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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拿钱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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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在那家西装店要了监控,拍下那个男人的照片,发给了他的秘书:三天内,把这人的资料给我。
晚上他出现在西城刘勇新开的酒吧。
原本是抱着来消消火的心,结果大家一看见他,一个个表情都强忍着,变化那叫一个精彩。
陆停一手搭他肩膀上:“要看小视频吗?”
沈意推开他:“没兴趣。”
刚在沙发上坐下,陆停就又凑到他边上:“你是主角的小视频。”
沈意眉梢一挑。
陆停拿出手机,视频里白陈秋正在激动的对他说着分手,大声宣告他喜欢别人。
陆停不厚道的笑出了猪叫:“真是没想到啊,这个白陈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沈意拿过他的手机,陆停以为他是要再看一遍,下一秒,他的手机就被沈意丢进了酒杯里。
“操!你特么疯了你!”
他的喊声把周围那些偷偷摸摸的目光,都吸引的明目张胆的看了过来,沈意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靠背上,长腿嚣张的往桌子上一甩,砸的酒瓶子都震了好几下。
锋利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是,没错,我沈意让人甩了,你们可以笑了,大点声,让我也听个乐。”
他这个态度,搞得那些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有几个还算相熟的,尴尬的笑了笑:“沈总说的什么话,我看啊是那个白陈秋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早晚啊也会被沈总玩腻,为了不让自己太丢人,故意搞这一出。”
立刻就又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沈总你就是脾气太好了,不过这样也好,又单身了不是,来来,我去叫几个人过来,陪陪沈总。”
沈意哼了声,陆停抢救了半天没救活溺水而亡的手机。
“操,你拿我手机出什么气,这事你打算怎么办?真就咽下这口气?”
沈意干了一杯酒,眼中尽是狠色:“我还没死呢,当然不可能咽气,我已经有办法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没一会儿,几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就被领了过来。
沈意看着其中唯一一个黑头发的,又想起那个横刀夺爱的家伙了,气的他差点把酒杯砸过去。
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能发火。
他还要把那个家伙弄到手,就先拿这个练习练习。
白陈秋肯定是底下的那个,到时候他爱的人,被自己给上了,哼,他倒要看看白陈秋会露出什么表情!
“你。”
黑头发的那个乖乖巧巧的来到他身边坐下,给他倒了杯酒:“沈总。”
沈意看着他这幅讨好的样子,瞬间没了兴致。
如果是那个男人,一定不会这样。
不过就当多个倒酒的了,一直喝到了后半夜,他和陆停互相搀扶着靠在酒吧门口,等着代驾,那个男的还跟在他身边,看样子是想跟他走。
代驾来了后,沈意和陆停分开,他刚上车,那个男的也要上来,他眼睛一眯,抬脚把人挡在门口:“你特么上来干什么?”
对方脸色窘迫:“沈总喝醉了,晚上不需要我照顾吗?”
沈意在后车座上摸了摸,摸到他那个领带夹,抓起来扔给对方:“行了,用不着你,别在这碍事。”
揉了下太阳穴,喝的有点多,头开始疼了。
对方看着领带夹上的宝石,顿时眉开眼笑:“那我就不耽误沈总的时间了。”小心的把车门关上。
沈意摇摇晃晃的回到家,他的家很大也很空,只有他自己,进门后摔在了门口,都不会有人扶他一下。
他本来以为白陈秋最适合在这个家里。
他趴在地上自嘲的笑了下,是不是因为自己不爱他,所以他也不爱自己啊。
可特么老子没给你戴绿帽子啊。
沈意嘟囔着,一直在玄关那里趴到了后半夜,人才清醒了点,爬起洗漱去了。
宿醉导致他第二天下午才醒,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看到沈顺年三个字,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但还是接听了电话,对方的咆哮声震的他鼓膜都疼。
“你聋了吗!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和那个白陈秋到底怎么回事!沈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光了,我和你妈给你介绍的你不要,你自己找,这就是你自己找的!”
之前还有些没清醒的眼珠,逐渐酝酿出一道寒光:“你看到视频了?”
“废话!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
他哼笑了声:“是视频拍的不清楚,还是你老年痴呆看不懂,怎么回事?就视频上那么回事,你哪里看不懂,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
“你……”
“至于你老沈家的脸面,在你们把那个调包的孩子当成宝,为了他把自己亲生儿子踢出家门的时候,就已经丢尽了!”
他怒吼着挂断电话。
这事其实说来挺戏剧性的,他是老沈家亲儿子,但是出生后就被调包了,10岁的时候才被找回去。
他这10年过的苦啊,饱饭都没吃上过几回,更别提什么教养了,小时候饿急了,狗的饭他都抢。
所以被接回去后,沈家的人看看他这个野孩子,再看看那个被养的知书达理,斯斯文文的沈浓。
全都觉得沈浓更好。
但刚开始还是把他留在家里的。
可他小时候不像现在有心眼会算计懂眼色,沈浓就不一样了,妥妥一个小白莲花,刚开始说自己抢他的东西,然后哭哭啼啼的说愿意把东西让给自己。
后来更狠,直接从台阶上往下滚,说是他推的。
他解释了,没人信他。
所有人都心疼摔的进了医院的沈浓。
他的亲爸亲妈也因为这件事下定决心要把他送走,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把他接走的是他的爷爷沈望山。
还好,他还有爷爷。
一通电话又让他想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挠了下脑袋,翻看手机,找到白陈秋的手机号,拉黑删除一条龙。
晚上的时候去了他爷爷那,老爷子一看见他就笑,还不是好笑,是赤.裸.裸的嘲笑。
他就知道老爷子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了。
他对老爷子可不会没大没小,接过老爷子手里的鱼食,往池子里洒,终于不是那个带刺跋扈的沈意了,宽阔的肩膀也有点耷拉:“你孙子这次丢脸丢大了。”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也该长个教训了,以后啊对人心诚点。”
“他要跟了我,我肯定对他好!”
“可是人家想要的是爱情。”
沈意沉默了会儿,开始拿鱼食去砸鱼,爱情这玩意一点都不靠谱,他才不相信。
“老爷子,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说情情爱爱的,不臊的慌。”他嘿嘿笑了起来。
老爷子虚虚打了他一下。
三天一晃而过,他也得到了那个男人的信息,手头上也没什么重要的工作,迫不及待的离开公司,回家把自己仔细认真捯饬了一番。
看着镜子里盘亮条顺的自己。
又把领子放低了些,这样他一弯腰,就能从胸肌一溜看到漂亮的腹肌,不勾他几滴哈喇子下来,算他这身肌肉白练。
他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也像一只斗志昂扬的斗鸡,踩着油门去找人,如火的夕阳在他的车屁股后面烧了一路,夜色四起,灯火万千,他的车子像是一道流星混入其中。
刚下车,就听见了好几声闷响,还有东西划过地面发出的拖拽声。
左右看了看,这个破地方在城市边缘,类似于城中村,地形复杂各种小胡同,别说监控了可能连路灯都没有。
而在这里住的人鱼龙混杂,时不时就会出点什么事。
他顺着声音来到一个巷子口,运气不错,这条路有个路灯,飞蛾扑棱扑棱的往上撞,简直是不死不休。
他眯起眼睛,在路灯可照范围的边缘,有一堆人。
不过最吸引他的,是背对着他的高个男人,他是被围攻的那一个,但他一点不落下风,手上拎着铁棍,下手一点不含糊。
就见他踩着一个人的膝盖,会轻功一样的跳了起来,半空中人还扭了个圈,长腿带着劲风甩起,把一个人的后槽牙都给踢了出来。
又稳稳当当落地,来了个扫堂腿,扫倒好几个。
沈意的眼珠一点点瞪大,他的血液在一点点沸腾,因为距离、灯光、对方半长不短的黑发,甩来甩去,再加上他散光的原因,对方的脸他始终没有看的太清楚。
只感觉对方很白,有点削瘦。
撂倒对方后,男人就向他这边跑了过来,脚步声很重,一下下好像踩在沈意的心尖上,让他的心跳跟着急促了起来。
男人的发丝和衣服都在飞扬着,冲进路灯的光圈下,也冲撞进了沈意的眼中。
沈意怔了一瞬。
操!
是他!
撬他墙角的,叫什么来着?
岑默!
沈意不可置信的眨了下眼睛。
那群人又追上了岑默,这次沈意可以看的很清楚,岑默打架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寒光烁烁的眸子在额前甩动的碎发下,时隐时现。
沈意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他也经常被这么围攻。
后来回到了沈家,他经历的不再是武力围攻,而是心理上的,言语上的。
岑默再次把这群人全部撂倒,一瘸一拐的继续向前冲,沈意站的地方很隐秘,是在一棵树干后,岑默着急逃跑,也没注意。
后面那群人再次爬了起来,你追我撵的。
岑默在冲到路口的时候,受伤的那只脚踩在石头块上,人就向前扑了出去,沈意几乎想都没想,窜了出去把人接住。
这个人真的很轻,他觉得自己接住了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带着血腥味和汗味的羽毛,刺激着他的血液,咕咚咕咚的冒起了泡泡。
岑默抬起头,看到他的时候从惊讶到疑惑,看了眼对方抱着自己的手臂,
沈意想着自己这次英雄救美,一定能挽回抢领带的事情,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人:“停!”
那些人警惕的打量着他。
沈意笑了下:“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打他,我也不在意,我现在给你们五十万,你们和他的前仇旧账就此翻篇,行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