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意汹涌澎湃》天已冥

44、小甜饼

　　罗根去厨房替屈奇拿了晚饭，快速制作的一份培根三明治，又热了一杯牛奶。

　　在他离开时，查尔斯和瑞文看向他的眼神里各有深意。

　　“你是想谈恋爱了吗？瑞文。”查尔斯很轻易地就看懂了瑞文眼中羡慕的眼神。
　　晚饭后，瑞文主动留下来帮他收拾厨房，她现在已经后悔了。

　　“我成年了，查尔斯。”言外之意，不用你管。瑞文把抹布扔在桌上准备离开。

　　“我知道你长大了。”查尔斯笑笑。

　　瑞文叹气，她有段时间很喜欢查尔斯，不过查尔斯只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她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实际上，她和查尔斯差不多年纪，但是她因为自身基因的特殊性，衰老速度只有普通人的一半，所以她看起来还是少女模样。等查尔斯进入暮年的时候，她大概看起来也就30多岁吧。

　　“查尔斯，我很喜欢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多同伴在一起，像个有爱的大家庭。”瑞文指了指身后的饭桌。
　　一个多小时前，他们还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晚饭。
　　以前都是她和查尔斯两个人吃饭，现在家里来了很多客人，而且都是变种人同伴，甚至有和她一样，形态异于普通人的。

　　查尔斯抿着嘴，他想起了屈奇跟他说的——他不能感同身受。他艰难地开口问道:“和人类和平相处，真的非常困难吗？”

　　瑞文漂亮的杏黄色眸子如梦似幻，她微笑着指了指自己，金发，紧身毛衣，超短裙，过膝靴子。“以这副样子当然不难，你只是把我当做小妹妹，所以你不会注意到我的吸引力。你的那群学生，每次我去找你，都想约我出去……”

　　“……”

　　“但是这副样子，”瑞文变幻出蓝肤红发黄眼的真身，皮肤上分部着排列规律的深蓝色鳞片，“你应该看看你现在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闪躲抗拒。你第一次见我时，我就是这样啊，你说我美丽非凡。”

　　“哦瑞文，”查尔斯叹气，闪躲的眼神转向瑞文的脸，“我不是抗拒你，只不过你变身后不穿衣服。我们就像兄妹一样，你如果看到我裸/体，你难道不会尴尬吗？”

　　瑞文愣了一下，“如果你身材好的话，我倒不介意。”

　　“瑞文！”查尔斯叹气。

　　“我跟你开玩笑的，”瑞文又变回了人类少女的模样，“蓝色的才是真实的我，我觉得没多少人能接受吧。”

　　“我可能一直以来说的话都让你误解了，我要求你出门时变成普通人的模样，并不是因为觉得蓝色的你丑陋，只是，人类的审美和认知，还没有发展到能接受一切的程度，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没有人能伤害到我。”瑞文说。

　　“我知道。”查尔斯看着眼前的女孩，他们一起长大，很长时间都是他在家给她上课，也可以说是他把她养大的。但是此刻，她的言语带刺，大概他真的没有感同身受，以至于她缺乏认同感。
　　“瑞文，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我会和你一起对抗这个世界。”

　　“我知道了，”瑞文点头，“那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
　　清晨，屈奇独自醒来。
　　她在城堡转了一圈，才在一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找到了汉克·麦考伊和查尔斯。

　　“你们有没有看到罗根？还有其他人都去哪里了？”屈奇很疑惑。

　　汉克正在给查尔斯调试一个头盔样式的东西。昨天晚饭屈奇错过了，在餐桌上，埃里克就心急地提出了让汉克重新制造脑波仪的想法。
　　而汉克自从变成野兽形态后，心里非常烦躁，觉得自己确实也需要静下心来研究点东西，来缓解下压力。

　　所以他一夜没睡，重新绘制了图纸，并且天没亮就兴奋地敲响了埃里克的房门，把需要采购的材料的明细表交给了他。

　　“他们出门采购了。”汉克说。

　　“采购？需要那么多人去吗？”屈奇疑惑。

　　“埃里克和罗根、阿撒佐(红魔鬼)去采购了，”查尔斯背手站立着，配合汉克调试头盔，“还有一件事，我听了你的建议，去找了阿撒佐，很礼貌地问他能不能读一读他的思想，他和你家的那位一样，让我滚蛋。”

　　屈奇笑出声，“你得先获得他的信任，不过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听着，我明白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他们的外貌异于常人，会受到更多的歧视，即使能隐藏在人类之中，也会因为缺乏认同感，而无法融入社会。”查尔斯瞥了一眼汉克后，继续说道，“我不反对你和埃里克想做的那件事，但是我们一定要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到。”
　　他不反对，也不是完全同意，只是把建立变种人国家当做一条退路。

　　屈奇点头，这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其他人去哪里了？”
　　“瑞文带他们去玩了，开着你的道奇车。”汉克说。

　　——
　　大约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脑波增强室才建好，埃里克亲手堆砌了里面的每一块金属板。
　　第一次使用时，在星球一样的黑色空间内，红色的人影以全息投影的方式投放在空气中，像呼吸一样闪烁着。

　　查尔斯站在延伸至球形中间的平台上，头上的脑波仪的导管发出蓝色的光芒，他脸上的笑容却更加耀眼。随着他意识的往外延伸，他能看到的同伴也越来越多。
　　他所处的脑波增强室，就像一个地球的缩影，地球每个角落的变种人，都会慢慢显露身影。

　　而站在他身后的埃里克，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奔涌，眼眶中都有些湿润了。
　　眼前百米直径的球形虚空中，一个个红色人影以特写影像的形态出现，然后远离，变成一个小点，然后更多的红色人影出现，远去……最后整个脑波室内，千万个红点，闪烁着。

　　那些，都是他们的同伴。
　　屈奇也大受震撼，紧紧握住了罗根的手。

　　脑波增强室内，只有他们4人，这也是他们要坚守的秘密，藏好这1000多万变种人同伴的信息。

　　拿到信息的第二天，屈奇、罗根，查尔斯、瑞文便结伴去招募新生了。
　　在建脑波增强室的过程中，屈奇和瑞文也一起做了将城堡改成学校的前期工作。

　　他们直接从车库开车出门，车道环绕城堡一圈，开至大门口时，屈奇看了一眼门口她和查尔斯亲手布置的铜牌——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

　　屈奇收回视线，看向正在开车的罗根，问道:“亲爱的，你真的要教历史吗？”

　　“我也没得选，总不能教艺术吧。”罗根无奈。

　　“以及选修课的基础格斗。”查尔斯说，“你呢，屈奇，你真的不考虑客串下选修课老师吗？”

　　屈奇从副驾驶座转身看向后座的查尔斯。
　　“你如果想学点什么，我倒是可以私下教你。但是给孩子们上课？还是算了吧，我就按照计划，做个教导主任吧。”

　　旁边的瑞文赶紧插话，“他太自负了，你教我吧，我想学法术！”

　　屈奇笑笑，“我想教他是因为他的大脑比较强大，但是肉/身比较脆弱，你就不用学了，你方方面面都很强了。”

　　“也是！”瑞文看了一眼查尔斯，他的大脑可以控制一切，但是她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倒。“那你教他一些防身术吧。”

　　“有空再说吧。”查尔斯是拒绝的，他不想找虐。

　　他们今天只有2个拜访计划，倒是不赶时间，所以，在车里悠闲地再次核对了招生话术。当然他们也另外准备了合同和免责声明，以及课程表之类的介绍。

　　不过，招生出乎意料的顺利，主要是那些家长也受够了自己孩子的超能力。
　　超能力让孩子变得非常特殊，那不仅是不乖那么简单。叛逆期尚能容忍，但是有些超能力，是会伤害到周围的人的。

　　——
　　屈奇见到琴·格蕾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荡秋千。
　　“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选她了。”查尔斯看着那个红发小女孩，几乎已经能感觉到她强大的力量。

　　昨天，屈奇在一串名单中选择了琴·格蕾。

　　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坐在秋千上，脚都落不到地上，但是秋千却在来回荡着。
　　她的脸上是无忧无虑的笑容，而她的母亲捂着嘴半藏在门内，惊恐又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的父亲也开车回来了，随意将车停在车道上，冲过去抱起自己玩得正开心的女儿，眼神惊慌地往四处看了又看，然后他就看到了院子外站着的四人。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屈奇示意查尔斯上前，他看起来就像个大学教授，当然也可以是一所学校的校长。

　　琴的母亲也看到了他们，很想快速关门，但是想想他们已经看到了琴的异常，倒不如请进家门，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

　　趁着查尔斯和琴的父母谈正事的功夫，屈奇跟着琴去了客厅角落里。

　　琴的母亲注意着女儿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注意到了屈奇。
　　“泽维尔教授，那位是？”
　　“她是我们学校的教导员。”查尔斯自然地说道，还好先前商量过各自的职务。

　　屈奇提前做了功课，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装套装，黑发盘起来，脸上戴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顿时看起来成熟知性了很多。

　　“她们看起来相处的不错。”嘴上这么说着，琴妈妈其实还是不太放心，虽然查尔斯已经简明扼要地跟她说了琴的情况，似乎他比自己更了解琴。

　　“如果她跟你们去，你们能控制她的……超能力吗？”琴爸爸问道。

　　“不仅仅是教会她控制……”
　　“当然能够让她学会控制，”瑞文及时制止了查尔斯接下来的话，她都能猜到查尔斯要说什么，无非是夸赞那个小姑娘多么有天赋，他能如何让她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超能力者，“‘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是一个寄宿学校，我们提供各种课程，不会耽误她正常的学习。等学期结束，你们就能看到学习成果。”
　　她拿出事先准备的课程表，以及保密合同和免责声明，推到琴的父母面前。
　　“你们不用担心，以后没有人会发现她不一样……”

　　寄宿和变得正常。
　　琴的父母不舍，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重新养成一下琴·格蕾