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九死一生【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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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真的不拘小节”
我瞥了一眼司凤，什么叫做高情商，不拘小节啧啧啧，明明不正经啊。
战神绝对不是一个正经人。
这是我和司凤看完她的过往之时达成的共识。
毕竟没有哪一个正经人会说出这样与曹贼无异的话，虽然我以前大概也许可能也有一点这种想法，但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司凤，我馋他身子我诚实我高贵！
“司凤，或许只是长得一样。”我企图挽尊，司凤笑而不语，但还是点点头：“你是你，战神是战神不一样的。”
哎呦小伙子上道，我把视线再一次转向了镜子，战神一战成名，诛杀了魔煞星，只是里面的记忆中没有这件事情，这个很奇怪，魔煞星不是男主吗？他不配有个记忆C位吗？
到是柏麟出现的次数很多，只是看不清面容，战神她的定坤剑和银铠几乎让战场上所有修罗闻风丧胆，轻描淡写之间涅灭一切，当之无愧三界第一。
刺激啊，就差配一个乱世巨星干翻全场了。
我在下面几乎要叫好了，帅气啊！
只是白日里的高高在上，疯疯癫癫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为什么有点孤单呢？
我看着形单影只的战神突然眼皮一跳，场景转换是一次大典，银铠昭昭，披风猎猎只是偌大的天界她一直是一个人，她的周围是一个真空带，觥筹交错之中，她如明月独皎皎。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恋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最开心的时候只是在池边聊天，和一只看不清样子的小鸟。
“火鸡兄，又来看我了”战神一把搭在池子边，酒会之上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看了一眼金翅鸟砸吧嘴：“我和你说啊，这天界真的就是被压迫久了，我们无产阶级要联合起来。”
金翅鸟：……你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
战神：“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在鄙视我，不就是第一次把你当成火鸡差点给你烤了吗？至于记这么久吗？”
金翅鸟：你还有脸说，我在这修炼好好的，你一上来就要加餐！
战神：“好好好，我错了！”
画面在笑声中消散……
“司凤，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我捂着胸口，心脏刚刚的感觉是什么。
她一直在笑，笑着战斗，笑着受伤，最后笑着打上了天界，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司凤拉着我的手企图给我一些安全感，我看着镜中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别人笑你太疯癫，你笑他人看不穿，定坤一出，整个天界血流成河无人可挡，狂傲的笑容多了几分讽刺和不屑。
“天界，恶心透了啊”
眼角终于染上了疲惫，可是她还是笑着。
这就是我的前世？卧槽这么惨的吗？在大厂打工然后听到了什么机密被裁员连补贴都没有！甚至还是单身只有一只小宠物金翅鸟，牡丹solo！只是看到之后还是很不爽啊！不爽那就不看了，我抽出定坤这个破东西给老子去死。
司凤来不及阻止，却发现眼前场景转换竟然露出了他的脸，这个是他们的前世。
青楼之中觥筹交错，着蓝衫的琴师注视着眼前翩翩起舞的舞姬，舞姬舞姿曼妙双臂轻盈如羽翼，眼波流转摄人心魂，如果不看她错掉的脚步的话。
房间内，我撑着下巴看着琴师为我涂红花油：“我和你说，那个鸡贼会来接我，我刚刚看到他，他眼睛都直了？”
涂红花油的手一顿，然后替我穿好了袜子：“你就那么相信他”
我笑笑，大马金刀地分开两腿彪悍地说道：“那是因为男人最了解男人”
那个损样，我一看就知道他喜欢老子这一款的，也亏我今天打扮成这样，艳而不俗，媚而不妖，男人都喜欢这一款。
“我这样不好看？”我故意凑近他，结果他竟然后退了两步，不是吧，虽然我现在的样子我自己看都觉得好看，但是不至于吧兄弟。
“你又说一些我不懂的话了”琴师勉强稳住了身子，有些窘迫。
“揽月啊，乔公子来接你了。”老鸨在门口说道。
我耸耸肩，对他说：“你看，我就说吧。”
要说了解男人，那我可是称第一！
就在我准备离开之时，我的手突然被抓住，我一愣回头，却发现他也一愣，甚至有一些不知所措。
“你还会回来吗？”一项清冷的面庞在纸醉灯迷的暖色光晕下染上了红色，看向我的眼眸中带着点羞赧。
“回来？”我突然笑了，笑容有一些吊儿郎当：“当然”
琴师突然笑了，笑得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很是满足，然后似乎觉得自己孟浪，垂眼小声说道：
“那我在这里等你。”
喂，不至于，大哥回来带你远走高飞。
那一夜，乔府的火烧的很大，震惊了整个京城，也是那一年后人记载，也就是那一年女帝揽月初现威名。
只可惜，有一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等来那个不归人。
“傻子，我说我回来你就真的在这里等着！”
我看着琴师青紫的脸庞，严刑拷打也没有供出我的来历，最后是人头落地无人敢去收尸，我手上还沾着血，属下已经催促我离开，毕竟我是被通缉的人，我想为他擦干净脸上的的污渍，可是血染上去却好似哭了一般。
“他是一个喜欢穷讲究的人。”我拿着手帕一点点为他擦去污渍。
他应该穿着好看的衣服弹着琴，而不是死在乱葬岗，他要是知道自己这么脏早就跳脚了，我这样说着。
当时原本有时间回来的，只是我放弃了罢了，迟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如此，我敛去了所有的情绪，起身对着属下发令，语气淡漠：“出发。”
这是他们的第一世？
司凤眼睛微微睁大，镜中的画面一转，是一位冷宫当中的公主，清冷坚毅和异姓王信王联合诛杀了她的父皇，最终女帝上位。
青梅竹马，辅佐之情谊，只是他们相处都只是君臣之间，朝堂之上对女君的质疑一直没有消失，那他就压下所有的声音，境外骚扰，那他就征战四方，因为敬元公主，现在的敬元女帝是他唯一的皎皎明月，可远观不敢亵渎，连一丝一毫的觊觎都不敢。
只是，一杯毒酒斩断了一切。
司凤看着信王饮酒，毒酒入场见血封喉，他痴痴地望着那代表着至高无上的九天玄风，那是一千绣娘夜以继日用金丝绣好的，那红色是那样热烈，那滴点在眼角的血痣化作眼裂落下，红衣金凤，他抬眼注视着她登上九五之尊，台阶之上她的凤袍似火仿佛那玄凤会振翅而飞，只是在他咽气之时，那明月也吝啬些许月光，她从未回头。
只愿陛下余生信可信之人，才不会坐拥宝座无边孤寂。
高高在上的女帝不置可否，转身。
如同第一世，从未回头。
第三世
她是巫女，他是医仙，禁术致命，她恢复了视力却也吝啬那一眼。
她是锦衣卫，他是画师，他的画中都是她，她的心中却从未留下过任何痕迹，一刀毙命拿着所谓的藏宝图讨好上峰然后取而代之。
师兄妹，总角之情，她会为了掌门之位痛下杀手，走上那巅峰。
女皇子，侍卫挡剑……只是苦肉计罢了，一场刺杀躲过身份质疑，划算至极。
道士妖女，妖女最后是正道之首，讽刺至极。
两个杀手，只能活下一人，她活下之后屠了整个组织，登上了高位。
知音难觅……
每一次她都登上了权力的巅峰，无边孤寂。
司凤目眦欲裂，他想证明什么，寻找着哪怕它动心的痕迹，明明是前九世的事他却好似自己亲生经历了一遍，接下来的也是，她走帝王之路，一往无前，他无力追逐只盼着明月回首，却抓不住任何月光碎屑。
九死一生，莫强求吗？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算者的话，
司凤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口鲜血竟然从喉头涌出。
“司凤！”
我正巧躲过了迷雾赶过来，就看到司凤这样该死，这里面竟然有陷阱我们必须快点出去了。
“璇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记得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让我留在你的心里”
司凤的眼神带着伤心，难过，迷茫，不解，脆弱至极，仿佛风一吹就碎了，他已经分不出喜欢还是现实，眼前人是女帝，巫女还是谁？又或者只是他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说什么傻话呢！你不是一直在我心里吗！”
我大声说道。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我举起了定坤，准备从内部突破。
我一直都在你的心里吗？记忆中最后一句话就是它，像是一道光避开了迷雾，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回。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了他们的前九世。
第一世的十年后
“乔府追根究底不过是仗着贵妃的势力罢了，贵妃仗着谁呢？皇上你说呢？”我拎着一把刀，上面沾染的是他最喜欢的贵妃的血，可惜了都干了。
“都是贵妃的错，朕，不不不，我只是被迷惑了，我愿意封你做贵妃，不不不皇后。”皇帝对着眼前的女煞星下跪，只要能活下去尊严值几个钱。
“你还记得……”许久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了，想不到说出来竟然没有相信中的那样生涩。
“谁？”皇帝愣了一下，然后他的表情就定格了，哐当一下人头落地。
“傻逼，能当皇帝谁会当皇后，当你爸爸还差不多。”那个家伙是人头落地，那自然你也一样，我把手里的刀一扔，准备迎接属于我的时代，我的王朝。
门外是万臣朝拜，是独属于我的臣服。
然后是长达50年的统治，女帝是一位好君主，是一位暴君却也是贤君，她用酷吏用重典，却励精图治国力强大，只是一生未纳妃，未立后。
第二世
“女的就留下，男的就溺死”我坐在大床之上摸着我的肚子这样吩咐道，仿佛只是捏死一只蝼蚁那么轻易。
妈的，要不是为了世界和平，我一定不会怀孕的。
信王一生不敢僭越半分的明月，却不知在三月之前，明月主动落入怀中，一份太医的药，些许酒，一晌贪欢。
“信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我望着他的眉眼，睡梦中的信王，似乎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皱，有一些不安，我知晓我的举动很冒险，但是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诚然信王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这些天我的动作有些大他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
我看着信王眼底的青黑，算计着他为我夺位，现在连他最后一滴骨血都榨取干净，敬元，你不愧你身上的皇室血脉。
我自嘲笑笑，搭了外衣在身上，起身离去，眼眸微敛摸了摸肚子：“只有这一次机会，三月之后无论有没有，你必死无疑。”
我需要一个继承人，只要女的，我可不想我奋斗数十年的家业中途被撬了，至少三代之后男女公平竞争才行，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皇上，龙凤胎”
稳婆颤抖着跪下，我生产完累得要死：“小公主就是皇太女了，另一个小崽子……”
稳婆跪下，不敢催促，只听见一句：“先喂着吧”
十年后
我端坐在皇位之上，现在朝堂之上全都是我的心腹，只是好日子过得久了有些人就飘了，丞相最近不乖啊，卖官卖爵，前几日把太女都训斥了一顿，看来要找个罪名把丞相搞下去好了，什么罪名呢？
就……
陷害信王吧。
信王啊？很久没有听到了。
我改奏折的笔一顿，那就这个罪名吧。
第二日，丞相获罪，举国哗然原来十年前的信王竟然是他陷害的，皇上震怒寻找信王后人，最终找到了一个私生子，女帝宽厚封其为信郡王，追封其母月夫人为信王妃。
兜兜转转，还是如此。
第三世，第四世……
她是巫女之首自己建国，她是九千岁权倾朝野，她是掌门一统江湖，她是道门之首一统两界，她是女皇……
她从未回头，但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痕迹，或者是空闲的皇后之位，又或者是被珍藏的画作，一颗封闭的心被悄然打开。
司凤觉得自己好像是局外人，又好像是局内人，看着眼前陌生或熟悉的面孔被命运裹挟交缠。
“司凤……”我看着终于醒了的司凤松了一口气，却被紧紧抱住了。
“璇玑，我等了你好久了”所以的愤懑委屈在看到她的瞬间都化作了思念，只想把她拥入怀中。
那个追寻帝王之路的女子在他眼角点了一颗颗朱砂痣，最终一点点化为了她心头朱砂，莫失莫忘，她最后一世终究是回头了。
而他，虽九死，犹未悔。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九死一生【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