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白毛不共戴天[综]》栖泷

5、第 5 章

　　白毛二号（中）

　　你跟着涩泽龙彦满世界溜达，看着他本来就很壮观的收藏室里的异能石与日俱增，不由得触景生情。

　　曾几何时，你的“白色房间”里也到处都是“窗户”，无数美少女的灵魂源源不断地来到你面前。

　　你叹了一口气。

　　“龙彦之间”内又一颗异能石亮起，这代表着又一个异能者的死亡。

　　涩泽龙彦听到了你的叹息，不过他大概理解错了你叹息的原因。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特别。”涩泽龙彦侧过脸来看你，他的眼睛就像“龙彦之间”中的异能石一样漂亮。

　　你对“特别”这个词的情绪有些复杂，廻向以前也对你说过，你和他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其他妖怪是主动当了燃料，而你则是被他背刺后推了下去。

　　想起这种事情，你反问涩泽龙彦：“和别人不一样是好事吗？”

　　“这就要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涩泽龙彦说话时的语气轻轻的，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那绝不是看待恋人的目光。

　　如果在这之前你没有遇到过廻向，那么你一定会对涩泽龙彦的态度有极大的意见，但是在遇到了廻向这个能一边说着甜言蜜语，用无比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你，又毫不犹豫地背刺你的男人之后，你反而觉得涩泽龙彦的冷淡才更令你安心。

　　而且涩泽龙彦对你的“冷淡”是相比于廻向对你的态度来说的，实际上他对你比对其他的任何人都要亲近。

　　你之前听说过，在几年之前，涩泽龙彦也曾在横滨搅起过一番血雨腥风。当时正值横滨史上伤亡人数最多的八十八天，所有非法组织全部卷入了那场混乱的争斗中，而涩泽龙彦更是以一己之力拉满了其余所有组织的仇恨，他建立组织，挑起争端，最后却全须全尾地离开了横滨。

　　你丝毫不怀疑涩泽的搞事能力，你只是在想，涩泽龙彦不太像是会主动去建立组织的那种人。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你看起来并不需要其他人。”

　　他看向他人的目光从不是平等的，一股天然的傲慢使得他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听到你这么说的时候，涩泽龙彦落在你脸上的视线终于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他仿佛这时候才真正想要仔细地看看你。

　　涩泽龙彦说：“或许，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些。”

　　美貌与才智并存的你终于敢肯定了，原来在他眼里，你的形象居然一直都是笨蛋。

　　你要闹了！

　　……
　　……

　　在你单方面和男朋友闹别扭的当天晚上，你选择了离家出走。

　　虽然你们并没有“家”。

　　你不了解涩泽龙彦的过去，他同样不了解你，而事实上，你们两个同病相怜的失忆患者，恐怕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否有过真正的“家”。

　　相比于“家”，你对“自由”的感情反而更加真切。

　　对你来说，只要不在那个“白色房间”里，任何地方都是自由的。

　　因为不愿意去往自己的领域，所以两手空空离开涩泽龙彦的你，在公园的长椅和桥洞选择了前者。

　　你的选择让原本想邀请你一起去睡桥洞的流浪汉灰溜溜地离开了。

　　虽然对方告诫了你这里可是横滨，夜晚公园的安全程度可能还比不上桥洞。

　　但是你就像长在了公园长椅上一样一动不动。

　　零星的路灯亮着微弱的光，夜空漆黑一片，不见半颗星点。

　　你认错的男朋友和现在的男朋友，他们好像都很喜欢夜晚。

　　廻向总是在夜里俯视着新宿，涩泽一般也只在夜里出门制造雾气，他们对夜晚的情有独钟令你理解的同时又觉得遗憾。

　　因为你喜欢白天。

　　你喜欢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碧如洗，毫无杂质。那样的景象总会让你想到一个词语——

　　自由。

　　你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将这两样事物联系起来，但它就是这样本能地存在于你的脑海中。

　　然而一整晚没有睡觉，指望着能看到日出和蔚蓝色天空的你，迎来的却是一场大雨。

　　难怪晚上没有星星，原来都被乌云挡住了。

　　可恶！

　　被大雨淋头的你，在回到自己的“白色房间”和回到男朋友身边这两个选项之间选择了后者。

　　你灰溜溜地回到了涩泽龙彦那里，然而涩泽龙彦只是古怪地看了你一眼。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你在跟他闹别扭，还以为你是心血来潮要去外面淋雨。

　　面对情商负数的男朋友，你就像一只被强行放气的河豚一样瘪了下来，恹恹地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
　　……

　　即便你用“环球旅行”这样的描述来形容自己与男朋友的旅途，也无法掩盖你其实是在看着你男朋友四处杀人的事实。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们已经游历了十几个国家，然后给当地的警方留下了十几起离奇的凶杀案。

　　你知道这是为了增加藏品数量，一个优秀的收藏家，是决不会满足于自己原有的藏品的。

　　同为收藏家的你，在过去采用的是广撒网的方法，这个方法相当好用，虽然时常会有面对你的卡牌无动于衷的美少女，但大部分人还是抵挡不住“对战胜利三次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这种诱惑的。

　　不过你的男朋友显然和你走的并不是同一条路子，因为他总是可以无比精准地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持有异能力的异能者。

　　说实话，你也有那么一瞬间被他这过人的智慧所折服——这是在你得知他其实一直都是从费奥多尔那里买来异能者的情报之前。

　　你觉得自己被骗了。

　　你的男朋友看起来一副无比精明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广撒钱的冤大头。

　　过于精明的俄罗斯情报贩子将下一个目标的位置告知了你的男朋友，你们久违地再次回到了横滨。

　　你的男朋友大手笔地买下了横滨标志性的烂尾建筑“骸塞”，你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品味独特还是人傻钱多。

　　然而这一次，他的计划中出现了两名“同伴”。

　　你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因为无论是费奥多尔还是太宰治，他们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总是笑眯眯的费奥多尔和总是笑眯眯的太宰治，他们的笑容时刻提醒着你人心险恶。

　　“我听说，六年前就是你和中原中也打败了涩泽……”

　　伤亡人数最多的八十八天，后来被称作了“龙头战争”，它以一个死去异能者留下的无主五千亿遗产为开端，以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联手打败“白麒麟”收尾。

　　长了一张漂亮脸蛋的太宰治笑吟吟地和你说话。

　　“传闻总是会夸大事实嘛，说来说去谁又知道真相是怎样的呢？”

　　你觉得这也挺有道理的。

　　这个话题对你男朋友总归不怎么友好，所以很快你就将它扔到一旁去了。

　　因为太宰治口才出众，所以没一会儿你们便相谈甚欢，说起自己擅长的事情，你告诉了他你会打牌。

　　你曾经以为自己是无敌的牌佬，直到你遇到了你的天敌女主角，但是除她之外你对面其他人时依旧是无敌的牌佬。

　　然而你万万没想到，和太宰治打不赌上灵魂的普通牌局时，你居然输给了对方。

　　这不合理！

　　你在打牌上的天赋明明已经加到了满点，就连你的天敌女主角都是因为拥有了你灵魂的一部分才打败你，四舍五入还是你自己战胜了自己，然而现如今你却输给了在打牌界籍籍无名的太宰治，这太不合理了！

　　恼羞成怒之下，你甚至想到了杀人灭口。

　　然而你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这种事对你来说太过野蛮，你向来是非常讲道理的。

　　于是你光明正大地耍赖，要求重来。

　　“不管再来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嘛。”

　　太宰治悠悠然地说。

　　你察觉到了什么，直接翻开了他的牌面。

　　“你居然作弊！”

　　打牌人最痛恨有人出老千，除非大家一起出。

　　就这样，你从太宰治这里学会了更加强大的作弊技巧。

　　你坚信，这下即使是你的天敌女主角再次打上门来，你都可以依靠作弊的力量打败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