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之莫道桑榆晚》木雪瑶

6、第五章、修鬼应有因

　　此言一出，平地惊雷起。
　　仙门众人议论纷纷，他们觉得……这个女子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这魏无羡缩在乱葬岗，可不就是和这些鬼魅夜夜笙歌？”
　　“看看，骗得那些鬼个个命都不要，也要保住他呢，这是被他疼宠得多了吧？”
　　“难怪不肯走正道，净整这些邪门歪道！”
　　“……”
　　蓝忘机抿紧了唇，双目死死的盯着被两鬼挡住只看得到双腿的魏无羡，那些对魏无羡的恶言恶语飘进耳中，他身上的冷意逼得人想要退避三舍。
　　正要再度禁言时，那些声音又戛然而止。蓝忘机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水幕移开，看向自家亲人们。
　　蓝曦臣笑得温和：“忘机，此言应是那姑娘试探之语。”
　　蓝忘机微微点头，他知道，于是又回转了去，看向水幕。
　　而水幕中的两鬼也被这话给惊得不轻，双目猛然睁大，容止赶紧抬手将刚刚脱眶的眼珠子按了回去。
　　东萱就没那么迅疾了，眼珠子直接掉了地上，弹跳着滚远了。
　　“啊啊啊！”
　　东萱突然看不见了，爪子乱舞。
　　“容止容止！我的眼珠子！”
　　“啊啊啊！快帮我找找啊！”
　　容止赶紧道：“别急别急，我这就去给你捡！”
　　言罢它立即飘了过去，将两枚眼珠子拾起，又飘回来，对着东萱的眼眶，将眼珠子装了回去。
　　萧景宁静静的看着两鬼安着眼珠子，没有半点被吓到的痕迹。
　　而事实上，萧景宁心里颇为满意，真的是鬼，不是那些人间的魑魅魍魉，那就好办多了。
　　待两鬼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它们终于平静下来。
　　东萱颤巍巍的飘到萧景宁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姑娘，你是不是……看话本啊？”
　　萧景宁一点也没有想它们介绍自己的打算，瞄它一眼，道：“上辈子年轻的时候看过。”
　　“呃……”
　　东萱被这话一噎，上辈子看过这辈子还记得，骗谁呢？
　　容止倒是听着这话若有所思，仔细瞅了瞅萧景宁的神色，奈何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它咳了咳道：“姑娘，公子是我们主人，也是朋友，并非你想的那样。”
　　“主人、朋友？”
　　萧景宁抬抬眼皮，这两个关系是怎么糅合在一起的？
　　东萱连连点头：“是这样！公子他修习鬼道……”
　　“东萱！”听到东萱轻易的将魏无羡修习鬼道的事说出来，容止着急了：“你怎么什么都说！”
　　正是因为公子修习鬼道，鬼道太过强大，这才为那些仙门中人视为邪魔外道，要对公子赶尽杀绝啊……
　　东萱眨眨眼，道：“容止，我们既然要求人，当待以诚是不是……”
　　萧景宁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皇妃也好公主也罢，皆是后宫的女人，哪个都不简单。这两人能在死后称为厉鬼，经年不散，要说真那么单纯，她可不信，不过是演给她看的罢了。
　　缓缓行至案前，萧景宁取出墨石，缓慢的磨起墨来。
　　两只鬼知晓她看穿了它们的把戏，但它们看不透她，把不准她到底什么态度，亦不敢贸然开口。
　　直到将墨磨好，萧景宁缓缓坐下，这才给了两鬼一眼。
　　“说说你们公子。”
　　萧景宁问得淡漠，但这意思，同在后宫待过的两鬼却是清楚的，她不会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同时恐怕也不会救一个无用之人。
　　水幕外面的人，便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了。
　　毕竟在他们听来，两鬼说的是事实，也很真诚。而这姑娘却失礼的不说话，跑去磨墨了，怪不尊重人的。
　　旁的人也有觉得奇怪的，但想不出个所以然。总之在那安静磨墨的女子，看起来似乎比仙门的许多宗主还有气势。但气势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这姑娘的气势，留意的人会感觉压抑，没留意的人不会在意，端的神奇。
　　聂怀桑眼神闪了闪，将扇子打开扇起了风。
　　金光瑶幼时出生于青楼，又经历重重高山艰难爬到了仙督之位，对这种机锋最为敏锐。虽不知那女子的目的为何，但磨墨不言的意思他明白的。
　　这女子好手段。先是言语试探魏无羡与两鬼的关系，又在两鬼言语挤兑想让她心软帮忙时打压气焰。不出意外的话，这后面的言语节奏当是被这姑娘把控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两鬼有求于人，不得不顺萧景宁的意思，讲起了魏无羡。
　　“其实我们与公子认识的时间不长，最初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和谐的。”
　　“约莫是三年前，公子掉下了乱葬岗，他身受重伤又无灵力傍身。乱葬岗曾是上古战场，存在了几万年，里面新尸埋旧尸，怨气集结，直到后来有了灵气，我们才得以凝聚成鬼。
　　这儿太久太久没有活人进来了，公子的到来我们很欢喜。”
　　容止说着与魏无羡初见时的事，浑然不知水幕外的人被这消息给炸得心绪大乱。
　　原来魏婴失踪那三月，是被人扔下了乱葬岗？
　　当时受了重伤？
　　没有灵力？
　　江晚吟亦好不到哪里去，听到魏无羡在乱葬岗没有灵力时，他下意识的将手放到了丹田处，他很烦躁，但却不知到底在烦躁什么。
　　而他们以及一些有心人便忆了起来，算算时间，也约莫是那时候……魏无羡自从修了鬼道，便再未用过剑了。
　　若真如那两鬼所言，魏无羡极有可能在被人扔进乱葬岗前灵力便出了问题，许是被化了丹……那没有灵力身受重伤，还在那时候的乱葬岗里面待了三月，并且活着走了出来……他们不敢想象。
　　没有人会将容止所言“我们很欢喜”这句话当成好事。
　　而这时东萱接过了话。
　　“我亦很欢喜。几万年的尸骨积累，这乱葬岗的鬼一万之数哪能数得清呢？但随着怨气越来越重，再没人敢靠近这里，也就没有了活人与我们玩耍。这年年复年年，日日复日日，没有活人，我们便只能自己时时争斗玩耍。还是有活人做彩头才有趣啊。”
　　容止转头看了看依旧昏迷的魏无羡，温柔的笑了笑，道：“当时公子被扔下来，我们所有的鬼怪暴动，大家将他如同接绣球般扔过来拍过去，最后……公子被我接住啦！”
　　“然后啊，这么多鬼，说是几亿都数不清吧，只有一个人，那怎么够分呢，所以我们就玩儿游戏啊，公子既是玩具也是彩头。”
　　“终于，在我们商量好怎么玩这个游戏时，公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