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山庄》咖啡撒了

6、第 6 章

　　“你来的正好！这下没有阿福拦着我，我一定要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杰森像一头小狮子一样怒吼着。迪克迈步走进来。我的手臂挡在杰森面前，仰头无奈的说道：“迪克，别。”
　　“我承认刚才是我被冲昏了头脑，”他的手扶在跨上，“我承认我是有些…过分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出现在我眼前就是一种折磨。”杰森嘶嘶的说。
　　“杰！别这样对你长兄。”我摇了摇他。
　　迪克眯起眼睛：“好吧，既然你还这么无法释怀。小杰森，我会在这里多住几天，我相信我们一定有大把时间交流。杜克，拜托，别再跟个鸡妈妈一样护着他了，他都快14 岁了。”
　　我翻了翻眼睛，睡意还在我的脑里作祟。我真恨不得丢下这一些跑进房间里睡个昏天黑地，但是我不行，我害怕我一走两人又吵起来。杰森要是再被打一顿，我一定不会放过迪克的。
　　“看在布鲁斯的份上，你们能不能像正常兄弟一样相处？布鲁斯和凯特的相处就很不错，学一学。”我抱怨道，空出一点位置，继续给杰森的头包绷带。
　　杰森警惕的瞪着迪克。后者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我们身边。杰森爆炸了，他被我瞬间拦在怀里：“嘿屌头！谁让你上我的床的！该死的你就不该进我的房间！”
　　“否则怎么样？揍我吗？”迪克做了一个鬼脸。杰森叽里咕噜骂了一堆脏话，我估摸着应该是在贫民窟学到的，我听了以后连忙捂住他的嘴巴。
　　“嘘！别说这些脏话，你想让阿福难受吗？”
　　杰森乖乖的不再说话了，依旧用警惕的、愤怒的眼神盯着兄长。迪克看了看时间，他蹦起来给我了一个拥抱，然后迅速用手狠狠压了压杰森的脑袋。
　　“真是一只虚弱的小翅膀！下次就别躲在杜克身后了。”他说完，连忙在杰森又一次发脾气之前跳下床，手插在裤袋里大摇大摆走远了。杰森呼吸急促，又闹又喊的。
　　现在想想，迪克的杰森之间的关系就是韦恩家族感情复杂、矛盾的开始。

　　史蒂夫入迷的听着，这些故事完全的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杜克缓缓的讲述着，时而因为某些好笑的过往露出微笑，时而因为杰森和迪克之间的打斗无奈的摇头。史蒂夫看向完全黑下来的窗外，吓了一跳。
　　“都赖我完全沉浸在你的故事里了，”史蒂夫饱含歉意，他匆忙站起来，“一不小心都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回家，我一定耽误了你不少时间。”
　　杜克无所谓的摆摆手，和史蒂夫一起走到楼梯门口：“没关系上尉，我习惯了晚睡早起，一点儿不碍事。”
　　史蒂夫听闻后松了一口气，他拍拍对面男人的肩膀，可惜的说道：“你的故事讲的太好了杜克，我真想一直听下去。多可惜！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
　　“别担心上尉，托马斯山庄离这儿可不远，你想来我随时欢迎——倒不如说您一定要来！看惯了这么宏伟的城堡，托马斯山庄的别墅也有您的一间房间。我会为您一直保留它的。”
　　“感谢你，”史蒂夫真诚的说，同托马斯握了握手，“我保证会尽快去看望家父。到时候我们会有大把大时间来聊聊的对吗？”
　　“当然。”杜克笑起来。
　　史蒂夫向他再次道别，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梯。扪心说，他真的不希望吵到提图斯或者达米安。听故事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可史蒂夫当然也没有忘记晚上的那场争吵，达米安气疯了，并且可能会让我再也不迈入这栋城堡。史蒂夫有些失落的想到。
　　“罗杰斯。”
　　史蒂夫反应极快的转过头去，瞧见达米安坐在不远处，面对壁炉。
　　“你还没睡？”史蒂夫说。
　　“我有的忙，”年轻人冷哼一声，“从正门出去，别经过客厅。”达米安提醒了一句后，继续坐在壁炉旁边看书。他的注意力再没有投向史蒂夫过，他冷漠的垂着墨绿的双眼，手指翻过书页。
　　史蒂夫控制不住脚步的踱过去，在年轻人身边站定。他看见达米安手里正在阅读一本拉丁语的《论战争：指挥官的智慧》。史蒂夫第无数次观察达米安的脸，那张同他父亲极为相似的脸总是能够使退役的上尉想到沉浸在过去的一天中午。布鲁斯韦恩站在引人注意的高处，剪开为军队投入大把资金运来的武器卡车的红彩带。
　　他露出恰当的笑容，能够使所有人疯狂的权利和财宝集中在这个完美的男人身上。布鲁斯剪开彩带，被浪涛般汹涌的欢呼淹没。男人慢慢摆着手走下来，史蒂夫挺起胸膛迎上去。在所有人的瞩目下，两人完成历史性的握手、拥抱、微笑一系列动作。
　　“上尉，”布鲁斯的嗓音如同年代久远的录音机中传出的隆隆声，“我很高兴能够帮到你们。”
　　史蒂夫展示了他身为领队和军人的风范——硬皮靴、鼹鼠皮手套，密密麻麻挂在胸前的荣誉勋章。
　　“我的父亲一辈子都生活在愤怒、悔恨与无措中，”达米安突如其来的话将史蒂夫的注意力拉回现实，“等到终于能够解放时，病魔无情的杀死了他。被童年经历生吞活剥了的我的父亲…”达米安说到这儿，猛地住嘴不谈了。史蒂夫还在期盼，达米安狠狠瞪了他一眼。
　　“别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就好。托马斯是一个闲不住嘴的家伙，我希望你可以安安静静呆在你该呆的地方。”达米安轻声威胁了一通，或许是害怕吵到提图斯，也或许是因为害怕吵到一些本该在这里的，却早已逝去的人。
　　达米安的压抑的嗓音让他的话语听上去不像威胁。史蒂夫暗暗笑了，他的手靠在长背椅之后，经不住笑意的泄露。
　　“好的，也祝你度过美好的夜晚。”
　　“喂你这个该死的，听懂我的话了没有！”
　　“明早见达米，别熬太晚，对身体不好。你还得继续长个儿呢。”
　　“…滚出我的宅邸。”
　　史蒂夫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揉了揉年轻人坚硬的肩膀，达米安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抖起来，没有反抗，只是用在火光摇曳下的绿眼睛不满的瞪着史蒂夫。
　　“你其实是一名好韦恩。”史蒂夫轻声说。
　　达米安微微垂下头，双眼似乎正闪烁不确定的神色。
　　史蒂夫在年轻人的额头下留下一吻，接着急忙转身离开了。他抓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裹紧，离开之前眯起眼远远的望了一眼餐厅。片刻之后在达米安的又一声压抑的低吼之前离开了城堡。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到了韦恩平原上。史蒂夫醒来时杜克已经离开了韦恩山庄。他推开门走出红色知更鸟，被温暖的阳光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鸟雀鸣叫击中。往日的士兵努力撑开双眼，现在在明白娜塔莎对他说道——乡下贵族绅士们享受的生活。
　　达米安毫无消息。可能还在睡觉，也可能离开了山庄。史蒂夫偏向后一种猜测，达米安的模样就像是不愿意睡懒觉的人。
　　史蒂夫打算骑上马去平原周围逛逛，熟悉地形后来一场和自己较量的马术比赛。娜塔莎提醒他注意膝盖的老伤，史蒂夫固执地认为不应该断掉锻炼。
　　他牵出马匹，摸了摸它泛油光的黑色短毛：“准备好了吗美国队长？…好极了，那我们出发吧。”
　　他一口气跃上马背，牵紧缰绳小跑起来。
　　哥谭平原大部分被草地覆盖，偶尔有凸起的小山丘，向南走有一片丛林小溪。汩汩地水声比悠长的风琴还要荡漾自由，在史蒂夫一靠近，就钻入他的耳朵中。刮来的微风夹杂泥土、野花、青草的香味，史蒂夫迫不及待的下了马，将缰绳系在树干上。踩着松软的泥土一步步深入丛林。
　　一条小溪愉快的奔跑在丛间，一大片植被盛开的地方，有一名背对着史蒂夫，弯着腰挑拨跳跃小溪的窈窕背影。背影渐渐转了过来，她身材苗条却充满结实的力量感，体态优雅，一张俊美的小脸带着困惑望向史蒂夫，金黄色的卷发落在肩上，随着风摇摆不定。
　　女人目光如火，她那金粉有点剥落了的紫罗兰长袍上，溅满了晶莹的水珠。史蒂夫被油画般华丽的一幕震惊到，他一点儿不愿意闯入面前美丽女人的天堂，于是他静静的站在原地。
　　“先生，”女人缓缓提着裙角站起来，“我敢保证我在附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你是谁？”
　　史蒂夫清了清嗓子：“初次见面小姐，我叫史蒂夫罗杰斯。我前几天才来到这儿。”
　　女人似乎陷入沉思，过了片刻她惊喜的跳起来，灵巧的跨了几步来到史蒂夫跟前：“我知道了，您是那名美国队长——上尉。请恕我无礼，我实在一下子没认出来您…啊，看看你，在韦恩山庄住的不容易吧？”
　　“达米安对我很友善，”史蒂夫笑着说，“我还不知道您的芳名。”
　　“凯伦，凯伦丹弗斯。但我更喜欢人们叫我卡拉。”卡拉欢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