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孙世代：我不姓里德尔》AKA红名小加菲

21、放假前的疯狂

　　明明离圣诞节还有足足一个月，大家的心却早已飞到了令人精神振奋的晚宴与舒适的假期上。走廊与教室里弥漫着胜利在望的气氛，课堂纪律比原来更难维持，像魔法史这样的课彻底没人听了。

　　吉尔想到，去年这个时候她和克里斯还在为了根本不存在的考试努力备考，简直是傻透了。

　　她写信给罗伯森先生询问假期能否到朋友家里去，或者邀请他们到自家来。平心而论，她觉得后者实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自她有记忆以来家里从来没有接待过房东以外的人。

　　也许是罗伯森先生对窘迫的家境感到羞愧，也许是被几个孩子或多或少继承的疑心病重发作——反正他们永远是应邀到别人家作客，而罗伯森家的巫师朋友也没有一个提出要主动上门拜访的要求。

　　吉尔起初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对，但越长大越觉得这实在是过分的谨小慎微。尽管家是一个私密的领域，但让外人短时间地进入一下似乎并不会出什么问题。当然了，唯一的问题就是会暴露他们贫困的现状——但自从罗伯森先生发现了巫师大战的财富密码之后，一切已经好了很多。

　　斯科皮赞成她的想法。事实上，马尔福家的状况和他们差不多——德拉科与阿斯托利亚·马尔福夫妇一样在外面租房子住。他们家那栋曾经被伏地魔当做临时指挥部的气派的老宅，自从几年前一次爆发了激烈冲突的家宴之后，就只有顽固的老马尔福夫妇两个人在住了。

　　据斯科皮说，事情的起因就是他的教育问题——他父亲与爷爷对是否让他接受传统的纯血统教育这点一直观念不和，继而为送他去德姆斯特朗还是霍格沃茨大吵特吵，最后又翻出了高贵的纯血统居然在圣芒戈为麻瓜当治疗师的旧账。经历了几小时的噪音洗礼后，这一切以他父亲一气之下带着妻儿搬出老宅，并发誓永远不会再踏进那里一步而告终。作为回敬，他爷爷也宣布从此连看都不会看一眼马尔福家不肖子孙在外租住的破烂。只有他的奶奶在其中周旋，偶尔来他们这边看看。

　　“我倒是想去波特家看看，”斯科皮说，“我真的很想再看看哈利·波特先生本人——阿尔又不同意帮我索要签名照！”

　　“我们熬点复方汤剂，互相冒充来过这个寒假怎么样？”吉尔突然想到。

　　“哦，不行！我是说，复方汤剂没有现成的，得用几个月才能熬好。”斯科皮遗憾地摊开手，“买那些药材也挺贵的……加上阿尔或许才勉强付得起。但我觉得得费点力气才能说服他同意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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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窖里最常见到的是杰森和伊萨贝尔总是出双入对的身影。他们有时候还在泥墙旁边搂抱在一起亲吻。低年级学生见到这一幕，纷纷好奇地红着脸偷看，然后低着头若无其事地走过。高年级学生则一边笑一边响亮地吹起口哨。

　　其中最不爽的大概要属苏珊娜·贝尔德了。她每次看见杰森纤长的身影边陪衬的是另一个金发女孩而不是自己，都会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吉尔见到这做作的神态只会毫不掩饰地翻白眼，顺便在心里骂一声“呸”。

　　芭芭拉·蒙塔古迟钝的五官逐渐显出了末日到来般的表情，因为贝尔德只会抓住她这个唯一的追随者倾诉自己心中的嫉恨，而这种乱七八糟的情绪犹如毒草，深深地危害着她尚为幼小的心灵。

　　一天晚上，吉尔来到公共休息室，突然看见伊萨贝尔·莫格莱伏在扶手椅上痛哭流涕，周围围了一大圈人。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更多是看热闹与幸灾乐祸。

　　“怎么回事？”她问挤不进去只能踮着脚观望的克里斯。

　　“很显然，她和杰森·鲍曼吵架了，我跟十七个人打赌是因为苏珊娜·贝尔德在里边挑唆……”克里斯扬起眉毛，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就这样，一对情侣之间产生了矛盾。这可是她努力之后的大成果，她现在有机会趁虚而入了——哎，你为什么转身就走？”

　　“我对这些八卦没兴趣。”吉尔冷漠地撇一撇嘴，挥挥手离开了。

　　她在泥墙外的拐角处看到了杰森。杰森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无可挑剔的风度，见到她时甚至还亲切地打了招呼。

　　“你要和伊萨贝尔·莫格莱分手了吗？恭喜你，”吉尔盯着他说，“在你被另一个名叫苏珊娜·贝尔德的姑娘缠上之前。”

　　“我希望你这话是为了关心我和你的朋友伊萨贝尔而说的。”杰森微笑的表情无懈可击，“我想，我和伊萨贝尔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打击就分道扬镳……除非这是她本人的意愿。”

　　“这很好，”吉尔点点头，“不过，我想要问的是——你对她真的是喜欢，而不是别的什么吗？毕竟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太大了。五年，五年能代表很多事。当她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的时候，你已经当了斯莱特林的级长了。”

　　“现在我能确信你是出于好意了——谢谢你的关心。”杰森优雅地鞠了一躬，有古龙水淡淡的香味弥漫。接着，他清秀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一丝称得上是狡黠的笑意。“不过……就算我说出真实的感受，你又该如何评判呢？”

　　“哦，天哪，被你问住了。”吉尔耸耸肩，也跟着笑了起来，“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根本没办法评判别人——好吧，是我自己非要问一个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那么现在，我只能说祝你们幸福。”

　　杰森挥手和她告别。吉尔径直来到拉文克劳的鹰形门环前，摆出一副打算长聊的架势。

　　“赫奇帕奇的勺子啊！怎么又是你这个小鬼头！”门环叫道。

　　“别那么紧张，我这次真的不会问太离谱的问题……”吉尔连忙解释道。

　　“但愿吧——继你几次靠胡说、乱猜、套话、反问和离题万里绕晕我进入公共休息室，还有事没事反问刁钻问题之后，我感到自己的使用年限都被缩短了！”门环气呼呼地说道。

　　“我要问的真的是普通问题，”吉尔再三摆手，“关于爱或者喜欢——你能否告诉我，什么是爱情？”

　　“吐车上二百……不是，”门环的语气又恢复了义愤填膺，“这难道不算是离谱的问题吗？你询问一个门环什么是爱情的行为本身就是离谱！——我建议你去询问霍格沃茨的老师，不要试图从同龄或者稍微大一点的其他小鬼头那寻找答案。很明显，阅历不够的人对此的深意一无所知。”

　　“谢谢你聊胜于无的建议，门环先生。”吉尔伸出手来重重地敲了两下，“现在，轮到你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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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吉尔意料的是，杰森和伊萨贝尔很快和好了，结果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次吵架，然后又和好——她越看越觉得疑惑，难道这样周而复始地重蹈覆辙就是情侣间相处的一贯模式？怎么看怎么像在浪费时间嘛。不过比较可笑的是克里斯每次都跟人打赌说他们两个这次注定要分手，等别人来要钱的时候又改口说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点，并且以当时没说清楚为借口拒绝履行赌约。听说他一直靠着诸如此类的小聪明到处搂钱，已经给自己攒出两双新鞋子了。

　　以及，吉尔与阿不思不得不承认，斯科皮的努力确实起到了效果。罗丝·韦斯莱小姐好像终于意识到需要控制自己的脾气，见到阿不思时也不再条件反射般地第一时间评判他有没有按自己的想法做了。吉尔把这个现象描述为“神奇的斯科皮”，导致阿不思一看见罗丝与斯科皮同框就控制不住地想笑。

　　“话说回来，你不会真的对她用了什么迷魂咒吧？”

　　斯科皮对此笑而不答。阿不思和吉尔相互对视一眼，都愈发担心起来。

　　还有一个好消息是魔咒课教授利恩大发雷霆，因为有格兰芬多的人在他的课上公然捣乱，而他秉承着一贯的原则不能去惩罚他们。吉尔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名勇士的兄弟就是他们环保促进会中的一员——这下大家纷纷发笑，说利恩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样顺风顺水的局势持续到满月日期的前一天，直到天空变得一片惨白，一大早就飘起了夹着冰碴的雪花。

　　杜平教授带着大家在楼顶上守了一夜，满月的光也没能透过乌云照射下来。他们这个月的努力白费了。

　　有些人当即吐掉叶子愤怒地离开了。杜平教授看起来有点失望，但她也表示自己以前就说过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遇到的。在下一个满月之前，其他人得到了为期一月的假期，正好把离校的日子包括在内。

　　而在第二天早上，因为熬夜而迷迷糊糊的吉尔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被她的猫头鹰奥托斯吓了一跳——它带来了罗伯森先生的回信。信中措辞严厉地表达了让她审慎交友的要求，尤其反对她贸然到朋友家拜访——特别是波特家在伦敦格里莫广场的那座著名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