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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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何夕来到异世界虽然有一会儿了，可还没参加过什么节日的，正好乘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是夜，街道上灯火通明，女子们手上提着各式的花灯。
黄衣女子停在他们师徒二人之前，“公子，可否收下花灯。”
少年仿若无闻，冷眼看着女子。
他依旧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何夕捏了一下他的胳膊，“说话。”
“师尊，要我说些什么？”他转而看向她。
见自己被当成了空气，女子一怒之下丢下花灯转身离去。
察觉到人已经不见，她抱怨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他未理会她的气愤，脸上很是柔和，“师尊闭上眼，我有一物相赠。”
“送我东西吗？”她随即闭上了双目。
今昔手中幻化出流光剑，唇边绽放出阴鸷的笑容。
可就在他作势要破开她的胸腔时......
她闭着眼，前进一步抱住了他的腰，“小徒弟，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他身体一滞，掌中的剑化为萤光而消散。
何夕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人，笑容甜美，“我的莲花灯送给你了。”
她不知道在花灯节送灯给男子意味着什么吗？
他迟疑许久终是接过了灯。
回到江木山的宗门。
莲花灯静置于少年房间的桌上，而他则神色不明地坐于其旁。
直到灯芯的光亮逐渐暗淡并升起一阵青烟，少年方才起身向屋外走去。
何夕正在喝着莲子羹，春庭月一脸宠溺的坐在她的身旁，“这是师父今早为你做的，以后想吃什么，就跟为师说。”
看不懂原主师父的骚操作，但这不妨碍她吃东西呀，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优点。
看着眼前的一幕，少年心中躁动难安，嘲讽道，“师祖不是日理万机吗？怎么得空到这来。”
她跟木槿花一样都是他的所属物……..
见他言辞不善，她把勺子一扔，转身看着他，“住嘴，他是你的师祖并且还救过你的命。”
她面色漠然，“希望你好好反省，我先进去了。”
好好反省？是啊，当初就不应该放弃那个杀了她的机会......
“劝你收起你的心思，她不会爱上你的，没有回应的感情是多余的，注定是不该存在。”春庭月拈起了一片飘落的梨花瓣，嗅着芬芳，不知道是跟他说还是自言自语。
“哦，师祖，她不会爱上我，会爱上你吗？”少年言语透着寒意，“还是说你喜欢她？”
他又不是蠢货...怎么会爱上她，那个人只是心的容器而已。
春庭月化作一道流光遁去，“言已至此，祝好自为之，莫落得一场空。”
何夕在内室打坐，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徒儿又一次乱发脾气，她对他还不够好吗？
算了不想了，反正龙傲天的脑回路她这个炮灰是不能理解的，还是好好完成任务是为正道。
今昔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师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师父是昔儿不好，不该顶撞师祖，别生气了，原谅徒儿这次行吗？”
何夕回过神来，“啊，没事。对了，徒儿可有看上哪个宗门的女子，欲要与其结为道侣呀？师父同意你把她们...额...她带入门来，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她向他走来，不知是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何夕脚下踏空，面朝地扑了过去。
正当闭眼她认命时，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她好像压着什么柔软的物体......
一睁眼她感觉整个人都被他清冽的气息包绕了，二人眼神相触，险些额头相抵。
“唉，徒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生病了吗？不应该呀，咱们可是修真人士。”何夕摸了自己的额头又把魔爪伸向了今昔。
少年白皙的脸染上了些粉色，“师父，别动。”今昔抓住了她作乱的手。
“先放开我。”何夕看向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
少年眼睛仿若坠了万千星子，就连脖颈也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哦，知道。”何夕随心所欲地说着，“不就是压着你了吗...之前我对你这么好，你总得体谅我这个老人家吧。”
暧昧的气氛在她说完老人家之后荡然全无。
“好了，为师要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何夕打了个哈欠，向床走去。
......
翌日。
春庭月行于梨花树之下，随着花瓣的飞舞，似踏雪而来。
何夕迎面而出就是这番画面。
她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索性就不再想，“师父，您来得也太早了吧。”
“小夕儿，过得如何呀？之前我说的话，你可以当作没听见，我们现在是普通的师徒。”春庭月拂开花瓣，坐在了石凳之上。
何夕迷茫，想了一会，“师父，您说的什么话呀？我们不一直是师徒吗？放心，我不会判入他宗的，掌门大人放心。”
青年噤言，面如常色，可是眼底转瞬即逝的哀伤暴露了他的心事。
从前小夕儿总是师父长师父短的，她喜欢坐在他旁边听琴...
“师父，回神了。”何夕意识到春庭月的失神。
青年取出那把他时常带在身边的折扇，“夕儿，物归原主吧，我不需要了。”
“你是说你要把这把折扇送给我？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我不要，拿回去吧。”她一想起自己不是原主便连忙拒绝。
春庭月将折扇放在桌上，便走了。
自归还那把折扇后，何夕晚上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可爱的姑娘，她很依赖她的师父，整天粘着师父...
师父总是很温柔地对她笑，摸摸小姑娘的头，有时又会很严厉...
故事转到了小姑娘长大的时候，她看着师父目光带着一种羞怯的情绪，她喜欢上了他，并且送了一把刻了两人名字的折扇，师父收下了，却拒绝了她...
后来她知道她是神尊，神爱世人，却不能独有偏爱，可她为了他宁可魂飞魄散，也要保留这份感情......
他却以师徒不伦的罪名来处置她...
行刑的一刻，她问，“你可曾爱过我，哪怕是一点。”
他持剑答，“不曾，我始终将你当作我的弟子。”
师父亲自裂开了她的魂魄，把她的记忆封印在扇子里，她的魂魄一部分送往异界，另一半存在体内......
梦醒，何夕摸着眼角的泪珠，眼神却清明。
她携折扇去掌门大殿找到春庭月，他依旧笑得温柔，仿佛与梦里的那个师父的身影叠合。
“小夕儿是想起来了吗？”他指着折扇，“之前是我帮你做了选择，你怨我恨我也好，可是你懂吗？千年前，我害怕，害怕你的消散，我不求获得神的垂怜，我宁可你还是那个亘古不变的神尊，而我可以看着......看着你被世人朝拜。”
何夕看着身前这个泫然欲泣的人，全无掌门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消散，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一切都过去了，徒儿不怨您。”
青年双目泛红，“当你送给我折扇时，我心中终是欢喜的，可我惶恐...千年来我不止一次梦见你被我撕魂裂魄，鲜血从我的指间滴落...我杀了我最爱的人！”
“可是我不悔，再给我一次机会也是一样。”春庭月与她对视。
何夕移开了她的视线，“掌门我已不是过去的我了，你...是为了救我，不需要愧疚。”
某996员工：还有这一遭，系统出来挨打。
系统：“......”
记忆解封后，想过她对自己的各种态度，有指责，有决裂，可唯独没有淡然，好似经历的事不关她的事，呵，这就是神么。
春庭月苦笑着说：“小夕儿，我该叫你神尊吗？”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
“呃...不用，您始终是我最尊敬的师尊。”何夕递过折扇。
青年说道：“小夕儿，我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摸下你的发吗？”
当他伸出手时，她连忙躲开了。
春庭月忽然动作一滞。
见情况不妙，何夕打着哈哈，“就是刚才...我脚扭了。”
“是吗？”他神色不明。
“真的...我还有事，师尊咱们下次再聊，我先走了。”她急忙道。
回到住处后，发现徒弟竟然还未睡觉。
“师父，你今天去师祖那里？”少年睫毛在灯光的作用下打下一片阴影。
“只不过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已。”何夕打了一个哈欠，轻描淡写地说。
少年脸色阴沉，“你是不是喜欢他...”
她就像木槿花一样会被人夺走。
何夕打断他的话，“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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