混乱中立反复横跳的npc?哼,我们有欧皇空条承太郎,这家伙可是有过在一场战斗轮里连续投出三个大成功的传说啊!”我撇嘴表示不屑,菜怎么了,菜就不能有梦想吗!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我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怎么看赢面都很大。

      乔瑟夫按了按自己太阳穴,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既然都达成共识了,咱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还得和spw的医师沟通,看看花京院和阿布德尔的伤势,你们两个伤得重的也赶紧去缝线吧,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荷尔荷斯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切换到拈花惹草的营业模式,对我抛了个媚眼:“没问题没问题。说起来,晚上我有机会跟女主角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吗?我有一些独家猛料……”

      “你小子想的美。”我还没表态,波鲁那雷夫黑着脸站出来,直接拽着他披风往外拖,并不强壮的美国牛仔在欧洲猛男面前就是个小老弟,“乔瑟夫先生放心吧,我来看着他就行了,不会让他单独靠近阿瑞恩十米之内。”

      吼吼,波鲁那雷夫这时候倒是显出一点绅士精神,不过我觉得就算皇帝跟我独处,他也打不过我。

      我跟承太郎去躺外科诊室乖乖缝线了。

      一个手心穿了个洞,另一个差点割断脚筋,很难说哪个更惨一些。伤情鉴定报告出来后,竟是我的伤更严重一些,可恶,不就是穿了个还不如手指粗的小洞吗,承太郎那个刀口长太多怎么就是轻伤,这不合理!
      半个月前我还觉得掉一块皮是严重的不得了的创伤,现在对手掌心多了个洞已经觉得麻木了,肩膀手臂还有已经开始愈合的撕咬伤,少了几块肉而已,问题不大。
      皮变厚了,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了不得的进步呢。

      而承太郎,他从来不会把痛苦的感情向外流露,缝针的时候只是皱着眉,盯着天花板看。啧,这么一看他虽然骨架偏大,但脚踝真是意外的纤细哎,有点好看。
      “咳咳,好担心花京院和阿布德尔,他们流了好多血啊,花京院好像还伤到眼睛了,今天可真是凶险。幸亏有你帮忙,要不然他们可能会更倒霉。”我把注意力从骨节分明的脚踝移开,打量手自己上固定用的石膏板,活动手腕测试能动的程度,基本等于少了一只手,这玩意还得戴好几天,单手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啊,可恶。

      “盖布神是相当棘手的敌人。”承太郎表示赞同,他躺在床上没动,只是看向前方的桌子。

      我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去,心领神会,翻下床用完好的手拿瓶可乐夹到腋下,又往怀里捞了一把橙子,然后一股脑堆到他床边,理直气壮地坐在边上看着:“JOJO!”

      他现在不方便下床,我动不了手,正好一对行为互补的残疾人,该合作的就得合作。

      承太郎一边“呀勒呀勒”地叹气,一边乖乖伸出手给我剥橙子皮。

      “真好啊。”我眼巴巴地等着,真不愧是本体精密度A的空条承太郎啊,完整一张皮剥下来都不带断的,连果肉上面的白色脉络也一一撕干净了。“JOJO,我问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染头发啊?比如金色的?”

      承太郎差点捏爆手里的橙子。

      我赶紧吞下嘴里嚼了几口的果肉,以为踩他雷点了:“不是,我随便问问,总觉得金发也很衬你,没有说你黑发不好看的意思,只是一直一个颜色有点单调呢。”
      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我为什么会想让承太郎染金发?我只是个单纯的金毛控啊,有金发的人在我这里起始好感度都很高的!承太郎虽然不是金发,但我们从小玩到大也是非同寻常的钢铁友谊,有这个继续加好感的必要么!

      好在承太郎也没有深思,重新换了一个橙子剥,没有看我:“不想染发,麻烦。”

      我舒了口气,立刻转移话题:“你有没有觉得Dio那一群人都挺疯的,听起来像埃及这边地头蛇一样,自己成立了什么帮会组织,好多人愿意替他效命,真没法理解他有什么值得让那么多人拼命。恩多尔是看见最狂热的一个,他们的态度让我想起了克苏鲁信徒,Dio就是引诱他们彻底堕落的邪神。JOJO,你有没有在听啊?”

      承太郎一开始目视前方,手里原本完整的橙子皮都捏成了几段,听到我喊他名字才转头看我,灰绿的眼睛有一瞬间的迷惘,明显是刚才走神了。
      “嗯。”承太郎把剥好的橙子递给我,大概因为聊起了讨厌的人轻微蹙眉,“Dio肯定了他们的阴暗面在世界上的价值,心智不坚定,缺乏认可和归宿感的人自然会依赖他,是邪恶的领袖。”

      我又给他塞回去:“你也吃呀,我手上这个还没吃完呢。哼哼,吃好再剥下一个,不急。”心情微妙的好转起来,终于有机会能小小的奴役一下承太郎,平反我多年的受害者形象。
      “换个角度来说也真是强大的人格魅力……呃,我不是在夸奖他,陈述一个事实,能吸引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也够奇幻的。还有荷尔荷斯描述的替身能力,究竟是什么啊……”我懊恼地单手掏出香烟,给承太郎递了一根,是在医院外面买的本地品牌,还没抽过。点燃后觉得焦油味略重,更辛辣一点。

      给承太郎点烟后,他也发表了和我一样的评价。“障眼法应该不至于,不符合那家伙狂妄的性格,他不屑于耍这种手段。能够在一瞬间作出防御反应并且行动的替身,或许有什么办法瞬间移动。甚至可能有侦测,预见未来的能力。”
      承太郎一边抽烟一边思考,感觉比上学时候做作业都认真。

      我抽了几口就没了兴致,丢在一旁,现在烦躁不安的心情连抽烟都没法缓解。可恶的荷尔荷斯,话说一半就是为了让我们猜来猜去晚上睡不着觉的么,这哪能猜出Dio的替身能力啊?马上要面对如此强大和捉摸不透的一个替身使者,心理压力更大了好不好!
      “啊……”我长叹一口气揉揉脸,靠在承太郎床边,将头埋进双臂之间,作出鸵鸟的姿势,“唔……没准也是心理暗示,让荷尔荷斯以为自己瞄准到他了,其实人早就离开原地,我认为这样的替身能力放在他身上很合理。可恶,Dio是早就猜到荷尔荷斯会来报信,所以故意让他来扰乱我们的判断吗?”

      我听见掐灭香烟的声音。

      承太郎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放在我脑袋上按了按。
      “现在头疼这个还为时尚早,还没到开罗。”

      我懂,现在根本没看见Dio,还没必要过早思考这些。最重要的是保持清醒,只要不被Dio迷惑,提前猜测他的想法,或者干脆将计就计……
      承太郎低沉的嗓音和轻轻抚摸的动作极大安抚了我的焦虑情绪,我发现在这人身边就会有种触及灵魂的安心感,虽然不想承认,那是一种得到顺毛的满足。
      可是还不够,想要……靠得更近一些……
      这个念头蹦出来后吓了我自己一跳。
      我坐在他病床边已经很近了啊,还要怎么更近,爬上床吗?那也太奇怪了,怕是要被一脚踢下去。我怎么变得这么贪心了?我对身边朋友好明明从来不求回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希望得到更为亲密的回应。

      我攥紧自己的衣服袖子,心脏在发坠下沉。完蛋,完蛋,完蛋,我张开嘴无声连连哀叹。我可能真的有点心动了。同时急切地希望是今天危急的一战产生的吊桥效应,要不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生这种事情,要命。

      阿布德尔,你算得准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今天也是甩锅的一天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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