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雨幕当下》墨浅风

5、第 5 章

　　“他小心谨慎又不厌其烦，听不见别人的声音又执着于自己的看法。他的生命就像看不见光彩的黑夜，他死后是连地狱都唾弃的存在——”
　　组织里有人像主教一样抑扬顿挫地念叨，传到琴酒耳中也就剩零零散散两三个字。他像听见对玛格丽特的揣测时一样平静，他有太多事要做，电脑上的文件比面红耳赤的争论更有意义，而琴酒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他默许了手下的独自行动，又在暗中窥伺蠢蠢欲动的老鼠。
　　“你并没有变。”
　　玛格丽特礼貌性地敲了敲他卧室的门，琴酒试图让自己放松紧绷的肌肉。女人体贴地站在房门口，微笑地看他关上电脑上的页面。他注意到玛格丽特的裙摆上还有暗红的血渍，回忆起几小时前的关门声——她的脸上看不出这个，只有依旧滴水的头发带来外面的滂沱大雨。
　　“你受伤了？”
　　琴酒绕开话题。
　　顺着他的目光，玛格丽特看见自己裙上的鲜血。她失笑，摇了摇头，“你知道，这不是我的。”她的皮肤上有淤青和灰尘，但算不上太狼狈。琴酒挑剔地想着这时候她穿上一身黑大衣会遮掩很多伤口，但玛格丽特执着于浅色系的长裙。
　　“晚上出去吃饭吗？”她对着琴酒笑，提出邀约。

　　琴酒不太记得那天摇曳的烛光下摆放了哪些精致的茶点，玛格丽特好像换了一身别的裙子，他不记得，只能做出揣测。两个人在晚餐时都沉默着，压抑的安静又刚好是他们的氛围。

　　琴酒记得他们离开餐厅时依旧是大雨，因为他并不理解玛格丽特质疑要打伞走路而不是以车代步的决定。
　　他们在大雨里走过小巷，东京街道在湿润的空气里静谧着。琴酒看见自己的裤脚被水渍浸湿，玛格丽特的脚踝也沾染上泥土。她拉着他绕了大半的路，在公园的树叶下听着雨声。这说不上安静，雨水急促地想要打落每一片树叶。琴酒又觉得心里平静，突然想念起屋里的暖气。

　　“高兴了？”他瞥了她一眼，玛格丽特的一时兴起让人捉摸不透。
　　“本来也就不觉得难过。”
　　玛格丽特摇了摇手指，她在地上踩出水花。

　　他们看见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的粗大树干，流浪狗在椅子下呜咽着，邋遢的行人可能刚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在雨里被泥泞冲刷。他们看见雨里摔倒的小孩脏兮兮的，他们看见躲雨的旅人束手无策，他们看见奄奄一息的花朵经不住大雨的重量被碾碎在土地里。
　　令撒旦叹息的地狱日复一日在人间上演，从血红的十字到罪恶的大西洋[2]，又缩影在东京的街道。
　　他们见过太多一样的场景。

　　玛格丽特挽着琴酒走过街头，他们路过巷口又匆匆离去，脚印被雨水冲刷过，脚踝全是泥泞也不知道避开水坑。
　　就像他们建立起一座座坟墓也不知道向光明挣扎。

　　完

　　[2]参考《Age of Phillis》Honorée Fanonne Jeffers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一开始取名叫“救赎”发现自己写的严重偏题，就开始想到哪儿写哪儿，可能就是没什么意义的日常交流。
非要说就想表明两点
1.）组织没有小白花，我对原著不停洗白的强行降智行为真的极度无语……
2.）恶人无救赎，琴酒死得七零八落也不会为《爱》投降。
估计我不说没人看得出来这两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