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白毛不共戴天[综]》栖泷

9、第 9 章

　　白毛三号（下）

　　你问你的男朋友，他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可他却歪着脑袋盯着你：“计划？”

　　“就是以后该怎么办。”你解释道。

　　没有爱的生活你已经体验过了，可没有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前者就让你受尽了苦头，几乎要整日以泪洗面，而你知道世上的痛苦远不仅于此，如果可以的话，你并不想再体验后者。

　　为什么你就不能够得到自由、财富和幸福呢？明明有那么多人都拥有着它们。

　　所以你对男朋友说：“我们应该去搞点钱。”

　　钱和爱并存的话，就可以构成名为幸福的物质——你认为如此。

　　可是这种事情说来简单，想到男朋友那去偷两个面包都会被人打得倒地不起的战斗力，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你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遇见他的，你也没有忘记他是如何抓住你的脚不肯松手的。

　　“茧为什么要叹气？”男朋友好奇地问你。

　　你说，你在担忧你们那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未来。

　　闻言他抱紧了你，像个小孩子那样撒娇，说着无忧无虑的话。他说他看到了，漆黑无比的夜里，被遗忘的寂静之中，他看见你身上发着光，你身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颜色。

　　颜色……听到这个词，你又想起了你的结局——你和天敌女主角之间的那场大决战。

　　你的新宠（新卡牌）乌莉丝站在你的身边，你握着唯一的手牌，向你的天敌询问你命运的颜色。掌控颜色的乌莉丝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神色，她坚信对方绝对无法猜出正确答案。

　　但你的对手就是看出来了。她看到了你的灵魂碎片“黑”和“白”的心，自然也就看到了你的心。你的命运，你的感情，你全部的色彩都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你没有颜色，又是所有颜色。她握住了你的手，在那股可怕的命运洪流袭来之时，她居然能够毫不犹豫地拥抱你——那一刻你才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你的灵魂碎片会爱她。

　　因为她身上有着你最渴望的东西，并且毫不吝啬给予他人。

　　那一刻你几乎觉得自己也要爱上她了，可你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碎片却在提醒着你的所爱并非是她。你看到了记忆之中闪回圆形的屋顶，彩色玫瑰窗散发着绚丽的光芒。

　　你住在豪华的大房子里，你的身边堆满了玩具、书籍，你坐在地上自己和自己下象棋——而你的男朋友，则是来拯救你的英雄。

　　你想不起来任何人的脸，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住在大房子里，甚至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跟男朋友认识的。你只知道他是你的英雄，是你所有的寄托，也是你的天空。

　　所以你想，你一定要找到他。再次得到他。为了这个愿望，你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

　　男朋友说的那些胡话，你完全不放在心上。他不是聪明人，只是个笨蛋而已。

　　要让他去思考未来，或许确实有些为难。所以你不得不担负起这一重任，开始思考要如何踏上那通往幸福的财富阶梯。

　　而在这段时间里，你的男朋友依旧不务正业，到处乱跑。有时候回来身上还脏兮兮的，实在叫人忧心。

　　他问你，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高兴。

　　“你为什么不笑呢？茧。”

　　你摸了摸他的脸，男朋友蹭着你的掌心，就像是一只小猫那样，柔弱得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可怕的命运与现实吃掉。

　　“如果你也是个有钱人就好了。”

　　就像廻向、涩泽那样，钱对他们而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男朋友若有所思：“茧想要很多钱么？”

　　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你就是觉得应该要有很多钱才行，这仿佛一种执念——也可能是在你的认知中你的男朋友必须是富有的白毛，所以你现今才如此纠结。

　　得到了你的默认，男朋友点点头：“我明白了。”

　　听到这话，你差点犯了ptsd，这回倒不是因为白毛，而是因为太宰也老是说着什么“我明白了”之类的话。

　　你讨厌所有谜语人。

　　所以你捏着他的脸，让他给你解释一下究竟明白了什么。男朋友顶着脸颊的红印子，看起来有点委委屈屈。

　　他说：“我会努力去给茧弄到钱的。”

　　你当然不信，你觉得他自我认知有误。但你没说出来，而是抱住了他。

　　男朋友的拥抱，居然还不如天敌女主角的拥抱令你感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你思虑再三，最终得出结论：你可能已经被你的天敌女主角同化为女同了！

　　爱不会消失，它只会转移。

　　得出了这种结论，你于是决定和男朋友摊牌，但在你即将开口之际，警笛声却不断逼近。

　　一大群警察蜂拥而下，他们将你们围得水泄不通。你搞不明白状况，拜托耶，只是偷了几个面包而已，至于出动这么多警察么？

　　你只能想到，或许这个世界的设定其实远超你的认知，食物比黄金还要珍贵。

　　那这样看来，你男朋友恐怕是神偷，所以才能搞到那么多次吃的。

　　你刚想和男朋友说两句话，安慰一下对方，然而一阵凉意却从你的后背袭来。你的男朋友从风衣内侧随手抽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捅了你。

　　“茧~”他叫着你的名字，说话的声音还是和最初那样天真可爱，然而手上的小刀却在指间如蝴蝶般翻飞——风衣内侧像这样的刀还是十几把。

　　“还以为你的血会和别人有不一样的颜色呢，毕竟你的颜色看起来就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嘀嘀咕咕地说着，听起来却有些抱怨的口吻。

　　原来他真的能够看到“颜色”。

　　关于你身上的色彩，你的心——无色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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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子。”

　　在这种时刻，你想到的居然是你的天敌女主角。她的脸、她的手掌和怀抱在你脑海中浮现，你想起她对你说：“和我一起去外面的世界吧。”

　　你想起，你的男朋友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他握着你的手，对你说：“我一定会让你出去的，去看外面的世界。”

　　“我会让你看到真正的天空。”

　　你的眼睛里，倒映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眸。那曾是你以为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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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悟酱（的眼睛）堂堂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