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
想了一整个下午，想明白那表情大概是有些黏腻过了头，我开始思考怎么才能让斯特兰奇开心起来。在整个治疗过程中，他所展现出来的专业性是超乎常人的。这个人虽然日常相处起来有些折磨人，但总体来讲是非常愉快的。没有道理要在分别的时候把事情弄遭。毕竟，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斯特兰奇在天亮之后看到我，是不会觉得开心的。而那是我绝对不想在离开时看到的事情。
所以，对不起，莱克特，希望你是一个罪犯。
虽然你刚刚为了救人而受了伤，但斯特兰奇更加重要。
而且我确实有听到过一些对话，那些话猛地一听好像没有什么，但总有怪异的阴郁感在其中弥漫，带着点诱惑的甜意。
像小丑。
那些病人的表现同样奇怪，他们变好了，却让人觉得是彻底改变了。
不是感冒治好的那种改变，而是内里换了一个人的改变。
不过对方周围的人大多都没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错觉，但要确认后才知道。
闭上眼睛，离开身体，漂浮在城市上空。
已经这样做过很多回，我驾轻就熟地对着记忆中的地址，找到医院给莱克特安排的房子。
那房子比另一个世界的莱克特住的地方差很多。
不过这也不是莱克特自己的房子，只是医院临时安排出来的住处。
就临时性来讲，是非常不错的地方。
不愧是斯塔克。
有钱真好。
不然回头把事情都处理好之后去找斯塔克讨工作吧。
听说斯塔克和布鲁斯一样，都是花花公子，特别舍得在女性身上花钱。
有钱，聪明，声名在外。
稍微回忆了一下记忆中斯塔克与布鲁斯的相似度，我默默放弃了和对方搞好关系这个想法。
也许可以尝试在斯塔克工业从事一些体力活，例如保安之类的。
格外优越的听力可以为我提供帮助。
就这么一边想，一边飞到莱克特的房间里。房间被打扫得非常干净，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脏污的痕迹。而那些更细节的地方，人类是活在地面的，不可能真的一尘不染，只要满足个人需要的卫生环境就可以。
到处仔细翻看着，时间过的飞快，整整半夜过去，我都没能找到任何可以让莱克特离开医院的……不太对，稍微等一下、斯特兰奇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陷入了思维怪圈。
他明知道这次事故之后，莱克特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医院。
无论莱克特看起来有多么镇定，心理承受能力有多么强大，为了他的安全，也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他都应该在家休息一个月才可以继续医院的工作。
当然，如果他选择在家里约见病人，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和医院无关。
斯特兰奇唯一需要的就是莱克特离开医院，而这件事已成定局。
他当时不是在为难这个，或者只是在故意逗人玩。
他知道我对莱克特有着超乎寻常的在意。
平时也没少套话。
行吧。
默默离开莱克特的房子，看着空旷的街道，沉默一会儿，怀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落进附近的泥土里，伴着土壤的气息，我尝试寻找尸体或者白骨。
认为莱克特一定杀了人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是不可取的，我很清楚这一点，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找寻证据，想要证明莱克特确实犯了罪。
可以肯定的是，这另外一个世界的经历带来的影响。
只是不知道这种影响是因为那个被绑在手术台上的女性，被我弄晕过去的诺里斯，还是对莱克特的恐惧。
从地下围着莱克特的房子转一圈，这一步很快就可以完成。
不需要像在房子里那样仔细观察每一样东西，在地下，只要将那片地区飞一遍就能知道有什么东西在。
莱克特的花园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正想着该回去了，我往旁边略微挪一点，却猛然对上一双瞪大的眼睛，没有眼睑，血迹将土壤染红到发黑。
看着这双饱含情绪的眼睛，紧张与窒息感缓缓蔓延至全身。
在准备收工的时候看到这种场景，属实有些吓人。
几秒后，缓过神，往旁边看一看。
莱克特邻居的地下一共埋藏了三具完整的尸体，其中两个都是白骨，只有刚才碰到的那个是新鲜的，还没有开始腐烂。
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碎骨这里一堆，那里一堆。
从骨头的完好程度以及周围的土壤状况，大概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很久之前就被埋在了这里。
慢慢向上浮，头将将探出地面，淡淡的金色光芒在地下室亮起。
一个发着金光的圆形通道浮现在空中，和一片红色的雾气连接到一起。
慢慢的，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紧紧地环抱着自己，蓝色的眼眸十分纯粹，带着恐惧，往前迈的步伐非常缓慢，一点也不坚定，仿佛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被吓回去。
看着那个瘦骨嶙峋的少年，我默默收回对方可能是来毁灭地球或者征服地球的想法。
他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一个活着的人。
等彻底从金红相间的光与雾中走出来，他看到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但是光芒与雾气在他踏出来的那个瞬间就消散了。
发现没有退路，少年立刻低下头，更加用力地抱住自己，尝试缩成一个团。
他的耳朵上戴着耳机，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连电流通过的声音也没有，似乎完全没有在工作的样子。
“你好，”我说，“可以听懂我的语言吗？”
静默。
几分钟后，似乎是察觉到我没有敌意，少年缓缓抬起头说：“可以。”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觉得我们是同类。
“类似灵魂？我不太确定，你能够看到我，这很特殊，我现在是类似灵魂的状态，但不能确定是不是。而且我对魔法没什么了解，对灵魂也是，你呢，有什么看法吗？”
“什么是……灵魂？……魔法？”他在学我的发音。
看起来是一个比我更加懵懂无知的同类。
“我的名字是坎蒂。”
他顿一下，犹疑地开口说：“我是卡尔？”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